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醒來

薛紅紅醒來時真是天明時分,陽光正好照在她的臉上,與她在夢裏夢到她畢業那年和一三好友自駕出游,幾個瘋丫頭肆意玩鬧,收獲的一路陽光別無二致。

“早上好。”楚留香的聲音從薛紅紅的耳邊響起,薛紅紅一僵,轉過頭才發現楚留香正躺在她的床上,他面向她而卧,他的眼神清明,嘴邊帶笑,顯然已經是醒了很久。

今早一定是睡迷糊了,怎麽一睜開眼就看到楚留香。薛紅紅故作冷靜地閉上了眼,我什麽都沒看到,我沒看到那個一臉燦爛微笑,可以随時随地迷倒一堆小姑涼和熟女的風流小偷。

“紅紅,”楚留香的聲音裏帶着一絲憋笑。

“楚留香,你怎麽在我的房間裏。”薛紅紅認命地睜開了眼,她想稍微挪開一點,盡量不要和這個江湖上的隐形村藥靠得太近,以免她一個忍不住就要爆發流血事故。

薛紅紅下意識就忘記了昨天的事。

她一撐手想要起床,便發現了不對。

她體內的內力空空蕩蕩,竟是連一絲都沒有了,渾身更是像被人下了什麽軟筋散,虛弱無力,竟連自己起床這種小事都做不到。

“你也發現了吧,我們現在怕是那位石娘娘放我們跑我們都做不到,”楚留香笑了笑,像是開玩笑道,“至少他們還把我你關在一起,總算得上是知道讓我們說說最後一段話。”

“堂堂香帥還會這麽悲觀?那谷口的花若是我沒看錯,應該喚作罂粟,也叫□□草,産自天竺,我們那時意識模糊,如陷幻境也應是它的功效。”

“罂粟?這名字倒是奇怪。”

“奇怪,你不覺得這名字美嗎?開着最鮮豔的花,從它身上提煉出來的東西可是能令人飄飄欲仙,徹底迷上這種滋味,從此一日也離不開它,受它藥效日日消磨身體,逐漸迷亂發狂,喪失理智,最後淪為它的奴隸,就是世上意志力最強的人也受不了它的侵蝕,甚至為了它耗費萬貫家財不惜,抛棄妻子只為這藥帶來的快樂,更是注定會逐漸衰弱而死。

薛紅紅前世就不喜歡毒品,也常聽得報紙上報道一些吸毒後的慘狀,更不用說幾百年前國人還被外國侵略者用鴉片精神侵占過,現代人少有不厭惡鴉片的。

“真是想不到,那麽美的花卻那麽毒。”楚留香嘆氣,他剛嘗過此間滋味,自然知道端得厲害,又想起沙漠中像是行屍走肉一樣只知掃沙子的美男子,想必那也是石觀音利用此花的傑作。

“她也真是厲害,不過紅紅若真的此事不得解,累得你可能要和我一起死,你會願意嗎?”

“這世上可以為之赴死的人很多,為之心甘情願赴死的人卻很少,我能為之心甘情願一同赴死的人更是寥寥。如果能活着,我自然不原意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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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顯然都不被自己身處的困境所煩惱,哪怕是已經落入了江湖上有名的最為毒辣的女人手裏,依舊能這樣開着玩笑,互相打趣。

昨日的事兩人都是記得,那一吻一抱最終還是讓兩人明白了彼此的心思,既然彼此有意,兩人便将彼此關系默認下來,只是現在身處未知之地,兩個人也顧不上兒女情長。

只是剛确定情人關系的兩人當愛人在側,縱使身處困境,也是不自覺有些欣喜。

兩人心态雖好,目下卻是四處打量,這房間布設精致,窗外更是有江南人家的鳥鳴潺潺,水流漸漸,在這大沙漠中真是怎麽也想不到的景致。

石觀音其人真是越見識他的厲害便越是驚心。

只是不知道,姬冰雁幾人怎麽樣了?還有就是二叔又為什麽會來大沙漠,是當真只是來找她嗎?

薛紅紅一嘆,她的二叔到底是真瘋了還是同原著一樣裝瘋?

