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4)

重,上一世是六年後才爆發,明瑞就死在緬甸。沒有傅恒這樣的老将坐鎮,皇阿瑪怎麽敢讓他們去?

晴兒點點頭:“聽說朝堂上争吵了許久,是富察明瑞主動請纓,榮郡王複議的。皇上已經封了明瑞做鎮南将軍,榮郡王為副将。”

紫薇心中不甚安穩,永琪那個一心只管小燕子的個性,上一世就是只顧着兒女情長,戰場上刀劍無眼,若是有個三長兩短,金鎖怎麽辦?而明瑞,上一世是在六年後出征,兵力充沛,後援充分尚且命喪緬甸,這一世如此不充足,豈不是前去送死?

金鎖也是面色蒼白,昨日自己跟王爺哭訴一番,今日他就自請出征,便自責道:“你們說…是不是我,昨日不該跟王爺哭訴的?”

晴兒忙安慰她:“好男兒志在四方,永琪他素來心系天下,你即便不哭訴。今日有明瑞起頭,他也會跟上的。”

紫薇問道:“明瑞好端端的,怎麽會突然請兵出戰?”

按道理,這個情況,傅恒是怎麽都不會讓自家男兒出征的,畢竟戰事如此兇險,除非他這個老将,或許思慮一番,會請兵出戰。

晴兒搖頭道:“這個我怎麽會知道呢?”

禦書房內,乾隆陰沉着臉坐在書桌前。永琪與明瑞恭敬的站在下面。

乾隆沉默了許久,沙啞着聲音說道:“你們是串通好的?故意來下朕的面子?要想出戰,之前幹什麽去了?現在跑出來逼着朕下旨!”

二人忙跪下,明瑞說道:“回皇上,是臣之過,應當早日提出出戰。”

嘴裏這麽說着,心裏卻不是這麽想。要結合那些官員支持出戰,可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好在終于在下旨和親之前搞定了。

永琪也說道:“皇阿瑪,兒臣沒想到鎮南将軍會請旨出兵。但是既然他都願意,兒臣豈有坐享其成之理。更何況無論是誰和親,那都是兒臣的妹妹,兒臣實在不願意…”

“好了好了!”乾隆不耐煩的打斷他,“朝堂上的那些話,你們也不必再跟我說了。只是朕的旨意已下,就算你們想反悔,也來不及了。”

明瑞與永琪異口同聲說道:“(兒)臣絕不反悔。”

乾隆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們一個是朕最信任的臣子,一個是朕最寵愛的皇子。可知道,這場戰争不是那麽好打的,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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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瑞面無表情的說道:“沒有萬一,誓死保衛國家!”

永琪側臉向明瑞看去,心中升起一種崇拜與激動,是啊,誓死保衛國家,他是将領自己是皇子,便也堅定的開口說道:“皇阿瑪,這是我們義不容辭的責任!”

乾隆無奈的又嘆了口氣說道:“其實,朕的意思是,朕不希望你們受傷害,朕希望你們能全身而退!”

這樣的話,原本是決不能對着主将說的,怎能還沒上戰場,就自己滅了自己的威風?只是乾隆對這次出兵很不看好,但永琪明瑞二人,他又實在舍不得。

明瑞磕了一個頭說道:“皇上,臣既然上了戰場,絕無退縮可能!”

乾隆被他這樣一噎,心中很不高興,便揮揮手說:“既然你們想好了,就給朕滾吧!”

永琪跪安,準備出去,卻見明瑞依舊跪在那裏,想了想,知道他有事想單獨跟皇阿瑪說,便獨自出去了。

乾隆見着明瑞還在,沒好氣的說道:“怎麽?後悔了?”

明瑞搖搖頭說道:“皇上,臣知道此戰艱難,但是臣已經下定決心,一定要堅持到最後。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乾隆也明白,身為武将,怎麽肯能還沒去就想着怎麽回來呢。便放軟了聲音說道:“朕知道了,你回去,多跟你叔父讨論讨論,南邊他最熟悉,讓他多給你些意見。”

明瑞點點頭,又道:“臣明白。若有任何事情發生,臣一定先将榮郡王送回來的。”

乾隆愣怔片刻,沒想到明瑞留在這裏,是想告訴他這個。永琪是他最喜歡的兒子,盡管一而再再而三為了小燕子忤逆自己,可是在自己心中,最舍不得的依然是他。

乾隆沉默半晌,卻也只說道:“永琪有些意氣用事,出去歷練一下也好。朕…相信你們!”

