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唉,之前那個大烏龍讓他糗大了。

好狠,現在小棠心居然連正眼都不看他一眼。

“把腳擡高!”

“再高一點!”

“你到底要不要動--”

他沒聽見火山要爆發了嗎?再給她裝蒜就試試看!

“小棠心,你再這樣,我可是無法忍耐喔。”瞿況幽幽嘆了口氣,像極了怨夫的口吻。

他又在胡思亂想什麽?

“混帳!我這是在吸地!你為什麽不回書房,硬要在這邊妨礙我打掃?”關掉吸塵器,賈棠心雙手叉腰怒嗔。

“因為我想看你。”然後自己內心煎熬,他真是自讨苦吃。

“有什麽好看的,你每天看還不夠呀!”她臉色微愠,煩躁得要死,緊迫盯人的日子真的很難熬。

他最近真的很閑!

前天齊連恩幾乎是感激涕零的拿走磁片還向她道謝,她才知道原來這次是他寫稿寫得最快的一次。

早知道就偷偷把他的稿子給毀了,省得他每天糾纏她,好煩。

“不夠。”他這話是發自內心。

“什麽?你少、少……”他又來了,又露出那種吃人的目光,她真的快要無法應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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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到又吃不到,讓我好矛盾。”瞿況再三嘆道。

有好幾次想朝她餓虎撲羊,弄得自己欲火焚身,只好夜夜趕稿藉以轉移注意力。

只是,現在連轉移注意力的事情都沒了,他恐怕是難以壓抑了。

“瞿況!”他這樣毫不遮掩自己的欲望,可是她無法回應的。

“如果是在床上這樣叫我,不知道有多好?”瞿況笑得格外恣意,光用想的就叫人難以忍受。

“停!停止你腦中奇怪的念頭。”誰準他用那種色色的念頭意淫她?還有他用想的就好,幹嘛要說出來?

“沒辦法,你已經讓我禁欲一個月了,做不到。”用想的也要禁止他,小棠心真不講理。

“可惡!我……我去做午餐。”再繼續聽他說這些沒營養的話,難保她不會失控砍人。

“不,我不想吃。”瞿況極為欠扁的搖了搖頭。

“不吃?那你要吃什麽?”賈棠心乍然止步,耐性盡失的握緊雙拳,眼裏快噴出火來。

他目光灼熱的看着她,坦白道:“我只想吃你。”

他的煽情言語,瞬間澆熄她的怒火,取而代之的是不安。

賈棠心痛苦的撇開頭,“別鬧了。”

他怎麽就是不肯放過她?

“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痛苦,抱了一次就想再抱,狠狠占有你,直到你的身子沒有我不行,我死都不願放開你--”一夜怎麽足夠?她的香氣、她的眼淚、她的細細低求,都讓他難耐。

他好後悔,早知道寧願做順着自己心意的禽獸,也不願做個違背欲望遭受欲火焚身之苦的君子。

“不,別再說了……”她發出掙紮的喘息。

“我已經快到忍耐的極限了。”平淡的口吻,潛藏着強烈的渴望,如大海般深邃的雙眸,只因她而動搖。

他不能接受她頻頻否認與抗拒的決定,因為,他是那麽的想要她。

“不可以!”她已經說過好多次了,為什麽他要如此執着不可?

瞿況起身離開沙發,來到她面前。

“胸前的疤痕還會痛嗎?”他擡起她的下颚,好溫柔的問道。

“早就不會痛了。”怎麽突然這麽問?賈棠心的神情不自在,眼神不知要往哪看。

“我是說心還會痛嗎?”扳正她的臉龐,他直直看進她眼裏,牢牢抓住那總是逃離他的眸光。

“……”仿佛被擊中了心,她突然無法言語。

從不曾有人這樣問過她,那關懷的口吻讓人好是傷感。

“那些傷疤,我會用我的吻将它撫平,一次若不夠,那麽我會用一輩子的時間來撫平它。”他的語氣像山一樣堅定不移,沒人可以否認他話裏的真心。

他總是這樣,總是不經意說出讓人感動的話。

賈棠心眼眶一熱,緊咬下唇,“謝謝你……”

“幹嘛哭?”那隐隐壓抑的嗓音,讓瞿況察覺不對的擡起她下颚,不悅地看着她臉上的淚水。

“沒有,我才沒哭……”匆匆別開臉,她胡亂擦了擦淚水,口是心非的否認。

他再度扳過她的臉,望進她濕潤眼裏,“別哭,要哭至少到床上,我會讓你在我身下嘤咛哭求着我進攻--”

除了床上的眼淚,其他的他可都是會心疼的。

“下流的混蛋!你腦袋裏到底裝什麽呀?受不了你。”賈棠心又氣又惱,這個精蟲沖腦的臭男人!

