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上車

關衡選好片子放進去的時候,梁喬已經在無比柔軟的榻榻米上滾了兩圈,并且心裏一直在琢磨怎麽才能把這只長草顏搞回家自己玩。

關衡最終選擇了一部國産的喜劇片,上映有一段時間了,碟片買回來他還沒看過。

重點是他覺得國産片一般都沒什麽看頭,一會兒無聊了也許可以覺得做一些其他的事嘿嘿。

回過頭就見梁喬撲在像棉花一樣柔軟的墊子上,整個人都快陷進去了。

心裏感覺癢癢的,他過去踢了她一腳,“你起來,這個是我的。”

“那邊不是還有一個嘛。”梁喬啧了一聲,從一片白色裏擡起臉,頭發已經有些淩亂。她指着另一邊的真皮床,“你睡那個嘛,那個适合你。”

“不行,我就喜歡這個。”

他赤腳踩上來,直接在她旁邊的小半塊地方趴下,面對她側躺着。一只手撐着腦袋,寬松的線衫領口随着動作下垂,露出鎖骨和一片麥色的皮膚。他看着她,嘴角斜斜勾起,微揚着眉梢,一雙眼睛幽黑而明亮。

梁喬露出一只眼睛從白色的毛絨上面看向他,目光略過他線條流暢的下颌,在他漂亮的鎖骨上停頓數秒,接着掃向淺色家居褲下兩條舒展的長腿。

她緩緩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只是臉埋在毛絨裏看不到表情,只從眼尾彎起的弧度可以看出她在笑。

“你笑什麽?”關衡問道,眼睛直直地望着她,手指悄悄在柔軟的布料上摳了一摳。

梁喬沒回答,只稍稍側過身,把大半張臉露出來,微眯着眼睛盯着他,問:“你是不是想睡我?”

這樣直白的問題把關衡搞得怔了一怔,看她的目光中也多了幾分探尋,想從她臉上看出問這句話的目的,但她的表情太平常淡定,什麽都看不出來。

沉默了一會兒,關衡把支起的手放下,俯身緊挨着梁喬趴下,與她面對着面,眼睛對着眼睛,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幾公分。

他的眼神似乎比之前更亮了幾分,看着她的時候甚至閃着異樣的光芒。

某一瞬間,梁喬心裏微微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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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他挪動腦袋又靠近了一些,眼睛閃啊閃,從喉嚨裏發出一聲模糊而性感的“嗯”,然而用一把低沉到幾乎讓她耳朵發癢的嗓音緩緩道:“那你呢?你想嗎?”

他眼睛一眨不眨,目光看起來認真極了,似乎真的在等她一個答案。

梁喬本來想逗他的,然而此刻看着這樣認真到幾乎赤誠的男人,忽然有些說不出話。

她舔了舔嘴唇,一時竟不知該怎麽收場。

關衡的視線随着她的動作落在她兩片嫣紅的唇上,眸光立刻暗了一暗。

他稍稍擡起腦袋,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的雙唇,緩緩湊了過來。

似乎只過了一秒鐘的時間,又仿佛已經過了漫長的幾分鐘。梁喬心跳得有點亂,甚至連自己到底想不想拒絕都有些思考不清了。

腦子一團亂麻的時候,門鈴乍響。

梁喬眼睛猛地瞪大,仿佛驟然清醒過來,連忙擡起手捂住他快要湊上來的嘴。

又沒親到……關衡眉毛不高興地擰起來。

他眼睛太亮,梁喬垂眸盯着他尚未拆掉紗布的鼻子:“去開門。”

關衡把她的手扒下來,執着地看着她:“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我……例假……”梁喬有些汗顏地道,見他眼睛一瞪明顯不信的樣子,咳了一聲,難得有些不好意思,“這次是真的,昨天半夜來的,你不信我拿出來給你看看?”

“……”誰要看那種東西!

關衡黑着臉從她身上爬起來,出去拿外賣。

付完錢抱着一桶炸雞回來,發現梁喬也從裏面出來了,正在客廳翻自己的包。關衡把炸雞桶擱在餐桌上,順便把已經冷掉的湯端起來喝了。

他眼神一直黏在梁喬身上,親眼看着她從包裏拿出來一個黃色的方片片,去洗手間的時候經過他旁邊,還故意朝他晃了晃:“我真的沒騙你。”

真想一碗湯潑她臉上!關衡惡狠狠把空碗往桌子一放,抱着炸雞先回了影音室。

梁喬完事回來,關衡已經盤腿坐在長草顏上,拿着炸雞啃得正歡。

桌上的啤酒已經被換成了果汁,梁喬奇道:“怎麽開始喝果汁了,啤酒呢?”

關衡冷冷地斜了她一眼,不搭腔,繼續啃雞腿。

梁喬讨了個沒趣兒,自覺到對面的真皮床坐下,興奮地搓了搓手。她拿起一個雞塊咬上一大口,頓時滿足得眯了眯眼睛。

全程目睹了她沒出息的樣子,關衡從鼻孔裏哼了一聲,默默開了一瓶果汁擱到她手邊。

梁喬拿起喝了一口才覺出不對:“常溫的?”