這話,卻不止對明瑞,更是對自己說的。

作者有話要說: 明瑞:檸檬你怎麽這樣,我都沒戲份,你還把我弄走!!

檸檬:救紫薇于水火之中,不是你應該的麽?

明瑞:。。。

福靈安:但是檸檬,咱們女主還不知道男主的心意是不是不好?

明瑞:不許告訴她,等我回來自己說!!!

☆、有嘴說不清

永琪回去的路上,心情卻是沉重極了。其實,他之前并沒有想要出戰,但是昨晚發生了一些事情,讓他心中實在難受。正好早朝的時候,明瑞請兵,而且有諸多大臣贊同,這一定是明瑞幕後做了許多功夫,得到的結果。而自己,不過是順水推舟罷了。

昨天晚上分開後,永琪在主院書房裏看了許久的公文。最近朝中事務繁忙,因為緬甸的咄咄逼人,鬧得前朝很不安寧,皇阿瑪脾氣也格外大,朝中人人自危。永琪深恨自己能力不足以幫皇阿瑪排憂解難,因此只能勤奮努力工作,來稍稍平息心中的愧疚。

忙完了,永琪照例到東院小燕子處歇息。其實本應和儀住東院,而小燕子連住西院的資格都沒有。但是永琪私心裏就是認為小燕子是正妻,好在和儀也理解,主動請求住在西院。

但是小燕子見到永琪,就開始吵:“你居然現在才回來!你是不是陪金鎖那個壞人去了?”

永琪趕忙說道:“沒有啊!我一直在正院處理公務!小燕子,和儀她不是壞人…”

小燕子怒道:“放你的狗屁!你以前經常在這裏處理公務的!現在老借口說忙!還向着金鎖!你肯定是愛上她了!”

永琪無奈的解釋:“小燕子,我怎麽可能愛上她?真的因為最近太忙,我怕在這裏會打擾到你休息。你看,我每晚都需要忙到這個時辰。和儀今天找我,真的是因為和薇。”

小燕子壓根不聽,只繼續吼:“和薇?和薇去和親關你什麽事情,她找你幹嘛?”

永琪說道:“她只是了解一下情況。和薇馬上要和親去緬甸,這次和親跟以前的不一樣。以前和親,是兩國交好,錦上添花,而這一次是咱們怕緬甸出兵攻打大清,不得不送個公主過去。和薇去了那裏,只怕日子更難過的!”

小燕子聽了這話更氣:“所以你心疼和薇了?”

永琪無語的說道:“和薇是我的妹妹啊!”

小燕子嚷道:“我也是你的妹妹!你果真好不要臉,見一個愛一個!”

永琪張嘴想解釋,和薇是他的親妹妹,想到這件事情很少有人知道,還是不能說出去,便說道:“那不一樣,小燕子,我從未把你當妹妹!但和薇,她就是我妹妹。”

小燕子不依不饒:“什麽妹妹,我從前是還珠格格,我不當格格了,她才有資格做格格的!”

永琪聽了這話有些生氣,言語也嚴肅了些:“小燕子,她就是格格,再說了,若是你還是還珠格格,可能和親的就是你了!”

小燕子見永琪生氣,更是一蹦三尺高:“所以,你是瞧不起我?我是為了誰才不當格格的?我本來是皇上的女兒,為了你來當小妾。還被那個可惡的金鎖壓着!你居然不知道感恩,還在這裏處處說別的好!你滾,你給我滾!”

永琪一直為只能讓小燕子做格格,不能給她福晉的位置而愧疚,如今被小燕子這樣罵了出來,心中又是愧疚,又是難過。

小燕子已經将永琪推了出來,把門框的一聲關上了。

永琪呆呆的在院子裏站了許久,嘆了口氣,轉身離開了東院。

回主院的路上,見到一個小厮急匆匆的往前院走。

永琪問道:“這都半夜了,你們做什麽?”

