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息室裏,裏面簡單地擺了一張茶幾和一個大沙發,王珂就躺在沙發上,雙目緊閉。

王君算是松了口氣,她走過去,摸了摸王珂的臉,發現他的呼吸很平穩,看起來似乎睡的不錯的樣子。

“真是的,明明一點酒量都沒有……”王君輕輕地念了一句,接着就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然後掩上門,再看一眼這個挺大的排練室,卻發現要她帶衣服的陸缜并不在。

“诶,陸缜哥呢?”她疑惑地問了一句,雙胞胎一下子就笑了,顯然剛剛陸缜被王珂吐了一身的事情讓他們開懷了許久。

“老大他臭烘烘的大概不好意思見妹子你了。”

“一定的找了個角落躲起來了。”

王君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提的那袋衣服,有些苦惱:“可我給他帶衣服來了啊。”

“在那邊。”言簡意赅的杜承宇伸手一指,王君也順着他指的方向看過去,才發現那裏似乎還有一個隔開的空間。

“謝謝杜隊長。”王君說着就往那裏去了,她對自己哥哥吐了陸缜一身還是挺抱歉的,想快點把這衣服給他。

她走到那扇小門前,伸手敲了兩下,但并沒有回音,她便自己伸手去推,門雖然關着但并沒有從裏面反鎖起來,王君一推就開了。

兩兄弟看着她就這樣走了進去,有些意外地回頭看着杜承宇:“隊長,你不告訴她裏面是淋浴間這樣好嗎?”

杜承宇也是愣了一下,接着才蹦出兩個字:“忘了。”

王君進到那個隔間之後才發現裏頭的空間其實還挺大,不過她進去之後還是沒看到人,于是又往裏走了幾步,接着一個玄關之後,她才看到最裏頭是幾個隔間,而此刻正是水霧彌漫。

這個好像是……王君還在那兒不确定,其中一個隔間的門已經打開了,陸缜帶着一身水汽赤.身.裸.體地走了出來。?

☆、第 7 章 雙胞胎

? 王君一時還沒反應過來,第一個念頭是坐實了自己的猜測,這裏果然是個大浴室啊。

陸缜也沒想到王君突然就出現在這裏,不過他倒是挺鎮定,他看了一眼她手裏提的東西,然後問了一句:“那是給我帶的衣服吧?”

王君被他這麽一說才算是轉過了神,她的視線不受控制地又往他的身體上掃了一圈,小臉騰地通紅。

她很快就迅速轉身,小跑出去,最後帶上門,背靠在牆上,心說這個人怎麽一點聲音都沒有的啊。

陸缜則是聽到了關門聲之後,才伸手拿了條浴巾,嘆了口氣:“好歹把衣服給我留下啊。”

結果沒想到過了一會兒,那姑娘又無聲無息得出現在他身後了。

是她出了聲,他才留意到的。

好在這一次陸缜已經套上了一件浴袍,正拿着浴巾擦自己的頭發。

“對不起啊,陸缜哥哥,忘了你的衣服。”王君抱着衣服又回來了,這一次她是确認他不是身無寸縷之後才進來的。

陸缜接起來轉過身接過了她手裏的衣服,挺客氣地說了一聲:“辛苦了啊。”

“啊……?”王君被他淡定的反應給搞懵了,好像那也不是什麽特別意外的事情,就是她不小心看到他的裸.體而已。

“對不起啊陸缜哥,那個,我不是故意的……”王君在他面前低着頭,絞着手,特別的不好意思,雖然自己不是有意的,不過這樣……還是很不禮貌吧?

“我知道啊。”陸缜擦完自己的頭發,胡亂地把那些過長的碎發撥到耳朵後頭去。

王君聽到他這毫無芥蒂的語氣忍不住擡起頭看了他一眼。

此時的陸缜看起來非常之清爽,總之就是跟平時完全相反的那種清爽,沒叼着香煙,還濕着的頭發顯得很服帖,白色的浴袍也比平時他胡亂穿的那些衣服順眼多了。

這才是和他長相符合的畫風吧?

