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腎虧
今天的沈朝真是太不正常了，渾身散發出一股低氣壓，而且還吃起了最讨厭的甜食。
如此性情大變……
齊奕背靠門板，用手機搜索男人是不是也有更年期。
然後她就看到一段加粗的字體——
【男性腎虧容易引發更年期症狀，高發年齡段為四十歲左右】。
沈朝今年三十五，四舍五入，也能算是四十……吧？
所以沈朝是腎虧了嗎？
齊奕還記得高中時，隔壁班的校草喜歡撐着腰走路，大家都開玩笑說他是長太帥所以腎虧。
當時她還不能明白其中的意思，如今她倒是懂了，可沈朝天天按時出門，準點回家，又怎麽會腎虧呢？
正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背後的門響了。
“丫頭，睡了嗎？我給你熱了牛奶。”沈朝在外面說。
一般不是齊奕主動要求的情況下，沈朝是很少熱牛奶的。
果然很反常。
齊奕接過牛奶，小心翼翼地從眼角揣摩沈朝的表情。
沈朝亦在不動聲色地觀察她：衣服沒換，辮子沒拆，手機還握在手上，看樣子剛才一直在看手機。
所以她真的是在和顧晗之聊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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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朝抿了抿嘴，不由自主地深呼出一口氣。
他頗有些煩躁地把餐盤夾在腋下，另一只手順勢扶在了後腰上。
齊奕：“……”(⊙o⊙)
“怎麽了？”沈朝見齊奕的眼睛突然睜大，關切地問。
齊奕頭搖得當啷響：“沒什麽沒什麽。”她一口氣喝幹了牛奶，說，“明天早上吃韭菜餡的餃子吧。”
韭菜補腎呢。
第二天一早起床，齊奕并沒有吃到韭菜餡的餃子。
“打嗝兒都是韭菜味，拍戲的時候被人聞見多不好。”沈朝給齊奕盛了一盤王姨自己包的臘肉茄子餡水餃。
齊奕才想起這茬，說：“是哦，今天和顧師兄還有對手戲呢。”
沈朝突然後悔多事了。
他忍不住問：“是什麽樣的戲？”
齊奕想了想：“手牽手逛小樹林吧。”
沈朝：“……”什麽狗屁劇本，教壞小孩子早戀嗎？
因為早上的幾句對話，沈朝一整個上午都沒什麽心情做事。
他問總秘：“不是說不能拍早戀的片兒了嗎？怎麽《知秋》的劇本裏還有學生和老師牽手逛小樹林的情節呢？你去問一問，這種鏡頭是不是應該砍了？”
總秘心想人都已經是師生戀了，牽個小手算什麽呀，不過還是應了下來，說是再咨詢一下專業人士。
沈朝不太滿意，想想還是說：“那你先通知劇組那邊這些鏡頭別拍了，省得浪費膠片。”
總秘：“……”
光停了劇裏的暧昧鏡頭，沈朝還是不放心，劇裏的是沒了，劇外呢？要知道今兒早上齊奕可沒吃韭菜餡水餃。
他思來想去，決定找齊潮聲說道說道，畢竟他是齊奕的大哥，由他來向齊奕提醒一二，應當是比較合适的。
一個電話過去，齊大忙人破天荒響了兩聲就接上了：“嘿喲，我就說今天烈日高照必有福星臨門呢，什麽風兒把沈總給吹來了？”
沈朝說：“齊奕好像早戀了。”
“噗——。”齊潮聲正悠悠閑閑地看書品茶，差點兒沒把水噴在攤開在桌面上的《參政消息》上，“她都二十二了！你跟我說早戀？”雖然他老妹确實曾經早戀沒錯。
沈朝沉默——早戀他還能說是錯誤的，可如果是正常的戀愛呢？
他說：“對象三十多了。”
齊潮聲心想我知道你三十多了不用強調。
“沒事，這年頭三十多也還算是青年人呢。”齊潮聲說。
沈朝郁悶了，有這麽當哥的嗎？怎麽一點兒不關心妹妹将來的幸福呢？
他又問：“那男的三十多歲都沒交過女朋友，你不覺得他有問題？”
“能有什麽問題？”齊潮聲促狹一笑，“腎虧？”
沈朝回想了片刻顧晗之那小白臉樣兒，嚴肅地說：“有可能。”
齊潮聲：“……”∑(っ °Д °;)っ
——所以沈朝一直不接受齊奕的原因是腎虧嗎……？難怪一直用“他”代替自己，看着生龍活虎那麽大一塊頭，沒想到……
“有病還是早些治的好。”齊潮聲語重心長地說，“我前一段兒聽說有個老中醫有個治腎虧的偏方，回頭給你？”
“你這人怎麽這麽沒原則！”沈朝怒了——齊奕這麽好一丫頭，怎麽淨攤上病人呢？
“陸闡不也有病，怎麽這個人又可以了呢？”他問。
齊潮聲理所當然地說：“當然是因為齊奕喜歡，只要她喜歡，不是絕症遺傳病，那都不是問題。”
因為齊奕喜歡。
沈朝被這句話刺得有些心疼。
小丫頭那麽頑固一人，大約強迫他們分開也沒用吧？
齊潮聲挂了沈朝的電話，轉頭就打給了齊奕。
《知秋》劇組臨時得了通知暫時停工，她正和虞南一起坐公交，準備到一家著名的甜品店吃冰。
齊潮聲說：“我這有個藥方，對男人很補噠，回頭給你家沈先生用用？”
齊奕愣了愣，捂着話筒低聲問：“……你知道了？”
齊潮聲挺驚訝：“你也知道了？！”
齊奕沒應聲，齊潮聲說：“難怪沈朝那麽急着拐彎抹角地告訴我。”他嘿嘿地笑得促狹，“是不是你突然襲擊他了？“
——所以沈朝突然變化這麽大的原因是上次給他下藥之後，他發現自己某方面有障礙……？那麽急着離開家也是因為自尊？
齊奕被自己的想法給鎮住了，一股從未有過的憐惜之情浸透了她的神經。
難怪沈朝一直不接受她。
不過沒關系，無論怎樣，只要是沈朝，她都是喜歡的。
齊潮聲安慰了齊奕半天。挂了電話，齊奕的眼圈都紅了。
虞南斜着眼睛睨她，以一種十分高冷的表情八卦地問：“沈總腎虧？”
齊奕忙捂住她的嘴，左右張望，第一次這麽痛恨蘋果的聽筒聲音太大。
“慌什麽你，老男人嘛，不行是正常的。”虞南一副很有經驗的樣子，“我看沈總身體挺好的嘛，應該症狀不嚴重吧？”
齊奕搖搖頭，說：“我不知道。”她也是昨天晚上才發現的。
虞南拍拍她的肩：“沒事兒，我聽說這個病靠食療就能調理過來的，實在不行，沈總那麽有錢，換個腎也不是什麽大事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