小厮回道:“回禀王爺,福晉明日要入宮,奴才們晚上檢查福晉的馬車發現出了些小問題,着人修好了,才去回了西院的嚒嚒。”

永琪點點頭讓他退下了。心中卻是百感交集,雖然是因為和儀和薇感情好,和儀才這樣着急,但是平日裏和儀就是一個處處替他人着想的好女孩。而小燕子,從來都只顧着自己。

永琪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暗自想着,小燕子已經夠委屈了,自己怎麽能這樣想她呢?應該努力想辦法,讓皇阿瑪給她一個側福晉的位置。

所以第二天在朝堂上,明瑞請兵出征,永琪也是深受感動,希望能一起出征。另一方面,卻是他突然想到,若是此次大獲全勝,皇阿瑪一定會封賞他的,到時候他什麽都不要,只要小燕子成為側福晉。

慈寧宮,太後半閉着眼,桂嚒嚒捧着兩碟糕點放在桌上,笑道:“榮郡王福晉孝順呢,知道您想吃外面的糕點,特意巴巴的去買了天香樓的驢打滾兒。這桂花糕,也跟宮裏的不大一樣。”

太後嘴角扯了個弧度,就了桂嚒嚒的手吃了一塊驢打滾。說道:“當初,你也親自帶了她一些時日,所以這樣幫着她說話。”

桂嚒嚒讪笑着道:“奴婢也是有些心疼她,畢竟她肚裏,可是真正的皇孫呢。”

太後面色稍霁,瞧着站在下面的李嚒嚒,開口說道:“罷了,你去跟楊嚒嚒說,不要過于幹涉和儀的決定。和儀沒有争寵的心,咱們也不能逼她,更何況,就算她想争寵,也要有得争才是。”

桂嚒嚒明白太後這是怪和儀沒能得到永琪的心,讓永琪安心留在京城,便勸道:“老佛爺,和儀郡主畢竟才入王府沒多久。榮郡王此番請兵,實在也是他一顆心都放在國事之上,也是我大清之福啊!”

太後嘆了口氣:“你說得也不錯,永琪這孩子也是為了大清,身為皇家男兒,他這麽做也不錯。只是他終究是哀家寵了十九年的孫兒,哀家如何舍得他啊…”

桂嚒嚒忙勸慰:“老佛爺,您是最疼榮郡王的。不過皇上他也疼榮郡王,如果這仗真的打不得,他定然不會叫榮郡王去冒那個險的。再說了,富察大人一家都是戰場上闖下來的,既然富察明瑞大人肯出征,想來是得了傅恒大人的吩咐的。”

太後點了點頭,卻是依舊不大高興,看着兩碟子點心,皺着眉頭揮揮手:“哀家不想吃,拿下去吧。”

卻說金鎖從宮裏回到郡王府,心中很是不安穩,便去了主院。

金鎖除了大婚,從來都沒有來過主院,守門的小厮見了金鎖,很是吃驚,趕緊迎上來,說道:“福晉,您可是來找王爺的?”

金鎖點點頭:“王爺在嗎?”

小厮忙道:“王爺如今正在東院,您看是不是奴才讓人去跟王爺說一聲?”

金鎖想着明日王爺便要出征了,想必此時正在跟小燕子互訴衷腸,自己還是不要去打擾的好。本想離開,又想着還是就在這裏等王爺,萬一王爺回來了,自己不知道,也是不好。便說道:“不用了,不要去打擾王爺,我就在院裏等他吧。”

小厮忙點頭,将金鎖帶至廳內,邊有個婆子上來侍奉。

金鎖打量了一番,主院沒什麽下人,不過幾個婆子和小厮。便對守門的那小厮說道:“你不用管我,去忙吧。等會王爺回來,再告訴他我在這裏等他便是。”

那小厮便告退了。

永琪今日從宮中回來,便來到東院。這次出征,難度頗大,雖然自己對明瑞有信心,未來的事情誰也說不準。自己若是成功了,自然皆大歡喜,若是失敗了,便再也見不到小燕子了。因此他今日,只想跟小燕子呆在一處,好好的陪着她。