吃炸雞不讓喝啤酒也就算了,常溫的有什麽喝頭?

她剛想抗議,忽然想到什麽,猛地閉了嘴。

這家夥難道是因為她例假才專門把冰啤酒換成常溫果汁的?

她拿眼角瞄了瞄關衡,嚼肉的動作都慢了下來。

關衡察覺到她的視線,繼續斜着眼睛看她,語氣還特別不耐煩地說:“看什麽看!吃完趕緊走!”

看看,一說不讓睡就翻臉不認人。梁喬撇撇嘴,虧她剛才還有點小小的心癢呢,呵呵,還不如買根按摩棒。

電視屏幕的畫面還在播放,兩人沉默地邊吃邊看。半晌,梁喬忽然問了一句:“你是不是忘記開聲音了?”

關衡咀嚼的動作一僵,只一剎那,很快又恢複那張拽拽的、不愛搭理人的冷酷臉:“我就喜歡這麽看,你有意見?”

“不敢不敢,”梁喬擺出一副恭順的模樣,“您說了算。”

關衡又是一聲輕哼。

梁喬沒忍住瞅了一眼他的鼻子,心說:哼得這麽動聽,看來鼻子是好了呀。

為了維持自己的面子,關衡堅決不肯開聲音,倆人就着一部默劇,把一大桶東西全部幹掉了。

吃完擦擦手和嘴,倆人幾乎同時往後一倒,癱在榻榻米上。

梁喬摸了摸圓滾滾的肚皮,舒服地喟嘆一聲。

“你一個女人怎麽能吃這麽多?”關衡一副嫌棄得不得了的語氣。

梁喬道:“不多不多,也就半桶而已。”

這麽能吃誰養活得起啊……關衡小聲嘀咕了一句,伸腳踢踢桌子:“喂,起來把東西收拾了。”

“為什麽是我?”梁喬表示抗議。

關衡啧了一聲:“你是護工我是護工?”

梁喬就沉默了,過了一會兒才哼哼着道:“我先歇會。”

結果這一歇就是十幾分鐘過去了。

關衡實在受不了這種躺在垃圾堆裏一樣的感覺,催她半天催不動,認命地長嘆一聲,自己爬起來把垃圾收到桶裏,拎出去扔掉,順便把手和臉都洗了一遍。

回來的時候發現那丫不要臉的已經趁這短短的時間重新霸占了長草顏榻榻米,成大字狀往那兒一躺,長手長腳地舒展着,原本紮在牛仔褲的襯衣露出了一個角。

視線在她身上溜了兩圈,最後停留在緊繃凸翹的胸脯上,久久挪不開。那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的雙峰,看得關衡眼睛都熱了。

媽的,不給睡幹嘛老來勾引他,煩人!

他倚在門口看了好一會兒,輕輕吐出一口濁氣,走進來。本來是沖着那邊的真皮床去的,路過長草顏的時候忽然靈機一動,腳步頓了頓。

梁喬閉着眼睛毫無所覺,關衡悄悄瞄她一眼,接着擡起腳,在榻榻米角上一絆,整個人重心不穩,立刻朝梁喬倒了下來。

“哎~呀~”他叫了一聲。

梁喬一睜眼就見一個龐然大物正朝自己砸過來,條件反射往旁邊一滾,堪堪避開。

關衡正面朝下摔在了她旁邊,好在榻榻米夠厚也夠軟,并沒多痛。他像是一頭發現獵物興奮到兩眼放光的狼,飛快爬起來抓住還想往旁邊滾的梁喬,往身下一拉,一跨腿騎到她身上。

梁喬小時候學過兩年跆拳道,除了過肩摔玩得比較遛之外,也就比其他女生力氣大一些、反應也快一些。男人在體型和力量上本就占優勢,尤其關衡這種常年健身肌肉結實的男人,上次被她壓制完全是因為沒有防備,其實真正一對一杠上的時候,梁喬未必能占到便宜。

而此刻毫無防備的變成了她,關衡又早有預謀,在她反應過來之前就已經将她兩只手臂按到了頭頂,同時大腿用力一夾,将她兩條腿固定住,整個人已經完全沒有還手的能力。

掙紮已經沒有必要,梁喬幹脆直接放棄,身體放松下來,看着雙眼難掩興奮的男人,一臉淡定地問:“你能不能假摔得更沒誠意一點?”

關衡似乎對壓倒她感到很得意,眉眼間都透着一股子愉悅。他沒有回答梁喬的問題,放低身體用前臂撐在榻榻米上,同時緊緊箍着她的手腕,生怕一個不留意就被她逃脫。

調整好姿勢,他正對着梁喬的臉,眼睛好奇又認真地在她臉上看來看去,眉毛眼睛、鼻子嘴巴,每一個地方都沒錯過。

“你想幹嘛?”梁喬一時有些摸不準他的心思,不是說了例假,他又來這一出是怎麽個意思?

正在一寸寸研究她的關衡聞言微微挑了挑眉,思考了幾秒鐘,頗誠懇地問她:“這個時候我應該回答‘想’還是‘你’?”

梁喬:“……”

他平時看得都是些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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