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度夜資
他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被陌生男人插射。身體敏感到這種程度,明明已經射過了,小穴還在饑渴地夾緊了林五的。
靜默中,似乎能感覺到林五譏諷的目光,白銀楓難堪地轉過頭。
林五冷笑一聲:“小騷蹄子真是浪得很啊!”口中說着,卻抵着門板,從他的身體裏退出,把他放了了下來。
一時之間,白銀楓沒反應過來,高潮後雙腿軟軟的沒有力氣,身體竟然順着門板往下滑。
他連忙想要用手扶住門,卻被林五攬住了腰,橫抱起來。
換個姿勢雙腳離地,他不由得驚慌失措:“你要帶我去哪裏?”
林五冷笑道:“怎麽?你還想出去給別人看?不必了吧,你這騷氣都快飄到前院去了!”
他怒氣沖沖地把白銀楓丢到床上,床板上只鋪了一層薄薄的稻草,連席子都沒一張,撞得白銀楓背部生疼。
原來這色胚不是發瘋到把他帶出去。白銀楓心裏安定了幾分,但被他的話說得滿面羞紅,無法辯駁。
林五卻像是是更生氣了,把他翻了個身,讓他雙腿曲起,保持跪趴的姿勢,重新進入了他。
他強忍着後庭傳來的快感,試圖想要往前爬去,卻被林五拖了回去,扣緊了腰,狠狠一頂。
瞬間傳來的快感湧遍全身,他輕顫了一下,同時發出了一聲悶哼,聲音低啞中帶着一絲難以覺察的柔媚。
他羞恥地将頭埋在手裏,只恨床上不能有個洞讓他鑽。
“啷個這麽騷,五爺今晚就灌你香腸吃!”林五罵罵咧咧地,嘴裏已不是帶着蜀中口音了,還蹦出幾句方言出來。
白銀楓聽不大懂他的話,估摸着他是在罵自己放蕩。他腦子裏亂哄哄的,根本不在意林五說了什麽。
為什麽一個陌生男人也可以随随便便就能讓他得到快感?他是不是壞掉了?還是……他的身體本來就這麽淫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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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憂懼不安,但身體承受不了這麽大的刺激,嘴裏頻頻發出呻吟。
當他意識到的時候,他已經不知道浪叫多久了。
林五也不說話了,只是抱着他的腰果斷進入,再狠狠拔出。
失明以後,白銀楓對聲音越發敏感,房間裏的呻吟、肉體碰撞聲和随之響起的內穴中的水聲,在他的耳邊都仿佛擴大了一倍。
兩人就這樣沉默着交媾着,林五像是把所有欲望都要發洩在他身上一樣,他卻在沉浸在高潮的同時,越來越對自己的身體絕了望。
林五并不像唐曉霧那麽持久,但是次數不少,白銀楓模模糊糊地感覺自己射的次數和他的也差不多。
當林五在兩人同時達到高潮的一次,終于從他身上離開。
白銀楓聽到他沉默的腳步聲,衣服的窸窣聲,便知他在整理衣裳。多半是酒醒了,發現自己是個男的,現在可能是後悔了。
白銀楓莫名地有些快意,他渾身被折騰得要散了架,只能躺在床上喘息。
忽聽得林五餍足的語氣道:“你這兔兒爺,伺候得還不錯,叫的也好聽,這錠銀子賞你了!”
白銀楓感覺右手一沉,似乎被塞了什麽東西,約莫有三四兩,不由得又羞又氣,怒道:“我不要你的錢!”想要把銀子砸向林五,渾身上下卻像馬車碾過一般,連擡起的力氣也沒有。
他喘息呻吟得太久,口幹舌燥,聲音嘶啞,說的話也聽不出有多生氣,反倒讓人覺得有些可憐。
林五心平氣和地笑了笑:“不要錢?那你是看上了爺的雄壯,要私下跟爺相好了?”
白銀楓想到這句話還是從自己嘴裏說出來的,不禁尴尬無比。
他不知道應該如何否認,只聽得林五又冷笑一聲,“但我林以風可不想落得白嫖的名聲,這錠銀子就當渡夜資了,下回爺還點你!”
