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1)
鬧鈴響了起來,把張澤濤從睡夢中拉了出來……
“小文,怎麽還睡的呀,趕緊起床去學校。”小文媽媽推開門,正在紮頭發。
張澤濤猛的想起,現在還得去學校,我學校都不知道在哪,怎麽去呀?管他,英愛是在東風街上吧,死馬當活馬醫好了。穿戴好了的張澤濤就這樣的離了家門。
李文是個勤奮的,每天早上上自習總是提前半個小時,也虧得這樣讓張澤濤有了跟多的時間去找學校,離開家門的時候張澤濤問自己,幹嘛要來上學,自己都多大的人了海河一群小屁孩混在一起,不嫌丢人嗎?內心裏有個聲音告訴他,不來會很不妥,究竟不妥在哪裏,他總覺得在爺爺處理好自己的身份以前暴露自己沒多大好果子吃,當務之急完成任務,對于張澤濤來說也不是什麽難事,在一個,心裏雖然已經有了已計劃,真正實施也不急在這一陣子。
東風路,離這裏不遠,近一些就看到了牌子,街上零零散散的已經有了些學生,看着和自己穿的校服差不多,張澤濤就悠悠閑閑的跟在大部隊的後面,至于教室,李玟的日記裏寫的是五八班,按照推測,前面還有一個數字,但翻遍了李文的日記也沒找到,不過他們的班主任名字叫王博麗,随便打聽一下也該知道了,張澤濤心中十拿九穩
總算是到了學校門口,據說是全市的重點高中,但簡直和首都沒法比,張澤濤還記得自己上的高中,學校花園的牡丹花開的争豔,唉,往事已矣。張澤濤心中一怔,自己啥時候變得這麽多愁善感了?真他媽的晦氣。
從大門口向內張望,龍飛飛舞的四個大字華容中學挂在教學樓的頂部,張澤濤感嘆了一下字寫的不錯,也不再逗留,随手找了一個學生問清楚高三五八班在哪,就徑直去了。
“露露,今天還去畫畫嗎》?”一個女生拉住剛剛到學校的餘露,
餘露有點莫名其妙:“幹嘛,不去我還去幹嗎?”
女生張望了一下四周,道:“你猜我今早上看着誰了?”
“誰?”
“李文”女生一邊說着一邊露出暧昧的笑容,其奸詐表情堪比韋小寶。
餘露按壓下自己的心情,道:“那又怎麽樣?”說吧紅着臉就要走,女生哈哈的大笑了兩聲,正待還要說,班主任卻是進來了,趕忙放開餘露,端正坐好。
張澤濤打了個噴嚏,感覺有人在說自己,瞟了一眼走廊,沒發現什麽異常,推開門走了進去,這時候教師已經坐滿了人,那裏有空位子一眼就可以看到,所幸今早上沒人遲到,張澤濤看了看第五排中間的位子,心下有了計較,前面應該就是王小慧,後面就是阿立,至于其他的李文沒多作交代,交情應是不深。
張澤濤到座位上坐了下去,老師還沒來,阿立敲了敲張澤濤道:“兄弟,來了?”
張澤濤點了點頭,嘴唇緊緊地抿着,他感覺教室裏的大多數人都在望着面張望。
Advertisement
“餘露那妞又來找你了,簡直就是賢妻良母的典型啊,你看看你那桌子,知道為啥那幹淨嗎?都是人家姑娘擦得。”說罷沖張澤濤砸了砸眼睛。
偷聽他們對話的女生瞪了阿立一眼,繼續飄這張澤濤。
張澤濤這才明白,卻沒被感化,感化什麽呀,餘露喜歡的是前任,又不是他。張澤濤哦了一聲,反問了一句:“那又怎麽樣?”
