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尤物

第32章 尤物

西吉盯着那發出聲音的地方,神情十分的緊張,腳步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去,甚至下意識的做好了逃跑的準備。

他的這一系列動作十分的小心,生怕驚擾了那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的存在。眼睜睜的看着那草叢裏的動靜越來越大,像是有什麽東西快要沖出來一般。

很快,他就見到了一個讓他渾身汗毛直立的東西,那灌木叢裏居然鑽出來一條細長的蛇,顏色很是豔麗。

即使是再怎麽沒常識,西吉還是知道在自然界裏,越是鮮豔的蛇毒性越大。望着那條蛇,西吉心都要從胸腔裏跳出來了,甚至開始盤算起自己的速度,能不能在那條毒蛇暴起咬到自己之前離開。

只是,那條蛇從灌木叢裏爬出來之後就直直的盯着他,甚至盤旋起了上半身,很明顯是看到了他,并且打算朝着他攻擊過來。

西吉盯着那條蛇,腳步慢慢地向後退去,就在他忍不住想轉身逃跑的時候,只見那草叢裏突的伸出一只幹瘦的手臂,拿着一把鋒利的匕首,狠狠地釘在了那蛇七寸之上,在那蛇吃痛反咬的時候,又出現了一個扁平的木板穩穩的壓住了那蛇頭。

西吉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這一幕,看着那條瘦弱的手臂将蛇拉回去,久久回不過神來。

很快,那灌木叢裏又鑽出一個腦袋裏,看樣子還只是一個小孩子。那面黃肌瘦,盯着自己很是詫異的小孩,顯然那孩子也沒有想到這裏會有人。

西吉錯愕了兩秒,将原本提起來的心又放了回去,長出了一口氣,才看着那個不知道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的孩子,語氣盡量溫和的說道:“你在這裏做什麽?”

那孩子面對西吉的時候顯得有幾分局促不安,現在聽到西吉問自己,更是不知道該怎麽做才好,待在那就像是一根木頭雕塑一樣,一動不動,只拿警惕的眼神看着他。

西吉看着那孩子瘦的皮包骨頭,快要不成樣子了,也沒有忍住自己內心的憐惜之情。盡量放緩了聲音,好讓面前的孩子知道自己沒有威脅性。

“你好,你叫什麽名字,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那孩子定定的打量了他一會兒,最後像是确定了他沒有威脅一樣,舉起了自己幹瘦的手,将自己手裏抓着的蛇放進一個髒的不成樣子的布袋裏。可以從那布袋上漏出的小洞裏見到點紅色的東西,像是一個個的果子。

西吉打量了那孩子一會兒,再看看他手裏的袋子,似乎有些明白過來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了,那袋子裏的紅東西應該就是這灌木叢裏的果子,他應該是為了摘果子才跑到這裏面去的。

而那條蛇,應該只是附帶的,只是他不知道這麽小的孩子,為什麽能夠輕松的對待那麽一條毒蛇,甚至出手還那麽幹脆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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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西吉來說,那裏面的果子又酸又澀,而且周圍布滿了荊棘,他就算是想要嘗鮮,也斷然不會選擇這種果子的。

想到這裏,突然間意識到那果子周圍還有很多刺,而這孩子居然還在裏面爬了那麽久,身上可能有地方被劃傷了。

當即就想将那孩子拉出來,給他看看傷口,誰知道那孩子見到了西吉往前走的動作,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一扭身就又鑽回了那灌木叢裏去。

看着那灌木叢裏抖動的方向,看起來那小孩是準備從另外一邊離開了,西吉覺得有些焦急,畢竟那灌木叢裏面那麽多的刺,那孩子這樣肯定會受傷,匆忙間往前走了幾步,想要将那孩子弄出來。

“少爺,你在做什麽?”拿着東西回來的墨書見到自家有些不對勁的少爺,大步的走了過來,奇怪的問道。

西吉一見來人是墨書,頓時眼睛就亮了一下,随後指着那灌木叢,激動的說道:“那裏面有個小孩,我們去把他弄出來。”

對于西吉的要求墨書顯得很迷茫,卻還是下意識的遵從少爺的指令,沒有再上去,三兩步的走到了另一頭,等着少爺口中說的那孩子出現。

很快,那灌木叢裏便鑽出了一顆小小的腦袋,看着墨書站在自己面前的時候還吓了一跳,立即就想重新鑽回去。誰知道還沒有等他進去,就被守在那裏的墨書眼疾手快的抓住了。

墨書原先力氣就大,現在跟着少爺每天吃好喝好,力氣更是不可同日而語,那瘦弱的孩子在他的手裏完全無法掙脫。

在掙紮了好一會兒之後,那孩子像是急了,朝着抓着自己的墨書的手張口就咬了下去。只可惜,現在的墨書不僅力氣越發的大了,甚至在西吉看不到的時候和那些侍衛門學了兩招。

一手禁锢着自己手裏的孩子,一手卡着他的嘴巴,讓他無法咬到自己。等到制服了這個孩子之後,才看向急急忙忙跑下來的少爺,得意的說道:“少爺,我抓住他了。”