王君看着他那張秀逸的臉,有種眼前的人突然就脫胎換骨不食人間煙火的感覺。

不得不說,這張臉長在平時的陸缜臉上,還真是有點浪費啊……

“妹妹,你是剛剛沒看夠,要接着看我怎麽穿衣服嗎?”陸缜見王君一個勁地盯着自己的臉看,也有點納悶了。雖說他大人不記小人過,不過這姑娘也太不自覺了。

“我沒有啊……”沒想到他無意中的一句話卻讓王君陷入了遲來的尴尬,她下意識地為自己分辨道,“我沒看到啊……剛剛霧很大……還有門,也擋着一部分了……我是說……那個,腰下面的地方……真的沒看到……”

陸缜怔了一下,接着就笑了,邊笑他邊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看了就看了,又不會少快肉。”

王君一聽這話反而更囧了,但又不知道說什麽好,接着就聽到陸缜在那兒趕人了:“好了好了,哥要穿衣服了,你趕緊出去。”

“你不是說看了也不會少塊肉嗎……”王君轉過身,順便嘟囔了一句。

沒想到還讓陸缜聽見了,他一本正經地回答她:“那不行,福利有限,再看就要收費了。”

王君一聽就哭笑不得了,也大概明白自己哥哥對他的評價從何而來了。

她回到練習室之後,那雙胞胎兄弟跟杜承宇在酒力的作用下都昏昏欲睡,也沒什麽精力說話了。見到王君出來,也就點點頭,倒是王君看他們這樣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們不回去休息嗎?”

“這麽晚了,懶得兩頭跑了。”

王君分不出兩兄弟誰大誰小,只知道其中一個掩着嘴打了個哈欠,另一個勉強擡起眼皮看了看她:“王妹子,剛剛你沒有遭遇奇怪的東西吧?”

奇怪的東西莫非是指……陸缜哥嗎?

或者應該說是……光着身子的陸缜哥?王君幹笑了兩聲:“沒有沒有。”

“那就好。”那兄弟倆齊齊打了個哈欠,“王妹子要不你也別回去了,進去跟你哥一起在沙發上将就一晚上吧。”

“行。”王君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都過了三點了,她倒沒覺得多困,只是這會兒重新走回宿舍,她也覺得有點麻煩,“不過,”她看了一眼已經開始打瞌睡的三個人,“你們經常這樣啊?”

“有時候。”這一次回答她的是杜承宇,不過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已經阖上了,王君不忍心再打擾他們了,便轉身進了王珂在的那個內室。

王珂仍在熟睡中,王君摸了摸他的頭發,之後在沙發的角落裏坐了下來,先玩了會兒手機,但玩着玩着倦意也上來了。

最後她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只是在剛入睡的時候隐隐約約感覺到有人進來過,不過她實在不願意動彈了,于是就這樣睡過去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她一睜眼就感覺到頸部和後腰酸的不得了,剛打算站起來活動一下,就發現身上蓋着的一件衣服滑了下來。

王君彎腰撿起那件外套,一看就認出來是昨晚自己給陸缜帶的那件,拿在手裏的時候,還能聞見淡淡的煙味。

王君捧着衣服愣了一會兒神,接着轉過頭看了一眼自己哥哥,王珂還在睡着,似乎沒有要轉醒的跡象。

“真是的,”王君伸了個懶腰之後站了起來,“待會兒起來該頭痛了。”

不過她還是沒有叫醒王珂,而是先出了這個休息室,出去之後才發現天已經大亮了,而練習室那邊的沙發上東倒西歪地擠了好幾個人。

陸缜坐在最邊上,整個身子斜倚在沙發扶手上,頭發有點亂,身上只穿了一件黑色的長T。

王君看他那一身的單薄頓時覺得很過意不去,剛往前走了幾步想把衣服蓋在他身上結果他眼睑微動,接着就睜開了眼睛。

“喲,醒了啊?”陸缜一睜眼就看見王君抱着他的衣服站在他面前,說起來這情形倒是有點眼熟……

不過王君很快反應過來,她把衣服往他懷裏一塞,“這樣睡要感冒的。”

陸缜一邊穿外套一邊說道:“還行,這屋子裏溫度不算低。”

王君還是有點愧疚:“那個啥,陸缜哥……”

“啥?”陸缜本來低着頭看手機,聽到王君這麽說便仰起臉看着她,王君忽然蹲了下來,然後伸出手給他理了一下額前的亂發:“謝謝你啊。”

陸缜聞言笑了笑沒說話,這時候倒是又有人醒來了,王君站了起來:“早啊,杜隊長。”

杜承宇看上去還有點恍惚,不過還是很給面子地點點頭:“早。”

“老杜啊,昨晚睡的怎麽樣?”陸缜見杜承宇醒了就湊了過去,杜承宇站了起來讓他撲了個空,陸缜也不閑着,一手一個,很快拍醒了兩個雙胞胎。

“幹嘛呀?”“我還沒睡夠呢。”兩兄弟揉着眼睛不滿道,罪魁禍首則是笑呵呵地看着他們:“口水都流出來了還睡啊?”

