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然而姜渝第一反應是，那他母親是不是也知道了。
唐家大宅。
唐老夫人戴着眼鏡，蹙眉看着手機上的照片。
一旁的唐翰思道：“早晨起來一看見照片我就愣了，我是怎麽也沒想到老二喜歡男人！”
唐老夫人看了半晌道：“這人什麽來歷？”
唐翰思一頓：“媽，你不記得啦？這是我那個義子，後來跟我們鬧掰了後就離家出走了。”
義子？唐老夫人尋思了半晌，總算有了點印象，但是卻完全跟眼前的人對不上。
她印象中的那個義子真是沒什麽特別的，她甚至都記不住他的臉，但是照片上這人可不是那種能讓人輕易忘掉的臉。
無論是臉還是氣質，他都有能讓唐翰謙看上的理由。
而且頗為讓她煩心的是，光是看照片她就能感覺出唐翰謙身上濃烈的愛意，別的不怕，就怕真動了心，一般人還好說，她家老二可不是好擺弄的主。
“他怎麽和你弟弟湊到一起了？這個——”
唐翰思道：“姜渝。”
“姜渝，不是和浩軒好着呢嗎？”唐老夫人突然想起這茬了。
“早分了媽，您忘了雲珊過生日時那事啦，兩人因為第三者分手的。”
唐老夫人才不關心兩人分沒分手，她關心的是：“和侄子分手後立馬就和叔叔好上了？有這麽巧的事嗎，我看這個姜渝不簡單，怕是早就惦記上老二了。”
更讓她生氣的是，唐翰謙就這麽中圈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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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姜渝真的不簡單！
唐翰思想想也是，他是真沒看出來，他這個前義子心思還挺深的，他們唐家人從叔叔到侄子都被他玩弄在股掌之間。
不過他一大早過來不是來關心唐翰謙怎麽樣的，他其實是來看唐翰謙笑話的。
“媽，你說這怎麽辦？”
唐老夫人道：“那只能勸他們分手了，兩個男人搞在一起在咱們唐家可行不通。”
姜渝坐在辦公室裏，一上午了，愣是無法集中精神。
唐翰謙回唐氏了，肯定有好多事情等着處理，首先就要安撫要給他三個億讓他離開自己兒子的唐老夫人，其次——光是這件事工程量就很大了，其他的可以不考慮。
唐翰謙肯定很難辦吧，是不是正在和他母親苦苦周旋？
唐氏頂層董事長辦公室。
陳秘書硬着頭皮敲響了門：“唐董，老夫人又打電話過來了。”
唐翰謙頭也不擡：“告訴她我不在。”
“可是，三個小時前我就說您出去洽談合約，這個時候該回來了……”
唐翰謙面無表情的道：“那就說我出去吃飯了。”
“……”
過了一會，辦公桌上內線電話響了起來，唐翰謙皺眉，他已經告訴秘書如果是他母親打來的就地解決，不要轉到他這裏來，怎麽不聽話了？
唐翰謙接了起來，“媽我現在沒時間——”
“小叔！”話筒裏是唐浩軒的聲音：“姜渝真的還在a城嗎？”
“是的。”
唐浩軒沒想到他小叔就這麽痛快的承認了，他還以為唐翰謙會騙他。愣了一下：“他在哪？”
唐翰謙道：“在我這裏。”
唐浩軒想過姜渝會去的地方，國內國外，什麽地方都想過了，但是唯獨沒想過姜渝還在a城，更沒想到，就和他小叔在一起。
“他還好嗎？”
雖然已經分手了，他也接受現實，但總忍不住想問問，這個問題已經困擾他一早上了。
