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事後
唐曉霧好不容易到了巅峰，将所有體液都注入白銀楓後穴中，登時感覺酣暢淋漓，卻似比第一次和雲濤歡愛時更為快活。
想必是因為雲濤是他一生珍重之人，所以他緊張了些，發揮得難免失常。但他實際上潛力還是有的，不愧是長生谷血脈。
唐曉霧心下暗暗得意，打量了白銀楓一眼，見他臉上并無虛汗，元氣充足，想來方才那射出來的兩次只不過是他平時陽精過滿，又從來沒有自渎的結果。
白銀楓上半身衣裳未脫，但在激烈的動作中變得有些微的淩亂，若隐若現地露出了衣襟附近的胸膛。此時他微微喘息着，胸膛也随之一起一伏。
唐曉霧心中暗道糟糕，白銀楓給了他太多驚喜，以至于他只關注他的腿和臀部，竟然把心心念念的大胸給忘了！
不知道現在撲過去揉捏，是不是有點刻意？
白銀楓想從床上爬起來，找到自己的褲子。沒想到只動了一下，下半身就一陣鈍痛，讓他不得不扶住了腰，皺緊了眉頭。
“阿楓，你是不是不舒服？”唐曉霧連忙上前，摟住了他的腰。腰很細，但能感覺到柔韌有力，衣裳下薄薄的一層腹肌，摸着很帶勁。
白銀楓拂落了他的手：“歇一會兒大概就好了。你剛才最後做得太兇了。”
他一邊說，一邊拾起褲子，慢騰騰地穿上。
唐曉霧不着痕跡地收回手：“不那麽用力，我怕我射不出來。大概是中毒的原因，才會這樣吧。阿楓，你有哪裏不适嗎？我擔心把毒過給了你。”
“沒事，就是下面有點疼。”白銀楓關心道，“你中的毒是不是好了？”
“當然……”唐曉霧的話在出口時拐了個彎，“沒那麽容易好，不過暫時壓下來了而已。”
他在進入白銀楓緊致狹窄的小穴，被柔軟濕熱的內壁包裹住時，身上的燥熱就消除了一大半。那個時候他就明白了，自己根本就不是中毒，只不過是長生谷的血脈抑制多年，一朝覺醒，要多做幾次才能消退，正如名劍開封便要先殺幾個人，才能隐藏劍上的寶光。
本來他選定雲濤以後，和雲濤多纏綿幾日，也便過去了，偏偏雲濤早早離去，便讓他欲火焚身，難以消除。
白銀楓既然問起，他便應該老老實實地對白銀楓分說清楚，但剛才白銀楓居然推開了他的手，想必他現在已經開始後悔了，那自然不能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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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白銀楓猶豫一下，試探地問道：“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你不能碰女子，但應該還是可以碰其他男子的，我之前沒想起來，除了妓院，我們還可以去小倌館……”
唐曉霧心裏一沉，果然！這些人一個個的，和他上過床就開始後悔！他到底做錯什麽了？
“都一樣是出賣身體的，有什麽不同呢？我見不得這些，下次不要在我面前提起，我有潔癖！”
“你什麽時候有的這臭毛病？我怎麽不知道？”
唐曉霧聲音低沉：“去妓院報仇以後就得了。”
“那豈不是我前腳離開你後腳就得？哪有這麽巧的！”
“你愛信不信。”唐曉霧一臉冷漠。
“那你下次該不會還找我吧？咱們可是兄弟！”白銀楓吃驚地道，“我事先警告你，有這次沒下次了！”
“為什麽兄弟就不可以？兄弟之間互相解決是很正常的事吧？”
“互相解決是挺正常，但你不是有潔癖嗎？我常常一身汗，也沒比別人幹淨多少。要不我給你找個童男小倌兒……”
唐曉霧苦笑道：“阿楓，看來你不太了解潔癖。潔癖是一種心病，就算你明知道這個人冰清玉潔，但他在髒污的地方待久了，你也會懷疑，他是不是碰過髒污的人，會不會把髒病過給你。”
白銀楓半信半疑：“你這毛病有點厲害啊！”
“不說這事了，我現在還沒有發病，想必好了一些，暫時可以不用擔心。你要不要用溫水擦擦身子，清爽一些，也能緩解酸痛。”
白銀楓遲疑道：“不用了吧，我回去洗洗就行了。”他腿上的粘液大半都是他自己射出來的，唐曉霧的居然沒流出來，不知道是太少了還是怎樣。
“用的，還是洗一下比較幹淨。”唐曉霧已經起身往廚房走去。
白銀楓原本想離開的，但是看他這麽主動，也不想拂他好意。
他開門出去時，白銀楓才意識到，他震斷門闩後，門一直虛掩着沒有關上，後山雖然偏僻，可是游玩的人也會時常逛到。