當場把偷聽的人都噎了一下,無趣的轉回了頭繼續被他們的文言文。
糾纏
張澤濤扭過頭來,看了一眼四周,掏出語文課本假裝背着,笑話,讓把一個二十三歲的大男人背書,那不是折磨人嗎?雖然這具身體的年齡也就17歲,但也不妨礙張澤濤依着成年人的方式思考。
這個時候的張澤濤卻在想着計劃,按他的思想,本錢首先是一個問題,自己要玩個大的,就得不擇手段。這事定是有爺爺盯着的 ,盯着有盯着的好處,這資源自是可以利用的,資源放着不用那不傻子嗎?況且自己也沒打算做什麽太過違法的事,在法律的灰色地帶适當的進行某種交易還是可以的,張澤濤的面上不顯,心裏卻笑得跟狐貍似的,這一點跟老爺子學了十成十。
背上被人敲了一下,張澤濤扭過去道:“阿立,還有什麽事?”
阿立見李玟的表情有些不耐煩,心下一驚,李文啥時候也有了這脾氣了?這生個病回來就着狂了?不以為然的看着李文,道:“兄弟,你可不地道,咱兄弟和你說句話你就不耐煩了,這不幫你物色女人出謀劃策呢嗎?別提這些了,你還想着張莉那姑娘?人家可是和楚棟好上了。”
阿立滿意的看着李文吃驚的表情,也就不再多說。
這廂張澤濤吃驚萬分,李文日記裏明明寫的他看那張莉長得也就一般,不敢輕易下結論,問道:“誰說我喜歡他了?”
“別裝了,咱兄弟誰不知道誰呀,你不還偷藏着人家的照片嗎?”阿裏說完不敢在言語,因為實在是張澤濤太平靜了,平靜的詭異,阿立心說,你這小子,原先頂多有點陰陽怪氣的,現在升級了,簡直成詭異了,連說話的興致都失去了,不再言語。其實這也不能怪阿立,原來的李文好不到哪裏去,而張澤濤成熟的靈魂也只能被曲解了,位置決定人們看人的看法而已。
張澤濤深深地看了阿立一眼……心裏滿是疑惑,這李文寫得自己和阿立是多好多好的哥們,現實不是這樣嗎。像是明白了什麽,張澤濤嘲諷似的勾了勾嘴角。
窗外的柳樹飄飄搖搖這,下自習的鈴聲已經想了。
張澤濤慢慢悠悠的晃出了教師,這裏的環境真是好,天都是藍的,藍的空明,但,還有重要的事要做,今早上他寫了一篇稿子,內容是關于愛情的,一個瘋子的愛情,張澤濤的文筆自是不用說的,賺寫稿非也綽綽有餘,這樣做什麽事也就有了本錢。
餘露,
張澤濤有些無奈了,怎麽着小美女陰魂不散的?咱可對小女孩沒興趣。對面的餘露倒是落落大方,兩個小辮子搭在胸前,一副甜美鄰家女孩的摸樣。
餘露攪了絞手指道:“李文,我回家路上會怕,你送我回去好不好?”那神情那叫無辜,
張澤濤卻在心裏罵娘,我靠,太陽還在天上挂着呢,大小姐您別睜着眼說瞎話呀,狠起心腸道:“對不起,借道。”說吧繞着小美女就走了過去,
沒想到那餘露倒是個膽大的,一把抓住了張澤濤的胳膊,這時候走廊裏已是沒多少人了,就是有人別人也是繞着他們走,這場景見怪不怪,56班的餘露猛追李文不是一天兩天了,不是啥新鮮事。
張澤濤沒有扭臉,直接道:“你到底想要怎麽樣?”
“我想要和你好。”餘露清脆的聲音回響在走廊中。
這簡直是飛來豔遇,對于其他男人來說,挂他那麽多呢,直接上了不就完了,張澤濤确實不想,要是一個女人愛的是其他人卻和自己拍拖,那簡直是侮辱自己,上床更是惡心,他也不是缺女人的人,見了就上,那和牲口有啥區別。
挫折初顯
張澤濤扭過身來道:“你先放開我。”
“那我放開你你就和我好?”
