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一場

地:焱宮莟萏閣

時:夜

人:風霖,白歌

風霖(笑話白歌):真沒想到你整天到晚被催婚,你父王真是為你操碎了心啊。

白歌:你別笑話我,等你哪天也被人催着上架,你恐怕還沒有我應付的好呢。

風霖:說得也是,我這輩子還沒有被人催過婚呢,确實不知道怎麽應付。

白歌:誰敢催你呀,你可是鳳皇,你一張口人人都吓得不敢說話。

風霖:可惜我從不擺鳳皇的架子,我還真不知道別人怕我時是個什麽表情呢。先不說那麽多了,你用炎火為我烹一壺酒吧。

白歌坐在桌旁,手輕輕一揮,酒壺下立即燃起翡翠色的紅焰離火。

風霖坐在一邊看他烹酒。

白歌(為他倒下一盅酒):這是用紅炎離火烹制的酒,你喝喝看好不好喝。

風霖接過酒盅,喝下一口。

白歌:怎麽樣?

風霖:醇香如烈,不愧是用紅炎離火烹制出來的酒。

白歌:你喜歡的話,我過後多為你烹制幾壺,這樣你日後來我這裏時可以想喝就喝。

風霖:這是最好不過了,你多為我烹制幾壺這樣的酒,并把它們藏好,別拿去喂別人。

白歌聽後一笑。

第二場

地:九幽宮大殿

時:日

人:穹冥,扶蘇

扶蘇手裏握着一張請帖,時不時向外看去,好像在等什麽人回來。

穹冥一回來就看見她站在那裏。

扶蘇(看到他,欣喜地上前去):九幽王,你回來了。這兒有你的一張請帖,是靈界花主派人送來的。

穹冥(接過那一張帖子來看):這字還真是蓓芮花主親手寫下的。

扶蘇:九幽王,蓓芮花主親自邀請你去看賽,情面難卻,你還是去一趟靈界看看吧。

穹冥(看她):扶蘇,謝謝你為我接下這個請帖,我這一去可能要十天半個月才回來,九幽宮的事就拜托你了。

扶蘇:放心,我一定會為你守好九幽宮的。

穹冥對她很放心,起步離去。

第三場

地:雪舞玉岚閣□□

時:日

人:珞瑤,靈月

珞瑤一個人在□□裏練劍。

靈月端一盤水果來,坐到石桌旁的石凳上。

靈月:公主,你不要練了,過來吃吃水果吧!

珞瑤停下來,走過來坐到桌旁。

珞瑤:這些水果都是你為我準備的?

靈月:當然,裏面有你最愛的香蜜蕉。還有紅溜溜的葡萄,酸甜可口的花蜜莓。

珞瑤:靈月,你知道蝴蝶最喜歡吃花蜜了。你在這些果子上面都放有花蜜,你太懂我口味了。

靈月:那是當然,不然我怎麽當你的婢女呢。你快嘗嘗這顆葡萄,超甜的!

珞瑤把葡萄吃下。

靈月:怎麽樣?

珞瑤:肉鮮味美,不錯!

靈月:那你再吃吃這顆莓子。

珞瑤把草莓吃下。

靈月:怎麽樣?

珞瑤:酸酸甜甜的,不錯!

靈月開心的笑。

第四場

地:雪舞玉岚房中

時:夜

人:珞瑤,靈月

靈月提着一盞燈進來時,看到珞瑤還坐在晃悠悠的燈燭前看劍譜。

靈月(把燈盞放到桌上):公主,這一本《流螢蝴蝶劍》你都看了那麽多遍了,為什麽還要看啊?

珞瑤:溫故而知新嘛!我的蝴蝶劍法還沒有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步。

靈月:可是你的劍術已是同輩裏練得最好的。

珞瑤:我還要把它練得更好。從今往後,我要好好修行,我要讓自己變得強大起來。

靈月:公主,你近日為什麽這麽拼命地精進自己啊?

珞瑤: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就是想讓自己變得更好。

靈月:這幾百年來,幾乎所有人都在拼命地精進自己。他們都為同一個目标,就是想讓自己成為下一個靈神。

珞瑤:靈神!

靈月:沒錯,千萬人裏只有一個靈神,這一代的靈神是誰,我們幾乎沒有誰知道。靈神的誕生只為制止七劫亂世。

珞瑤:七劫!什麽是七劫?

