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訂婚禮,醉酒情

年初去了顧家之後,接下來幾乎每隔一月,顧重影都會接到他媽的電話,催他回家,當然是必須要帶上我。據他所說,他媽從來沒有這麽殷勤地召喚他回家過。

“看來我不必擔心婆媳大戰發生在我家了。”

他這麽感嘆過,雖然是被他取笑來着,但我卻因為被他間接承認是媳婦而在心裏暗爽。但我絕不是悶騷型的,絕不是!

一回生二回熟,去顧家去的多了,還真的熟得快成自家人,就差喊顧家爸媽“爸爸媽媽”了。

不過,顧媽媽私下裏讓我叫她媽。那時她拉着我進她房,在一個老舊的櫃子裏翻翻找找了好一陣,挖出一個紅色盒子,裏面裝着一只色澤溫潤的玉镯。

顧媽媽拉着我的手,二話不說直接套上,然後語重心長地說:“小燕呀,這可是當初我嫁進顧家,重影奶奶帶我手上的,今兒個我就給你了啊!你可別嫌棄這東西,不然重影奶奶和其他祖宗都會氣得半夜跳起來。”

這算不算恐吓啊?顧重影的基因都是遺傳自他媽的吧!

我第一次對顧媽媽産生一種無比敬畏的心情,收起原本想推辭的意念,摸了摸手腕上那圓潤的玉镯:“我會好好保管的。”

“嗯,既然手镯也收了,那順便什麽時候把重影那小子也給收了,我想抱孫子很久了。小燕,你不會令我這個年過半百的人失望吧?”

“……”

我只能說顧媽媽真的太心急了,八字一撇才剛寫好呢,怎麽就想到捺之後的事了呢!

與顧家這麽全心全意對我相比,我覺得很對不住顧重影,畢竟我媽還是不接受他,但我必須先攻克我媽,才能多個幫手進一步去說服我爸。

革/命之路還很漫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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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顧重影的前路還沒看到出口,但不代表身邊其他人也如此。

一年幾近日夜不眠的辛苦下來,柳晨他們的那家公司開始慢慢上了軌道,終于能停下來歇口氣的那段日子裏,陸琳和呂行路決定先訂婚,等公司真正穩定下來,再辦酒。

他們在老家辦了三大桌,請了自家的親戚,還有顧家以及我和柳晨。

等回到G市的時候,又在G市國際大酒店訂了一個宴會廳,請的很多是各自以往的大學同學,還有許多與公司挂鈎的人物。我知道他們是想利用這個機會替公司增加客源以及鞏固雙方協作的關系,可難免又為他們覺得可惜,訂婚結婚都是人生中一件重大的事,不是嗎?

席間,我陪着陸琳去洗手間的時候,我問了她這個問題。

“讓工作上的事情摻合到訂婚中來,你不覺得遺憾嗎?”

陸琳拿出濕紙巾微微抹了抹臉,因為不能破壞妝容,她抹得很小心,鏡子中的她穿着粉色蕾絲長裙,畫着淡妝,将她原先略顯英氣的身姿轉化成了女兒家的那股媚氣。

只見她輕輕一笑:“有什麽可遺憾的。對于我們來說,訂婚不過是個形式,心裏早已認定對方,心中的承認比任何形式諾言都來得重要。既然是形式,利用一下又何妨?”

她說的确實是,每個人觀念都不同,我認為的重要,對于他們不過是一個給他人看的東西,于他們其實無關緊要。可有一點,我非常認同,心中的承認比什麽都重要,其他外在的都及不上一個對方的肯定。

忽然之間很想問當初的自己不敢問的問題,我很想知道:“你們為什麽能走那麽久?”

她的視線在鏡中與我相對,思索了一會兒說:“誰能知道幾十年後自己會怎麽樣呢?我們從來不知道和對方會在一起多久,你知道的,我們經常因為一點兒小事就鬧矛盾,也說過好多次分手。可是每次到最後,不是他來道歉,就是我低頭。總要有人先服軟的吧,因為都放不下對方。”

“從8歲那年他說我娶你開始,到17歲開始真正交往,再到現在25歲了,17個年頭下來,不是沒見過其他同樣優秀的男人,只是再怎樣也覺得比不上他。世界上這麽多人,除了父母,我很難想象還有人會比他會包容我,忍受我的缺點。我們都已将對方的缺點看透,既然如此還想着跟對方在一起,那還有什麽可以顧慮的?”

“不用去想未來能走多久,只要自己用心在走就行。燕燕,你也一樣,用不着害怕不确定的未來,重影一定會陪着你的。還有,我等着喝你們的喜酒。”

陸琳莞爾一笑,開門走出洗手間,我跟在她身後,有點郁悶。

我沒在擔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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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廊道中碰到本應在替呂行路擋酒的重影,陸琳扔了話要他快點回來擋酒,就奔向了時不時望向這方的呂行路身邊。

看着他們倆相攜的身影,心裏已沒了很久之前所有的酸痛,想來呂行路已經真正從我生命中離開了吧,現在在我心裏留下痕跡的是眼前的這個男人。

“陪我出去走走,散散酒氣。”

他也沒給我拒絕的機會,拉起我的手就走出了熱鬧嘈雜的宴會廳。

不同于大廳裏的回廊,由于是晚秋,外面較裏面稍微冷了些許,正好可以驅散上腦的酒意。

重影搖頭晃腦了幾下,突然靠近問:“還想着他嗎?”

我緊盯着他的眉眼,并無任何不悅之意,有些高興他相信着我,卻有些不爽他的無所謂。

“如果我說還想呢,你是不是會吃醋?”

“想得美。”他哼了聲,繼續向我靠近,那濃烈的酒味就那樣撲鼻而來,“你沒機會再想他了,因為我會讓你心裏全是我。”

言畢,他的臉已經近到離我只一厘米的程度,鼻子都能微微感觸到對方的,突然一記開門聲響起——

“我們這麽走掉,不好吧?”一道很清甜的女聲從我們出來的宴會廳傳來。

“重影人都不知溜哪裏去了,我們還待着做什麽?接下來的一輪灌酒,我可不想躺着出來。”

那男聲……呃……好像是柳晨!

我跟重影很默契地轉頭看着出來的兩人,只見一個看上去挺腼腆的女生被柳晨拉着朝另一方向走去,從始至終沒注意到我和重影兩個大活人。而且我還特別特別注意了,柳晨那賊手不容拒絕地摟上了人姑娘的小蠻腰,明明做着賊事兒,身姿卻筆挺得跟個戰士。

這也太能裝了。我第一次對柳晨産生這種感覺。

“呵……”

顧重影突地笑将起來,由于他的身體貼着我的,我很真切地感受到他那由笑帶動起來的震動。

“柳晨也太假了,你說是吧?”

他眼睛定定地與我對視,這一下相對,我才發現他其實有點醉了,那眼裏裝着的情緒若是他清醒時,絕不會這麽赤/裸就教我發現的。

或許有着酒意的對視,總會來個親吻,不管場地,反正他的臉已經壓了下來。只是今晚對我們來說,可能真是一個考驗人的晚上。

因為又一聲“嗑噠”聲響,我們另一側的那扇門開了,不過明顯重影不打算停下來,他的唇已經壓在我的上面。事已如此,我也打算瘋狂一下,一把将他推到牆上,趁着他愣神之際,就要撲上去吻他,只沒想到一道極為嚴肅的聲音起,生生将我的神經震斷,僵硬着脖子轉過臉去——

“爸爸。”我低聲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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