而小燕子,此刻正在院內,拿着一根鞭子一下一下的抽一顆小樹,邊抽邊跟蕭劍抱怨着永琪如何如何不好,整天見不到人。蕭劍站在一旁,心中有些替永琪感到悲哀,成年的皇子了,又不是小孩子,就算小燕子是福晉,他也不可能時時陪着。

本來蕭劍知道自己妹妹做了皇子的小妾,心中很是不高興。但是接觸了這麽長時間,發現那永琪對小燕子寵得不得了,顯然是愛入骨髓了。蕭劍便想着利用永琪,想辦法刺殺乾隆,可是到了如今,又想到若是刺殺乾隆,不管事情成功與否,自己這唯一的妹妹,豈不是落不到好處?因此便也遲遲未曾行動。

永琪微笑着走過來喊道:“小燕子,小燕子。”

小燕子回頭看到永琪,哼了一聲,轉過頭不去看他。

永琪也不介意,走上來說道:“小燕子,明日,我便要出征緬甸了。”

蕭劍大吃一驚,且不說戰場上刀劍無眼,緬甸不同于旁的地方,雖說地方不大,但是緬甸的戰士卻是兇狠無比,兵将也多,永琪這要是一去,豈不是兇多吉少?于是忙問道:“不是說和薇格格和親,大清主和不主戰的麽?”

永琪笑道:“大清多的是鐵血男兒,怎能要靠女人來固國?”

蕭劍又問道:“可是,榮郡王,這怎麽樣,也不用您去上戰場的吧?皇上怎的…”

永琪說道:“是我自請前往的,富察明瑞将軍坐鎮,富察一族皆是戰場浴血的好男兒,我身為皇子,自然也想為我大清出一些力。”

蕭劍聽了這話,心中有些暗自佩服,自己這個妹妹,嫁的男子卻的确是個頂天立地之人。

然而小燕子并不這樣想,她怒氣沖沖吼道:“永琪,你要去出征?你是不是為了那個和薇?你舍不得她,所以跑去打仗是不是!”

永琪莫名其妙的看着小燕子,說道:“小燕子,真的不是啊,和薇真的是我妹妹。雖然我也是不希望她去和親,但是這同我上戰場沒有關系,不管是她,還是晴兒,還是和嘉,還是我其他的妹妹,去和親換來暫時的安穩,都是我不願意的啊。”

小燕子哪裏肯聽,只一鞭子抽了過來吼道:“你要去戰場,就給姑奶奶我滾得遠遠的,今生都別回來!”

蕭劍聽了這話,很是生氣,一下子抓住鞭子,吼道:“小燕子,你發什麽瘋?永琪他是去戰場,保家衛國。你還詛咒他?”

小燕子并不知道自己是詛咒,但是見到蕭劍都護着永琪,哇的一聲哭開了:“我沒有詛咒他,可是,他走了,你不理我了。我也不要理他!”

永琪忙說道:“小燕子,你不要生氣,我不會不理你的,我到了雲南,就每天給你寫信。也一定争取,早日回來見你,好不好?”

小燕子依舊怒氣沖沖:“不好不好,你本來就一直不肯陪我,整天都說自己忙,現在居然要抛棄我,去那麽遠的地方。還是為了那個和薇,你是不是打算,等你回來,就娶那個和薇?本來有一個金鎖,現在紫薇也要來了,是不是?”

永琪搖頭說道:“不是不是,小燕子,你不要無理取鬧好不好。”

小燕子更是暴怒:“你現在覺得我是無理取鬧?哼,我就是無理取鬧,我一直都是無理取鬧的人,你幹嘛要招惹我?你走,你走!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

說罷,轉身跑進房裏,關上門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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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

永琪看着小燕子跑進去,嘆了口氣,想要追上去,又覺得沒力氣也沒心情了。昨夜處理公文到很晚,又與小燕子争吵到半夜,實在是有些精力不濟。

蕭劍伸手拍拍永琪的肩膀,說道:“別擔心,過一會她又好了的。”

永琪點點頭,看着蕭劍,心道若是他跟着自己上戰場,拿了戰功回來之後,小燕子作為他的妹妹,也會水漲船高,到時候請求皇阿瑪讓她做側福晉,應該會更順利一點,便開口說道:“舅兄,不如跟着我去戰場,你功夫這樣好,到時候一定能拿到戰功的。”