西吉三兩步來到他們的身邊,看着那孩子,發現他的身上果然和自己想象中的一樣,布滿了深淺不一的痕跡,甚至很多地方都滲出了血。

西吉抿了抿唇,看了一眼一臉憤怒的小孩,沒有多說什麽,從墨書拿出來的包袱裏,收拾出了幾個油紙口袋裝着的東西,還沒有打開就能聞到一股香氣,顯然是早已準備好的食物。

西吉拿出那東西的時候,就見到那原本掙紮不休的孩子停頓了一下,随後擡頭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那眼中有着十足的疑惑,還帶着九成的戒備。

西吉看着眼前這個像是小豹子一樣的髒小孩,臉上露出了一個和善的笑容,随後将自己手裏的東西遞給了他,微笑着說:“這些都給你,你不要再吃這些東西了,這些果子小孩子吃多了不好。”

不僅是因為它酸且帶着苦味,還因為那果子裏含有微量的毒素,即使是大人吃多了也會出現問題,更何況是個孩子。

那孩子聽到他的話,擡眼看了他一眼,眼神中的戒備依舊十分的明顯,顯然是不相信他會那麽好心的把東西給他。

見狀,西吉也不生氣,想了一會兒,還從自己的香囊裏拿出一錠小小的碎銀子,連同那些東西一起包起來遞到那孩子面前。

做完這些,西吉示意墨書放開那孩子,墨書有些不高興,但還是違背不了自家少爺的決定,猶猶豫豫的放開了自己懷裏的小孩。

那小孩被放開之後沒有像一開始那樣光想着逃跑,而是狐疑的看了一眼西吉,随後在他們誰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從西吉的手裏一把搶走了那些東西,轉身就逃,甚至跑的時候還不忘踩了墨書一腳。

“哇!”墨書當時痛的就叫了出來,捧着自己的腳就喊了出來。

西吉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這一幕,着急的看着墨書,急忙問墨書有沒有怎麽樣?

墨書捧着自己被踩的很痛的腳,哇哇哇的叫着,顯然那孩子下手不輕。

就在主仆兩人忙成一團的時候,那孩子早就跑了老遠,在翻越一個山坡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還在那裏相互詢問的主仆兩人,他的眼神在西吉的臉上繞了一圈,便捧着自己手裏的那個巨大的油紙包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少爺,那個小孩實在是太可惡了,你對他那麽好,他居然還偷襲我,我們把他抓回來打一頓吧。”等墨書緩過勁來,便開始朝着西吉告狀,顯然對剛才那個孩子的行為十分的不滿。

西吉看着憤怒的墨書,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頭發,寬慰着說道:“你別生氣了,剛才那個孩子還救了我。”

見到墨書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西吉便把剛才那孩子殺蛇的事說了出來。直到他說完,西吉才發現剛才那個孩子興許是對墨書留情了,因為他的手裏分明還有一把很是鋒利的刀。

這樣想着,擡頭看向那孩子跑走的方向,西吉心裏十分的感嘆。

墨書原本很生氣的,但是一聽到那孩子救了自家少爺,頓時也不氣了,反而圍着西吉轉了幾圈,确定他的身上沒有任何的傷口之後才說道:“要不是他救了少爺,我一定會找出那個孩子,好好的打一頓。”

看着孩子氣的墨書,西吉也笑了,摸了摸他的頭,笑着說道:“墨書是個大人有大量的,不和那孩子一般計較了。我剛才只分了些東西給那孩子,還剩下幾包糕點,我們兩一起分了。”

“嗯。”有了吃的,墨書也不計較那麽多了,喜滋滋的和西吉重新找了一塊周圍都是光禿禿的地方,吃起了糕點。

……

就在兩人氣氛愉快的吃着糕點的時候,那小孩拿着那些東西,一溜煙的跑到了村子邊上最破落的一間房門裏,直接推開那扇半掉不掉的門。來到躺在床上的人面前,将自己手裏的東西往床上的人手裏送去。

床上的人已經瘦得只剩下皮包骨頭了,甚至就連眼神中都透出一股子的死氣,看着他遞過來的紙包,有幾分驚訝,斷斷續續的問道:“你這些東西是哪裏來的?不是告訴過你,不能去偷嗎?”

