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韓家

第19章 韓家

即使這群人再訓練有素,來的人再多,對上夜麟這樣的大殺器也沒有多少勝算,再加上夜麟帶來的王府衆人并不弱,因此這場戰鬥很快就以敵方撤退,我方勝利作為終結。

“王。”身上已經挂彩的侍衛長來到夜麟的身邊,朝着他恭敬的行了一個禮。

“清點傷亡。”夜麟還沒有從剛才的殺戮之中回過神來,周圍蒸騰着濃濃的殺氣。

“是。”侍衛長領命,轉身去做事了,速度很快,就将這次的傷亡人數清點了出來。“這次死了八個侍衛,重傷的有七個,剩下的身上或多或少都帶着一些傷,前來的黑衣人一共殺死八十個。”

“知道了,将這裏處理好。”夜麟掃視了一眼周圍,沒有再說話。

“是。”侍衛長領命,來不及處理自己身上的傷,轉身帶着人開始處理起這一地的屍體來。

直到這時,在聽到失火之後便趕了過來,卻在見到那麽多黑衣人之後就默默躲在一旁的管事,慢慢的移動了過來,擦着自己額頭的不斷冒着的冷汗,看着夜麟結結巴巴的說道:“王,這邊還有備用的房間,若是王不嫌棄,還請王移駕。”

聽到他這樣說,夜麟轉過頭來看了他一眼,在他額上的冷汗出的越發的多之後,才移開了自己的視線,淡淡的說道:“走。”

“是。”管事誠惶誠恐,心下忍不住的哆嗦,甚至要懷疑若是這王再多盯自己一會兒,他恐怕都要尿褲子了。

管事走在那裏,堪稱卑微的帶着路。

就在夜麟準備擡腳跟着他離開的時候,像是突然間意識到了自己好像是忘了什麽,目光在場中巡視着。

最後在一個隐秘的角落見到了哆哆嗦嗦藏在那裏,此時正抱在那裏的兩人,随着自己的走近,他覺得這兩人的抖動頻率似乎越發的大了些。

看着藏在棉被裏,只露出一個頭看向自己的西吉,見到那張精致的臉上滿是惶恐不安的神色,夜麟發現自己很差的心情一下子就變得好了起來。

重新抱起自己的所有物,夜麟看向呆在一旁的管事,不滿的說道:“帶路。”

“是,是。”沒有想到夜王回來居然是為了抱他的小哥兒,驚訝過後的管事很快想起了自己的責任,連忙在前面帶路,對那被包在被子裏的人更是不敢多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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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了新的居所,發現這裏比起剛才的地方要稍微小了一點,但是布置的同樣的豪華,甚至就連這裏的浴池也同樣準備好了熱水,夜麟沒有任何猶豫的抱着西吉一起走向了浴室。

聞着始終萦繞在自己鼻尖的腥味,西吉安安靜靜的像只鹌鹑一樣待在夜麟的懷裏。

見識過夜麟兇殘的西吉決定從現在開始,當一只不會說話的蘑菇,希望能夠讓夜麟忘記剛才對他的冒犯。

為了實現這個目标,甚至連夜麟把他剝了幹淨一起放進水裏也沒有反抗。

夜麟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自己懷裏這個一直以來都很活潑的哥兒,伸手擡起了他的下巴,“你想讓我伺候你洗澡嗎?”

聽到他這樣說,西吉一呆,終于從剛才凝滞的狀态中回過神來,往旁邊挪了挪,極其有眼色的看到旁邊有一塊浴巾,拿了過來輕柔地給夜麟擦洗起來。

夜麟對于他的服務似乎很滿意,漸漸地閉上了眼睛,靠在浴池邊上等他伺候着。

見他閉上了眼睛,西吉也不敢造次,老老實實地當一個搓澡工,只是動作之間十分的輕柔。

只是擦着擦着,不免又升起了幾分嫉妒,幹那件事的時候他沒有好好的看看,現在終于有機會近距離觀看。

夜王的身材簡直可以和前世見到的那些頂級模特媲美了,腰細腿長,八塊腹肌,覆蓋在骨骼之上的肌肉雖然不誇張,卻是實打實的有力的,光是看着他殺人那會兒像是砍瓜切菜一般輕松便能知道他的力量。

