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人之生氣(2)

出于本能的,識海之內,璇玑乘龍訣瘋狂運轉,把滂湃的靈力全部吸入識海,滋養着他還稀薄的魂力。

楚花郎感覺不對勁的時候是自己的靈力竟然不受控制,源源不絕的向着楚雁栖湧了過去,不過片刻時間,他就感覺自己的靈力已經耗盡了,而後就是自己的氣血,也正在被一點點點耗盡。

他原本還保持着中年人的模樣,這個時候原本一頭烏黑的頭發開始花白,然後全部變白,臉上出現一道道的皺紋。

“你怎麽了?”楚風郎原本沒在意,這個時候見狀,忙着問道。

“救……”楚花郎想要呼叫,卻發現一開口說話血氣消耗的更快。

楚風郎伸手就欲拉過他,但就在他手指碰到楚花郎的瞬間,一股難以抗拒的引力拉扯過來,他體內的靈力就源源不斷的對着楚雁栖湧了過去。

一瞬間,楚風郎就知道不好,死勁的甩手,掙脫開來,狼狽的後退。

“雁栖公子……”小豆子和楚雲傑,郝強徹底呆住了,從來沒見過如此詭異的跡象。

楚雁栖的神識沉入金色的識海中,原本小小的識海經過楚花郎靈力的滋養,居然在一瞬間,擴展到水缸那麽大了,一道道閃電在海面上閃爍,雖然依然很小,卻有着波瀾壯闊的感覺。自己的魂力呈現出淡淡的綠色,漂浮在水面上,得到識海的滋養,比原本茁壯了很多。

“小主人。”郝強很是擔心他,眼見楚花郎不對勁,便于過來。

楚雁栖知道不好,忙着收手,用力的甩開楚花郎,叫道:“不要過來……”

楚花郎在這一瞬間,不光是老的不成模樣了,整個人都萎縮了不少,似乎是失去水分的植物,幹巴巴的倒在地上,嘴唇翕動,卻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小主人,你沒事吧!”郝強見他臉色蒼白,忙着扶住他,說道,“你傷得怎樣?”

楚雁栖只是呆呆的看着楚花郎,剛才他完全是無意識的行動,這個時候回歸神來,看着楚花郎剛剛還是一個意氣風發的修仙者,而現在,卻成為一個垂垂老矣,風燭殘年,即将老死的老人。

“人之生氣……”楚雁栖在心中念叨着,這就是人之生氣,一旦被他吸走,任何一個鮮活的生命,也會在一瞬間失去生機。

“雁栖公子,你沒事吧?”小豆子也趕緊過來問道。

“主人一定是被那混賬吓到了,你看——都下傻了。”郝強一邊說着,一邊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瓶水,遞過去說道,“小主人,你喝一口,沒事的,那王八蛋要死了。”

“我沒事。”楚雁栖忙着搖頭道,說話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沙啞,他确實沒事,不但沒事,還因禍得福,修為一下子提升不少,但的看到楚花郎那等慘狀,他很想知道,這璇玑乘龍訣,這是修仙秘籍?不是什麽邪惡秘笈?

楚風郎一步步的後退,看向楚雁栖的目光充滿驚懼,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只知道就這麽極短極短的一瞬間,自己竟然掉了兩個小境界,從元靈期五層天直接掉到了元靈期三層天,這還是他收手得快,再晚一點,只怕現在就和楚花郎一樣,像幹屍一樣躺在地上,動彈不得。

楚花郎還活着,但只怕也活不了多久了,他身上就剩下一層皮了,頭發已經雪白一片,還開始脫落了……

“呵——呵——”楚花郎張大嘴,想要呼叫,但喉嚨口卻只發出“呵呵”的聲音,什麽也說不出來了。

看到楚雁栖沒事,楚雲傑首先身子一動,已經擋在了楚風郎的面前,而小豆子的速度也不慢,橫跨一步,阻攔了他的退路,郝強扶着楚雁栖在石頭上坐下來,然後趁着衆人不背,以極快的速度,把楚花郎手上的儲物戒指撈在手中,塞給楚雁栖,這才走過去,和楚雲傑站起一起。

“你們想要做什麽?”楚風郎驚問道。

“殺人滅口!”楚雲傑冷笑道。

“雲傑——我可是你堂叔,你怎麽可以幫着別人殺我?”楚風郎面前堆起一絲尴尬的笑意,讪讪說道。

“叔叔剛才要殺我的時候,怎麽就沒想到我是你侄子?”楚雲傑咬牙說道,說話之間,他首先動手,手一抖,一把長劍已經出現在他手中,對着楚風郎咽喉刺去。

楚風郎忙要喚出飛劍,卻發現飛劍竟然一動不動,根本驅使不了,這才想起來,自己已經從元靈期五層天,生生墜落到元靈期三層天,不過和楚雲傑一樣的修為,只能夠拼肉體和格鬥技巧了。

而楚雲傑一動,郝強一聲怒吼,拳頭帶着一股勁風,對着楚風郎腦門就砸了過去。

小豆子也出手了,楚雁栖發現,小豆子居然用的是一把短小精致的帶着鏈子的飛勾,可遠可近,既可以近身作戰,也可以遠程攻擊。

“這玩意好。”郝強似乎也發現了這個用處,大聲贊道。

小豆子不答話,全神貫注,都在楚風郎身上,而楚風郎卻是完全無心戀戰,他迫切想要知道,自己境界墜落,到底是暫時的,還是永久性的?至于楚花郎,他根本就顧不上了。

這麽一分神,沒過多久,他腳上就挨了楚雲傑一劍,随即只感覺腦袋上面似乎是被鐵錘砸了一下子,轟隆一聲響,眼前陣陣發黑——再然後,他就感覺似乎有什麽冰冷的東西,刺入他的小腹中。

下一秒,楚風郎手腕劇痛,他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左手被楚雲傑一劍切斷,手掌飛了起來。

郝強動作夠快,原地躍起來,看着這麽粗壯的一個人,竟然輕盈如鶴,伸手就把那只手掌抓在手中,然後戴在手指上的儲物戒指,就這麽落在他手中。

楚風郎的身子,就這麽倒在地上,楚雲傑走過去,手起劍落,就把他頭顱砍了下來。

有一滴血飛濺出去,落在楚雁栖的臉上,他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子,然後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他是來自文明的社會,殺人這種事情,就算想要做,也要做的極端的隐蔽。

他也不是沒有見過生老病死,可是那畢竟是天道循環,不容抗拒的,像這般罔顧人命,他還真被震驚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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