說着伸手一勾白銀楓的下巴,白銀楓顫巍巍地伸手想要扒開,林五已然收回手,大笑着推門走了。
白銀楓握緊了手裏的銀錠,氣得幾乎吐血。要是林五再多留會兒,他緩過來了就把這錠銀子往他身上砸回去。這會兒再砸的話,砸出去是挺痛快,但回頭可要他自己滿地兒找回來,要是被妓館裏其他人瞧見了,指不定要說出什麽閑話來。
令人難堪的是,這錠銀子對他來說,算是不小的賞錢了,給人彈三弦,一天能攢個幾十文就算不錯。他以前雖然手頭不富裕,但是三五兩銀子的也能拿得出手,但這一年來,經他手的只有銅錢,這麽重的一錠銀子很久沒摸過了。
他把銀子往床頭的稻草裏一塞,郁悶得無話可說。他還以為林以風醉後把他認成了姑娘,事後必定會後悔。可是他聽到林以風走之前神清氣爽的語氣,哪裏還沒回過味來?
只怕一開始就知道他是男的,故意裝醉來弄他!林以風忽而傷心忽而憤怒,如此這般地裝瘋賣傻,就是為了讓他失去戒心,不然他拼死掙紮起來,林以風未必能得逞。
可恨林以風強行逼迫地上了他,還要嘲笑他淫浪……
他也不知道自己身體究竟是怎麽了,明明這一年都清心寡欲過來了,偏偏被林以風胡搞瞎搞,居然高潮了那麽多回。
最可怕的是,他說他還要來!
白銀楓一想到此處,就不由得心驚肉跳。
倒不是說他就怕了林以風了,即便他現在武功全失,但借助柴刀什麽的也不是完全不能反抗。可要是真的傷到了恩客,吳姐姐可不會饒了他,非剝了他的皮不可。
完了,這地方不能留了!
白銀楓第一個念頭就是收拾包袱走人。他最初留在京城妓館,除了擔憂唐曉霧安危以外,還想暫時養傷,即便眼睛不能恢複,武功恢複一些也是好的。
整整一年唐曉霧都沒消息,想必他不會再回京。但他的丹田卻沒有一點恢複的跡象,此生或許都要像現在這樣,力氣比普通人都還有不如。
當初小興哥把他帶回來,是看中他一身膀子肉,把他當半個打手看待的,後來發現他越發纖瘦,有一次差點沒被一個吃霸王餐的嫖客打死,小興哥也就懶得再理他了。幸好他趕快把彈三弦的手藝練了起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他現在的三弦還沒算絕活,離開愛晚樓,卻又不知該如何謀生。
或許那林以風只是口頭上吓吓他,未必會來。再說,要是那林以風真的盯上了他,他一個瘸腿的瞎子,還能逃到哪去?至少吳姐姐肯定會幫林以風捉人。
罷了,反正他這條命是撿來的,活一天算一天,多想無用。
林以風離開時估摸着已是寅時,六月天亮得早,料想沒多久就應該天亮了。
姑娘們早上送了客出門,照例要溫水洗漱才去睡覺,以前是劉廚子過來敲他的門來找柴火,三兩次以後,白銀楓主動提出幫忙燒水,反正自己住柴房,別人敲一次門他也醒了,他燒水的話,劉廚子還能再多睡會兒。
劉廚子自然十分滿意地答應了,平日裏菜剩得多了,也會多勻他一些。
估摸着時間應該快到了,他沒敢拖延,勉強坐起身,似乎有一股溫熱的濁液從甬穴中滲出,好在流得不多,到穴口也只有幾滴,不需他如何清理。以前和唐曉霧做的時候也是這樣,唐曉霧戲言說是都被他吃了,他沒當真。想必是自己的內穴比較細窄,沒能流出來。
這次依舊如此,倒是自己射的體液到處都是,整個房間都彌漫着情欲的味道。他眼睛看不見,勉強扶着腰坐起以後,只能用巾帕胡亂地把床上的稻草擦了擦。
他稍稍安心了些,去了廚房,廚房還沒有人,鍋裏還蓋着昨天晚上的一些鍋巴和剩菜。
被折騰了一晚上,他又餓又乏,趁着燒水的間歇,顧不得飯菜是冷的,吃了一碗。這才有時間把巾帕洗了,再擦了擦身子。
那林以風口中雖然對他的亡妻無比思念,卻能在一個妓院裏找十個姑娘,最後上床的居然是一個樂師。要說林以風對妻子有多懷念,白銀楓是一點也不信。一個妓院就能找十個八個和妻子像,那可真是見了鬼了。
而且這人男女不忌,又色迷迷的,找和亡妻相像的人,多半只是一個他招妓的由頭,不然和他家裏沒法交代。
是了,他排行第五,往上還有幾個兄弟,大概林家和白家差不多,是一支很大的家族。
白銀楓想到自己去年離開白家時,心懷夢想,志存高遠,覺得最差以後也會是一個護院,哪裏會想到會落到今天這般境地。
即便如此,他也沒想過求助白家。雖說開玩笑的時候會提一嘴,說自己是白家少爺什麽的,但他離開白家後,便和白家再無關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