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恩愛

眼前的景色漸漸模糊起來,神智也不太清醒,張越有些懊惱的搖了搖頭,在暈倒的前一刻看見有馬車停在了他的面前。

張晨猛拍了一下桌子,将華山派的人吓的往後退了兩步:“我的地盤誰也別想鬧事!若是不按我的規矩來那就等着挨巴掌!”

華山派的人氣憤的漲紅了臉:“幫主是前輩,但也不能這樣不講道理,早先就說好了,槐樹胡同到棋盤街都是我們的地方,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有小叫花子匆匆的跑了進來,在張晨耳邊低聲說了兩句,張晨猛然變了臉色,大步向外走:“給老子備馬!”

華山派的人還要往前追,被副幫主攔住:“這幾天都沒法談這事情了,還請幾位先回去。”

歲末和胤禩才剛剛從鈕钴祿府上回來,就聽下人來報,說有個叫張晨的人來找歲末,歲末立刻知道來的是丐幫的幫主,叫人客氣的請到了前廳。

胤禩笑看她:“沒想到福晉還是個混江湖的,這樣的人才都認識!”

歲末換了衣裳出來哼了一聲:“你以為呢?”又很快笑起來,邀請胤禩:“爺同我一起去看看,不知道這會來是什麽事。”

胤禩這會手頭上本來還有些事,但還是決定和歲末走一趟。

張晨還是胡子邋遢的樣子,但相比于歲末之前見過的吊兒郎當的模樣,此刻看起來非常的慌張,應該是發生了什麽大事。

見到歲末就好像見到了救星,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求福晉救救張越!”

江湖上的人都是很講節氣的,能跪下求人,必定是發生了大事,歲末忙叫高程把人扶起來:“有什麽話慢慢說,只要我能辦到,一定盡力而為!”

張晨現在非常焦急,生怕在晚一些,張越就有個好歹,将早早就組織好的言語快速的說出來:“.....早前福晉不是要找娘家的一個表哥嗎,說的那些其實都跟張越投上,他的肩膀上也有個胎記,我撿到他的時候也才五歲,暈倒在河邊,燒了幾天幾夜,等醒來的時候以前的事情就記得不是很清楚,只說得出自己以前是哪個家裏的下人,姓烏雅,阿瑪叫巴圖額娘叫烏蘭.....”

歲末激動的打斷了張晨的話:“您不要說了,我信,他就是我要找的人,您只說他到底出了什麽事?”

張晨見歲末相信,精神一震:“裕親王府的三郡主一直糾纏張越,今天他出門就被裕親王府的人追殺,後來被人擡上了馬車,下面人發現的晚了沒來得急救,我們不過是江湖門派,即便有心也不好冒犯皇室裏的人。”

說到這裏歲末已經完全明白了過來:“我這就去裕親王府要人,不管怎麽樣,一定會保得他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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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禩全程都沒有說話,但看得出歲末對這個所謂的表哥異常的在乎,甚至失了往常的冷靜,他站起了身,安撫的拍了拍歲末的手,看向張晨:“你們丐幫人多,知不知道那馬車去了哪裏?”

張晨對上胤禩就覺得有股無形的壓力,不自覺的垂了垂頭:“是下面人疏忽,沒有找到.....”

到底不是專業的,做起事來就不周全,而且因為時間匆忙也沒機會搜集消息。

胤禩就只是微微颔首。

歲末叫張晨回去等消息,自己和胤禩出了前廳。

歲末央求的看向胤禩:“您陪我去一趟裕親王府吧,不管張越犯了什麽忌諱,我都要救下他!”

胤禩握住了歲末有些冰涼的手:“這是什麽難事,你不說我也同你一起去的,只是你總要跟我說說這個張越到底是怎麽回事?”

胤禩的目光溫暖又包容,讓她覺得有多少難事都可以依靠和相信,她思索了片刻,有些哀傷的道:“這是我姨娘臨死的時候跟我提起的人,說是姐妹的孩子,讓我以後有機會一定找到,這是我姨娘唯一的願望,我不想叫她死不瞑目。”

胤禩直覺裏并不相信,但這也沒有關系,她即不想說,他也不勉強,終有一日她會願意和他分享她所有的秘密。

胤禩安慰她道:“你也別難過,咱們這就去那邊府上問問,不過一個人還是能要過來的。”

歲末見胤禩願意相信,悄悄松了一口氣,于她而言,張越有不同尋常的意義,但這些她沒法跟胤禩訴說。

能幹的下屬總能體貼的為主子分憂,胡力已經早早叫人到裕親王府來了一趟見保泰:“來了個自稱是丐幫幫主的請我們福晉幫忙救個叫張越的人,說起來還是沾親帶故的,我們爺打算陪着福晉過來一趟問問,叫卑職先過來打個招呼,別叫親王措手不及。”

大抵是害怕這是個什麽重要的人物,貿然帶着歲末過來壞了他的事,但還是要陪着過來,可見真的很寵這位新福晉。

伊哈娜才剛剛鬧着要死,保泰還皺着眉頭:“你去跟八爺說,我知道了。”

