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換人
齊奕等了半天，終于等到了沈朝的回信：【想吃什麽告訴王姨，我會晚一點。】
虞南問：“王姨是誰？”
齊奕：“我們家保姆。”
虞南頓了頓：“所以你們同居了嗎？”
齊奕：好像暴露了什麽……？
虞南批評了一陣齊奕毫無情趣，又問她和沈朝有沒有經常出去吃飯。
齊奕答道：“一般都是阿姨做，阿姨有事回家就叫外賣。”
“從不出去吃？”
“一年難得有幾次吧。”齊奕自己也感覺到有點誇張，解釋道，“沈朝他……很忙。”
虞南只是拍了拍齊奕的肩膀，說：“市裏真的有好多好吃的店，下次我請你吃，你付賬就好。”
齊奕：“……”（=。=）
兩個女孩兒躲在樹蔭底下聊了一會兒天，虞南趁着錢頌歌沒注意溜到衛生間裏抽煙。
齊奕琢磨着剛才學到的主動出擊法則，回複沈朝說她想到店裏吃飯。
沒想到的是，沈朝竟然很快給她回了電話。
齊奕舔了舔嘴唇，深呼吸一口氣，接通了。
沈朝的語氣很輕松，仿佛昨夜的争執從未存在過：“丫頭，在做什麽呢？盡想着吃。是不是昨天晚上沒好好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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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奕回憶起昨天晚上的菠蘿包和早上的榨菜白粥，有點兒心虛。
“在劇組呢。”她說。
沈朝問：“和錢頌歌的女兒一起去的？”
“……”齊奕驚訝極了，“你怎麽知道的！”
沈朝笑了：“也就是他們自己以為別人都不知道吧，倒是你，怎麽知道的？”
齊奕聳聳鼻子，心想我看起來是那麽遲鈍的人嗎，答道：“虞南自己告訴我的。”
“那你們關系倒挺不錯的。”沈朝似乎斟酌了一會兒，又問，“那晚上想吃什麽？”
齊奕原本就是随手那麽一發，現在軍師跑了，她便完全沒了主意。
“不知道，吃好吃的。”這是一個标準的齊式一問三不知的答案。
沈朝“哼哼”地笑，鼻腔震動，聲音十分性感，齊奕的呼吸急促起來，臉也紅了。
恰好許唯心手裏拿着把印着治療不孕不育的塑料扇子路過，頗有興致地看着她變臉。
齊奕被看得不好意思，低聲嗔道：“你笑什麽啊。”
沈朝連聲說沒什麽，聲音裏卻還是帶着笑，說：“要不這樣吧，我讓司機先去接你，等我這邊結束了我們一起去吃飯。”
齊奕忙不疊答應了。
許唯心見她挂了電話，臉上挂着不懷好意的八卦笑容，問：“男朋友？”
齊奕的臉轟地一聲全紅了。
“……不……不是！我……不……”她語無倫次，雙手亂糟糟地揮舞着辯解。
許唯心笑意更甚，仿佛在說“解釋就是掩飾”。
齊奕更慌了，咬着嘴唇想要編出一個靠譜的說法。
可許唯心卻已經帶着一副“我懂的”的表情，揮了揮扇子作別，進了化妝間。
虞南很快回來了，她嘴裏嚼着口香糖，裝模作樣地朝齊奕哈了一口氣，問：“聞得出來麽？”
齊奕搖搖頭。
虞南無所謂地動了動下巴，眼神飄向化妝間：“我剛見唯心姐進去了，好像是卸妝，怎麽回事？”
“哈？不知道。”齊奕還以為她有專用衛生間呢。
時間才三點多，許唯心的妝畫完還沒多久，按理說不可能這麽快就去卸妝——就算是一次過也沒那麽快。
很快，幾個群演也陸陸續續回來了，虞南站在花壇上遠眺了一眼，跳了下去，說：“好像散了。”
她随手拉住一名群演問了問，群演說因為和許唯心對戲的柳眉臨時有事到不了，下午的戲取消了。
虞南冷笑道：“她還真大牌，”又對齊奕說，“我去給老頭子消消氣。”兩步跑得沒影了。
齊奕多問了兩句，一個演屍體的群演掏出手機來，指着一條熱搜詞對她說：“柳眉因為涉嫌經濟案件，被帶進去審查了。”
“進去”了？
齊奕十分驚訝，掏出自己手機來搜。
這一看不得了，不止是經濟案件，新聞裏不輕不重地影射柳眉和人做過某種見不得人的交易，甚至在進入尚真之前就換過好幾個金主。
對于這種負|面新|聞，尚真的公關部一向來控制得很好，更別說柳眉是尚真的臺柱子，專門調出一個小組幫她宣傳都不嫌多。
齊奕想起背地裏的傳聞，難道沈朝真的是因為她而找了柳眉的麻煩？
“你覺得是嗎？”虞南聽說齊奕大膽的猜測後，反問道。
齊奕搖了搖頭，沈朝是個很理性的人，這件事說是陸闡的手筆她還更能相信一點兒。
“那不就得了？”虞南壓低了聲音，湊到齊奕身邊，“聽說投資商那邊對這次的負|面新|聞很不滿意，想要換女二。”
齊奕：“……”Σ( ° △ °|||)︴
——這都拍了三分之一了，女二是說換就換的嗎？
虞南又說：“不信算了，主要是柳眉這不是第一次被揭老底了，影響很壞，據說可能會被總局封殺，與其到時候抱着部不能播出的‘大片’或者剪得七零八落，不如未雨綢缪。更何況，她現在這樣老不在片場出現，也沒辦法拍。”
齊奕問：“那要換誰來演女二？”
虞南聳聳肩：“反正不是我。”
虞南演技是錢導蓋過章的好，又勤奮、肯吃苦，如果在外頭找不到合适的人選的話，她是最有可能的替補。
齊奕奇道：“為什麽不是？”
虞南說：“因為我十二月份要回老家考公務員。”
“……”齊奕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她在說笑嗎？
虞南挑了挑眉：“很稀奇嗎？我說過我不會繼續幹這一行了。”
齊奕：“……”￣△￣
——抽煙喝酒泡吧的女公務員嗎？想想就覺得酸爽。
虞南一眼就看透了她的想法，聳肩道：“随你信不信吧，要我說，你倒可以試一試。”
“！！！”齊奕傻了，半晌才讷讷地反問，“我？！！”
虞南翻了個白眼：“你有人脈、有背景，贊助想來也不是問題，為什麽不行？“
“我演不好主角的。”齊奕篤定道。
“沒試過你怎麽知道？我……錢導說你演得挺不錯的。”虞南說。
齊奕的腦袋搖得和撥浪鼓似的：“我都跑了五年龍套了，現在叫我演主角，我演不來。”
虞南：“誰不是從龍套過來的。”
齊奕：“好歹也有兩個配角緩沖一下，哪有一上來就演主角的。”
虞南：“你不是才演過‘小芸’嗎？“
齊奕完全不擅長和人争論，簡直要哭出來了：“總之我是不行的。”
虞南“呵呵”了一句，不再搭理她。
半晌，見齊奕确實是沒有這個心思、被吓得一直蔫蔫得不說話，虞南恨鐵不成鋼地道：“行了，又沒真叫你演。到時候錢導還是要先和一些适合的演員溝通，你想演還輪不到你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