餘露眼中的炙熱讓張澤濤不舒服,道:“你先放開我。”餘露神情卻是一白:“那,你先說怎麽樣吧?”
張澤濤是真的惱了,至于為什麽惱,大約餓了。“你就這麽缺男人嘛?”張澤濤也沒想到自己會說出這麽惡毒的話,
餘露卻是一怔,不敢置信的看着張澤濤:“李文,這才是你嘛?”眼中的淚水卻是先話語落了出來。
張澤濤想要解釋卻無從那個解釋,只好緊緊地抿着嘴,心理萬分懊悔,一個放□也受不了這麽說她,跟何況一個未經世事的小女孩呢,和一個小女孩鬥什麽氣?張澤濤第一次對自己的涵養生出了質疑。
玉露一轉身跑了,張澤濤心裏松了口氣,肚子提出了抗議。這時候是不用回家吃飯的,在外面解決,想想以前,去哪吃飯不是成群結隊的,這李文人品也太差了吧,這讓一向自诩聰明的張澤濤也感到無所是從,不僅僅這一件事,好多件都蒙着迷霧,看不清
吃了些油餅和豆腐腦,張澤濤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游逛,想想剛才,問老板有什麽能吃的東西,竟白癡的加了一句,豆腐腦是什麽。他當然知道是什麽,但從沒吃過也就存了好奇之心,心裏暗罵,怎麽換了個身體,思想也這白癡了,他尋了個涼亭坐下,開始剖拍自己最近變化如此之大的原因,在不反思,自己倒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細細一琢磨,心裏回過些味來。這些問題,全是因為自己只把這裏當成了個驿站,看做是可有可無的東西,當然不會為他費心思,他抽了自己一巴掌,細節決定成敗,決不可小易對待。回過神來,他的心思又恢複了以往的古今無波,城府卻更深了。
日子嘩嘩地流過,來到這裏已是三日了,錢還沒有找羅,稿子已經寄出去了,剩下的也只是等了,若是有在這裏安家的決定,絕不只是這點動靜,但這個地方實在太小,所以賺寫稿費是不錯的決定。而可憐的他只知道稿費的豐潤,卻不知道新人一般不會拿到稿費,即使拿到了那也是半年甚至一年之後的事了。
張澤濤正一腳踏出教室門,“李文,去打籃球嗎?”後面的王思遠吼了起來,退退了回來:“好。”
王思遠身邊的幾個男生一臉鄙夷的看着李文,其中一個冷嘲熱諷到:“就他,會嗎?”
張澤濤閃電般就沖到了那男生的面前,籃球卻是易了主,跑到了張澤濤的手裏,男生也不再張狂,知道碰上高手了,面子上下不去,扭過頭不再看他。王思遠帶頭鼓起掌來,周圍幾個男生看得明白,要從小金鈎安毅之的手裏奪球,就算人家不注意,那下意識的動作也足以防備了,而李文不知覺就易主了,技術夠高,不過,這李文以前沒這麽厲害呀,王思遠沖張澤濤眨了眨眼,表情無比怪異,張澤濤笑了笑,一行人就浩浩蕩蕩的轉戰操場。
張澤濤和王思遠落在了後面,張澤濤道:“其實沒什麽的,舉手之勞而已。”
“那種麽可以哥們可不是忘恩負義的人。”張澤濤撇了撇嘴,王思遠繼續道:“我素來佩服有義氣得人,李哥,不是我說,咱們分一個班都快兩年了,我愣是沒看出來你是個好的,那王朝就是他媽的王八蛋,在背後捅老子刀子,我不弄死他。”
張澤濤在心裏冷笑,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面上也沒現出來
就在昨天晚上,李文的媽媽還沒有回家,外面的天空烏雲密布,時不時的還響起雷來,光打雷不下雨,但看着這樣的情形,張澤濤心裏有些急,
媽媽
那女人對自己是不錯的,又是這身體的媽,雖然說這李文死的理所當然,但究竟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張澤濤自嘲的笑了笑,這世界上還有這些讓自己發自內心的不忍心,真是奇跡,想了想,動作倒是沒停下,已是找到了傘,朝着李文送貨的地方走去。
要說這李文的身世,也實在是不怎麽光彩,戶口本上父親那一欄寫着不詳,那女人着實不容易,每天六點出門,中午在外面的小攤子上吃一點,晚上又是大約十點才回來,這女人開着一輛小三輪,露天的那種,每天拖拖拉拉的開走了,
走的時候還要捎上自己,張澤濤心想,不管怎麽說,就算是讓一個平庸到極點,臉皮厚到極點的人幾乎都沒辦法坐這去上學吧,這也絕對沒歧視的意思,如果是開車的話那自然是沒問題的,問題是自己要想貨物一樣的蹲在裏面,那問題可就大了,哥們也是混過的,這不損自己威望嗎?