孩子看着他,那雙明亮的眼睛閃爍了一下,又想到了那個沖自己笑的很甜的小哥兒,張開嘴,幹澀的說道:“別人,給我的。”

那人有些狐疑,但是看着自己面前站着,執拗的将油紙包遞給自己的孩子,還是說不出什麽苛責的話。

最後選擇了妥協,把那包東西接了過來,等打開之後見到裏面滿滿當當的食物,還有包在中間很是顯眼的碎銀子之後,立即就愣住了。

他擡眼看着自己面前的孩子,突然流出兩行淚來,他現在有錢治病了,不用躺在這裏等死了。

……

“少爺,你給那孩子吃的就算了,為什麽還要給他銀子?”兩人坐在那吃完了剩下的糕點,墨書在打了一個飽嗝之後,有些疑惑的問道。

原本正看着遠處忙碌的衆人的西吉聽到他這樣問,轉頭過來看向他,想了想,還是将自己心裏的想法說了出來,

“因為他明明個頭那麽高,卻比一般的孩子瘦很多,而且你看到他的袋子裏都是果子了嗎?顯然是他的食物了。不管他是因為自己家裏困難,還是什麽別的原因需要出來找吃的,給他點錢總是沒錯的。”

“少爺,你可真是好心,可是你也不能每個可憐的人都幫啊?”墨書覺得自家少爺做的是好事,卻還是把自己心裏的想法說了出來。

聽到他這樣說,西吉先是楞了一下,随後看向遠處正在努力幹活的村民們,嘆息着說了一聲,“我只是想,在這個世界上留下點什麽當做我來過的痕跡。”

他不屬于這裏,只是一個過客,所以只能努力的按照自己的心意活着,希望有朝一日,他能夠找到活在這裏的意義。

墨書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覺得自家少爺說的太深奧了,他有些聽不懂。不過很快也釋然了,聽不懂就聽不懂吧,反正凡事都聽少爺的就行了。

想的簡單的墨書頓時便将剛才的煩惱抛在了腦後,警惕的守在西吉的身邊。

吃完糕點,西吉和墨書兩人就在這村中閑逛了半天,深刻的體會到了水車對這裏面的重要性,更加堅定了要建造好水車的決心。

看着天色不早了,護送他們前來的侍衛隊的小隊長走了過來,朝着西吉恭敬的行了一個禮,客氣的說道:“公子,我們該回去了。”

西吉看了一眼天色,覺得太陽還沒有半點像是要下山的跡象,有些糾結,不想那麽快回去。

似乎是看出了西吉的糾結,那侍衛不動聲色的湊到了西吉的面前,充滿壓迫感的說道:“公子,還請不要為難小人,若是王知道我們不能準時把公子送回去,會懲罰我們的。”

聞言,西吉猶豫的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還是同意了。

那侍衛見到西吉點頭,頓時便松了一口氣,客客氣氣的朝着西吉鞠了一躬,“多謝公子。”

西吉擺了擺手,示意不要那麽客氣,他雖然同意了,但是也沒有立即離開,他想在離開之前,去和那正帶着徒弟勘探着什麽的老木匠說一聲。

見到帶着侍衛過來的西吉,原本正埋頭指揮劃線的老木匠,立即就放下了自己手裏的東西,看着西吉客氣的說道:“公子,是方才說的還有什麽地方遺漏的嗎?”

西吉擺了擺手,表示自己原先說的那些沒有什麽需要補充的了,只是來告知他一聲自己要回去了,詢問他是否跟着一起回去。

老木匠自然是不能跟着一起回去的,雖然他現在是幫着西吉做事的,但是直屬上司還是夜王的管事,在自己跟着來之前,管事便已經交代過他要以最快的速度完成這次的任務。

“公子,我還是留在這裏好了,盡快的将東西做出來,我也安心。”老木匠看着西吉,客客氣氣的說道。

西吉也不勉強,朝着那老木匠叮囑了一聲,便直接随着侍衛們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他原本還想着今晚上就接着吃昨天晚上吃的那些菜好了,最好還配上他新泡的小榨菜,滋味定然很好。

盤算好了晚餐,一回府西吉就去泡了一個澡,舒舒服服的準備回房間換身衣服吃飯,誰知道一回房就見到了坐在那的夜王。

見到夜王的一瞬間,西吉身體殘存的本能便讓他瑟縮了一下,有種拔腿就跑的沖動。最後,還是見到夜麟虎視眈眈的盯着他,才讓他放棄了這種沖動的打算。

頂着夜王意味不明的眼神,西吉猶猶豫豫的走到夜麟的面前,在一個安全的距離站着,忐忑不安的喊了一聲:“王。”

