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惡毒女配她爸(2)

段青恩修養的這段時間,段家公司裏一直鬧得雞飛狗跳,就好比是古代老皇帝還沒來得及培養出繼承人就失去了管理江山的能力,一群老臣們有的忠心,有的有私心,有的就看着幼主還小,盤算着造個反什麽的。

目前段家的情況比古代的皇朝還要糟糕,因為古代造反是要砍頭誅九族的,現代跳槽人家都不會罵上一句。

打工不就是為了掙錢,眼看着老板靠不住,還不跑路難道要等着公司倒閉我全家吃幹飯嗎?

段青恩理解這些人的想法,因此在醒過來處理公司事務披辭呈的時候很爽快,一點挽留的意思都沒有,這一做法頓時讓一些擔憂他會奮起一擊的老狐貍們松了一口氣。

果然,沒掌過權就是沒掌過權,雖然年紀比段文心大,但處理事卻比這個女兒還要松,現在公司正是最危急的時候,在沒有一個腦子清楚掌權人的情況下,這些經驗豐富的老員工要是走了,公司不亂的更加徹底了嗎?

俗話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而有江湖的地方就有間諜,作為男主,鐘沛然當然會在公司安插眼線,以前在段老爺子還沒有倒下時,鐘沛然的眼線就是這位段老爺子的助理,而現在段青恩上位,他也就緊跟潮流,買通了段青恩的助理。

說實話,段青恩招了一個剛畢業沒多久的助理這件事,還讓鐘沛然狠狠嘲笑了一下。

他這位段伯父啊,一輩子都在念書讀書教書,雖然有個教授的名頭,在商界卻是真正算得上百無一用是書生,試着想想,用教書的方法來管理公司,能管得好才怪。

自從鐘沛然有了個商業間諜,原本因為段青恩進駐公司而提起來的警惕心就又施施然的放了下來。

畢竟,當你的對手吃喝拉撒都會被你的人禀報上來後,你對他能升起多大的警惕心呢?

鐘沛然沒有收購段氏的散股,就這麽看着段氏的估價瘋狂下跌,壓根沒有必要,他想要的從來都不是占據段氏,而是擊垮它。

将這個消息放出去之後,那些握着股份的老狐貍們自然會如了他的意将這些股份散出去,連這些人都抛了,得到消息的股民們還會買嗎?

夜晚,鐘沛然優哉游哉的躺在陽臺椅子上,手上握着一個高腳杯,臉上一邊露出惬意的神情,一邊輕輕搖晃着酒杯裏的紅酒。

場面一時變得裝逼起來。

陸雨一拉開陽臺門就看到這一幕,她隐晦的翻了個白眼,問道:“怎麽開了紗窗?”

“這種時候,吹吹風不是很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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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沛然慢悠悠的抿了一口紅酒,“寶貝,段家馬上就是我的囊中之物了。”

陸雨眼神瞬間銳利起來,又在下一秒努力讓自己神情柔和,坐在了鐘沛然身邊,小心問着:“你做了什麽?”

見鐘沛然一臉邪魅的沖着自己勾唇張開雙臂,陸雨忍着揍他的沖動,柔柔弱弱的鑽進了他懷中,手指一下一下在他胸前畫着圈:“沛然,告訴我好不好?”

鐘沛然很受用自己的心愛的女人這樣撒嬌,又是邪魅一笑,毫不設防的将自己的布置告訴了這個柔柔弱弱依附着自己的莬絲花:“段青恩的助理是我的人,他的所有動向我都知道,這個蠢人打算放棄學校,去段氏坐鎮,他什麽都不會,去了只會讓段氏倒的更快。”

陸雨若有所思,繼續一下一下的畫圈,“是哦,沒想到段伯父這麽笨,那沛然,如果是你的話,你會怎麽做才能保住段家呢?”