“很好。”
問完這個問題就沒有什麽可問的了，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他也高興，但總是有些放不下。
唐翰謙正打算挂斷，卻聽到話筒裏有聲音道：“是小渝嗎？”
“不是他趙姨——”
唐浩軒還沒等說完，手機就被搶了。趙娟急切的道：“小渝？小渝！”
唐翰謙聲音冷淡：“我不是姜渝。”
趙娟愣住，目光中滿是急切，今天聽唐浩晴告訴他姜渝還在a城，她高興地差點瘋了，又聽說和唐翰謙在一起，想都沒想，就跑來唐氏，想把姜渝帶回家。
“姜渝在哪，我想和我兒子說話。”
唐翰謙道：“恐怕姜渝并不想和您說話。”
趙娟聽着眼神有些許暗淡，她知道姜渝恨她，也料想到這個結果，但是她已經做好準備了，就算兒子再恨她，她也要努力重新獲得兒子的信任。
“能不能讓我們母子倆好好談談，就算他恨我，我也想聽他親自對我說。”
“沒這個必要，姜渝不會見你的。”唐翰謙斬釘截鐵的道。
趙娟忍不住了：“你有什麽資格替姜渝回答——”
“因為我是他愛人。”
“……什麽？”趙娟半晌反應不過來，不是剛和唐浩軒分手嗎，怎麽又跟唐家人糾纏上了。
等她反應過來時，電話早就挂斷了。
姜渝最終還是忍不住打開網頁去搜索他和唐翰謙的八卦新聞，但是找了一圈也沒找到什麽有用的，想必已經被唐翰謙給處理了。
稍稍安下心來。
正在他考慮是不是要離開a城時，唐浩晴的電話打了過來。
“哥。”唐浩晴道：“我聽說你和小叔被狗仔拍了，沒事吧？”
姜渝道：“沒什麽事。”
唐浩晴松了口氣：“這些狗仔太猖狂了什麽都做得出來，我知道消息後一直很擔心來着，聽我哥說，阿姨好像也知道你在a城了。”
姜渝心中一跳，果然。
姜渝道：“我媽那邊現在是什麽情況？”
唐浩晴道：“我也不太清楚，阿姨已經從唐家搬出去了，早就不跟我們聯系了。”
姜渝沉默下來，心中亂的很，正準備挂斷的時候，唐浩晴道：“哥我到你們公司了，你有空嗎，一起吃個飯吧。”
姜渝本想拒絕，唐浩晴大概猜到他怎麽想的，立馬道：“我只是想和哥見一面，現在唐家亂成一團，我心裏也煩得很，只能找哥說說了。”
也是，他也不能就這麽坐着什麽都不管，總得打聽打聽消息，姜渝點頭同意了。
正好也到了下班時間，姜渝一出門，便看到唐浩晴在等他，唐浩晴看見他，立馬迎了上來，“哥。”
多日不見，唐浩晴倒是比之前看着精神了不少，眉目都開朗起來，像是遇到了什麽高興事，“我們邊吃邊說吧，我定了一家川菜館。”
姜渝正要說話，旁邊開過來一輛車，穩穩的停在了姜渝眼前，唐翰謙從車上下來，面色不善的擋住了姜渝：“在聊什麽呢？”
唐浩晴壓下嘴角，眼中笑意消失：“奶奶在家中大發雷霆，搞得我也心煩意亂，來找姜渝哥訴訴苦。”
唐翰謙緊緊盯着他：“我怎麽沒聽說她大發雷霆？”
唐浩晴道：“小叔沒回大宅，自然不知道。”
“你怎麽知道我沒回去，你一直在盯着我嗎？”
這句話別有深意，唐浩晴目光深沉了許多，他就知道他小叔不好對付，但只有真正對上了才知道對方那深不可測的城府。
兩人對峙着，姜渝忍不住了，氣氛太過劍拔弩張，他夾在中間十分不好受，“浩晴，我今天沒什麽心情，你自己去吃吧。”這話說的不假他真的沒什麽心情。
唐浩晴咬牙：“哥，你被我小叔控制了嗎？為什麽這麽聽話？”
“我哪有。”姜渝有些莫名其妙，他哪裏看出來是被唐翰謙控制了？
