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蕾絲睡衣
第二天紀南謹來的時候白曉還賴在床上刷手機。
她都不記得上一這麽惬意賴床是什麽時候的事了,自從孫立原跟白富美攪一塊之後,她就沒睡過一天懶覺。雖說不是那個意思,但寝食難安用在這裏卻意外地貼切。
轉念想想,孫立原也是苦逼,踏進娛樂圈開始,錢沒賺到,苦倒吃了不少。單單身材管理這塊就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住的。
白富美也是能吃苦的,好好的豪門千金不當,非要去娛樂圈刷存在。就算她家裏有礦可以在劇組橫着走,該遭的罪也一樣沒少,還不是一樣在片場吃盒飯?
當然,她一口沒吃,畢竟要瘦才能保證完美出鏡。這就耐人尋味了,吃不飽睡不好跟心上人還要偷偷摸摸,到底圖什麽?
白曉聽到白母敲房門說紀南謹來了,她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昨天白母是叫小紀來家裏吃飯,他不是來吃早飯的吧?
還不到十點呢!未免來的太早了。
白母在門口道:“快點起來,我去買菜了,你招待一下小紀。”
接着聽到紀南謹的聲音,“阿姨,白曉平時工作忙,難得休息讓她多睡一會兒,我陪你去買菜。”
白曉聽到白母哼了一聲,嫌棄道:“她都是自找的!好好的一個大學生,給人家當什麽生活助理!當我不知道,就是保姆嘛!孫家小子也沒看在鄰裏鄰居的份上照顧她,反而什麽事都指使她,就這,她也不知道辭職!小紀啊,你可得勸勸她,大好前途別砸在這上頭了。”
白母本來想說小紀啊,你現在能耐了,看在同桌的份上給白曉謀個工作,又怕說的露骨了讓他多想。
雖說她熱情似火确實有攀關系的心思,可話要是說透了味道就變了,小紀念舊情腦子又好,不會不懂她的意思。到時候他主動提,她順水推舟應下,面上多好看。
想着,覺得事情仿佛都成了,對小紀親切地笑笑,又敲敲房門,“白曉,快點起來,都十點了!”
白曉索性用被子蒙住頭,她只想靜靜!
朦朦胧胧聽見外面開門關門的聲音,白母是出門買菜了。接着,門口又傳來敲門聲,“把客人晾着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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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曉一把掀開被子,什麽客人,他有客人的自覺嗎?可不好真晾着他,認命地下床去開門,真是怕了他!
房門猛地拉開,紀南謹看到了他一直想看的蕾絲花邊。
白曉穿着黑色針織吊帶睡裙,領口是蕾絲花邊,很尋常的款式,在她身上卻很……目光不着痕跡地掃過貼在胸口的蕾絲,腦子裏冒出兩個字,性感。
而且,她沒穿內衣。
曲線相當贊。
他以為自己向來處事不驚,這一刻忽然有些……心口有些湧動,眼神飄了一下。覺得喉嚨似乎有些幹,不自在地咳了咳。
白曉開了門就轉身回了房,他不是沒來過她的房間,也沒什麽好在意的。當年他來給她補課,就是在這間房間。
聽見他咳,她回頭,“不舒服?”
“沒有。”應該說是極度舒适引起的不自在。
白曉狐疑地看他,他最近真是越來越莫名其妙了,肯定還是被白富美打擊到了。
“你随意,我去洗臉。”
紀南謹漫不經心地應了,目光追着她的背影。房間裏窗簾拉着,有些暗。她窈窕的身形顯得朦胧,從後面看腰肢細的不盈一握。針織面料貼着身體,隐約透出底褲的痕跡。
他不自覺地開始腦補睡裙之下的景致,不由又咳了咳。引的白曉又回頭,他幹嘛呢?他忙掩飾地過去拉開窗簾,光頓時洩了進來。
獨屬于他一個人的暧昧氛圍一下子散了。
而白曉已經進了洗手間,傳來水龍頭流水的聲音,接着,又傳來她含糊的聲音,“你怎麽來得這麽早?”
他聽出她在刷牙,一邊看着她梳妝臺上的瓶瓶罐罐一邊道:“難道掐着飯點來?”
看到他送的那套護膚品之後伸手拿起仔細看了看,拿在手裏沒什麽分量,她應該有在用。
用了就沒白費他的心思。
環顧房間,跟當年區別不大。房間的主人也是,還是一樣大大咧咧。
當白曉從洗手間出來,他再次看去,忍不住笑場,“你這……曬得真整齊!”
剛剛房間昏暗,他的注意力全被蕾絲花邊勾去了,沒注意到她曬出的色差,現在看,莫名喜感。哪怕明亮的光線他甚至能看到睡衣下胸口處隐約的小豆子痕跡,可注意力也盡在鎖骨和手臂的明暗交界線上。
白曉黑臉,“收你十萬還不夠我美白!”