“想知道我腦中裝了什麽嗎?嗯?”瞿況一把攫住她的雙手,将她拉進自己懷裏。

“一堆糜爛到不行的垃圾。”一定是的,她不要聽,絕對不能受他影響。

別又被他騙了!這老是讓她又哭又惱的男人,個性捉摸不定的他,根本讓人無法了解在他輕浮的外表下包藏着怎樣的禍心?

“不,我滿腦子都是你,那夜在我身下那份柔軟,顫抖着要我住手的模樣,你疼得要我罷手,皺眉忍受的模樣都讓我徹夜難眠。明明知道你還在忍受過去的恐懼,我卻克制不住想要進入你,和你融為一體,想讓你知道占有你的人是我,我是唯一能對你做這種事的男人。”

“不……不要再說了……”她的臉被他如此赤裸裸毫不掩飾的話染紅了,心跳得飛快。

“我很壞是吧,明明你的心如此脆弱,我卻想乘虛而入,一點猶豫的機會都不給你,我就是這麽惡劣的男人。”他的心裏住着一只饕餮,總是毫不知足的想要更多更多,于是他只能不停不停的向她索求。

“你的确有夠壞的,把我的僞裝敲破一個洞之後,就想進來搶掠豪奪,你是強盜嗎?”賈棠心撇嘴苦笑,她又何曾好受?心裏那把火因他而燃起後,已無法輕易熄滅了。

“如果我是強盜,那麽你也是。”她的抱怨觸動了他的心,他輕笑的回道。

她怎能以為自己能置身事外?

他可不允!

“胡說!少誣賴我……”明明她才是受罪最多的人,他怎麽可以在她身上扣那麽大一頂帽子?她不平。

“誰說沒有?我這裏已經被你掏空到什麽都不剩了。”瞿況用力敲了敲心口,然後又指着自己腦袋道:“還有這裏,滿腦子都是你。你是怎麽辦到的?我什麽都沒有辦法思考,就只能想着你的氣息、你的身體、你的溫暖,還有你的一颦一笑,你說你不是強盜小偷又是什麽?”

“你……我……不是那樣……不是……”賈棠心想否認,整個人陷入無所适從的慌亂裏。

“棠心,我的身體快要爆炸了,你知道嗎?”瞿況沙啞的語氣裏有着無可奈何的苦惱不安。“雖然無法忍受,我還是很高興。因為我從來沒有這種牽絆的感覺,身體不聽使喚的火熱起來,心那麽充盈喜悅。這還是第一次,讓我覺得活着真好,雖然會痛,但還是覺得可以愛人真好。”

賈棠心抖顫雙手捂住嘴,他那雙眼深情得讓她屏息,怎會有這樣的表情?美麗得讓人無法移開視線。

“棠心,我愛你。”瞿況溫柔的說着。

不,她真的可以擁有這麽熾熱的愛情嗎?

她真的可以嗎?

拚命搖頭,她只能壓下內心渴望的聲音。

瞿況目光對上她,娓娓道來:“你知道我怕血吧?你知道我一直害怕與外人接觸才會開始寫小說嗎?你知道嗎?我曾生了奇怪的病……”他指着自己心口,“這裏,生了病。”

“不……別說了……”賈棠心語音顫抖,她不要聽,她會怕一旦走進他的生命,就再也離不開了。

“我要。我偏要你對我在意,這樣你才不會毫不在乎的轉身離去,才不會對我無動于衷。”仿佛看清她內心的弱點,看到她的動搖,他寧願卑鄙的向她示弱,也不要她義無反顧的推開他。

有傷的人,不止她一人。

瞿況朝她伸出左腕,不疾不徐的開口,“知道這道疤的由來嗎?”