其中一個剛下意識地要去擦嘴角,但很快想起昨晚的教訓,又放下了手:“去去去,這一次不會被你耍了!”

陸缜笑而不語,另一個則是扶額嘆道:“這次是真的。”

“靠!”雙胞胎之一手忙腳亂地抹着嘴角,陸缜還在一邊說風涼話:“在妹子面前睡的流口水,虧你幹得出來,不愧是混賬一號。”

“哼!”那“混賬一號”狠狠瞪了陸缜一眼,不過轉眼就瞥到王君在一邊,也着實覺得有點丢人,便重重地咳了兩聲,然後跟王君搭話去了:“這是王珂前輩的妹妹吧?不好意思啊,昨晚太困了都沒來得及正式認識一下。我叫Kent,旁邊坐的是我弟弟Kit,一般都喊我們大K小K。”

王君笑眯眯地回道:“看得出來。我叫王君,其實早就知道你們了,你們真人比照片上的還可愛啊。”

這話一出陸缜就撲哧一聲,立刻招來了雙胞胎共同的白眼。

大K扔完眼刀之後又眉開眼笑地看着王君:“還是珺妹子有眼光。說起來,王珂前輩有個這麽水靈的妹子居然藏着掖着這麽長時間也不介紹給我們認識認識。”

王君微微一笑:“我這幾年都在日本念書,基本沒有回來過。說起來……”

她突然停頓下來,立刻引來小K的好奇:“什麽什麽什麽???”

“你們倆的資料上寫的是95年的,算起來今年也還不滿十八周歲……應該比我還小兩歲吧?”王君掰着手指算了一會兒,兩兄弟面面相觑:“是啊,不過這怎麽了?”

“那你倆這樣一口一個妹子,好像不太合适吧?”王君拍了一下手,“以後還是喊我王姐姐吧。”

“不要!”“堅決不要!”雙胞胎雙雙抗議。

“啧。”陸缜搖搖頭,接着大K小K兩個人的頭頂一人挨了一下,“兩個小兔崽子裝什麽大尾巴狼,等身上的毛長齊了再說吧。”

王君聽到這話便似笑非笑地轉過身去:“我去看看哥哥醒了沒。”

只是身後還隐隐約約聽到兩兄弟憤怒的聲音:“老大你太賤了!”“你這麽犯賤是為哪般?!”

王君搖着頭笑道:“感情真是不錯呢。”?

☆、第 8 章 你需要條褲子

? 但是王珂還是沒有醒,王君不禁感嘆自家兄長的酒量好像比起以前更退步了,王君過去搖着王珂的肩膀:“哥,起來了,回去再睡好不好?”

王珂好一會兒才慢慢睜開眼睛,不過接着就捂着頭:“頭好痛……”

王君無奈地開口:“誰讓你跑去喝酒?”

“我是被陸缜那小子牽連的……”王珂還記得昨晚自己莫名其妙就變成靶子的事情,不過等他反應過來,對于妹妹出現在這裏的事情很是摸不着頭腦。

“你怎麽過來這裏了?”王珂看着為他按摩太陽穴的妹妹,王君嘆了口氣:“因為陸缜哥哥打電話告訴我你醉的不省人事,我不放心,就找過來看看了。”

王珂不滿:“就這麽點破事還叫你過來,那家夥真是……”

“不是他讓我過來的,是我自己要過來的。”王君替陸缜解釋道,“而且人家昨天把你帶回公司,你還吐了人家一身呢。”

“哈哈哈真的嗎?”結果王君沒想到王珂毫無愧疚之心,反而哈哈大笑起來,“大快人心大快人心啊!”

“哥你這是恩将仇報吧?”

“小君你是不知道啊,你哥這樣都是姓陸的那混蛋害的啊!”

王君攤攤手:“看來哥哥跟陸缜哥哥的感情也是不錯呢。”

“呸!誰跟他有感情了!”