同樣都是男人,怎麽那麽不一樣呢?捏了捏自己細胳膊上的軟肉,西吉很郁悶。雖然他也不想當一個肌肉壯漢,但是擁有一個完美的身材,也是很好的啊。

就在西吉一邊暗自吐槽,一邊默默地伺候着夜王洗澡的時候,發現他的身上還有很多傷口,此時還冒着血,流到了水裏将附近染成了紅色。

西吉糾結了很久,終究還是搖了搖在閉目養神的夜麟,磕磕絆絆的說道:“王,你身上還有傷口,不宜在水裏久泡,我們出去上藥吧。”

夜麟盯着他看了一會兒,許久才慢慢地點了點頭。

等到西吉臉色緋紅的伺候夜麟擦幹淨身上,糾結沒有衣服穿的時候,就見到外面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準備好了兩套幹淨的衣服,旁邊還放着傷藥。

西吉見狀有些驚喜,連忙上去穿戴起來,随後拿着傷藥跟着夜麟去了卧室。

看着只穿着一件黑色單衣坐在那裏,渾身上下散發着荷爾蒙氣息的夜麟,西吉不知道為什麽臉有些紅,随後又覺得自己的表現有些奇怪,應該是剛才在水裏泡久了的緣故。

拿着傷藥,看着坐在那裏的夜麟,小心翼翼的說道:“王,我給你上藥吧。”

夜麟淡淡的瞟了他一眼,伸手将自己身上的外衣褪下,眼神示意他可以開始了。

西吉拿着傷藥給夜麟慢慢的治療着傷口,發現他身上的傷口似乎比自己想象中的多時,還忍不住詫異了一下。見到那些深淺不一的傷口,想着他剛才一直悶聲不吭的樣子,不知道為何有些佩服他了。

安靜的室內,除了照明的燭火,就只剩下兩人的呼吸聲,漸漸地西吉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從那些傷口移動到夜麟的身上,手也開始不老實的移動着,感受着光滑的皮膚之下有力的肌肉。

“摸夠了嗎?”

耳邊響起的這句話,讓西吉像是被燙了一般,快速的将自己的手從那具身體上移開。對上夜麟無波無瀾的眼神,看不出他有沒有在生氣。想着還是要給自己辯解一下,諾諾的說道:“我只是在檢查你身上還有沒有傷口。”

西吉說完這句話之後,就發現眼前的人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像是要發怒的樣子。接着自己的手腕上傳來一陣力道,直接被這股力道拉着跪倒在他的懷裏。

夜麟低頭看着他,諷刺的看着他,“你不是很怕我嗎?膽子又變大了?”

西吉抿着唇,沒有說話,他也不明白自己剛才是發了什麽瘋,他明明是個直男,為什麽會做出那種垂涎男人肉體的事來。

見西吉低着頭不說話,夜麟伸手摸上他的臉,拇指按着他的唇摩擦着,見那漂亮的唇瓣變得越發的紅豔之後才放開。

接着按着他的後腦勺,讓他看向自己氣勢洶洶的地方,在他震驚的目光之中,緩緩地說道:“既然是你惹出來的火氣,該由你來解決了。”

“你!”西吉很震驚,明明半晚才發洩過,為什麽現在又來了。不是說好的男女不近,不是說好的性冷淡嗎?現在是什麽情況。

看出西吉的不情願,夜麟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容來,“你想知道對于主人來說沒有用的玩物,通常會是個什麽下場嗎?”

聽到他的威脅,西吉氣的發抖,可是卻又不得不從。

看着在自己身前忙活的漂亮小東西,夜麟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不受控制的欲望。

在經過那麽一場殺戮之後還沒有冷卻的熱血,很自然的在這人面前被引起了欲望,這是一件讓他在以前從來不會想到的事,當然現在也不明白為什麽會這樣。

只是沒關系,本來就是他的東西,不管是欲望,還是引發欲望的人,都是他的。這一次,他也像以往一樣,根本不想控制。

……

此時的韓府,韓老爺和他的兒子不僅沒有睡覺,反而十分焦躁在房間裏等着什麽。

門衛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兩人相互對視一眼,接着韓老爺揮了揮手,韓武連忙将門拉開,迎進來一個滿身是血的黑衣人。

那黑衣人一進門就有些支撐不住了,東倒西歪的,還是站在他旁邊的韓武及時伸手扶了他一把,才讓他穩住了身形,一把扯下他的面罩,急忙問道:“怎麽樣?”