他開始訴說有關自身的病。

他得了畏懼症。一種精神官能症。

說白話一點,就是對某些特定事物有明顯的超乎常理的恐懼。

精神官能症由于類別不同,會産生不同症狀,例如:焦慮型呈現無法自行放松、自律神經亢奮的現像,因此會莫名心跳加速、頭暈,嚴重時會導致呼吸不暢等等。

畏懼性精神官能症則是有特定的畏懼對像,像他就是怕血。

從小困擾着他的外貌,不僅替他帶來許多麻煩,甚至危及他的性命。他曾告訴過她,因為不堪其擾,父母只好将他送到國外。

其實,真正的內情是,在國一下學期時,某天放學後,他被一名患有精神疾病的男子持刀綁架,雖然不到一個小時就被家人找到,卻在那名男子的威迫之下,被割傷了手腕,一大片血跡沾染着那人邪惡的猥瑣笑容,寒冷得讓他打顫,随即昏厥不省人事。

之後,他看到血整個身子就會發抖,然後昏倒,情況愈來愈嚴重。到了美國,在接受精神科醫師的藥物治療和行為之後,他的症狀獲得明顯的改善,頂多看到血臉色稍稍蒼白或昏倒,已經不會害怕得發抖了,只是……

“從此以後,我不喜歡與人群接觸,怕自己受傷害,下意識逃避人群。可是,自從你出現之後,就完全改觀了,即使在外面,人很多,也不會感到難受,因為我知道,你會在,我只要看着你,就不會難受,也不會畏懼。其實我很膽小……比你想像中的還要膽小……”所以他才如此向往着她的存在。

明亮,美好,樂觀,開朗。沒有黑暗的殘影。

她努力克服恐懼,然後在人群之中學會自在,壓抑恐懼。

不像他,對人毫不信任,只能緊緊抓住唯一一個肯踏進這裏的人,死都不放手,他才是那個萬般奢求的人呀。

“你是唯一能治好我的藥。如果要我把你給丢了的話,那麽我該怎麽辦?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瞿況語氣中有着不安和絕望。

錯過了她,可還有人能讓他心動?

不,他完全無法想像。

他需要她。迫切的、渴望的需要。

他無法沒有她。

“別背對着我,這一生都不要。”圈緊她的身子,他剩下的僅有乞求的卑微而已。

一生。

他說,一生。

賈棠心嘴角隐隐顫抖着,被這幸福的感覺給模糊了雙眼。

“……再做一次吧。如果你想要的話。”壓抑即将失控的恐懼,她低聲開口。

不想了,他想要的,她都可以給他。

沒有關系的。

即使身體會顫抖,讓他厭倦了也沒關系;即使心會痛,也沒有關系。

他将她轉過身來,“這是你說的。”

賈棠心抿緊雙唇,點了點頭。

“即使你哭着求我,我也不會停喔!”看着低着雙眼不敢看他的她,瞿況放柔了臉上表情,珍惜的将她打橫抱起。

不管怎樣,就算她此刻後悔,他也不願了。

他絕對不要放手!

最美麗的你,将由我所囚禁。

你的美麗、你的一切,獨獨屬于我一人所有。

我喜愛你那因情欲而潮紅的臉蛋,沾染着令人屏息的汗水,看起來格外牆柔迷人。微微張開的小嘴,止不住的誘吟,陶醉其中的表情,更是無與倫比的可口。

我的小人兒,你正引誘我犯罪。

滿室香豔旖旎的春光,遮掩不住你的美好,屬于你的動人愛語,在口中不斷逸出,索求着我的欺淩……

我的小乖乖,我将給予你我的一切。

我要你為我嬌吟、為我喘息、為我哭喊、為我臣服、為我瘋狂,徹底的成為我獨一無二的俘虜。

我的小可愛,我該如何抵抗你?

只想狠狠要你。

要你因我滲出晶亮的汗水,要你體內為我而火熱,要你因我承受愛欲的激情,要你因我留下你的心,要你因我成為我的專屬娃娃……

我要你,該死的想要。

“小棠心,你好棒。”瞿況沉誘的語氣,像極一壇陳年醇酒,香氣引人醺然欲醉。

“混帳!你居然、居然……”賈棠心臉色瞬間暴紅,不敢相信他居然會對她做出這種事,過分!

這個下流、無恥、超級沒品的男人……

她不要做人了。

“你剛剛似乎很沉迷……”瞿況露出非常滿意的表情,大掌捧着她紅嫩的臉蛋,那美麗的臉龐顯得格外動人。

“你瘋了,我不要……”讓她死了算了!這個宇宙超級無敵變态的男人,竟然、竟然……

“我從好久以前就想這麽做了。”體內名為饑渴的野獸蠢蠢欲動,他想早點撲向他的嬌人兒。

不過,還不急。

“松開!快把我的手松開!”賈棠心別過臉,從沒有這般難堪過,身子呈大字狀,手和腳分別用布綁在四根床柱上。

“不要。我說過,下一次,我絕對不會讓你有力氣走出我的房門。對了,我剛剛念到哪一段了?”

