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更新時間2016-1-16 9:12:02 字數:3847
太陽光微微亮起,直射進陽臺,被厚實窗簾隔離的房內,絲絲暖陽撒在地毯上暈成光圈,大床裏被志龍圈在懷裏的桑海如蟬翼睫毛微微顫動了下,睡意朦胧的眼睜開細小縫隙,見到近在咫尺的志龍時微微一笑,纖素的手指輕撥開志龍額前的發,探了探志龍額,不由得松了口氣,還好,溫度降下來不少,沒那麽滾燙,但,還是得去看下醫生才行,輕撫志龍尖細臉頰的桑海暗想道。
起身把三床厚厚的被子掀開,見到被子下不着衣物渾身赤裸的志龍全身浸透的汗水,進到浴室浸過毛巾擰幹,俯身細細擦拭志龍滿是汗水的身體,在腰腹處,嫣紅染上桑海絕麗的容顏,避開敏感處,繼續擦拭大腿以下的部位,如綢的青絲散落下來,發絲輕撓過志龍的胸膛、肚子,最後停在腰腹處某點,低垂忙着擦拭的桑海沒發現志龍呼吸漸漸變得粗重,嘴角難耐難忍地溢出渴望,被搔撓的某處一點點地變大、變硬、變直。
終于把志龍身上的汗全部擦拭完的桑海臉上也溢出點細汗,正要下床的桑海沒注意到自身後伸出一雙修長的手臂一把擁她入懷,毛巾随之落在地毯上,待桑海反應過來時,她已置于志龍身下。
“志龍,我吵醒你了嗎?”沒發現志龍眼裏隐忍着渴求的桑海輕笑着撫上志龍淩亂的頭發笑道。
喉嚨滾動了幾下,志龍身體慢慢貼上泛着清香的嬌軀,微微睜開的眸迷離地漸漸被幽深浸染,看着桑海粉紅櫻唇,臉一點點地靠近,直到——
志——志龍?被志龍緊锢在懷裏,感覺到腿根處堅硬如鐵的東西一直在戳着她的桑海驚詫着看向志龍,正好被靠上來的志龍攫住櫻唇,熟練而輕巧地快速滑進清甜的嘴裏,纏住粉舌發出滿足的嘆息。
不一會兒,房內嬌弱的**和粗重的喘息聲在偌大房內漾開,伴随着足鏈脆耳的鈴铛聲意外地和某種劇烈的沖撞聲和諧地融成一片。
待桑海起來時,已快接近午飯時間,“oma,慕海,早吶。”
“oma,為什麽現在才起來?oma也像aba樣賴床嗎?”在權媽媽腿上津津有味地看着大成主持的節目的小包子見到桑海忙笨拙地滑下權媽媽腿,蹬着玉雪小足跑到桑海前擡起肉肉的小臉不解地問道。
今天穿了件高領襯衣的桑海聞言,嫣紅染上被徹底寵愛過異常嬌豔的粉頰,手下意識交纏在一起,羞澀着不敢直視佯裝看電視眼卻一直往她這邊瞄,還有嘴角的笑都快要咧到耳後的權媽媽,“吶——”嗫嚅了聲,低垂着的嫣紅小臉不知所措。
我家小海咋那麽可愛呢,還是一如初見地羞澀啊,權媽媽轉頭揶揄道被小包子為難住的桑海,“那是因為oma和aba在做游戲呢。”
哧地一聲,桑海禁不掩住赤紅的小臉,oma——這也太敢說了,不過還好的是沒說出太讓人不好意思的話,桑海羞澀而慶幸地想道。
“oma和aba壞壞,有游戲玩也不叫上慕海。”小包子頓時氣鼓鼓着包子臉萌萌地瞪大着眼睛。
“吶——”
“那是只有夫妻才能做的事,通俗點叫因愛而做的事,所以寶寶等長大了只能跟你媳婦做知道了嗎?”權媽媽唯恐不亂地笑咪咪地解釋道,毫無意外見到桑海驚愣着瞪大着貓眼一眨不眨呆呆地看着她的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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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都要被粉紅浸染的桑海沒想到人老心不老的權媽媽真敢說出來,瞬間呆滞了。
身心氣爽的志龍趿拉着鞋走上前,不解地笑道,“怎麽了?”