說着擠開他打開衣櫃拿衣服。
紀南謹從側面看着她,心底湧出一股沖.動,他想抱抱她,像昨天一樣,擁着她洗手。
在他出神腦補的時候白曉已經換好衣服出來,穿着T恤和短褲。他嘴角一揚,曬成這樣,穿別的衣服跟曬痕不匹配,會很奇怪。
見他笑,白曉瞪他,都是他害的!
哼了一聲坐到梳妝臺前梳頭,“喂,上次說要給我安排金絲雀生活,說話還算不算話?”
他到她身後接了她手裏的頭梳給她梳頭,“算,怎麽不算?”
白曉眯着眼眼看鏡子裏垂眼認真給自己梳頭的男人,難得當年的俊秀少年沒長歪,長大了越發的俊朗了,稱得上賞心悅目。
她盯着鏡子裏的他,“小紀,你長得還挺帥的。”
紀南謹眼都沒擡,開始給她紮頭發,“你才發現?”
“我早看出來了,故意不說,怕你驕傲。”
他這才擡眼跟鏡子裏的她對視,嘴角帶着笑,“我靠腦子,不靠臉。”
白曉嗤了一聲,裝!
見紀南謹手熟練地給她紮了丸子頭,她有些訝異,“行呀,手藝不錯。”
不必問哪學來的,早些年他真的是什麽都做,說不定去美發店打過工。突然想起影帝企圖挖牆角時說的話,笑道:“我就差一個你這樣多才多藝的助理。”
金絲雀必須有一個助理團才行。
紀南謹幫她理了理散落的發絲,意味不明道:“你要是缺男朋友我可以考慮。”
白曉有些同情地看着他,可憐吶,還說自己沒被失戀打擊到。嘆了口氣,“小紀,我知道你心裏不好受,失戀都這樣,時間會沖淡一切的,別太傷心。”
紀南謹嘴角一抿,現在,他還真有點心裏不好受。
他該怎麽跟她說自己不是開玩笑?她就沒覺得他們之間有點太親近了?比如昨天洗手,比如今天進她房間?再比如給她梳頭?
她怎麽就這麽大大咧咧?親密地跟他分吃冰棒,任由他接觸,穿着睡衣來開門。這樣的親昵他喜歡,至少在她心裏是認可他的。
可是再進一步呢?她是不是還當他是當年的同桌?少年少女無憂無慮,單純的只關心作業和成績。
可實際上,單純的無憂無慮的也只有她而已,他的生活裏從來沒有單純和無憂無慮!
嘆了口氣,徐徐圖之吧。
外面傳來開門關門聲,是白母回來了。
紀南謹把梳子放下,“阿姨回來了,我去看看。”
白曉看他似乎心情突然不好,心想還是得開解開解他。
她出去時紀南謹在吃小籠包,白母招呼白曉也來吃。見紀南謹胃口還不錯,白曉又覺得自己多心了,小紀眼裏只有錢,多半是為白富美家裏的礦傷心。
他們吃着小籠包,白母把菜拎回廚房,抱了個西瓜出來,道:“上次讓給你孫姨送瓜,你一直沒記着,我忙着舞蹈隊的排練,也沒給她送。不如這會兒一起送過去吧,小紀這瓜真的好吃。”
小區裏的廣場舞都組成舞蹈隊了,偶爾也會參加一些交流表演,白母熱衷這些。至于一起送瓜,她是想顯擺一下小紀,讓孫母知道一下人外有人,別成天覺得她兒子就厲害!
哼,什麽玩意兒!
紀南謹接過白母手上的瓜,笑道:“阿姨,這個沉,我來拿。”
白母被他體貼得笑顏如花,“我去找個袋子裝着提。”
等白母轉身去廚房找袋子,白曉看看他,情敵見面分外眼紅吶。雖說小紀不是喜歡白富美,可是賺錢的項目被人橫刀,比什麽都讓他心疼吧?
“孫家就在樓下,我把瓜送過去就回來,你別去了。”
“我又沒做虧心事,有什麽不能去的。”
明明是他先看上的項目,被小白臉給截胡了。女人真是毫無理智可言,論模樣,他不比孫立原差。論身家,孫立原一個十八線小透明還要白曉扶貧。論腦子,呵,小白臉有腦子嗎?
啧,小白臉有沒有腦子不是重點,重點是白富美沒腦子!
算了算了,錢賺不完,賺錢的項目也不止一個。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白母找了個很上檔次的袋子,紀南謹幫着把西瓜裝了進去,然後三個人一起去了孫家。
白曉今天休息,孫立原自然也休息。
這個時間懶成豬的孫立原也起床了,聽到敲門聲出來開門。
開門就見紀南謹站在門口,驚得他以為自己還沒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