反過來還差不過，現在只要他拍拍肚皮，有什麽要求唐翰謙都會答應啦。
“那你為什麽不反抗他，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繼續這樣下去，也不過是我小叔手裏的傀儡罷了。”
“說夠了嗎？”唐翰謙眼神冷下來：“你以為你什麽都知道嗎？其實你什麽都不知道，包括永遠不會跟姜渝在一起這個事實。”
唐浩晴也發了狠，“我倒覺得小叔你應該先擔心自己，奶奶是不會同意你們在一起的。”
唐翰謙笑了：“不，她會同意的。”
唐翰謙笑的胸有成竹，不知怎的，唐浩晴的心猛地沉了下去，雖然很不想承認，但他直覺唐翰謙不是在诓他。
他看向姜渝，看見姜渝的手不自然的擋了一下肚子，見他看過來，又抱起手臂，一副很心虛的樣子。
唐翰謙卻沒讓他再多看，護着姜渝上了車，唐浩晴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可是又說不出來，心情一時低落無比，他已經被逼到盡頭了，仿佛站在懸崖邊上。
不是他把別人推下去，就是別人把他踹下去。
吃了飯，喂飽了小崽子，姜渝總算覺得舒坦了些，回了家卻還有些不放心：“你媽那裏沒事吧？”
唐翰謙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她好得很你不用擔心。”
姜渝想說什麽，張了張嘴又閉上了，唐翰謙湊到他眼前，深深地看着他：“有我在你不用擔心，不要把唐浩晴的話放在心上，他在胡說八道。”
姜渝其實也沒有多放在心上，只是在擔心唐翰謙，既然他說沒事，他也就信了。
“今天一定很累吧？”想想唐翰謙現在的處境，面對他媽的逼迫肯定壓力很大，姜渝有些心疼。
唐翰謙一頓，随之嘆了口氣，“是有些累。”
“為了這個家我付出了太多。”
姜渝：“……”
姜渝道：“寶寶說謝謝爸爸啦。”
唐翰謙嘆氣：“兒子還沒出生就這麽懂事，為什麽老婆就不知道體諒我，至少每天上班的時候給我一個吻，我的要求也不高。”
姜渝：“……”
叫老公謝謝。
姜渝道：“我争取吧。”
唐翰謙道：“晚安吻呢？”
姜渝道：“我們兩個就不用這麽肉麻了吧，不親你睡不着嗎？”
“你知道嗎，雖然兒子現在出生，但是他聽得到我們講話的。我昨天晚上跟他讨論了一下，他覺得我們兩個的相處很有問題，連夫妻間最基本的觸碰都很少有，這樣很影響家庭和諧發展的。”唐翰謙補充了一句：“這是兒子說的。”
姜渝：“……”
“你兒子可真不少操心啊。”
姜渝道：“我怎麽沒聽到你們倆談論來着？”
唐翰謙道：“你聽不到的，我上了密碼。”
“……”
姜渝躺在床上，閉着眼睛醞釀睡意，唐翰謙照舊摸着他的肚皮，跟他兒子腦電波通話中。他快睡過去的時候，感覺唐翰謙在他肚皮上輕輕地敲打着。
姜渝迷迷糊糊的問道：“你幹什麽啊？”
唐翰謙道：“跟寶貝聊天中。”
“那你敲我肚皮幹什麽？”
唐翰謙道：“這是摩斯密碼，之前的通話方式已經被你知道了，不安全了。”
姜渝：“……”
姜渝抓住他的手，“今天就聊到這吧睡覺吧。”
唐翰謙不情不願閉上眼睛，半晌感覺臉上一熱，睜開眼姜渝卻已經背過身了，“晚安。”
黑暗中，唐翰謙勾着嘴角笑起來。
“真的有必要回去嗎？”早晨起來，姜渝就忙着收拾包裹。
雖然說所有人都知道他還在a城，沒有什麽躲下去的意義，但是姜渝也不想回去，只是考慮到小崽子的安全，最後還是同意了唐翰謙的話。