黑衣人先是吐了一大口血,含糊不清的說道:“我們沒有殺死王,弟兄們全部折了進去。”

這話一說完,便軟着身子倒了下去。

韓武也不管那黑衣人的死活,來到韓老爺的面前,看着面色難看的韓老爺,顫着聲音問道:“爹,我們現在該怎麽辦啊?派出去的全是我們府裏的精英了,居然也沒有能夠殺死他。”

聽到黑衣人彙報的一瞬間,原本筆直站在那裏的老人像是突然之間老了幾歲一般,身形都有些搖晃起來。

撐着扶手穩住了自己的身形,眼神中出現了幾分孤注一擲,看着自己的兒子,狠厲的說道:“既然這般,那只有最後一個辦法了,只能上門賠禮道歉了。”

聽到韓老爺這樣說,韓武簡直懷疑自己聽錯了,驚訝的看向自己的父親,難以置信的問道:“爹,你說什麽?我們現在認錯,只會被殺了個幹淨。”

韓老爺看向自己的兒子,那雙渾濁的眼珠裏全是寒光,“請人來,我就不信他還能從我們府中重重包圍之下跑出去。”

聽到他這樣說,韓武立即就明白過來他爹是個什麽意思了。只要夜王敢來,他們便能甕中捉鼈。

只是這個計劃很好,但問題的關鍵還是夜王會不會來,若是夜王不上門,他們設計的再好,不也是白費。

“爹,我們這樣做,那夜王會上門嗎?恐怕出了今天晚上這件事,他也能猜得到我們請他來就是場鴻門宴。”

韓老爺看向他,冷笑了一聲,厲聲說道:“就因為是場鴻門宴,所以夜王才回來,不然也配不上他殺神的名號。”

韓武雖然對他爹的話有些半信半疑,但是既然他爹都這樣說了,那他只需要照辦就好了。聽完韓老爺的吩咐,轉身就去部署起來。

望着外面高懸的明月,韓老爺想着自己曾經見過的那位少年便嶄露頭角的王,那樣一位喜歡拿自己的生命去謀求刺激,自信又自負的瘋子,怎麽會害怕這樣一場鴻門宴。

最有可能的是知道了之後變得越發的興奮,迫不及待的來參加這一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賭局。

韓老爺這樣想着,握緊了手裏的拐杖,不管怎麽樣,反正最後輸掉這場賭局的,不能是他們韓家。若是輸了,這北地便再也不會有他們韓家了。

……

第二日晌午,夜麟看了一眼氣呼呼的吃着午飯的西吉,轉頭看向前來彙報的侍衛長。漫不經心的拿起他手上的請帖,看着他道:“韓家來請罪?”

“是。”侍衛長将手裏的東西遞過去之後,便将剛才的所見所謂都彙報了明白。

“韓家說昨日王到達未能及時前去迎接,還讓王在城中遇到歹徒行兇,都是他們管制不利。希望王能夠前往韓家居住,給他們一個将功補過的機會。”

夜麟百無聊賴的看着那張帖子上的廢話,直截了當的看向自己的侍衛長,“你覺得他這是什麽意思?”

侍衛長擡頭看了一眼王,看不出什麽情緒,還是将自己心裏的想法說了出來,“屬下認為,這是一場鴻門宴,王去不得。”

聽到這裏,夜麟勾了勾嘴角,将那張請帖丢在了地上,有些無賴的說道:“你看,明顯大家都看的出來的東西,他以為我看出來嗎?不過,倒是可以去看看,日子太無聊,總是需要找點樂子。”

侍衛長聽到王這樣說,沒有再出口阻止,轉身離開回去布置起來。

見到侍衛長走了,西吉才擡起頭,小心翼翼的看向王,想到自己剛才假裝在吃飯,實則偷偷摸摸的偷聽到的東西,忍了半晌,終于還是忍不住問道:“王真的打算去那個韓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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