蕭劍卻愣了,暫時因為永琪和小燕子,他沒打算報仇,但是并不意味着,他就會為乾隆那個老賊賣命。

永琪見蕭劍神色猶豫,以為他是害怕戰場無眼,命喪黃泉。又想一想,如今小燕子總是生自己的氣,若是蕭劍有個三長兩短,只怕小燕子更不肯原諒自己了。便笑道:“也是我沒想妥當。若是我們都走了,只怕小燕子會孤單。還要煩請舅兄替我多多照顧小燕子。”

蕭劍被永琪這樣一看一說,知道他誤會自己了,又對他主動找理由替自己解圍而感動。雖然不是真的貪生怕死,卻也有些不好意思,點頭說道:“這是自然…只是永琪,其實我很想問問你,為何決定得這樣匆忙?”

永琪也不隐瞞,說道:“第一是的确想要為國盡力,我身為皇子,理當身先士卒。第二是我很相信明瑞将軍的能力,縱然戰事艱險,我也相信,我們一定能戰勝緬甸。第三嘛,卻是私心,因為小燕子之前惹了老佛爺的厭,老佛爺就是不肯讓我娶小燕子做福晉,如今我雖然已經大婚,但是側福晉的位置卻空懸,這次若是成功,我便請求皇阿瑪,将小燕子升做側福晉。”

蕭劍心中大為震動,想到永琪為了小燕子能做到如此,可是小燕子卻一味的貪玩,便想着,往後一定要多督促小燕子,讓小燕子好生學習。

永琪放佛看出了蕭劍的意圖,又道:“舅兄無需覺得小燕子不好,其實在我心裏,她喜歡玩鬧,不理庶務都沒有問題,她活潑天真,我喜歡的就是她這個人,既然我愛她,自然也願意包容她的缺點。只有一點,我希望她能稍微理解一下我的感受,我并不是真的忽視她,當真是事務繁忙。”

蕭劍明白永琪的話,也覺得自己妹妹實在是胡攪蠻纏了些。遂點點頭:“我往後,也會慢慢跟她說一說。”

誰知道,小燕子正好出來,聽到永琪這最後一句話,又聽到蕭劍也向着永琪,氣得随手抱過一只花瓶,就往永琪身上砸去。

永琪沒注意,倒是蕭劍看到了,急忙一腳踢過去,花瓶碎成一片片的,卻有一片直戳永琪的面部。好在蕭劍一腳飛起的時候,永琪不明所以,不自覺的拿手去擋,那碎片便紮進永琪的前臂。

蕭劍大驚,喊道:“永琪,你沒事吧!”

永琪一看,傷口并不算深,但是血直流,便開口說道:“無事無事,不過是小傷。”

蕭劍急忙沖小燕子喊道:“還不快拿布過來先止血!”

小燕子見着永琪流血,也是一愣,但聽到永琪說沒事,便又生氣起來,雙手叉腰說道:“我做什麽要給他止血?哥哥,你幹嘛要踢開我的花瓶?我就是要打得他頭破血流!”

永琪心中一酸,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小燕子,難道我頭破血流,你就真的開心了嗎?”

蕭劍拿出短刀,割開自己的衣擺,先按在永琪的傷口上,又将永琪的手舉高。

小燕子本來有些心虛,但是看到自己哥哥這樣殷勤的照顧永琪,又想着剛剛自己同哥哥說了這樣多的委屈,他居然都不理會,當下硬着嘴說道:“我就是開心,怎麽啦?只允許你處處對不起我,就不允許我打你一頓麽?”

永琪氣結,漲紅了臉半天才說道:“不可理喻!”

說罷一甩袖子,轉身走了。

小燕子火冒三丈,覺得永琪居然不來哄他,當下又撿起地上的鵝卵石,想要扔過去。

蕭劍一把攔住她,吼道:“你瘋了?那是你丈夫!”

小燕子哇哇叫道:“你看看他,哪裏有做丈夫的樣子,還沖我發火!若是從前,他早就過來哄我了。你瞧瞧他現在那樣子!”