聽到志龍聲音的桑海嘴角一扁,烏龜狀地撲進志龍懷裏,赤紅的小臉緊緊地埋首在志龍脖子裏。
“aba,什麽是愛——做做的事啊?”聽得懵懵的小包子仰起小腦袋困惑地問道。
我家寶寶真給力,抓住了關鍵詞來問,忍不住為小包子點了個贊的權媽媽嘴角咧開的笑一臉贊賞地看着小包子。
聞言一陣黑線的志龍不消想也知道把桑海惹到臉紅成這樣躲進他懷裏的罪魁禍手,“oma——”
“呀呀,志龍和小海先去吃早餐吧,一定餓了吧,畢竟運動了——”那麽久,被志龍瞪住的權媽媽這才讪讪地止住嘴,心裏止不住嘀咕,臭小子一點也沒寶寶和小海來得可愛。
見oma和aba去吃飯飯的背影,搔着小腦袋未得到解惑的小包子扁着小嘴嚅嚅地走回到權媽媽身邊,張開小手要抱抱。
權媽媽忙笑呵呵地抱起呆萌萌的小包子,笑如花的臉卻在小包子一句話下呆滞了。
“奶奶,你也和爺爺在做aba他們的事嗎?”不肯輕易罷休的小包子鼓起小臉接着問道。
嘴角一抽讪笑了下,權媽媽拿起玩具,“吶,慕海。”
小包子不接玩具,滿臉求知欲地看着嗫嚅着幹笑的權媽媽。
“呀,寶寶,你這孩子可真是——”語無倫次地讪讪然的權媽媽嘀咕開來。
呵呵,見到權媽媽被小包子撓得快崩潰的表情,志龍不禁一笑。果然是一物克一物啊,慕海棒棒噠。“志龍的溫度沒那麽燙了。”臉上柔嫩的觸感使得志龍回過神來,親昵地蹭蹭桑海柔嫩的臉,咧開了的嘴角笑得一臉柔和。
“志龍,等下一起去醫院看下,還有這幾天好好在家休息不可以亂跑了。”揉了揉志龍臉頰的桑海笑吟吟地道。
“不要,桑海——”拉長了的小奶音委屈地抗議道。
“聽話,志龍——”放下湯匙的桑海正色道。
“內。”見狀,乖乖地低下頭點點頭的志龍嚅嚅地道。
清靈透澈的貓眼瞬間一片柔和,仿若一片碧綠透澈的清水,“志龍,真乖。”
陽光撒在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親密無間的兩人身上仿若被鍍上了層金光,閃人心魄。
哧!急速剎車,習慣性地往前傾,幾乎在剎車瞬間,志龍便伸出手撐在椅背把桑海攬入懷。
“志龍——”擔憂志龍的桑海。
“桑海——”盡管知道被他攬入懷的桑海不會有什麽損傷的志龍。
映入眼簾是對方擔憂眼神的兩人松下心來相視一笑,只要你沒事就好。
“真晦氣,沒想到頭天上工就撞到車禍——”先跟志龍他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的大叔,看到前方混亂吵鬧血流撒滿地妖豔的鮮血不由得唾了口氣皺緊眉頭。
“好可憐,父母都死了吧,整輛車被卷入到貨車底下,啧啧,那個小孩太可憐了,才兩三歲吧,好恐怖,一條腿被硬生生地折斷——”
“你知道嗎?小孩的腿折下來時被抛到路邊擺攤的那老女人裏,當場被吓得暈了過去——”
聽着周圍人海的人群竊竊私語,不遠處傳來小孩撕心裂肺的哭聲,話裏說着可憐的話語,眼裏卻絲毫不見憐憫,事不關已高高挂起,那麽多的人竟沒一個人把支離破碎的稚兒抱到醫院去搶救,只怕等到救護車來時,那稚兒早已沒了生息。
聽着小孩撕心裂肺哭叫聲的桑海眼泛水霧扯扯志龍。
“陪着你。”戴上墨鏡、帽子,輕柔地撫了撫桑海帽子底下的小臉寵溺地點點頭。你在哪兒我便在哪兒,陪着你,無論在哪兒。
眼泛水霧的桑海嫣然一笑地湊近志龍,粉紅櫻唇落在志龍暖暖的雙唇。