“有必要。”唐翰謙提起行李，“唐浩晴這小子不會善罷甘休的，你不要小看他，他肯定會等着我不在的時候再來找你，也許還會告訴別人你在這裏。”
唐翰謙沒有說出來的是，他一刻也不想再看見唐浩晴纏着姜渝的樣子。
“可是我也不能不工作。”
“回唐氏怎麽樣？”唐翰謙道：“就在頂樓和我在一起，這樣無論什麽時候我都能照顧到你。”
也只能先這樣了，姜渝走的時候還有些舍不得自己的小窩，唐翰謙道：“這裏太小了，住我們兩個就有些擠，為了孩子們，早晚都要搬的。”
姜渝猛地看過去：“什麽孩子們？哪來的們？”
唐翰謙面無表情道：“大寶說他自己一個人很孤單。”
姜渝忍不住了：“這就是大寶了？小寶你生的嗎？”
唐翰謙道：“怎麽就不是我生的了，有我出的一份力。”
姜渝：“……”
姜渝氣道：“今天晚上沒有通話了，也別敲莫斯代碼。”
“為什麽？”
“哔哔哔已設置密碼。”
“……”
從他的小窩挪到唐翰謙的豪宅，姜渝十分的不習慣，唐翰謙這裏太大了，是a城最好的高級公寓，可想而知有多豪華。
唐翰謙帶着姜渝挨個房間看看，“卧室，書房，健身房，衛生間，更衣室。”
最後推開一扇門：“嬰兒房。”
姜渝感嘆，嬰兒房感覺比他的小窩還要大，可是，“為什麽有兩張床？”
唐翰謙面不改色：“萬一你要是生個雙胞胎呢？”
“別騙人了好嗎唐董。”姜渝道：“你明明就知道不是雙胞胎，這是給你小寶準備的吧？”
唐翰謙道：“說什麽我的小寶，不也是你的嗎？”
姜渝道：“大崽子還沒出來呢，你想什麽小崽子。”
唐翰謙道：“還不允許人做夢了。”
兩人吵起架來。
姜渝道：“夢裏什麽都有！”
唐翰謙道：“夢想總有一天會變成現實。”
姜渝哼了一聲：“一個星期你別想和你大寶通話了。”
唐翰謙震驚了：“你怎麽能這樣？”
晚上睡覺，姜渝真就沒讓父子倆通話，唐翰謙腦電波發送數次失敗，試圖強行突襲，被姜渝當場抓住。直到姜渝睡着，唐翰謙才如願以償摸到肚皮。
“寶寶，寶寶，這裏是爸比！Over。”
發送失敗。
“……”
雖然也沒有時隔太久，但是看到唐氏大樓，姜渝突然發現自己竟然有些想念這個工作了好幾年的地方。
從停車場下來，乘電梯可以直達頂樓，沒有人會發現他的身影。
到了頂樓，陳秘書立刻帶着姜渝去了工作位置，姜渝一看工作牌子：特別助理。
“把這些核對一遍再錄入電腦，做完這些就可以了。”陳秘書笑道：“有什麽不懂得盡管來問我。”
這些事情難不倒他，姜渝道：“謝謝。”
此時唐氏一樓，趙娟和丈夫坐在會客室裏，說什麽都不走，非得要見唐翰謙。
唐浩軒有些頭疼，連他自己都見不到小叔，更別提趙娟了，而且姜渝此時恐怕并不想見到他母親。
趙娟卻很執着，等了一上午，到了中午在丈夫的勸說下起身去吃飯，卻在門口遇到了唐老夫人。
趙娟眼睛一亮，立馬堵了上去：“你是來見唐翰謙的嗎？”
唐老夫人蹙着眉：“你是哪位？”
“我是趙娟，姜渝的母親。”
本來這兩天唐老夫人就因為兒子不肯見她而心情不快，看見趙娟更加不爽了，“不好意思我沒時間。”
見人要走，趙娟急了：“我也要見你兒子，他知道我兒子在哪。”
“你兒子在哪跟我有什麽關系！”唐老夫人恨恨，這女人是怎麽回事，知道自己兒子和唐家二少關系非同一般來攀關系了？真是什麽人都想進她唐家的門。
趙娟道：“怎麽沒有關系，讓你兒子把人交出來，不然我就報警了。”
“……”
唐老夫人也來氣了：“你要想我接受你兒子，最好對我客氣點。”