此時蕭劍心中郁悶不已,覺得永琪是不是眼睛瞎了,看上這麽個霸道的女瘋子。又一想,這個女瘋子終究是自己妹妹,而且自小就孤苦無依,難得遇到一個男人那樣寵着愛着她,所以養成這麽個霸道的性子。便只拉着她的手臂,不叫她沖上去,說道:“永琪受傷了,我不過是把血堵住了,還需要盡快去讓大夫把瓷片取出來。明日他就要出戰了,一路颠簸,傷口沒愈合好的話,更是麻煩!”

小燕子心中本就有些擔心,聽了蕭劍的話,更是後悔,卻倔強的低着頭不肯理蕭劍。

永琪匆匆忙忙回到主院,想着傷口雖然不大,但是也要趕緊處理。明日便要啓程了,萬萬不能因為這點小傷,耽誤了行程。

門口的小厮見到他趕緊說道:“郡王爺,福晉在廳內等你…喲,郡王爺您怎麽受傷了?”

永琪說道:“趕緊去請大夫。”

說罷匆匆走到廳中,果然見到金鎖坐着發呆。

金鎖見到永琪舉着受傷的手臂走進來,也是吓了一跳,忙上前問道:“王爺,您怎麽了?”

永琪搖搖頭說道:“不礙事,小傷而已。”

金鎖忙扶他坐好,吩咐婆子去準備熱水帕子之類的。又問道:“可喊了大夫?要不要叫太醫?”

永琪揉揉眉心搖搖頭說道:“喊了大夫,這點小傷,普通大夫即可處理,無需驚動皇阿瑪他們。”

金鎖幫他取下髒了的布塊,又拿幹淨的帕子幫他按住傷口,不叫血再流出來。焦急的說道:“這可如何是好?王爺您明日可就要出征了。”

永琪看着金鎖忙碌的樣子,心中更是酸楚,他倆不過是名義上的夫妻,金鎖都對他如此溫柔體貼。而小燕子是他真正的妻子,卻沒有一刻理解過他的感受。雖然他愛極了小燕子,但是也會覺得委屈,覺得累。

金鎖見永琪情緒低落,心中猜測他是與小燕子吵架了,便岔開話題說道:“妾身今日過來,是想問問王爺,需要打點些什麽?”

永琪回過神說道:“管家會幫我處理的,你…無需管我。”

金鎖點點頭,沉吟片刻,終于忍不住問道:“王爺,是不是,妾身昨日不當說那些話的?”

永琪笑了笑說道:“不關你的事,和薇她是我的妹妹。最主要的是,我身為皇室子弟,既有明瑞将軍坐鎮,我又怎肯躲在京城做縮頭烏龜。”

金鎖抿着嘴,又說道:“雖說王爺如此安慰妾身,但是妾身心中還是很過意不去…”

永琪又笑起來說道:“說起來,我還有一件事,需要求你幫忙。”

金鎖心知,能讓永琪開口的,一定是小燕子了,便說道:“王爺,妾身會保證将王府打理好。至于小燕子,妾身只能保證她如同現在這樣,衣食無憂,她若是想要什麽,只要王府有的,妾身都沒問題。”

永琪點點頭,說道:“小燕子大大咧咧慣了,若是有沖撞你的地方,你也莫要怪她。她哥哥在這裏,也會約束她一二。我就是怕若是宮裏有什麽…”

金鎖說道:“那王爺請放心,若是小燕子不惹事,妾身定能保證她的安危。若是她犯了事,妾身一定竭盡全力,保她到王爺您回來。”

永琪聽了這話,感動不已,說道:“和儀,真的很謝謝你…”

金鎖搖搖頭說道:“王爺,您救了和薇,是妾身應當謝謝您。”

正說着,大夫過來了。金鎖伺候着永琪上藥,又将他送至卧房,便回了西院。

楊嚒嚒見着沒人,頗有些不高興的問道:“福晉,您緣何要答允王爺這樣多?”

楊嚒嚒想着,趁王爺不在,去禀了太後,将那小燕子處死。等王爺回來,一切都了解了。誰知道福晉竟然一力保住小燕子。

金鎖瞟了她一眼,說道:“楊嚒嚒,我知道你的意思,不過,你記住了,也讓院子裏所有人都記住了。不準任何人去找小燕子的不痛快!明白嗎?小燕子若是因為你們,有一絲一毫的損傷,休怪我不顧主仆情分!”

