第68章 【捉蟲 】

擁有一個通過雄英高中保送生考試的兼職老師是種什麽樣的體驗?

上鳴電氣:謝邀, 人在日本剛被揍(劃掉)教導過,現在我就想穿越回去把那個發布招聘信息的自己掐死。

上鳴電氣還記得那是個春天,當年還弱小可憐又無助的他抱着自己的壓歲錢看着心儀高中的錄取人數, 肉痛但堅決地在網上發布了招募心儀學校保送生考試的小夥伴進行訓練的兼職。

然後當春風吹過去夏日曬過去秋葉飄下去冬雪呼啦呼啦吹進他心裏去, 在第二年的春天到來之前, 終于有人将他發布的兼職接下。

嗚嗚嗚壓歲錢終于能用掉了呸不是重來

嗚嗚嗚終于有高手能指點他一番了。

在檢查了對方的任職資格也就是雄英高中發布的保送生錄取通知書之後,上鳴電氣相當利落地将一半的壓歲錢和自己的命運交付到了面前少年的身上。

“以後就拜托你了!”他雙手合十躬身在同自己差不多高的少年身前, 言辭懇切到他爹媽都要哭出來的地步。

“我知道了,”鼬垂下眼,“在這之前, 先讓我大概了解一下你的實力吧。”

擡起頭的上鳴電氣茫然地眨了眨眼, 就見将手中貓包——對這位高手竟然還帶了個貓包過來!——放在一旁,下一秒整個人消失在原地。

雖然說着自己很弱啊需要指導的少年實際上已經遠遠超出同齡人許多倍,在清楚對方的用意之前他蹬蹬蹬往後退了好幾步, 在到達某個界限前整個人轉身蹲下, 下意識用右手格擋在前。

右手臂上确确實實傳來了被打擊到的觸感,上鳴電氣一個吸氣向後竄去, 再一次像是鬼打牆一樣在到達某個界限之前猛然轉身, 手腳并用地抵擋在身前。

僅僅是這短短幾秒的時間中他的冷汗已經遍布額頭了。

上鳴電氣喘着氣警惕地審視着四周, 最終眼神在某處聚焦。

那個看起來突然消失在原地的少年的身影顯現在了這個地方,雖然垂着眼不曾說話,上鳴電氣卻從對方臉上看出種類似于欣慰的表情。

……這種蜜汁慈愛是什麽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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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上鳴電氣就知道了自己在同齡少年面上看到的慈愛只不過是錯覺。

原因很簡單。

當然是他被壓——着——打——啦!

“砰——!”

又一次地, 少年被啪叽一聲摔到了牆上。

他利落地舉起雙手求饒, 意料之中地看到對方重新站在自己面前伸出手來。

“鼬你太可怕啦!”他吐槽着握住對方的手,将自己從牆裏面拔——對是這個詞——了出來, “難道就不能手下留情嗎?”

“唔,抱歉?”

“不不這不是你的錯吧?”像拔蘿蔔一樣被拔出來的少年拍拍身上的灰塵, 接過不知道什麽時候拿到飲料的鼬遞過來的飲料,“不過這種兇殘的訓練方式到底是誰教的啊?”

正确答案是某位來自戰國時代的某十分願意透露姓名的宇智波斑。

生存在戰場的青年切身實際地知道通過實戰進行訓練的好處,而同時,在面對需要自己引上正途的幼崽的時候,這位兇殘的家長也将同樣兇殘的學習方法教給了自家的幼崽。

就像是動物界雄獅教會幼獅捕食時會讓他們自己上前咬食抓捕一樣,雖然礙于[鼬]在那個世界的身份即使是宇智波斑也不會直接将他提溜上情況危急的戰場。

但是就理論上而言,和宇智波斑本人對戰或許比戰場危險許多倍。

加之在彭格列的時候少年接受的教育……好吧其實除了理論課之外也是不斷和山本武山姥切國廣雲雀恭彌六道骸等等等等願意不願意透露姓名的彭格列成員對戰過來的,因此少年、鼬相當自然地接受了這種教學方式。

并且自然而然地應用到教學上。

“鼬長也成合格的家庭教師了呢。”

——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邊的Reborn如此說道。

即使是鼬也是掠到訝異地看了過去,而站在他身邊的上鳴電氣——

“哦哦哦您什麽時候來的啊?沒注意到您真是抱歉了!”飛快放下飲料抱起穿着黑西裝的殺手先生的少年欣喜地呼喚,“裏包包先生!”