“我如果沒有能力坐鎮公司,當然要讓有能力的人來坐,打工皇帝多了去了,也就只有段青恩想不到。”

鐘沛然得意的攬緊了陸雨的腰,“不過他想不到對我更加有利,他要是有這樣的想法,我或許還要再讓他出一場意外才行。”

“寶貝,看着吧,你将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陸雨:“……嗯,我相信你。”

她站起身,輕柔的将鐘沛然還想拉住自己的手拿了下去,居高臨下的看着因為開了紗窗,而鑽進來的蚊子趴在鐘沛然大腿上吸血。

“我先去洗澡,你也別喝太多酒了。”

鐘沛然又是一笑,“知道寶貝你怕我喝多了傷身,放心吧,這些都是紅酒,不會有事的。”

陸雨很喜歡研究各種酒,但就是這樣自己喜歡喝酒的陸雨,卻總不讓鐘沛然多喝。

他自然是覺得,這個莬絲花一樣的小女人愛慘了自己。

陸雨沖着他柔柔笑了一下,一轉身笑容就落了下去。

身後,鐘沛然正搖着自己的紅酒杯,突然感覺腿上有點癢,身後一拍。

“啪——”

肚子裏有着他血脈的蚊子慘死在了鐘沛然掌心。

“艹!”

總是操不說髒話的鐘沛然此刻也忍不住罵了句髒話。

“哪來的蚊子!”

——

段青恩的辦公室迎來了一位訪客,訪客來的時候,他正在給自己仙人球澆水。

陸雨時間有限,見到了段青恩,直接快速而又簡單的将鐘沛然的籌劃說了出來。

聽她說完了,段青恩神色不變,放下澆水噴壺,用手撐着下巴靜靜望向陸雨:“所以你的意思是?”

“陸伯父您如果找個靠譜的人,給他股份,讓他處理公司事務的話,這次就算有損失也不會太慘重的。”陸雨幾乎是焦急的出着主意:

“您給了股份,公司賺錢就是他賺錢,為了錢,無論如何這個人也會拼盡全力的,也不用擔心他在公司待得時間長了會想要占據公司,文心很快畢業,她很有天賦,只是沒有經驗,讓她在公司歷練幾年,就能順利接手了。”

“唔。”

因為出車禍在病床上躺了許久,而不似之前那樣肥胖反而變得消瘦下來的男人點了點頭。

“你說的很有道理。”

見他仿佛是願意這樣辦了,陸雨松了一口氣,臉上也露出了笑來,“伯父,那我就先走了。”

“等等。”

段青恩叫住了她,陸雨疑惑地轉身,聽到他問了一句:“你既然在這種時候還願意幫文心,當初又為什麽背叛她?”

陸雨神情僵住,她看着段青恩那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中的平淡視線,突然發現,自從段伯父病愈,肥胖褪去後露出來的五官竟然也十分的俊俏。

也難怪,文心那麽好看,她的父親又怎麽醜的了。

她吸了一口氣,低下頭,小聲道:“我沒有背叛她。”

“是那個混蛋強行拉着我,我知道對不起文心,那天事情發生後我想走的,可那個賤人用我奶奶威脅我,他拍了我的照片,說要是我不聽話,就把照片給我奶奶看。”

“我、我其實不在乎和誰上床的……”陸雨說着說着就抹起了眼淚:“就算是我照片真的被傳出去了,名聲也毀幹淨我也不在乎,可我奶奶從小把我拉扯大,現在好不容易日子好過了點,我怎麽能讓她……”

她的眼淚一滴滴的掉在地毯上又被吸收,“她有心髒病,要是真的看到照片,一口氣上不來說不定就去了,那個賤人幹得出來這種事,他壓根就是個禽獸,不,連禽獸都不如,連一只公雞都要比他有良心,他強迫我,還去跟文心說是我勾引他,威脅我如果我解釋就立刻把照片給我奶奶,害的文心不理我,我就只有她這麽一個朋友……”

段青恩見面前這姑娘像是要将一直以來的委屈都哭出來,整個都哭成了淚人,抽了一張紙遞了過去:“你直接跟文心說就好了,她難道還會不幫你嗎?”

“不、不能!”

陸雨擦着眼淚搖頭:“伯父您是正正經經做生意的,不知道那個賤人到底多沒有底線,他為了賺錢,談合作人家不同意他就安排人直接把人撞殘疾,一點證據都沒留下,之前我不樂意順着他,他就把這些事說出來吓我,而且他壓根沒有不打女人的規矩,我要是告訴文心,文心肯定會幫我,這賤人怎麽可能不報複文心。”

“說的也是。”段青恩點頭,“而且你還投鼠忌器,要是告訴別人這件事惹惱了鐘沛然,就他那種唯我獨尊的性格,說不定會直接去氣你奶奶。”

“對。”