靈月:所謂七劫源于人的七情六欲。只有無情無念的人才可以把它制服。

珞瑤:我幼年時聽佛爺爺說過,所謂七情是指人的喜、怒、哀、懼、愛、惡、欲,六欲是指人的色、聲、香、味、觸、法;人要生存,生怕死亡,要活得有滋有味,有聲有色,于是嘴要吃,舌要嘗,眼要觀,耳要聽,鼻要聞。這些欲望與生俱來,不用人教就會。

靈月:後來佛家把這概括為見欲、聽欲、香欲、味欲、觸欲和意欲。而人生來就有喜、怒、哀、樂、愛、惡、欲這七種感情。它是和着人的骨血而生的,要舍去談何容易。

珞瑤:不僅是人,萬物之靈都有七情六欲。所謂七劫應該也是和着萬物生靈的七情六念而生的。

靈月:人的欲念不斷的膨脹,七劫得念力而生,至今恐已修成人形。

珞瑤:所以靈神運勢而生,是七劫的克星。

靈月:沒錯!

第五場

地:雪舞情岚閣□□

時:日

人:珞瑜,巫醯

穹冥走後,珞瑜和珞瑤一樣,日夜不停地在□□練劍。

巫醯捧着一壺茶來,遠遠地就看見珞瑜在揮劍。

巫醯把茶壺放到石桌上,看到她練得額冒細汗。

巫醯:公主,你不要練了,過來喝一下茶,休息一下吧。

珞瑜停下手來,走到桌前。

巫醯(呈給她巾帕):公主,擦擦汗吧!

珞瑜接過帕子,随意一擦,把帕子扔到石桌上。

巫醯(看出她心情不好):公主,你不開心嗎?是不是有什麽心事?

珞瑜:我這兩天一直在想着怎麽才能讓穹冥永遠不要來了。

巫醯(秒懂):公主,你為什麽一定要把他趕走呢?他也是愛慕公主才留在這兒的呀。

珞瑜:愛慕?他那個樣子哪像愛慕?他天天只知道命令我為他端茶倒水。

巫醯:公主,你是當局者迷,他那個樣子是為了讓你多親近他。

珞瑜:他對我那麽不好,我才不要親近他。

巫醯:其實他是想對你好的,只是你一直将他拒于千裏之外,他迫不得已,只能用他九幽王的身份來壓你了。

珞瑜(看她):巫醯,你今天是怎麽了?一直在為他說話?

巫醯:公主,我是就事論事。

珞瑜(說不過她):算了,我不跟你說了,我要回去休息了。

珞瑜心情複雜地離去。

巫醯(感慨):自從那個九幽王來了以後,公主倒是變了很多,不再整天只想着殺人了。

第六場

地:玉晶宮房中

時:日

人:冰靈,冰淇

冰靈悄悄地從門楹上探出頭來,看到冰淇立在窗前,也不知道在看什麽。

冰靈(悄悄地走到他身側):哥,你在看什麽呢?

冰淇:看風景!

冰靈:這窗外不是水就是魚,有什麽好看的。

冰淇:這世上有的風景一輩子都看不厭。

冰靈:你天天看着同一條魚,會看不厭?

冰淇:魚每天都在生長,你看它在水裏游來游去,看上去自在悠閑,令人羨慕。實則它被困在水裏,一輩子都出不去。

冰靈:哥,你為什麽說的這麽傷感?魚本來就生在水裏。它在水裏自由自在地游着,它應該是開心快樂的。

冰淇:那你也是運水而生,你為什麽要向往外面的世界?

冰靈:我——(答不出來)

冰淇:冰靈,我知道你在水裏過得并不開心,你天天想着外面的花花草草,你向往海闊的天空,而不是寬闊的海洋。

冰靈(不再隐忍):哥,你既然懂我的心,為什麽要把我困在水裏?

冰淇看着她,說不出話來。

第七場

地:玉晶宮房裏

時:夜

人:冰淇,露霞

冰淇心情壓抑地坐在水窗前。

露霞走到門邊,看他那個樣子,心有不忍。

露霞(走過去):粼王!

冰淇:你來這裏做什麽?

露霞:粼王,不如把這一切都告訴冰靈吧,她根本就不生在水裏。

冰淇(用森冷的眸子看她):你敢透露半個字,本座讓你永遠都說不出話來。

露霞:粼王,露霞不明白,你為什麽要苦苦瞞着她呢?讓她知道一切不是更好嗎?這樣你們兩個——

冰淇:夠了,你出去吧。

露霞眸裏含着淚,邁步離去。

第八場

地:雪舞玉岚書閣

時:日

人:珞瑤,靈月

珞瑤在書閣裏翻書,從一個書架翻到另一個書架。

靈月進來時看到她在不停地翻書,不知道在找什麽。

靈月:公主,你在找什麽?