這時候王君忽然聽到外頭的動靜大了起來,還隐約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

“诶?好像有人來了?”王君看向王珂,王珂打算起身,結果一站起來身體又晃了一下,吓得王君連忙扶住了他。

“應該是凱莉吧。”王珂還處于暈眩狀态,只得又坐回了沙發上,不過還是解開了王君的疑問。

“噢……是當初那個介紹你們到這家公司的那位陳凱莉小姐吧?”王君想起來了,這位陳凱莉可以說是陸缜跟王珂的伯樂了。

一開始就是因為她欣賞他們的音樂,最後穿針引線,幫助他們簽下了這家唱片公司。

“嗯,現在也是BI的經紀人。”王珂告訴她,“這會兒估計是來催我們的。”

“那應該是你們的恩人了。”王君微微一笑,“既然人家來了哥哥你就別讓她久等了,趕緊出去吧。”

王珂苦笑:“現在出去,讓她知道我們昨晚去喝酒了,怕是要挨罵。”

王君覺得好笑:“挨罵也是活該啊。”

但王珂還是把她按住了:“先坐着,這會兒外頭有陸缜頂着呢。”

“啊?”王君有些不解,但很快就知道哥哥的話是什麽意思了,因為那位陳凱莉小姐罵人的聲音那是相當具有穿透力,而且中氣十足。

王君這會兒倒是有點同情陸缜了。

大概三分鐘之後吧,外頭終于安靜了下來。

王珂掙紮着要站起來:“估計罵完了,現在可以出去了。”

“哥你真是的……”王君又好氣又好笑,但還是伸手去扶他,這時候門也被推開了,她擡眼望去,是雙胞胎中的一個。

“你是?”王君不知道到底是哪個,只好開口問了一句,結果人家還沒回答,王珂就脫口而出:“小K。”

王君很是驚訝:“哥你是怎麽認出來的啊?”王珂笑道:“以後你就知道了。”

小K的臉色不太好,顯然剛剛他也遭受了波及:“前輩,凱莉姐讓我們立刻回宿舍,她已經下樓開車去了。”

“哇,這一次這麽好,居然親自開車?”

“不是,她說我們幾個酒鬼不準開車,要是被抓到酒駕就完蛋了。”

“都這麽久了,酒精早就分解了……”王珂這麽念叨着,結果他的身體很不配合地軟了一下,小K見狀也跟着過來扶着他,且不忘嘲笑一下:“你這樣要是剛剛在外頭的話,估計得被罵的狗血淋頭。”

“所以我才不出去啊。”

王君聽着二人對話,心說那位陳小姐好像脾氣不太好的樣子啊。

之後王君跟小K一起扶着搖搖晃晃的王珂出去,看到外頭的三個人已經站着打算要出門的樣子了。

“老王,你真是一次比一次弱啊。”陸缜一看到王珂那樣就搖頭,王珂怒目而視:“還不是你害的!”

陸缜沒再接他的話,倒是看到王君的時候他忽然開口:“怕是不夠啊。”

“什麽不夠啊?”旁邊的大K不解地問了一句。

陸缜掃了幾個人一眼:“我是說車,怕是坐不下了。”

大K也立刻數了一下人頭,接着一拍大腿:“是啊,好像真的坐不下啊。你看,司機是凱莉姐,副駕駛一個,後座三個……還有兩個人沒得坐呢!”

王珂昨晚開來的汽車是普通車型,後座只有三個位置,平時一般是王珂開車,位置是剛好坐滿的。本來多一個人的話還能擠擠,再多一個就沒辦法了。

王君連忙開口:“我走回去就行了!你們快下去吧,別讓陳小姐久等了。”

這話一出王珂第一個反對:“這怎麽行,你初來乍到,怕是路都不認得吧?”

“我昨晚就是一個人走過來的,認得路。”王君分辨道,結果王珂的反應更大了:“什麽?你一個人走過來的?還是昨晚?”

這時候陸缜輕咳一聲,接着又從煙盒裏拿出一支煙:“你們都下去坐車吧,我送她回去。”

“還是我來……”

“得了吧老王,你那樣走的動路嗎?”陸缜掏出火,搖搖頭,“都趕緊的吧,不然又要被罵了。”

最後還是按陸缜的方案執行的,雖然雙胞胎臨走的時候一直吐槽如果不是陸缜太廢柴一直考不到駕駛執照的話,這下就可以再開一輛車,杜承宇也表示自己可以開另外一輛車送王君回去,但卻被陸缜否決了。

“那女人雖然兇,不過說的話還是挺有道理的,老杜你昨晚也被灌了不少,還是別冒這個風險了。”

至于雙胞胎,他倆還不滿十八周歲,根本拿不了駕駛執照。

等到人都走掉之後,陸缜轉過頭問了一句:“跟哥一起走回去,不委屈吧?”