趙娟笑了：“別做夢了，小渝是不會跟你兒子結婚的。”
“……”
唐老夫人半晌沒回過神來，這話不是應該她來說嗎？
人生第一次面上發紅，唐老夫人有些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怎麽也沒料到居然有人不願意嫁進他們唐家，更別提對象還是唐翰謙。
她覺得趙娟一定瘋了。
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別來求我！
保安攔住了趙娟，唐老夫人面色發沉進了電梯，前臺已經告知頂樓了，她可以暢通無阻的直達最高層。
姜渝正和唐翰謙在吃飯，唐翰謙小心的挑着魚刺，挑完了給姜渝放在碗裏，自己切着牛排喝紅酒，看姜渝津津有味的吃着酸辣粉。
“你真的吃了太多酸辣粉了。”唐翰謙覺得姜渝嗦粉的次數漸漸升級，以前還在晚上嗦，現在大白天的就嗦上了。
姜渝也有些不好意思：“我是不是花了你太多錢嗦粉了？”
唐翰謙道：“還好，我還供得起。”
姜渝：“……”
他什麽時候才能吃酸辣粉把唐翰謙吃垮？
唐翰謙現在為了照顧姜渝，吃牛排都吃全熟的，因為姜渝聞不了血腥味。有一次看他吃五分熟連門都不給進，他端着盤子在走廊裏吃完的，那是他吃的最後一次五分熟牛排。
有了崽的男人的老公不是人。
姜渝快吃完的時候，辦公桌上的內線電話響了起來，唐老夫人快上來了。
姜渝趕緊放下碗筷：“你媽來啦？”
唐翰謙點頭：“馬上就過來了。”
姜渝站起來，“那我先出去了。”
“不用。”唐翰謙把餐車推到一旁的休息室裏，“你在這慢慢吃，她不會呆很長時間的。”
現在出去也不趕趟了，姜渝道：“那你小心點。”
唐翰謙笑了：“她又不會吃了我。”
姜渝道：“你好好表現，不要讓我失望。”
唐翰謙：“表現好了今天晚上可以和寶掰通話嗎？”
姜渝嗦了一口粉：“不能。”
唐翰謙：“……”
唐老夫人推開門便看見坐在辦公桌後的唐翰謙，正在辦公，她上來便道：“那個姜渝呢？”
唐翰謙擡起頭，“您找他有事嗎？”
唐老夫人瞪眼：“當然有事了，你和他在一起就是大事了，我得好好問問他，為什麽和侄子分手後，又和小叔在一起！”
唐翰謙沒什麽表情：“有什麽不對嗎，為什麽和侄子分手就不能和小叔在一起？”
“放一般人當然沒問題，在我們唐家這就是問題！”
姜渝邊嗦粉邊偷聽，唐老夫人果然跟他料想的一樣，很難對付。等會要是來問他三個億他該怎麽回答，姜渝立刻在心中開始換算三個億可以買多少酸辣粉。
“媽，姜渝不是你想的那種人，你質疑我們的關系，就是在質疑我的為人，活到現在，你最不需要懷疑的就是我的眼光。”
唐老夫人不讓步，在下面被趙娟刺激壞了，本來她是想和平解決的，“人在愛情裏都是傻子，我看你是被勾了魂了這麽替他說話。”
唐翰謙點頭：“确實被勾了魂了沒錯。”
“你！”
唐老夫人放話：“你告訴姜渝，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他遲早要見我的。”
唐翰謙嘆氣：“您要見他也可以，但不要妄想他是那種會輕易屈服的人。”
“是嗎給多少錢都不屈服嗎？”
“三百萬？”
“三個億？”
“那三十個億呢！”
姜渝嘴裏的粉掉了：“哇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