珞瑤:我在找一本有關靈神的書。

靈月:公主,你不要找了,你找不到的。

珞瑤:為什麽?

靈月:因為從來沒有人真正見過靈神,更不知道他長什麽樣子,對他的事也是一無所知。歷代的典籍上根本就沒有記載任何有關于他的事。

珞瑤很沮喪地倚坐在桌邊。

珞瑤:沒想到靈神這麽神秘。簡直是神一樣的存在。

靈月:公主,你想了解他什麽?

珞瑤:我想知道他是怎麽做到無情無念的。

靈月:這個很簡單的,靈神是神,有自禁五識的神力,五識一閉,萬色皆空,萬念皆虛。那時的世界對他來說就像不存在一樣。沒有人會對不存在的東西有什麽念想。

珞瑤:聽你這麽一說,靈神其實不是無情無念的人。

靈月:當然不是了,不然他還怎麽去找下一個靈神傳人。

珞瑤:靈月,你為什麽會知道這麽多?我為什麽一點都不知道?

靈月:我是風精靈,運風而生,不死不滅。從靈界誕生之初我就存在了,我知道關于靈神的那些事都是聽我的老輩們說的。

珞瑤:原來是這樣!

靈月:嗯!

第九場

地:天鳳凰宮玉亭

時:日

人:風霖,喆羲

喆羲在亭裏走來走去,一手放于前,一手別在身後。學着風霖的步子走路。

風霖倚在石柱旁,手裏拿着一個蘋果。看他走得一點都不像,微微皺着眉頭。

風霖:步子不整齊,沒有一點節奏。

喆羲(停下來):陛下,我不是你的嘛,我向來走路都是很儒雅風流的,你突然之間要我大步流星,無所畏忌地走路。我一下子怎麽可能适應得過來。

風霖:那你慢慢練,總有一天你會走出本帝的風采。

喆羲(坐到桌旁到茶喝):我看我是等不到那一天了,我現在就不行了。

風霖:不要放棄嘛,有句話叫好事多磨。你要演一回高高在上的鳳皇,就得下去多多磨練。

喆羲:我可一點都不想演你,演你太難了,我還是做我自己吧。

風霖:喆羲,你可是是個男人,要有點擔當,如今主人有求,你怎能不幫呢?

喆羲(用手制止他):停!我怕了你了,我繼續練啊!

喆羲起來繼續練。

第十場

地:天鳳凰宮房中

時:夜

人:風霖,喆羲

喆羲一回房就癱坐座上。

喆羲:不行,再這樣練下去,我的腿就廢了。

喆羲拿起一個壺要倒水喝,結果發現壺裏一滴水也沒有。

風霖提着一個酒壺來,嗒的一聲放到他的面前。

風霖:我覺得此時的你需要的是這個。

喆羲:酒!我從來不喝酒的。

風霖:你太不是男人了,是男人怎麽能不喝酒呢。

喆羲:不喝酒就不是男人了?天下有那麽多不喝酒的人,他們難道都是女人。

風霖:本帝懶得和你廢話,快喝了它。

風霖給他倒下一盅酒。

喆羲戰戰兢兢地接過酒杯,主子有命,豈敢不從嘛。

風霖:快喝呀!

喆羲從命的把酒喝下去。

風霖:什麽感覺?

喆羲:暈!

風霖(有點驚訝):才一杯你就暈,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喆羲:我是啊!

風霖(再給他倒一杯):那就再喝一杯。

喆羲(很不想喝):我能不喝嗎?

風霖:不行,你必須把它喝下去。

喆羲豁出命似的把酒給喝了。

風霖:怎麽樣?

喆羲(頭暈目眩):我要暈過去了,我就說不能再喝了。(一頭栽在桌子上)

風霖:才兩杯就倒,一個男人酒量怎麽可以這麽差。

風霖捏着手中的酒蓋,把整壺酒都給喝下去,一邊喝着一邊想着要怎麽才能把喆羲的酒量給提上去。

風霖:那一天在招親大會上一定會有很多人敬他酒,他要是一杯就倒豈不是露陷了,不行不行,我得想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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