西吉現在很怕夜王,覺得同他處于同一個空間之內都有可能被他殺死。只是迫于夜王平日裏的威懾,還是戰戰兢兢的站在那裏,等待着夜王的發話。

誰知道眼前的男人只是那樣意味不明的打量着他,什麽話都不說,于是兩人就在這個空間裏,保持着絕對的安靜,安靜到都能聽到外面傳來的鳥鳴聲。

夜王看着眼前這個害怕自己害怕得不行的小哥兒,有一瞬間的迷茫,明明每個人都害怕自己,明明該是習以為常的目光,為什麽只有他用這種畏懼的目光看着自己,會讓他産生一種難以言喻的不舒服感。

明明,明明不該是這樣的。夜王想,随後看着西吉産生了一個疑問,那該是什麽樣的?

西吉見夜王只是坐在那,不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甚至沒有任何的指示,兩人就像是玩一二三木頭人一樣傻傻的站在那裏。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在這樣壓抑的氛圍中,西吉終于還是忍不住偷偷的打量起夜王的神色來,只希望看出他是個什麽想法,好早點找到脫身的辦法。

誰知道他剛一望過去,就對上了夜麟看過來的目光,頓時便吓了他一跳,猛地收回自己的視線,不敢再看。

夜麟就在他的那一眼中找到了自己要的答案,西吉看着他的眼神,是好奇的,是害怕的,是小心翼翼的,卻沒有那樣深深的恐懼的。

“過來。”夜王擡了擡手,招呼着西吉來到自己面前。

西吉聽到他的話,先是一愣,随後見到他的動作,這時候也不敢吐槽他招呼自己的動作像是在招狗了,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來到夜王的面前,直勾勾的看着他,不情願的說道:“王有何吩咐?”

夜麟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沒有多說什麽,直接讓他分開兩腿坐在他的腿上,兩人面對面的看着對方。

西吉看着離自己如此近的夜麟,一時之間有些反應不過來,他們前段時間也是這樣的親密,但是發生了上次的那件事之後,兩人之間就再也沒有過這樣親密的舉動。

夜麟看着西吉沒有說話,伸手摸上了他滑嫩的臉龐,從他的眉眼一直滑到眼角的淚痣,在那上面摩擦了一會兒,滑過臉頰,再到鮮豔的唇。

大拇指不停的在上面摩擦着,看着那唇被自己弄得更加的紅潤,又像是不滿意一般,将手指伸了進去,按住柔軟的舌,感受着裏面的濕潤,不客氣的吩咐道:“舔。”

聽到夜麟的動作,沒有感受到什麽危險的西吉頓時便生起氣來,氣鼓鼓的看着他,卻又不得不照着他的吩咐來做。

在這個過程中,夜麟一直看着他,此時見到他眼中因為怒火而顯得格外明亮的眼,吞吐間露出的紅舌間隐約可見的貝齒。像是終于得到了滿足一般,唇角微微勾起,低低地笑了出來。

西吉聽到耳邊傳來的聲音,瞪了他一眼,在心裏暗暗地吐槽他是個變态。

等到夜麟終于玩夠了,才将自己的手指拿了出來,兩者之間牽出了一根銀絲。

西吉眼角的餘光瞄到那手掌之上的唾液,臉轟的一下紅了起來,就連眼神都不知道放那裏才好。

偏偏此時的夜麟還是不依不饒的,将自己的手掌放到了他的面前,語氣中帶着一點幸災樂禍的味道,“這是你弄得,你要自己弄幹淨。”

西吉聽到他這話,睜大眼睛,看着這個不要臉的人,明明就是他強迫自己的,現在居然還倒打一耙。

不過此時的西吉完全不敢和他說什麽道理,轉身就想去拿手巾給他擦幹淨,誰知道夜麟根本不讓他走,就在西吉疑惑的看向他的時候,夜麟将自己的手掌放到了他的面前,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啞着聲音吩咐道:“像剛才那樣,舔幹淨。”

西吉看着他,最後終究還是敗了下來,因為他發現,自己不敢違背夜麟的命令。

夜麟低頭看着跪在自己面前墨發白衣的美人,低垂着眉眼,像只幼貓一樣一下下的舔着自己的手,一直以來的不快終于消散了一些。

不管眼前的人以前是誰訓練出來的,既然送到了自己面前,入了他的眼,合該就是他的人。

夜麟拿出空着的那只手,撫摸上了他的臉,語氣中透出幾分詭異,“你這樣的尤物,合該是被人收藏的。”

西吉歪着頭看向他,似乎有些不太明白他在說些什麽,那雙漂亮的眼睛裏全是疑惑,卻偏偏惹得面前的男人笑的越發的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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