瞿況坐在床沿,靠近她身側,欣賞她又羞又急的緋色,好整以暇的拿着讀本翻到下一頁。

“混帳!不準你繼續污染我的耳朵!”賈棠心掙紮抗議。

誰準他念那些奇奇怪怪的劇情,那些毫無內容只有肉體交纏、香汗淋漓的嬌吟讓人聽了渾身不自在。

最可惡的是,她居然變成他辣手摧花的女主角!

他可不可以別再念下去了?

“沒辦法,我先把內容念一次給你聽,等一下我們才比較容易進入情況。”瞿況朝她露出誘惑的笑容。

“不需要!”她長這麽大,連A片都沒看過,老天為什麽要這樣荼毒她呀?

“我最愛的小棠心,有人說汗水是最誘人的春藥,可對我來說,你才最極品的媚藥。”

“可惡,別這樣誘惑我……”又來了,她讨厭他低沉又帶有魅惑氣息的嗓音,像是用聲音在挑逗她一樣。

“我美麗的小花,願意為我展開你美麗的風情嗎?只讓我看見,也只讓我獨享?”

“瞿況!”

“噓--”瞿況長指封住她的嘴,低喃道:“對你,我只有珍惜。我會讓你知道,我對你無比呵護的疼愛。”

“好色。”這男人為什麽不幹脆改行算了?

“會嗎?”他還顧慮到尺度問題,删了不少讓人血脈債張、兒童不宜的愛語呢。

依他的标準,這段還夠不上限制級邊緣。

“你怎麽能寫出這麽下流的文字?”她只覺得房裏的溫度高得快要燒起來了。

這男人真過分,居然用這種卑鄙手段讓人欲火焚身!

“如果有想要的女人,不能做我也只好用意淫的。”瞿況一把丢開讀本,重頭戲終于要上場了。

“你……廢話少說,要做趕快做!”她現在滿腦袋都糊成一團,肯定什麽反應都沒有了。

“棠心小寶貝,你現在這樣好可口。”瞿況動作優雅的褪去身上的衣服,還有下半身的障礙物。

“你、你……”看見他逐漸裸露的結實胸膛,還是讓她不習慣的別過眼去,臉上逐漸燥熱起來。

他靠在她耳旁,聲聲低柔的誘惑道:“快說人家好想要你,真的好想好想。”

“別這樣……”這樣的他讓人難以招架,賈棠心發現自己全然沒轍,只能任由他對她上下其手。

“棠心,我好想要你。”輕輕咬着她小巧耳垂,淺淺的嘆息勾引着她的回應與付出。

“我用……關燈跟你交換那句話。”她不自在的說道。

“不怕?”瞿況有些意外的挑高眉,嘴邊的笑容更加擴大,這代表她願意正式接受他了嗎?

他心裏有着無限欣喜。

“每個人心中都有黑暗,我雖不能抗拒它的存在,但我必須面對。”賈棠心坦然以對。

也許,這世上可以治好她恐懼的人只有他了。

既然直覺此生不能錯過他,那麽有何不可呢?

“而且你會抱緊我,不是嗎?”她給他一抹信任的笑靥。

“沒錯,別怕。”他回以一記迷人的笑容。

“你真的會很溫柔嗎?”

“會,很溫柔很溫柔的。”瞿況像誘哄小孩一樣,低柔的聲音裏有着保證。

“你可不可以別弄痛我?”賈棠心依然緊張不已,初夜的疼痛仍讓她餘悸猶存。

“相信我,我會讓你很舒服的……”這個小傻瓜,這麽天真的口吻只怕會輕易的叫他失控呀!

“混帳,你……”這家夥居然直接就來?可惡!

“寶貝,迷人的夜晚現正上映中--”

“啪”一聲,關掉整室燈光,今晚的黑夜不再令人害怕,因為有人陪伴的溫暖,燃燒彼此的心。

火熱激情的夜晚,只有情人厮磨的惑人氣息。

情人悠悠傾訴着對彼此的愛與強烈渴求。

我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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