張澤濤笑着搖了搖頭,那女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小文,你真是長大了。”這句話說的驢唇不對馬嘴,到底是個什麽意思張澤濤畢竟出身豪門也搞不懂,心想,這女人說的看似很平常,其中卻大含深意,讓人摸不清頭腦,但總歸不會發現這身已是換了主人。
走在路上雨忽的下了起來,張澤濤趕忙撐開傘,遠處是熟悉的小三輪,一個人在那裏搬東西,旁邊還站着一個老板摸樣的人,張澤濤走近一看,終于确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測,拖着承重腳步走到陰影處
“大妹子,送貨不容易吧?”老板客氣的問了一句。
李文媽媽搬着東西經過老板的身邊,道:“這有啥的,每天不知道送多少呢!”扭過臉來的李玟媽媽笑得一臉燦爛,黃黃的牙齒露了出來,整整齊齊的八顆牙,
張則濤遠遠的站在角落裏,沒有走出去。雨越下越大,老板似乎是個好人,問道:“要不明天再搬吧。”
李文媽媽沖出來,道:“王老板,馬上就搬完了,您再等等。”李文媽媽說的話實在平常,卻無端的讓人感覺出一把辛酸來,額前幾縷碎發貼在臉上,順着頭發雨水落了下來,李文媽用袖子擦了擦臉,無奈袖子也濕了,倒是把雨水均勻地塗抹在了臉上,張澤濤一動不動。
老板看了李文媽一眼,道:“好吧,你快點。”李文媽趕緊就去搬下一箱,箱子裏裝的是香蕉,這家店是批發香蕉的,一次要進幾十箱。
箱子也的确是不多了,本來剛才李文媽媽要歇歇,聽到老板這句話趕忙又搬了起來,馬路上已是集了不少的水,踩在路上會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李文媽媽穿着塑料涼鞋,腳塞在裏面黏黏膩你的,
張澤濤跑了過去,道:“媽,我來吧。”
李文媽媽扛着箱子不松手:“你快回去,病才剛好!”話語裏說不出的嚴厲。
張澤濤沒說什麽,畢竟男人比女人力氣大,一把接過箱子,将剩下的箱子辦完,老板看着氣喘籲籲地李文向李文媽媽問道:“這你兒子?”