然而卻不說人在不在。

夜色漸漸降臨,胤禩高大的身影陪伴在歲末的身旁,一直緊緊牽着她的手,所有人的眼裏不免都露着般配這樣的意思,這大抵是這一代的皇室裏最俊美非凡的一對夫妻了。

保泰垂了垂眸快步走了過去:“怎麽這個時候過來,快進去說話。”

胤禩卻自然而然的遮住了歲末大半的身影,站在胤禩另一側的保泰幾乎看不見歲末,只聽得到她的聲音:“說起來是有些冒昧了,但張越個人确實對我很重要,所以才來打攪,若是親王知道請務必告知。”

歲末的泰然自若看起來已經回歸了,提前點名重要,若是人在保泰這裏,給不給就要掂量掂量。

保泰的聲音不可避免的有些幹澀:“我猜測福晉說的這個人應該是勾引伊哈娜的賊人,我确實叫人追捕過。”

說着已然進了屋子,錦繡即将臨盆,并沒有在場,廳堂裏就只有三個人,燒着炭盆擺了茶水,明亮的燈光下保泰擡眸看了一眼歲末,很快又垂下了眸,她看起來比之前還要漂亮,身上雖然流露着一股自然的柔軟纖細的氣息,但眼卻很明亮,膚色白皙中露珠紅潤,舉手投足之間越發多了一份從容和篤定,而這一切都跟胤禩息息相關。

胤禩喝了一口熱茶,将剩下的話接了過來,在不給歲末開口的機會:“你說叫人追捕過,現在人不在你這裏?”

胤禩總能很快抓住話裏的重點,保泰打起了精神:“是,下午我的人終于追上了張越,沒想到他身手非常厲害,那麽多人都沒堵住,到被人救起了,手下的人跟了上去,見那馬車把人安置在了京城的一所宅子裏,到底是誰的卻一時半會沒有發現,不過他人到沒有什麽危險。”

歲末提着的心終于放了下來,不管怎麽樣只要人沒危險就好。

能讓保泰說身手好那必定不俗,而那個救下張越的不知名的人應該也是賞識張越的,這樣看,張越越發沒有危險。

歲末就看了一眼胤禩,見胤禩自然的靠坐在椅子上,是種随意舒适的姿态可見跟保泰的關系确實非常親厚,但他的禮儀已經刻進了骨子裏,看起來非常的好看優雅,他的唇角微微帶着笑側臉又非常堅毅,感覺到她的目光就轉頭看向了她,幽深的眼裏好像都是璀璨的繁星,歲末看的呆了呆,胤禩的笑意就更深了幾分,故作深沉的喝了幾口茶水,他的小姑娘果真讓他倍有面子,尤其是在保泰面前。

胤禩看向了保泰,見他剛烈的眉頭皺着,就道:“你家裏的事情應該也不少,我們就先回去了,我叫人過去也看看。”

保泰就點了點頭,随着胤禩和歲末起來,一直将兩人送出了大門,看着胤禩先扶着歲末上了馬車,而歲末又回身替胤禩掀開簾子,臉上帶着他不曾見過的歡快的笑,他忽然笑了笑,罷了,只要她好就好。

錦繡派來的小丫頭已經等在了二門,看見保泰就迎了上來:“福晉叫奴婢來問問,看爺用了晚飯了嗎?回不回去歇息?天冷叫王爺多加件衣服。”

保泰皺着的眉頭終于松了下來,心裏也暖了幾分,向後院走去:“我去看看福晉。”

丫頭立刻歡天喜地起來,跟在保泰身後。

從弘晖被放進棺材開始,布順達就把自己關在屋子裏,喂什麽吃什麽卻如死人一般,書畫吓的私底下哭了好幾次。

侍候弘晖的下人被全部打死,連李氏都受了罰,整個府上似乎都充斥着一種血腥壓抑的氣息。

而胤禛不知道在忙什麽還沒有回來,小丫頭進來跟書畫說了兩句,書畫又不敢隐瞞布順達,只好試探着道:“聽說爺在外面安置了個人,非常重視,還找了大夫去給看病......”

布順達看向了書畫,滿目的陰沉:“這些話告訴我做什麽?他心裏自來只有他的事情,兒子才剛剛沒了他卻一點都不傷心,我現在總算看清楚了.....”

書畫吓了一跳,阻止道:“這話千萬不敢說,要是被人聽見告訴了爺怎麽辦,多的是人想要抓您的錯處,那邊的李氏,還有個妹妹做八福晉的鈕钴祿都不會是善茬,您以後還能生子的!”

這話果然讓布順達眼裏燃起了幾絲生氣:“是,你說的對,這個到處是豺狼虎豹的地方,連我心心念念的男人也比誰都冷硬,我做了那麽多,即使是塊石頭都該捂得熱了!”她的聲音更尖刻了起來:“我的孩子沒了,叫誰也別想過的順當!”

作者有話要說: 忽然發現上榜了,本來明天出門,不一定有時間更新,現在決定今晚加個班,不管多少我都會更新的,可以做到早上六點更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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