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鬼玺

随着張陸揚最後的目光,我知道他是看向吳邪的。吳邪對小哥來說,可能真的有特殊的意義。所以,張家拼死也要保護他,可是……怎麽可能呢,如果吳邪很重要,那張家是是不可能只派張陸揚一人。那麽,現在的張家只怕是遭到了巨大的變故。

劇烈的震動讓我不得不停止思考,一顆顆碎石子從高處掉落,砸在身上還是毫無知覺。血腥的味道吸引了水怪,它不顧一切都向洞穴沖來。我雙指夾起數把飛刀,飛身甩上洞壁,以刀柄沒入石壁之中。

我順勢伏低,全身緊繃,一手握緊“火隕”。水怪沖入洞穴,嘶吼一聲,頭顱瞬間刺入了數把飛刀。我趁機躍下,用盡全身力氣,猛刺而入!

匕首沒柄而入,深深地刺入水怪的後腦。它瞬間停止掙紮,漸漸軟了下去。

吳邪視角——

我看了一眼月曦,她身上的傷雖然都是外傷,可是那一片片青黑色的龍鱗紮人了她的肉裏,仿佛是從她的體內長出來的一般。月曦又面不改色地拔下一片龍鱗,一手咬住繃帶,一手快速地在傷口上纏繞,幹淨利落地綁上一個結。

湖中水怪的屍體漸漸浮了上來,一道道傷口觸目驚醒,已經開始腐爛。那原本龐大的身軀,如今竟變得幹癟。如同血被吸幹了,一塊塊皮膚凹陷下去,我無論如何都無法相信這是人做的。

剛想問的話憋在了嘴裏,月曦似乎是嘆了一口氣,她講帶回來的“眼球”用匕首剖開,我注意到,她手上的匕首早已不是最初的夾雜着血絲的黃銅色,而是徹徹底底的赤紅。我想到了一個關于“血刀火隕”的傳說。

它是世界上最詭異的十把刀之一,十七世紀歐洲的一個農民用天上掉落的隕石打造的,很奇怪的是這把刀的不管在多麽低溫的環境下都能保持20℃的恒溫,而且用這把刀割開的傷口會流血不止,那名農民的妻子和孩子就先後被這把刀割傷後流血不止而死,後來農民将它送給了一個路過的僧侶,而那僧侶也在旅行中虛脫而死,所以傳說這是一把能吸血的刀!

可是火隕應該沒人知道它的下落,因為根據記載的,最後得到火隕的那個僧侶也被刀割傷而流血不止死了。

據說刀現存于埃米塔什博物館。

那她,又是怎麽得到的呢?

“埃米塔什的館長算是我朋友。”月曦開口,破天荒地回答了我的問題。

月曦從“眼晶體”裏拿出了一樣東西,青綠色的立方體,表面泛着幽幽的熒光。交錯複雜的文圖和精密的飾物,那一只麒麟還是那麽栩栩如生,一個名字湧到了我的嘴邊。

“鬼……玺……”

“嗯”她點點頭,算是回答了我的問題。“終極是張家世代守護的秘密,你覺得,鬼玺可能有第二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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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曦的臉上第一次有了笑意,雖然是帶着嘲諷的,可我還是一呆。

她繼續說:“将鬼玺藏在這裏,也算是一種保險措施。我也是無意中聽到張絕山和張賽廣的談話才得知。”

“張家人為什麽要把鬼玺藏在這?它不應該是在小哥身上嗎?”我說着,突然心裏一驚,不詳的預感瞬間彌漫。

“放心,你說的小哥不會有事的。”月曦道,“它的作用雖說是用來開門的,可關系卻有點間接。”

我松了口氣,又意識到了下一個問題,也顧不上她說的什麽間接不間接的了,關于終極的事都發生的太詭異,我都三十多了,是快奔四的人了,真的不想在卷進這些漩渦裏。我真的老了,我現在只想趕快接悶油瓶回家,安安心心地生活。其他的的,不知道也就罷了。我沒有年輕時的熱血,也沒有了那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精神和信心。

我掏出背包裏的“鬼玺”,它是悶油瓶早早準備拿來騙我的,現在想想悶油瓶也确實是了解我,知道我一定會跟來,所以做的萬全之策。

我将它扔入水中,淡淡地問:“可以把你自雪山下擅自離開後的事都跟我講一遍嗎?”我又拿出一根煙——已經濕透了,夾雜着腥味,拿出打火機一點,它冒出小火苗,我慶幸它還能用。然後,我将打火機也扔進了水裏。

煙裏的腥味實在是不容小觑,我嗆得咳嗽了一聲,靠在洞壁上,調整好呼吸,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滾滾白煙。

“我也就圖個心安。”我笑笑,“這年頭不是誰都可以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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