李文媽媽笑着道:“這孩子,長大了。”
張澤濤心裏被狠狠的揪了一下,擠出一絲笑容道:“老板,我們走了。”
那老板點了點頭,目送着母子兩坐上小三輪遠去,走回去對正在玩電腦游戲的兒子吼道:“你在玩老子抽死你,你看看你,有及的人家兒子一般好嗎?”說完就要抽他兒子,
那兒子抱住頭叫了起來:“那李文有什麽好,一個野種!”老板打兒子的手降了下來,眼神很複雜的走去檢查香蕉有沒有壞掉。
張澤濤給李文媽媽打着傘蹲在小三輪的貨廂裏,也許這是張澤濤一生中最猥瑣的時候,但張澤濤不後悔。中國真的有好多這樣的人,有的比他們混得很慘,而這時張澤濤心無旁骛的打着傘……這樣的女人值得尊敬。“媽,那老板其實是嫌您慢。”張澤濤抿了抿嘴,嘴角有雨水滑下。“這有什麽的,媽以前,幹活很利索,只不過,現在,老了!”聲音慢慢的低沉下去。
回到家,母子兩的衣服幾乎都濕了,張澤濤受不了身上黏膩膩的味道,但還是對李文媽媽說:“您去洗澡嗎?”
小辣椒來訪
回到家,母子兩的衣服幾乎都濕了,張澤濤受不了身上黏膩膩的味道,但還是對李文媽媽說:“您去洗澡嗎?”
李文媽收拾起濕衣服,道:“媽媽洗衣服,你去吧。”張澤濤也不再客氣,轉身就去洗澡。
深夜,張澤濤睡不着,要說哪裏哪裏受了災,張澤濤心中雖心有戚戚焉,到底感覺不強烈,但這樣的例子就發生在身邊,甚至在自己身上,這種強烈的同情與難過就壓得他喘不過氣來,曾經他就在想,為什麽中國那麽多的貪官,這種感覺可以解釋,沒有降臨到自己頭上自然拿得心安理得。想得深了,張澤濤翻了個身,有點發愁那餘露,想他自己也是個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偏偏把那女生氣走了,氣走也就算了。還……唉,不想再想,那簡直是血淚史。
準時踏着鈴聲走進教室,班主任王博麗斜視了他一眼,張澤濤面不改色走走回座位,
一會兒,王博麗出去了,教室開始轟轟的吵嚷開,但有一小部分人确實不懷好意的看着張澤濤,這讓張澤濤很是莫名其妙,
而在班主任踏進教室的那一時起,張澤濤恍然大悟,随即打了個寒噤。
這王博麗後面跟着的不是別人,正是小辣椒餘露,
男生們跟着吹起了口哨,小辣椒昂首挺胸,紅紅的臉蛋把她照得格外的美,男生們忍不住的心神一蕩,又趕忙說了句阿彌托佛,曾經有男生勸張澤濤接受小辣椒吧,把小辣椒誇的是似乎上天入地都找不到這麽一個好的了,張澤濤勾了勾嘴角問道:“你這麽喜歡她你怎麽不去追?”
那男生讪讪地打着哈哈道,“,太辣了,哥們承受不起。”
這上天入地都找不到是說對了,但好,那就真讓人在風中淩亂了……
餘露上去介紹自己,一開口豪爽的氣勢震撼了全班的同學:“我最喜歡你們班了,我來的目的你們也知道,好了,就這樣。”
全班鴉雀無聲,
突然有一個男生鼓起掌來,把鄰班的同學都刺激着了,紛紛探頭去看這個五八班怎麽了,難道是放假?
王博麗卻是氣的臉色鐵青,她做夢都想不到一個女生可以大膽到這種地步,簡直簡直有辱斯文,王博麗不說什麽,事實上她也确實說不出什麽來,指了指教室最後面的空位置,餘露不以為意,眼神直盯着張澤濤看,
張澤濤心想這女人不能搭理,一搭理那一輩子可就完了,心中冷笑了下,眼神轉了過去,卻發現好多人的眼神圍着他打轉,這個班的班風實在不好,真八婆。看了看王思遠,那小子也露出感興趣的神色,張澤濤撇了撇嘴,這小子也是這貨。
從此,餘露就算是在這裏安家了。
張澤濤用餘光瞟了餘露一眼,那餘露不知在吃笑什麽,張澤濤趕忙把餘光收回來,吓死人不償命,這攆人攆到這裏來了,也算人才。
張澤濤上課一般都是睡覺,這本錢還沒來就先犒賞自己一下,睡他個昏天黑地,有異物飛到自己發間,張澤濤很快就推算出了物體的飛行方向,這樣子很二,但沒辦法習慣了,不用他猜他也知道是誰,
扭過臉,小辣椒正在那裏悄聲說道:“你不要想擺脫我!”