王君沖他一笑:“怎麽會?其實我不怎麽喜歡坐車,而且路程也不遠。”

陸缜撣了撣煙灰:“是這個道理。”

離開之前,鑒于陸缜的身份,還是做了一番掩飾的。

有王君在,當然不會做出像陸缜那次那樣驚天地泣鬼神的造型,只是一人戴了一個口罩,反正B市的空氣質量擺在那裏,街上的十個人裏倒有七個人是戴着口罩的。

臨走的時候王君又發現了不知道是大K還是小K落下的棒球帽,直接就戴在陸缜頭上了。

這樣簡單的裝扮了一番之後,王君繞着陸缜走了一圈,對造型效果相當滿意,接着就拉着他走了。

“我總覺得不太習慣啊。”陸缜扶了一下帽子。

王君接了一句:“陸缜哥哥連昨天的造型都能接受,還有什麽不能習慣的。”

陸缜不甚在意地笑笑:“算了,也就二十來分鐘。”

王君像是沒聽到他的聲音,一雙眼睛一直滴溜溜地轉來轉去,似乎對熱鬧的街景很感興趣。

“今天好像是感恩節啊。”王君瞥見一些臨街商鋪打出的字樣,很是驚喜地轉過頭看着陸缜,結果陸缜問了一句:“感恩節?那是啥?”

王君不相信地問道:“你真的不知道?”

陸缜戴着口罩沒法抽煙了,此刻不太舒服:“哥沒有過洋節的習慣。”

“我也不過啊。可是,”王君指着那些店鋪擺出來的各種标語,“今天是打折的日子哦。”

陸缜目光一掃,點點頭:“好像是打了不少折。”

王君接着就兩只手一齊挽住他的胳膊:“所以,我們逛街去吧。”

“逛街?”陸缜被王君拉着往商業街裏走的時候,“你要買什麽?”

“我想買些過冬的衣服啊。”王君拖着陸缜的手,接着就轉進了一家服裝店。

陸缜也由着她帶着自己走。

“啧,你是需要,尤其是褲子。”陸缜看着王君大衣下的短裙長襪,“我說姑娘,你這樣光着腿不冷啊?”

“我這不是還穿着襪子嗎?”王君已經開始看衣服了,陸缜跟在後面搖頭:“襪子頂什麽用。”

“我在東京的時候,那裏的女孩子都是這麽穿的。”

“那些櫻花妹也真是怪物。”陸缜感嘆了一句。

王君回過頭笑道:“陸缜哥哥你這麽說真的好嗎?我可是知道你們在日本挺招日本妹子喜歡的。”

“實話實說而已。”陸缜看到店裏已經有不少人了,其中一些年輕女孩也跟王君一樣,上半身是冬天,下半身是夏天。

“你們這些小姑娘真是太彪悍了。”陸缜驚嘆着。

王君莞爾:“女人為了美麗是什麽都幹得出來的。”

“要是年紀大了得了關節炎看你們還美不美。”陸缜搖頭,接着又說道,“那行,趕緊多買幾條褲子,然後回去吧。”

“回去?”王君回頭驚訝地看着他,“我們才開始逛第一家店呢。”

“第一家店……”陸缜又是一嘆,“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第 9 章 海棠之島

? 果然接下來王君又拉着他走了很多家這樣的店。

陸缜統計了一下,她的頻率大概是三家店買一件衣服,等走到第十家的時候,陸缜忍不住問了一句:“姑娘,你就不能在同一家買完嗎?”

“那哪行。”這提議立刻就被王君否決了,“貨比三家啊,而且每一家的風格都不同,我想盡可能的多看幾家,看看哪家的風格最适合我。”

“……我怎麽覺得沒啥區別。”陸缜嘀咕道。

王君笑嘻嘻地開口:“男人在這方面的嗅覺為零,我理解。”

陸缜看她那精神頭十足的模樣,煙瘾跟着就犯了:“行,你想看幾家就看幾家,不過,咱能不能先找個地方歇口氣兒再繼續戰鬥?”