“呵呵,你們醒了?”兩個妙齡的少女嘻嘻笑笑地推開門,手上還端着洗漱用的臉盆毛巾,兩個妹子都是嬌羞可人,開口的正是年齡略小,左頰邊帶着一個小巧梨渦的那個更是叽叽喳喳活潑的可以。

薛紅紅不知為什麽看向了一旁的楚留香。

楚留香的皮相當真是對得起他香帥的名號,劍眉星目,身姿挺拔,唇邊常帶讓人不自覺生出幾分好感的溫和笑意,行事舉止又是江湖上少有的放蕩不羁,風流潇灑,俠肝義膽,頗受江湖上的好評,最是少女喜歡那款風流貴公子。

楚留香見薛紅紅的眼神望向他,徒生幾分被當做色狼鄙視了的錯覺,雖知她的意思,心中還是暗叫不好,只是仍展現他多年應對女人的功夫,向那兩位少女套話。

“原來你就是大名鼎鼎的楚留香?”少女的眼睛撲閃撲閃的,靈動可人。

“如果姑娘你說的是那個叫楚留香的小偷,那便沒有錯了,能讓你這樣漂亮的人記得也是楚留香的幸運了。”

“呵呵,聽了你這話,我也是信了,你果真是強盜中的大元帥,流氓中的佳公子。”頰帶梨渦的妹紙捂嘴笑的花枝亂顫。

楚留香縱使現在不能動彈,依舊憑着他那副好相貌,與他那張臉就将話套了個七七八八。

薛紅紅見他在兩位妹紙間舌燦蓮花,哄得兩人将姬冰雁幾人被關押的地方都告訴了楚留香,甚至幾個妹紙還溫柔地将楚留香扶起,徹底無視了她還在這裏,心中不免泛起一絲澀意。

“你們在做什麽?夫人的規矩你們不知道嗎?”冷清的聲音響起,一個臉覆白紗的女人走了進來,周身清冷,渾似一個高高在上的冰人雪精,她的語氣雖然惡狠狠的,但是卻并沒有任何責怪之意,露在外面的一雙美目更是想看着愛上渣男的愛人,恨其有眼無珠地掃過兩個妹紙,随即又在狠狠釘了楚留香一眼,像是在看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兩人一聽石觀音皆是不敢多言。

白紗覆面的女人見兩個人安分,便不再多話,又像是護着雞仔的母雞護着孩子,癡戀的漢子護着情人一樣,擋在兩個妹紙前面。

這白紗覆面的女人行為倒是奇怪得緊,進來不過片刻種種行為讓人費解。

薛紅紅見最後來的女子身段纖細袅娜,料又是絕世美女,心道,石觀音也真是奇怪,明明容不得比她美的女子,身邊弟子又是一個賽過一個的好看,她難道不知道縱使五官不如她,年輕得能捏出水,便比她這個年紀已能當得祖母的人要美的多,這不是存心找不痛快嗎?

“兩位姑娘也是好意。”楚留香最是看不得妹紙受苦,憐香惜玉已是本能。

只是在場的妹紙都并不買他的面子,曲無容更只是冷冷地看着薛紅紅,連個眼神都欠奉與楚留香,“夫人,請兩位過去。”

說完,又是想了想,從懷中掏出藥瓶,拿出兩丸紅丸,喂得兩人吃下,薛紅紅吐下之後,腹腔內湧起一段熱流,流向四肢百骸,不消幾息,手腳便有了氣力,內力卻仍是空蕩蕩的。

“你們自己跟上吧。”

薛紅紅想這女人不會是因為不想兩個妹紙攙扶楚留香才喂他們吃下解藥吧。

薛紅紅爬了起來,楚留香沖她苦笑,薛紅紅便知他也是如此。

只好老老實實地跟在曲無容身後去見見傳說中的石觀音。

前途不知如何,也只有見機行事,求一份生機。

兩人又都是膽大曠達之人,好奇心重又愛冒險,倒是毫不懼怕,左右不過是一個死,這一路上見識得越多越想見見這石觀音,免得白白受了那麽多罪。

作者有話要說: 單身狗的七夕節讓我一個人默默地哭,大半夜了還是忍不住爬上來發一章,求摸摸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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