張澤濤眼不見心為淨,扭回了頭,只見王博麗氣的不再講課,扔下黑板擦一摔門走了出去,高跟鞋發出嘎嘎的聲音,回響在走廊裏,打在每一位好好學習的尖子生心上。
教室轟的砸鍋了,衆人這才意識到這個小魔女的強大威力,為剛才的起哄羞愧不已,大家都是想要考上大學的,這麽一來這大學還怎麽考?有些悲觀的哀怨的看了餘露一眼,
餘露猛然一驚,這才意識到自己闖下了大禍,眼神不自覺的看向張澤濤,只見那李文微勾着嘴角冷眼看這裏,餘露不敢再說話,也意識到了五八班這裏的水之深。
心動
放學,張澤濤照例與王思遠他們去打籃球。
王思遠掏出紙巾遞給安毅之和張澤濤,自己擦了擦額頭和手,
安毅之那裏卻是有些猶豫,張澤濤靠在後面的水泥臺階上示意安毅之講,
安毅之磨了磨牙,道:“給兄弟句實話,你喜歡餘露不?”
張澤濤與王思遠俱是心裏一驚,張澤濤挑了挑眉:“你要追她?”安毅之點了點頭,張澤濤閉着眼睛,在心底無緣無故的呼出一口氣,道:“追不追的上那得看你。”
安毅之緊張的臉一下子變得生動了許多,趕忙點了點頭,笑着道:“弟兄們總得搞清楚,總不能幹搶人女朋友的缺德事。”
王思遠還是皺着眉頭道:“你小子前兩天不是還說那女人是潑婦嗎?”語氣說不出的認真。安毅之支支吾吾到:“我喜歡怎麽了?”
張澤濤不在說些什麽,起身道:“去打球。”
籃球也是一門藝術,要說女生看籃球,要三點,第一:臉第二:假球第三嘛:扣籃。這往往是最激動人心的三個方面。
“趴!”張澤濤一下子跳了起來,扣籃!挂在了籃板上,搖了幾下,落地。幾個男生鼓起掌來,一個男生大吼道:“再來。”
張澤濤笑了笑到:“不了。很遲了。”一行人正要回家,張澤濤突然想起自己的外套還沒拿,說:“我回去拿衣服。”幾個男生點了點頭,站在學校門口等張澤濤。
走廊裏很靜,張澤濤想起了今早的電話。
“爺爺。”
“你的身份處理好了,是你爸爸的”說到這裏老爺子停頓了一下,重重的傳出了一口氣,掩飾性的咳嗽了一聲,張澤濤早已猜到了爺爺接下來要說的話,也沒注意爺爺說話的猶豫。
“私生子。”每一個字慢慢的,重重的說了一遍,打在張則濤的心頭如有雷擊,張澤濤嗯了一聲,對面的老爺子道:“聽着,你必須風風光光的回來。”
……
不一會兒已經走到了教室的門口,裏面影影約約的傳出了哭聲,
張澤濤順着門縫看了過去,只見小辣椒抹着眼淚道:“我不知道她會那麽生氣,真的,你要相信我。”
左手抓着一個娃娃,右手的那個娃娃動了動:“你就是個壞女孩,你能氣走老師。”
左邊的娃娃滑到桌子上去:“你們原諒我好不好嗚嗚”
右邊的娃娃突然掉到地上,髒了臉。餘露彎腰就要去撿,碰到了身後的一個書桌,搖搖晃晃的。
身後的書桌上堆的全是書,眼看就要砸到餘露身上,張則濤正要沖進去幫忙,卻是不知什麽時候沖進來一個穿着黑西服的男人。男人面相很老,可以看到肌肉虬咋,一把抓住了張澤濤的胳膊,問道:“餘小姐呢?”