陸雨說的咬牙切齒:“我當時恨不得和他同歸于盡,但是為了這樣一個賤人就去死,那我也太不值得了,他喜新厭舊,我就想先裝着乖,等到他放過我我能離開他監視範圍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結果誰知道這個白眼狼這麽沒良心,落井下石手段毒辣,腦子裏裝的全是壞水,居然就因為我和文心起了争執,安排人把您撞進醫院,又趁人之危對您家公司下手,還好您醒了,不然文心肯定不會信我的。”

段青恩點頭。

是不會信,他一直不信,就算這姑娘在他女兒面前哭出一個大海來,段文心也不會相信的。

他現在算是知道世界自動補足的劇情是什麽了。

一個被男主虐來虐去不當成人看的女主怎麽可能愛上他,又不是受虐狂,所以女主失憶了,失憶之後,一片白紙,又有個孩子,還不是任由男主描畫。

段青恩想通了,又拿起了噴霧開始給自己的仙人球澆水。

“你怎麽看鐘沛然這個人?”

陸雨可能是這些事憋在心裏太久了,開了口就很難閉上,恨得說話都在顫:“那個大傻*(消音),自己是個傻*(消音)就要別人裝弱智,我喜歡對我的朋友說話小聲态度好那是我對友誼看重,不代表我傻,還說什麽就是喜歡我單純善良,我*他八輩祖宗,誰跟他一樣看人不爽就非要弄死,都是法治社會了他充什麽大半蒜,我要不是找不到證據早就告他去了,就他幹的那點破事,不牢底坐穿我跟他姓!”

“還最喜歡喝紅酒,我每次看到都心疼的不行,他也配那幾十萬一瓶的酒,怎麽就沒喝死他,人家搖晃紅酒杯是為了促進酒香,他晃酒杯是為了裝逼,傻*一樣的大夏天坐在陽臺上開紗窗,蚊子沒咬死他那是嫌他血髒,我真是,提起他來就惡心!”

“嗯……”坐在辦公室後面的男人拍手,“很形象。”

被陸雨這麽一說,一個猛然暴富後努力裝逼的沙雕形象就出現在他面前了。

不過也可以理解,畢竟鐘沛然一直不怎麽受寵,還是得到了段文心的喜歡後,靠着段家才在鐘家受寵起來,而等到他大權在握,那個心态就相當的飄了。

段青恩也不怎麽意外外面看起來小清醒柔柔弱弱的陸雨怎麽看上去跟咆哮恐龍一樣,第一她一看就憋了很久了,第二,女主從小跟着奶奶相依為命,奶奶是賣菜的,年紀大了總要她幫忙,人家可不會看她們一老一少的就不講價,在菜市場長大的姑娘可柔弱不到哪裏去。

作者設定女主說話溫柔性子怯生生,世界設定補足後,這些就都成了陸雨為了活下去的僞裝。

總結:外表小白花,內裏霸王龍。

總結完,段青恩自己肯定了自己,補足的很有邏輯,沒毛病。

那他這個車禍後打通任督二脈的老父親自我完善一下設定,也是沒毛病的。

陸雨還在說着:“對了,伯父您別忘了您身邊的那個間諜,是您的助理,姓馬,他替鐘沛然做事的,我認識那賤人這麽長時間,就沒見過他做過一次堂堂正正的競争。”

“那個人渣,人家談生意最多下個套,他談生意談不攏直接把人兒子綁架,五花大綁,嘴裏塞布,現代社會除了他,商場上還有誰會這麽幹!禽獸!”

段青恩贊同的點頭,“沒錯,禽獸!”

贊同完,他放下自己的仙人球,拍拍手:“行了,陸小姐都說完了,把人帶出來。”

陸雨先是一臉迷茫,接着眼睜睜看着段青恩後面,本該是一堵牆的地方被推開一道暗門,一個戴眼鏡的年輕人先走了出來,身後,是五花大綁嘴裏塞布不停掙紮的段文心。

陸雨:“……”

那年輕人小心扯下段文心嘴裏的布,把她氣的一頭撞了過去:“你居然敢堵住我的嘴!!!”

“段小姐,這可不怪我,是段總讓我幹的,他說要是不堵住您的嘴,恐怕陸小姐一進來您就沖出去了。”

戴眼鏡的年輕人無辜的往後躲,躲到了段青恩身後才覺得安全一點了,理了理衣服,正了正領帶,咳嗽幾聲,對着陸雨露出了一個職業假笑:

“陸小姐,初次見面,我姓馬,沒錯,我就是您說的那個間諜。”

陸雨:“……”

見她已然石化,馬秘書又是一個職業假笑。

“其實,我是雙面間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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