把桑海擁緊擠前到人群最裏的志龍不寬闊但堅硬的胸膛足以容納纖細摯愛的人兒,把刻在心髒随着心髒跳動的人兒置于那安逸天空下。
赫!透過碎語想像過無數場景的志龍桑海見到真實的一幕時還是被吓了一跳,比他們想像中還要來得嚴重,被擠壓成一小團的轎車裏不斷溢出刺目的鮮血,與轎車一米遠外的地上躺着斷肢,渾身是血,血肉模糊不清,撕心裂肺哭喊的稚兒,見小孩的聲音一點點地慢慢消弱下來的桑海忙不疊地上前一把将小孩輕柔地抱在懷裏,低垂着小臉在志龍的懷裏快速奔向車內。
“唉呀,你們怎麽把這麽晦氣的東西帶到我車上來了,快快,下去,我不做這趟生意了。”大叔見狀,唾棄而嫌惡地驅趕道。
低頭安撫小孩的桑海,不知道小孩是不是感覺到了媽媽般溫暖似的,漸漸安靜了下來,一抽一抽地低低啜泣,被鮮血覆蓋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這個漂亮得像天使的納努,好暖和。
“拜托,大叔,救人一命勝造七星浮屠。”桑海懇求道。
大叔滿臉不耐地擺手示意。
本就見不着桑海傷心的志龍見狀,墨鏡下的眼嗜血一閃而過,自口袋拿出一沓錢扔到司機面前,譏諷道,“這些夠不夠?”
毫無意外地,貪欲熏心的司機眉開眼笑地把錢兜進口袋裏,“坐穩了。”說罷,車子飛馳而過。
不忍桑海見到這個社會人心最惡心一面的志龍修長的手掩住桑海清靈的眸,“我在。”別怕。
輕輕點點頭,斂首靠緊志龍輕柔安撫不安躁動的小孩。
“志龍,她會快樂地長大,有那麽多愛她的家人在。”會很幸福,盡管失去了雙親,但家人的愛會把那份空虛灌滿。
“內。”見桑海漾開的笑顏,嘴角也咧開來的志龍應道。
那是——GD和權太太——,滿臉震驚的女生看着相依相偎逐漸走遠了的兩個身影,夕陽下,男人将懷中嬌弱寶貝地攬在懷裏的影子在暖和陽光下被拉得老長老長,兩人十指相扣指間的婚戒熠熠發光,奪人眼目。
“亞莉xi,還不進去搶第一新聞嗎?要是被別的公司拿到了第一頭條,主編肯定要砍了我們。”同事見狀忙催促道。
“內,就來。”說完快速跟上同事的步伐。
“聽說,有對夫妻很善良地把小孩送到醫院來,醫生說若不是及時被送來的話,那小孩可能就死了,還有啊,人家好像挺有錢的,不僅把昂貴的手術費墊付了,還把之後一整年的龐大醫藥費全部支付完,這樣又好心又有錢的人現在真少見,還想采訪到的說,沒想到,人家悄悄地走了——”
聽着同事的絮叨,亞莉禁不住喃喃自語,若不是漂亮權太太的話,GD——可能看都不會看那小孩,畢竟你不會相信見到支離破碎、鮮血淋淋的小孩眼底一片涼薄的人會有多大善心,不過,直至今日,見過圈內太多所謂模範幸福夫妻但私底下卻相敬如冰,心與心彼此隔離的她而言真正地相信了愛情,不染社會黑暗、精致漂亮的權太太與在渾水裏浸淌過、眼底早已染上世俗的GD意外地和諧,在嬌弱的權太太面前像個孩子笑得一臉滿足快樂、眼底泛着真正暖意的GD跟屏幕裏、舞臺裏張狂霸氣完全不同,就像——兩個人。
“什麽?”沒聽清亞莉嘀咕的同事回頭不解問道。
發現把心裏話說了出來的亞莉搖頭一笑,“沒什麽。”
也許在權太太面前的才是大家都不知道的真實生動的權志龍而不是肆意張狂佯裝可愛笑不入眼的GD。
什麽時候她也能像GD樣遇到刻入心髒伴着心髒旋律跳動而跳動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