張澤濤指了指教室門,自嘲似的笑了笑,英雄救美那也不是誰都能救得,轉身就走,身後那那人一下子推開門,聲音很大,裏面的餘露被砸得頭昏眼花,又被吓了一大跳,呼出一口氣道:“許叔,你吓死我啦。”張澤濤頓了一下,沒在聽後面的對話。
許叔看到餘小姐被砸,心痛道:“老板看到你沒回來,讓我來找你。”餘露看着喘氣的許叔,不自覺的問道:“許叔,我是不是一個累贅?”
許叔愣了愣:“怎麽這樣說?”餘露搖了搖頭
“張澤濤,你衣服呢?”一個男生問道。張澤濤把手□褲兜裏,道:“裏面有餘露。”衆人紛紛哄笑了起來,唯獨張澤濤和安毅之不笑。
王思遠看着氣氛有些沉悶,趕忙說道:“我今天玩了一特好玩的游戲,叫什麽蒼井空。哈哈哈哈!”沒人理他,王思遠尴尬的笑了笑。
車禍
中午,張澤濤吃過飯,撥通了王思遠的手機:“王思遠,待會兒你出來吧。”
王思遠痛快的應了一聲,沒有絲毫猶豫,
張澤濤扣下電話,打了輛出租車,朝縣政府大院駛去,的哥在那裏天南海北的說些什麽,張澤濤一句也沒聽清,只是覺得心裏很空,想起一句不合時宜的詩: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
突然,車子猛地怔了一下,張澤濤向的哥的方向望了望,
司機瞧了一眼道:“堵車了,真是奇怪,華容這麽小,還堵車?”
張澤濤問道:“那換條路走?”
司機收回目光,笑了笑道:“是有一條路,不過很難走。”張澤濤皺了皺眉,司機看到張澤濤不耐煩了趕忙說:“唉,我下去看看。”
司機的大肚子蹭着車門就下去,只見那司機走到前面大貨車的車門前,敲了敲車門,裏面露出一個瘦的離奇的臉
司機道:“大哥,前面那是怎麽了?”
因為比較堵,司機說話很是大聲,那貨車司機歪了歪嘴,道:“死人了呗,車禍,那人連都平了。”
司機吓得打了個哆嗦,兩人一起嘆了口氣,司機這才往回走。
張澤濤雖然在車裏,但也知道發生了什麽,這事也不言語,突然,有人在裏大聲講到:“是個姑娘啊,紮着兩個小辮子,剛才看她過馬路,多好看的一姑娘啊,就這樣……”之後的話張澤濤沒有聽下去,他的腦袋裏一片空白,他沖出車門想要去看看,司機恰巧回來,一把把他攔了回來,問道:“這是去哪?”
張則濤面色發白道:“我要去看看。”司機這時卻也吓得臉色發白,道:“別去啊,那姑娘臉都沒了,人都滾成個泥球了。”
張澤濤直着眼睛,動了動嘴唇:“那咱們走吧。”
坐回車裏,張澤濤的面色已經恢複了正常,一定不是她!
地方到了,的哥一邊緩緩的停下車一邊說:“小兄弟,和你談話真是愉快,很少能遇到你這樣耐心聽我說話的人了。”語氣中充滿了感嘆,
張澤濤也感傷的說:“大哥,幹你們這行的挺辛苦的吧?”
“啥不辛苦,這腰椎都……”還沒說完,的哥趕忙陪笑道:“唉,你看這說的……你很忙吧,”說完不再說話,
張澤濤推開車門,走了出去,那邊王思遠在等着了,
張澤濤挑了挑眉頭,問道:“你就這麽曬着呀?”