鼬:“……”

“啊忘記介紹了,這位是我父親的合作夥伴,在世界都知名的投資家裏包包先生!”他絲毫不掩歡喜地轉過頭看向自己的小夥伴,轉而想起什麽地轉為疑惑,“不過……鼬你和裏包包先生認識嗎?”

“前幾年受到友人的委托稍微看管了這家夥些時間。”

“哦哦哦竟然是這樣!”金發少年眼中迸發出光芒,“不愧是裏包包先生!”

鼬:“……”

少年心中只有一大堆話不知從何說起。

Reborn的來意尚且不明,在稍微休息之後鼬重新開始了訓練——或者說檢測。

在沒有使用個性的情況下通過戰鬥對少年的各項綜合素質進行檢測而更好地決定此後的訓練方式,某種程度上來說鼬也是非常努力了。

而在他觀察着上鳴電氣的時候,Reborn也在觀察着他。

殺手先生自然不是路過上鳴家的,已經有個兩三歲孩童身形大小的殺手先生雙眼中看不出情感或是其他,眼中只映出不遠處少年們,或者說兩位少年中的某一個的動作與身影。

“哼。”似乎是收集到了足夠的數據,他壓了壓帽子,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哼笑。

宇智波鼬老師的第一次教學就在吧唧吧唧哐當哐當中過去了,最後踢着拖鞋送走已經迅速成為(單方面)友人的家夥的時候上鳴電氣簡直不敢相信只過去了一天。

這可是一天哦!

簡直像是被敲敲打打了好幾年一樣!

上鳴電氣內心的小人扯着手帕,落下了忏悔的淚水。

鼬抱着他的貓告別笑容燦爛的少年,在繞過街角的時候不出意外地看見了幾乎和自己一個姿勢抱着一只Reborn的沢田綱吉。

“呀鼬君,”他露出一個笑,伸出手揮了揮,“真是巧呢。”

不,一點都不巧。沢田綱吉的內心默默流着淚,鬼知道他為了蹲個點蹲了多久。

但是在孩子面前是完——全不能表現出這個樣子的!所以苦逼的沢田綱吉先生在不知道家庭教師差不多已經将他賣了的份上,拉扯出被稱為大空的微笑的蜜汁笑容。

咳咳。

內心貓撓牆一樣的男人早就練就一副喜怒不行于色的好功夫,在孩子面前堪堪保持住自己岌岌可危的大家長形象。

雖然本就所剩無幾了。

咳咳咳。

心中思緒萬千的青年側過頭,細聲細氣地詢問鼬近來如何,父子(劃掉)兩人之間端的是一副其樂融融的模樣。

“然後呢?咲樂醬一共在家裏養了幾只[鼬]?”

“大概五只?”鼬歪了歪頭,“不過這不是重點吧?”

“怎麽會?”沢田綱吉得心應手地揉了揉好久沒摸到的小孩那一頭黑毛,“在鼬不在日本的時候,孩子們都是靠着這些被取名鼬的熊先生來度過的……這樣說起來鼬還得感謝一番熊先生們幫你安慰了孩子們才對呢。”

鼬眨眨眼,淡定地忽略青年的打趣。

然後提出藏匿在心底許久的疑問,“沢田先生為什麽會讓我去日本呢?”