王君看他那萎靡不振的樣子也知道這有點勉強他了,便點點頭:“沒問題。不過要去哪兒呢?”

陸缜看了看她:“還沒吃早飯吧,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吧。”

“好啊。”王君順從地颌首,又拉着他的衣袖,“不過我對這裏不熟,不知道哪裏有吃東西的地方啊。”

“這麽巧,我也不太熟。”

“不是吧,陸缜哥哥在這裏住了好幾年吧?”

“但我真的沒來過這裏啊。”

“那你的衣服都怎麽買的?”

“讓別人幫忙買,或者上網買。”

“看來我們有必要再去逛逛男裝區。”

“……沒必要吧?”

“相當有。”

經過一番兜兜轉轉之後,他們去了一家專賣小籠包的店子,陸缜點了幾屜,等包子上桌的時候,陸缜跟服務員打了個商量:“你們這兒禁煙不?”

服務員看了一眼四周,這時候其實很還挺早,客人也不太多,便點點頭:“這會兒不禁。”

“太好了。”陸缜說着就摘下了口罩,那服務員眼睛一下子就直了,“你……怎麽覺得好像在哪裏見過你?”

“其實我是這裏的熟客,才一個星期沒來你就不認得了?”陸缜從善如流地說着謊話,麻利地點燃了一根香煙,送進嘴裏,接着就一臉滿足地吐了個煙圈,“憋死我了。”

“是嗎……”那個服務員還在那兒回憶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忘了這個“熟客”,王君連忙開口:“再給我們一人上一碗豆漿吧,謝謝!”

等到服務員嘟嘟嚷嚷地離開之後,王君無奈地看着吞雲吐霧的陸缜:“陸缜哥哥你真是……”

“反正等一下吃包子的時候也要摘口罩的不是?”陸缜不以為然,看他這樣王君反而笑起來:“算了,說不過你。”

之後豆漿和包子都陸陸續續送了上來,陸缜的煙也抽完了,便開始吃東西,那個服務員的目光仍是不住地往陸缜臉上打轉,直到陸缜放下裝着豆漿的碗,正色道:“怎麽樣?要坐下來和我們一起吃嗎?”

那服務員這才紅了臉走開了。

“你別逗人家啊。”王君忍不住吐槽他,陸缜笑笑:“誰說我逗她了,如果她說好的話,那我請她喝一碗豆漿也不是不可以。”

“哇,這個湯包味道還是挺不錯的。”“喜歡就多吃點。”“不過有點燙啊。”“剛想提醒你來着。”

被燙了嘴的王君暫時放下了包子,看了看坐在對面的陸缜,忽然提了一個問題:“Beginia Island,是海棠之島的意思吧?”

陸缜不知道時候又點了一支煙:“英語不錯。”

“海棠之島……有沒有什麽特別的含義啊?”王君追問道,陸缜聞言瞥了她一眼,接着忽然放下煙:“有啊。”

“是什麽?”

王君一臉好奇地看着陸缜,而陸缜則是一臉的深沉:“這話說起來可就長了……簡而言之,就是哥為了紀念哥的初戀。”

“诶?真的?”王君瞪大了眼睛,下一句“那你的初戀是?”

正卡在喉嚨裏,接着陸缜就拿起煙又吐出一個煙圈:“假的。”

“……讨厭。”王君無語了。

“好吧,不逗你了,其實這是源自于一個凄美的傳說。”

“什麽傳說?”

“一樹梨花壓海棠。”

“……我不要跟你說話了。”

陸缜笑着把煙頭摁在煙灰缸裏,接着夾起一個包子送進嘴裏:“哪有什麽特別含義,想到就拿來用了呗。”

“那你直接說就好了嘛。”王君也郁悶地喝了一口豆漿。

陸缜則是迅速地解決完他那一份,接着把空掉的籠屜一擺:“好了王君同志,趕緊補充完能量,繼續你的革命之旅吧。”

王君無可奈何地笑起來,也加快解決了剩下的半碗豆漿和幾個小籠包,陸缜把錢放在桌上,然後重新戴上口罩:“走了。”

“嗯。”王君跟在他後面也戴上了口罩,随後繼續她的逛街大業。

“不過,海棠之島這個名字還是挺美的。”王君又念叨起樂隊的名字了,陸缜很是得意:“那是,哥的內心其實也住着一個文藝青年啊。”

“這樣說的話,我覺得我哥比較文藝一點。”

“他?他哪裏文藝了?”

