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胡鐵花的異常

翌日清晨,兩人在陽光中相擁起來,一時心思均有些不同,薛紅紅看着楚留香有些柔和的輪廓,看着他帶着和煦溫柔的眼眸,一下忍不住笑出聲來。

“笑什麽,”楚留香剛睡醒的眼睛亮亮的,什麽都沒有遮攔,就像全身心的,只看着他眼前的小女孩。

“不過發現楚留香你身為一個小偷竟然長得還不錯。”

風流無雙的楚香帥竟然在她眼裏僅僅是不錯,楚留香有些哭笑不得,他并不是在意容貌的人,只是他也知道容貌這東西在小姑娘們眼裏還是有些分量。

他也自然是希望自己在心上人面前是最英俊的人。

“那紅紅你認為誰是長得最好的?”

怎麽就這麽直接問這種問題,不會是吃醋了吧?

見楚留香這副模樣,薛紅紅起了小心思。

自從她二叔的事順利解決,這些日子又與楚留香說鬧逗趣,被某人溫和的包容,寵溺着,原本有些冷漠的性子也有了幾分玩鬧的心思,或者說薛紅紅就是個怪愛吐槽的悶騷,這些日子被人寵得有些肆意,原本的性格慢慢地顯現出來。

“南宮最為爽朗陽光,金伴花美豔如玉人,若說我見過長得最不錯的男人确實無花,七絕無花端得真是天下無雙。”數着數着,薛紅紅突然一嘆。

只是可惜了,長得不錯的不管男人女人都是一副百轉千回的複雜心腸。

兩人均想起幾個好友往日的作為一時沉默。

“哎哎,我是不是被你黴了?你往日交到的朋友都是麻煩,怕是找來十個人,十個人加在一起的麻煩都沒有你一個人多?”

“誰讓我是楚留香呢?”

“哎,對誰讓你是楚留香呢?看來我以後的麻煩也不會少。”

縱馬江湖,管盡閑事,也是件不錯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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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紅紅微微一笑,說不出的肆意張揚,楚留香仿佛讀懂了小姑娘眼中的意思,笑容不免深了幾分。

昨夜半夜,海上喧鬧到通宵,兩人除了對戰史天王時盡了幾分力氣,海上收編火拼這種事他們所能做的甚至都沒有胡鐵花多。

但是兩人也不能在別人的地方賴床,起床收拾一番便出門。

豹姬匆匆見了兩人一面,當然她不是來見楚留香的,這算得上是一件比較讓人吃驚的事,畢竟少有女人在見到楚留香後,會把目光放在一個小女孩上。

更吃驚的卻是這個高大野性的女人雖然滿身疲憊,但還是用一雙像是餓狼看着羔羊般的眼神看着薛紅紅。

薛紅紅不笑的時候,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就像九天上冷漠無情的神佛仙人一樣,別窦曾打趣她,活生生長了張讓人倒胃口的面癱臉。

而面癱臉相對而言總是有種很可靠的感覺,一個人的感覺有時候就是很奇怪的,女人叫這種感覺為第六感,男人卻認為這是一種直覺。

豹姬很相信自己的第六感,盡管薛紅紅此時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甚至被一個美麗的妹紙用這麽火熱的眼神盯了那麽久,她的臉色也只是更加沒有表情。

“你很強,你若願意留下來幫我,你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包括我。”豹姬的話說的斬釘截鐵,她的眉眼一轉,帶出許多風情,就像許多男人都懂的眼神,她對自己很有自信,她也确實是個很容易讓人動心的女人,她的美帶着一種前所未有的侵略,迫使別人跪在她的腳下,心甘情願的成為她的俘虜。

現代人稱之為女王的氣場,當然不是甩着皮鞭的那種。

楚留香嘴邊的笑容卻碎了一地,這話不應該和我說嗎?

這年頭莫非我的情敵除了男人,還多了妹紙不成?

薛紅紅也被吓得一滞,這有什麽不對的吧。

我這是被人看上了嗎?