他真誠極了地詢問道,“如果說是因為當初我[救]了您的話,後來我的友人告訴我,那一天的情況雖然緊急,但是絕對沒有淪落到彭格列的首領孤身一人在外受到襲擊甚至重傷的地步。”

更何況這其中還有港黑的輔助,當時意大利勢力正收到打壓的港黑怎麽說也不會眼見着正在巴結的意大利地頭蛇在自己的地盤上吃悶虧。

但是事情就是如此自然而順理成章地發生了。

不僅發生了,還正好将路過的他拉進了局中。

但是要說身為彭格列最大黑手黨首領的沢田綱吉要圖他什麽也不太說的過去。

所以滿心疑惑的少年詢問了。

“那麽,為什麽您會出現在我的面前,會提出帶我去意大利呢?”

或者說,“我的母親和您到底是什麽關系呢?”

他頓了頓,還是喊出來那個已經在心底承認的稱呼。

“沢田叔叔。”

***

“喂!為什麽你會在這裏啊!”

“诶?難道不是咔……勝己默認我可以和你一起訓練的嗎?”擁有着一頭綠色小卷毛的少年傻笑着撓頭,仰着臉看向一臉兇相的幼馴染,“而且之前在光己阿姨面前不是說好的嗎?讓我跟着勝己訓練什麽的。”

他笑容燦爛地仰起頭,權當沒看見對面的一臉兇巴巴,“沒關系勝己你不用管我的,你按照自己的計劃就好。”

“不用等我的。”

有着一頭奶金短發的少年低低嗤了聲,在自說自話的小卷毛講演完畢前提起腳步,端的是目中無人自尊自大。

因此當綠谷出久重新睜開眼的時候爆豪勝己已經跑遠了。

此時天光未亮,如果不是為了訓練特地收集了情報,綠谷出久或許要到很久很久之後才知道看起來桀骜又自大的幼馴染會在這個時候起來訓練。

但是又有一種“啊……不愧是咔醬啊”的感覺。

不對不對,在咔醬重新認同自己之前應該叫勝己。

綠谷出久晃晃腦袋拍拍臉,跟在前方少年的身後搖搖晃晃地跑了起來。

他始終尾随在前方少年身後一個不近不遠的位置,經過他的精确計算,這個距離左右的位置正是一個既能夠牢牢尾随在爆豪勝己身後又不會踩到脾氣暴躁的少年的引爆點的距離。

可以說是在爆炸邊緣試探了。

但是真好。

綠谷出久想。

這樣子的距離就像是又回到小的時候一樣。

——就像是小的時候大家、勝己和他一起玩耍共同進步的時候一樣。

雖然在這之後他逐漸地被同伴們抛棄啦,但也正因如此,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勝己的背影是什麽樣子,也沒有人比他更熟悉爆豪勝己漸行漸遠的輪廓。

這也是沒辦法的嘛。

誰叫曾經的他因為沒有個性就否決了一切呢?

誰叫他因為是[無個性]就冠冕堂皇地只抱怨着無法成為英雄而自卑自棄,卻一點行動都吝于付出呢?

但是現在的他已經不會僅僅滿足于此了。

綠谷出久想。

正如那個人所說,既然沒有個性,如果這個社會一定要有[個性]才能夠成為英雄的話,那麽他就成為[擁有個性的人]吧。

然後,在實力足夠克服一切的時候,面對所有否認[無個性者]的人說不。

啊呀啊呀,這樣一想連臉都要開始紅起來了。

但是如果真的、真的能有那一天的話,他或許會欣喜、激動、顫抖到無可方物吧。

就像是現在一樣……

好、好累啊QAQ咔醬每天都在做這種魔鬼訓練嗎QAQ?!

作者有話要說:

出久:我要死了,馬上就死了QAQ

但是要堅持,要成為第一的英雄!

但是在那之前我就要死惹QAQ

诶……英雄……我死了……歐爾麥特……死了……

歐歐歐爾麥特死了?……诶……為什麽QAQ

咔醬:……蠢貨

被叫叔叔的綱君(閉眼旋轉跳躍):鼬君叫我叔叔了诶嘿嘿嘿

感謝觀看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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