“你們的歌詞不都是他寫的嗎?他的歌詞難道還不夠文藝嗎?”

“那是裝逼。”

“裝逼你還唱啊?”

“那是因為哥懶得寫。”陸缜一點都不臉紅地說道。

王君笑道:“陸缜哥哥真是對得起大家對你的評價啊。”

陸缜眼角餘光掃向她:“啧,你這小姑娘,剛回來才多久,就這樣被你哥帶壞了。”

“要帶壞也是你帶壞的,我哥好得很。”

“原來你是個兄控。”陸缜恍然大悟道,王君不理會他的玩笑話,反倒想起了一件事:“陸缜哥哥,你跟我哥朝夕相處這麽多年,我有件事想問你。”

“這話聽着怪惡心的。”

“你嚴肅點啊,我真的有事要問你。”

“你說呗。”

“我哥他這麽多年,有過女朋友嗎?”

王君問出這個問題之後,陸缜又看了她一眼:“你還真是個兄控啊,連這事都操心。”

“我當然關心啊。”王君稍微改變了他的一個用詞,不過很認真的樣子,“我昨晚想這個問題想了很久。”

“……那你還真是挺閑的啊。”

“你告訴我有沒有嘛。”

陸缜見狀也就不再揶揄她了,認真地想了一會兒,接着搖頭:“說真的……沒有。”

“一個都沒有?”王君有些難以置信,陸缜笑道:“擔得起‘女朋友’這三個字的真沒有,至于什麽露水紅顏之類的我就不清楚了,畢竟他也不是每時每刻都跟我在一起的。”

“我哥才不會。”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王君聽陸缜這麽明晃晃地污蔑她哥,便微微一笑:“不知道陸缜哥哥你有幾個露水紅顏啊?”

“我只負責解答你哥的那部分。”陸缜不慌不忙地回答道,王君聳聳肩:“不說算了,我也不是特別想知道。”

陸缜微微一笑,沒再接話。

接着二人又在這座商城裏逛了許久,王君在買完自己的衣服之後,果然又拉着陸缜去了男裝區,陸缜雖然完全沒有興致,但還是在王君的糖衣炮彈的攻勢下妥協了。

“你試試這件嘛,我覺得你穿起來肯定不錯的。”

“這件這件,這件必須試一下,我覺得特別适合陸缜哥哥你!”

“噢噢噢還有這個外套!我覺得你可以直接穿着走了,你身上那個就扔了吧,早該淘汰了。”

忍無可忍的陸缜終于開口了:“我覺得我身上的外套挺好的,扔了多可惜。”

“陸缜哥哥你是認真的嗎?”王君一臉的不可思議,“其實我一直覺得挺那啥的,把這種衣服穿上街總有種羞恥的感覺呢。”

“……那你還拉着我逛了這麽久?”陸缜吐槽。

“所以我不是帶你買新衣服來了嗎?”王君嫣然一笑,然後拉着陸缜往前走,“走,我們再去看幾件。”

“……放過我吧。”陸缜平生第一次開口哀求,不過貌似王君沒聽見。

又逛了幾個專櫃,王君總算是說了一句“差不多了”,陸缜立刻癱倒在椅子上:“要命啊。”

王君也跟着坐了下來:“其實還好啊,我們這也才逛了三個小時而已,你看,現在才12點。”

陸缜嘆了口氣:“莫非這還沒到及格線?”

“當然啦。”“那及格線是多少?”“起碼得五個小時。”

“……你們女人都是怪物。”

王君忍俊不禁:“騙你的。”

“這玩笑開大了啊。”

“禮尚往來啊。”

陸缜又是搖頭,剛想說些什麽的時候,忽然瞥見不遠處的一個人影,接着就是面色一變,整個人動作敏捷地躲到了一排衣服後面。

“怎麽了?”王君自然是注意到了陸缜很不尋常的舉動,沒想到陸缜示意讓她坐下:“坐下坐下,小聲點!”

“呃。”王君一頭霧水,但還是依言照做,不過她回頭看了一眼陸缜,發現他一直緊張地盯着一個方向,便也往那個方向看去,接着就發現一個女人大踏步地進了這家店。

倒不是說她眼力有多好,而是那個女人在人群裏太醒目了,她戴着一副很大的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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