“哈哈哈哈~薛家妹紙,我開玩笑的,今日我還有事要忙,就不招待你了,以後有空只管來海上找我,如楚香帥這般的溫柔公子我雖沒有,身材健壯,面容英俊的少年我可是不少。”

豹姬爽朗一笑,笑聲讓尴尬地兩人也跟着笑了起來。

他們都知道她剛剛不是在開玩笑,只是那也僅能是個玩笑。

就算是對女人格外溫和的楚留香此時也快笑不出來了。

豹姬遠目送兩人,海上的這段風波自然也随着她暴力收編史天王手下,并與玉劍山莊達成和平協議的情況下,慢慢平息下來。

縱使玉劍山莊對這個結果有些不滿意,又能如何呢?

如果真的幾方開戰,死傷的不過是朝廷的将士,與那些無辜的百姓,如今這樣只不過是流寇的內鬥,已經是最好的結果,只是高尚得會将自己女兒送出只為新婚之夜刺殺史天王的頭功與榮譽,玉劍山莊是得不到了。

兩人相視一笑,并肩而去,胡鐵花早就在岸上等的心急,這一趟實在是危險,他昨夜也是忙了個通宵,此時等在岸上不過是不放心。

幾人相見,不過好友盡歡,舉杯同慶罷了。

花姑媽也不過低低嘆了口氣,她此時已經知道了杜先生真正的用意,不只是失望還是其他。

她強笑着道,“看來就算是史天王也攔不住香帥,不管怎麽說,我們到底是贏了,這正是值得附上一大白的事,乖兒子,快去将我備好的好酒拿過來,我們好好喝上一夜。”

幾人具是別無他話,拆酒喝着,酒酣人歡,席上又有楚留香,胡鐵花幾個健談的人,薛紅紅他們自是歡樂得緊,混跡江湖多年,終歸還是喜歡上了這種飲酒放肆,與友人盡歡盡觞的歡宴。

薛紅紅這邊光景正好,十三劍那裏卻出了事,薛紅紅接到十三劍被人重傷的消息是在她離開海上的第二日。

一路策馬揚鞭,日夜兼程獨自一人趕回薛家莊。

楚留香雖然想要幫忙卻被胡鐵花攔下,嚷着,“紅紅能處理的事你老跟着幹什麽?都來到海邊了不去張三那裏吃魚,小心他一網子将你這滿身桃花的大盜網住,倒吊起來,餓得真的像條臭蟲一樣。”

“你還是留下吧,你還是要相信我一個人能解決這些,順便也給你些時間看看,你是不是付不出聘禮,只能嫁到薛家莊來?”薛紅紅燦爛一笑,策馬而去。

兩人默契而情深,知道彼此的堅持與感情,左右也不過十幾日的分別,他們又不是那樣的毛頭小子與小女孩,分別不過為了更盛大的相遇,自是不作那番忸怩作态,楚留香只微微一吻他小少女,低頭喃喃,記得等着我提親,等着我們真正白首不離的那天。

海上風是那麽鹹,混雜一些海洋生物特有的死亡和鮮活生命的氣息,這種氣息像是自由的風,又或者一種絕對放縱的瘋狂與絕對的自由。

而絕對的東西總是讓人渴望又帶些讓人害怕的瘋狂。

楚留香與胡鐵花正躺在快網張三的小船上,喝着小酒,船頭正坐着一人,專心致致地盯着海上那一抹白色的浮标,海風飒飒的吹着,他的目光始終沒有移動分毫。

“你現在可以說了吧?”楚留香一臉無奈地努力裝出平靜姿态的胡鐵花,他雖然喝着酒,眼睛裏卻帶上了焦急,像是有些什麽話要說,卻又猶豫得不敢說出來。

“老胡,華山派那位清風劍客,高亞男當年為了嫁你,生生追了你兩年半,就是這般,我也沒見你這副模樣,到底發生什麽了,這可不像你?”

這本是胡鐵花得意事,楚留香提來本來是為了讓他開心下,誰知他臉色卻更加差了,活像吊死鬼一樣慘白。

他的眼睛紅紅的居然想要哭了出來。

胡鐵花向來都是高高興興得意洋洋的,現在他怎麽這副模樣?莫非是得了什麽毛病?

胡鐵花自然是沒有得了什麽毛病。

“香帥你知道麽?前段時間華山派的枯梅大師還俗了。而那位清風劍客高亞男恰好又是她的徒弟。”張三收了吊杆,手裏已多了一條修長銀白的魚。

作者有話要說: 快崩潰的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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