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兜兜轉轉的拜托

“還好,好像沒那麽難受了,謝謝你。”常歡喜一邊走一邊說着。

“沒事就好,其實我也沒幫上什麽忙。”男子爽直地說道。

“我想我可以自己走動了,謝謝你。”常歡喜瞥見李立根開車離開的身影,連忙對那男子說道。

“和男朋友怄氣了?”那男子倒是看出了點什麽。

“不是,不是,只是不想搭理的人。”常歡喜連忙擺手。

“……過河拆橋嗎?”那男子僞裝生氣。

“對不起。”常歡喜很誠懇地道了歉,然後跑了。

“這孩子。”厲海芬跺腳了。

“随她吧。”常安心疼啊。

也難為常歡喜能夠和對方多聊了那麽幾句。

厲海芬掐了常安一把,還是先将那男子的底細起清楚了再說吧。

但是厲海芬怎麽也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是入殓師,和死人打交道的,他那特殊的體質倒是不用懼怕鬼魂。

可是厲海芬有些遲疑了,倒不是對這職業有什麽芥蒂,而是其他問題。

男子姓秦,名簫朗,只是因為家貧才鐵了心進入這新起的行業,倒是個孝子,品格也不錯。

至少她看到的是這樣的,沒有什麽問題。

但也是因為這職業讓他的情路不大好走,相親多次都無果。

厲海芬知道世俗的眼光,她不希望常歡喜也要承受那些,就當她是為人父母的自私吧。

下一回還是先打聽好再行動,免得亂點了鴛鴦。

幸好常歡喜看上去并沒有對他動心。

“走啦,走啦,別想那麽多了,我是想通了,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看着點就行了。”常安勸道。

厲海芬沉默了。

但是常安知道這只是暫時的,過不了多久厲海芬又得熱心起來。

她認定了的事情還沒有誰能夠左右得了。

而常歡喜好不容易回到家中,可算是暫時松了一口氣。

但,她的臉還是有些紅,從未試過這麽丢臉的。

在沙發上賴了許久,常歡喜才緩緩地站了起來,恭恭敬敬地給父母添了三炷香,“爸媽,能不能別再鬧了,我的臉都快要丢光了,還讓不讓我活了。”

只是這話常歡喜憋在心裏很久了,如今也只是低聲在喃喃自語,還生怕被看不見的父母聽見。

“唉。”常歡喜嘆了一口氣,有些意興闌珊。

“你看看,你看看你,把女兒都給逼急了。”常安鬥膽借題發揮一下。

“給她找個附身符吧。”厲海芬一咬牙,然後說道。

這樣才能斷了她的心思。

常安聽了立馬領命下去,是生怕厲海芬會後悔。

還別說,厲海芬還真的是後悔了。

可是常安早已經沒影了。

臭男人,也不給自己後悔的機會。

厲海芬有些不滿了。

可是,厲海芬來到許新遠房門外才知道裏面可能有門道,她進不去。

那問題來了,常安去哪了?

不過,厲海芬望了一眼許新遠的房門,若有所思。

不過感知到老頑童就快要出現,厲海芬連忙消失在許新遠的屋子裏。

“常安……”厲海芬氣勢不減當年,一聲怒吼足以讓常安立馬現身在她眼前。

“找我吶。”常安對着厲海芬眨了眨眼。

“去哪兒了?”厲海芬盯着常安問道。

“去找蘭婆子了。”常安暗覺不好,坦白從寬。

“許新遠那是怎麽回事?”厲海芬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要不問一下許叔?”常安試探着問。

“他要肯告訴我們早就該說了。”厲海芬有些遲疑。

“可我們也沒問過不是嗎?”常安想到自己也是被發現過的,問一下也是于情于理吧。

“算了,既然你已經找了蘭婆子,就不用再找許新遠了。”厲海芬搖了搖頭。

她才不喜歡自讨沒趣。

常安沒敢說蘭婆子只是中介而已,最終還是得找許新遠的。

蘭婆子可沒有那些辟邪的東西。

而許新遠聽到蘭婆子對他的叮囑,傻眼了許久。

感情厲海芬是瞧上了他的寶貝,不過他們為什麽要這麽迂回地找人來傳話。

但,許新遠想到自己屋子裏隐藏着的東西,又很快就釋然了。

他的房間素來是生人勿進的,哪怕是家人也不能擅自進去。

許新遠經常性将自己反鎖在房間裏,那是他最後的安全堡壘了。

只是厲海芬和常安的要求有些奇怪,難道他們放棄了要常歡喜相親了?

不過原本有些退縮的許新遠一想到厲海芬的威名還是很用心地記下了這件事情。

他想要快點完成呢。

快到七月了。

許新遠又要自閉了。

聽到許新遠說要出遠門,許亞強有些驚訝。

“去哪兒啊?”許亞強愣了許久才回過神來。

他一直以為自己兒子的行走地圖只在喜慶裏方圓一百裏以內呢。

許新遠沉默了,他不能說,不然的話許亞強大概會以為他要出家的。

“去多久啊?”許亞強又問。

許新遠豎起了三根手指頭,幸運的話一來一回三天時間足以。

只是不知道當年幫過他的那位大師還在不在。

許新遠也不敢保證他能不能順利地完成蘭婆子的請求。

三天時間,他不敢在外面呆太久,三天時間已經是極限了。

許亞強看了看許新遠,知道他已經做了決定,有些無奈地點了點頭,“記得每天和我報個平安。”

許新遠點了點頭,他行李都準備好了。

許亞強勉強笑了笑,目送着許新遠離開。

“許叔,他這是要去哪裏?”常歡喜看到許新遠背着背包的樣子,有些好奇地問。

在她的印象裏,許新遠好像從來都沒有出過遠門的啊。

許亞強搖了搖頭,然後進店裏了。

常歡喜恨不得打自己的嘴巴,幹嘛要多嘴呢。

許念芝還是下班之後才知道許新遠離家了,還不知道去向,跺了跺腳,立馬打了電話給許新遠。

“你在哪裏?”許念芝開門見山地問。

“我很好。”許新遠坐上了車,閉目養神。

接着電話閉上眼睛好像不大好,假裝很累吧,許新遠挂了電話,繼續裝睡,也不敢去看窗外。

行車途中被鬼纏上是很危險的事情,哪怕他不是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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