王思遠露出齊白的牙齒道:“剛過來。”
“你爸在家?”兩個人朝着王思遠家走去。
王思遠皺了皺眉道:“實話告訴兄弟一聲,你找我爸到底有什麽事?”
“那你說,你現在還有的反悔嗎?”張澤濤沒有回頭,繼續往前走,
王思遠站在原地搖了搖頭,快走了兩步道:“唉,算了。問你也沒用,不過你可要記住,我爸他,這個人有點直。”張澤濤點了點頭。
王思遠心想,沒辦法,這人氣勢是天生的,自己看小說裏面主人公王八之氣一露,小喽啰快馬加鞭而來,王思遠原來還是不信,這時終于是相信了氣場這一說。
王革命的出身不太好,進了官場卻是一路順風順水,這和他的名字不是沒有關系,這名字一聽就讓人記得牢牢的,很難忘記,市領導興趣來了也常要問問:“那大炮仗革命呢?”
從小生的艱苦,現在也難揮霍,可這兒子确實讓他不省心,倒也不亂花錢。就一個,能打架,每次都得他這老子擦屁股,這是他正發愁,縣政府的園林規劃是下來了,但這具體負責人還沒個準,人事上有書記把關,難有大作為,這做了縣長到還沒做副縣長舒坦了。
王革命這廂正撓頭,客廳裏确實出來了換鞋的聲音。
王革命出去一瞧,兒子領着一個摸樣清秀帥氣的男生走了進來,那男生走起路來大氣的很,王革命能做到這個位置上自然是有點眼力見得,想是兒子結交了什麽領導的兒子,不過這一次他倒是猜錯了。
“你好,王伯伯。”張澤濤主動伸出手來,那王革命也似乎懵了,也伸出手來與張則濤握手。王思遠目瞪口呆的看着爸爸和張澤濤,太強大了吧,太詭異了吧!
張澤濤收回手道:“我是王思遠的同學。”
王革命反應了過來,笑着道:“小遠,你這同學可不簡單,真是個人才。”
張澤濤笑了笑:“伯伯,有些話想和您說。”自古,官員要是不會察言觀色,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貶貶貶貶。王革命示意兒子走開,王思遠不滿的癟癟嘴,走了出去。
張澤濤想了想,開口道:“我知道近期有一只股票,進氣能升,您感興趣嗎?”
王革命心中不以為然,道:“你就這事?”
“當然不止,聽說您最近經常失眠?”張澤濤慢慢的開口道。
王革命悚然一驚,心中把握了些什麽,也不在輕視,正起身子。
張澤濤喝了一口茶,道:“權錢權錢,有錢不是什麽都可以辦得到嗎?比如”
張澤濤頓了一下:“園-林-規-劃”
一個字一個字的蹦出來,讓王革命都感覺有點心驚肉跳,
王革命沉默了半天,道:“你想要什麽?”
“炒股收益的百分之十。”
王革命靠在沙發上,一片從容,道:“你覺得我該信你嗎?”
張澤濤笑了笑道:“您不是早就知道嗎?市委書記其實從屬于張衛國,不是他何潤西。”
王革命手中的煙灰抖了抖,全部落在了褲腿上。良久,舒了一口氣道:“好吧,你需要多少錢?”
“十萬,不算多。”張澤濤站起身來,同王革命握了握手,道:“希望合作愉快。”
“小遠會和你去提錢的。”王革命眼中複雜,這小子如何知道這機密的?難道有人洩密?只好神秘兮兮問道:“那事你怎麽知道的?不方便透露的話就算了。”
張澤濤哧了一聲,道:“也沒什麽,猜的,不過您覺得我會害您嗎?”
眼神中有着戲虐之色,王革命只好感嘆江山代有才人出,目送着張澤濤出門。
一打開門,耳朵緊緊貼在門上的王思遠差點跌倒,閃了個趔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