金鎖從不會疾言厲色,如此一說,楊嚒嚒心中一秉,點了點頭,卻是忍不住開口問道:“奴婢明白,只是奴婢當真好奇。”

金鎖嘆了口氣說道:“小燕子是王爺最在乎的人,此次戰事艱難,王爺需要全力以赴。若是家宅不寧,他怎能毫無後顧之憂的去打仗?我所能做的,不過是讓王爺能夠全副精力投入在打仗上面。他不分心,受傷的可能性才會小很多。”

楊嚒嚒聽了慚愧不已,說道:“奴婢明白了,奴婢一定做好,不叫福晉為難!”

金鎖卻不知道,她這番話讓太後知道了,更是對她多看重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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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還有一更,晚一點更~

☆、明瑞(二更)

傅恒坐在書房裏,怒視着下首跪着的那個男子,這是他哥哥唯一的血脈,同哥哥一樣,自幼上戰場,骁勇善戰。他的眉眼,更像他早逝的娘,明媚風流,但是抿緊的薄唇,卻是富察一脈人人都有的,深深長長的人中,旁人說這是長壽的跡象。傅恒苦笑了一下,長壽麽,對于戰場上打天下的家族,哪裏有長壽一說?

明瑞端正的跪着,聽了傅恒罵了他快半個時辰,終于得了空說道:“叔父,您如今身子不好,還請多注意些…”

傅恒手中的茶盞,鎮紙等都早已扔到明瑞身上去了,只剩下幾只筆,傅恒抓了一支筆朝明瑞扔過去:“你現在記得我的身子不好?你今早在朝堂上可記得?你能耐了?啊?”

明瑞跪得筆直:“叔父,侄兒再能耐,也不如叔父。叔父自小參與了不下四十場戰役,便是自為主将的,也有二十七場!明瑞不如叔父多矣。”

傅恒聽了這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一時間竟然老淚縱橫:“當年,你才九歲,你額娘不舍得你上戰場,你阿瑪說,咱們富察家的兒郎,哪裏有不上戰場的道理。你自幼聰穎,又争強好勝,武藝高超。即使你阿瑪死在戰場上,我也總想着,如今天下慢慢天平了,有我護着,你總不會如同你阿瑪那般凄涼!沒想到,你竟然如此不分是非,這樣的戰役,便是我,也要仔細思量!你居然在皇上面前誇下海口?”

明瑞搖搖頭:“叔父,侄兒并非誇下海口,只是這場戰事,勝算頗大!”

傅恒一拍桌子:“如何勝算頗大?明瑞,從前你打過幾場仗?你以為,單獨勝了兩三場小小的戰事,旁人喊你一聲富察小将軍,你就真的無所不能了麽?”

明瑞擡頭看着傅恒說道:“不,叔父,侄兒不是因為從前勝過幾場,就以為自己很厲害,侄兒是相信叔父,慢說侄兒從前跟在阿瑪身邊混一混日子,就是侄兒跟在您身邊上戰場也已經十年了,您相信侄兒,侄兒得您的真傳,一定不差的!”

傅恒氣結,忽又頹然的靠在椅背上:“罷了,事已至此,我也沒有別的辦法,只是我想要知道,你為什麽這樣沖動?”

明瑞依舊抿緊了唇,不肯出聲。

傅恒見他就是不說話,終究是嘆了口氣說道:“你的性子,就跟你阿瑪一樣,任性固執!我不管你是好大喜功也好,真心為國也好,終究你長大了,我也管不了你了。罷了,将來到地底下,再去給列祖列宗和哥哥道歉吧。”

又拿起桌邊放着的一捆信件,說道:“這些是緬甸那邊的信息,你拿去看看!在雲南,提督與總兵,皆是我的至交好友,同我這些年齊心協力,配合也默契,我這邊修書兩封,讓他們好好協助你。另外,此次你的副将是榮郡王,榮郡王從前跟着兆惠上過兩次戰場,但是終究不成熟,我從前的副将參将,你也認識,我已經同他們打過招呼了,這次,就跟着你一起去…”

明瑞聽到這裏,知道就算叔父這樣不滿意自己的作為,也還是将路給鋪得好好的,便忍不住趴在地上輕聲嗚咽:“叔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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