若是有人剛才聽到他們在裏面激烈碰撞，聞聲靠近，又看到門開着，好奇地伸手一推，後果不堪設想。也許唐曉霧非常喜歡的道士生涯就要這麽結束了。
白銀楓一陣後怕，待唐曉霧端着燒好的一桶水回來時，他跟唐曉霧說了這個事，又問：“你應該知道我把門闩弄壞了，為何不早說？”
唐曉霧一臉無辜：“我中毒着，沒有多少知覺的。就算剛才發現也遲了啊！”
唐曉霧毒傷發作的時候的确有幾分不管不顧的模樣。但他明明是清醒的，居然也沒想起來。
他當時在做什麽來着？對了，他在唐曉霧身下被快感沖擊得理智全無，為了不讓自己沉溺于情欲中無法自拔，還和唐曉霧拌了幾句嘴。
只有門闩知道，他當時沒有多少思考能力了。
唐曉霧将潤濕的巾帕擰幹，走到他面前，沒理會他來接巾帕的手，直接将他的褲子扯下來，再用巾帕擦拭着他的身體。
“山上打水不容易，我這裏沒剩多少水了，只夠一桶，你将就一下吧。”
白銀楓見他如此自然，便把那種拘束羞澀感抛開到一旁，放松了身體任他擦拭。
聽到唐曉霧這麽說，他提議道：“要不你還是到山下去養傷吧，京城裏買水方便一些。”
“也好，反正這門闩也壞了，不好修，你又那麽怕被人瞧見。”
白銀楓還以為他會見外，推托幾句，沒想到這次答應得這麽痛快，嘴角抽了抽：“我讓你下山是方便你另外找人，可不是要跟你繼續茍且的。”
唐曉霧把巾帕放進水裏，坐到他身邊，泫然欲泣：“阿楓，你不是也很舒服的嗎？為何就那麽抗拒？是我技藝不夠好嗎？我可以學的……”
他摸上了白銀楓的胸肌，只覺得那裏飽滿堅硬，要稍稍用些力才能捏得動，無論是鞭打還是捆綁應該都很合适，乳尖有衣服擋着沒看到顏色，但是很敏感，稍稍用指甲刮一下就硬了……
白銀楓卻按住了他的手，呼吸急促了些：“喂，你摸夠了吧？”
唐曉霧停止揉捏，端詳他的反應，慢慢露出一些笑容：“阿楓，我這麽摸你，你應該會很舒服的吧？”
“舒服個屁，癢死了！”
“癢就對了，阿楓我來幫你止癢……”
“就是你弄的，你還幫我止癢，摸你自己的去！”白銀楓笑罵，推開了他。
熱水擦拭過身體，果然舒服很多，他身上的不适已緩解了六七成。他便索性整理衣裳，不想再擦了。懷疑再嚓下去，估計又要被唐曉霧推到床上去。
“我沒有這麽硬的胸肌。我們不是兄弟嗎？你的就是我的，給我摸摸怎麽了？”唐曉霧振振有辭。
“想要我教你練，你總練輕功不行的。”
“天生的，練不出來。別說我了，那麽多人都練武，也沒見到他們能練成你這身材。”
白銀楓嘴角彎了彎：“你這馬屁拍得我身心愉悅，不錯！”
“那可以讓我再摸摸不？”
白銀楓腦子飛快轉動，好不容易找了個理由：“你不是有潔癖嗎？到時候又弄髒了，你到山下去打水？”
唐曉霧眼睛一亮：“還是阿楓想得周全，到了家裏，水又足夠，咱們可以想怎麽做，就怎麽做！”
“想得美啊你！”
白銀楓雖然立刻否決了他這個可怕的提議，但聽到他把山下自己租的那個小宅子叫做家，心裏還是十分熨帖，順勢問起了他和那位“雲兄”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你跟那個雲公子，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唐曉霧茫然搖頭：“我不知道。他來得突然，走得也很快。一句話沒說就走了，七天都沒出現。”
白銀楓看他失魂落魄的樣子，也不好多問：“多半是你在床上太兇猛，把人吓壞了。”
“哪有！”唐曉霧聽得白銀楓這麽說，只當是贊美。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晚因為過于激動，自己的表現并不比普通男子持久多少，而且他對雲濤溫柔體貼，完全稱不上兇猛。
唐曉霧收拾了一些衣裳雜物，便向三山觀告了假，要下山養病。因他身份重要，那管庶務的道士還多關懷了幾句。
但看到他們二人時，那道士呆了呆：“淩雲子，不是你有恙在身麽，怎麽是你扶着你兄弟？”
白銀楓下體還沒好全，走得慢了些，唐曉霧便順手扶着他。此時被人提醒，兩人都是一愣，對視一眼，互相就有了默契。
唐曉霧往白銀楓身上靠了靠，面上露出虛弱無力之色，白銀楓道：“他不是扶着我，他是身上沒力氣，怕站不穩，才把手搭我胳膊上。”
“原來如此！”那道士恍然大悟。
道別後，兄弟倆互相攙扶着，慢慢下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