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的帥管家(下)

蘭斯`盧卡斯的父親是一名鋼琴家,年輕時在咖啡館駐店彈奏音樂時,遇見了前來此地喝咖啡的母親。

兩個人在門德爾松的婚禮進行曲中一見鐘情。

原本點了這首曲子的男人正在向自己的未婚妻求婚。雖然不知道為什麽非得要用這首曲子求婚不可,但是對方給了充足的小費,并且也得到了咖啡店店主的首肯。

一見鐘情的兩人在相遇了半年後就閃電般的結了婚。次年,蘭斯`盧卡斯便降臨人世。

長大成人過程中的蘭斯,對名為凱特的少女一見鐘情。

如果女方沒有反應,大概這份暗戀不是無疾而終便是永遠保留。與凱特一起上同一所大學,念同一個專業,能夠分在同一個小組裏簡直就是最接近夢想的時刻。

再後來,蘭斯已經習慣了跟着凱特的步調而前進的生活,直到兩人一起進入埃羅薩塔風險投資公司為止。

秋濑真尋的一句話就擊破了兩人默契無間中所相隔的那層玻璃牆。

“你們兩個不是在談戀愛嗎?”

兩個人被擊碎了那無法講出口的暗戀,猶豫和躊躇在那之後就在也不存在二人中間。

盧卡斯夫婦這對夫妻檔一手操辦了數十起大回報的投資,豐厚的利潤與在金錢上靈敏的嗅覺,這兩位攜手喂養大了埃羅薩塔這巨大的金錢怪物。

而這只怪物的擁有者和唯一的飼主,正是秋濑真尋。

她帶回來一個又一個優秀的養育者,讓他們從世界各地帶回來各種類型的食物,然後将埃羅薩塔這只怪物喂養成了龐然巨物。

盧卡斯夫婦是在這其中最優秀的一對養育者。

蘭斯和凱特到達日本的時候是下午四點,十幾個小時的時差不是那麽輕易就能夠無視的。

由馬爾科開來迎接二人的車。不出所料,在車的後排中間坐着秋濑真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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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斯與凱特二人一左一右的坐在秋濑的身旁,馬爾科的左耳上戴着藍牙耳機,似乎耳機裏傳來了不好的新聞。

黑發黑眼的管家這麽講道:“前方的道路發生了交通事故,要稍微饒一些遠路了。”

秋濑真尋點了點頭,同意了馬爾科的做法。

已經在飛機上睡夠了的蘭斯和凱特,二人拿起秋濑真尋交給他們的文件,仔細研讀着上面的內容。

凱特提出了一個現實問題:“要收購山內重工的話,他們旗下的公司是否需要納入收購範圍?”

秋濑真尋很果斷的回答:“不,不需要。這些小工廠随便什麽時候想要能得到一大批。”

蘭斯翻動着手上的文件內頁。

“要直接朝山內重工下手的話,會被整個業內抵制……國家也會在背後阻止的。”

被國家機構抵制——這是收購案最不想面對的情況。

“先從本鄉財團下手。”

秋濑真尋講了自己的目标。

“本鄉財團可是山內重工的老搭檔了。山內重工許多的融資可都是從本鄉家的銀行獲得的。”

“本鄉家的銀行就是那家本鄉銀行?”看到秋濑真尋點頭後,詢問此事的凱特一挑眉,露出一個算不上好事的笑容,“這可真是……”

秋濑真尋問了一個很實際的問題:“本鄉銀行手上的不良債權有多少?”

蘭斯聽到了這話後,皺起了眉。

“不良債權嗎?購入本鄉銀行持有的不良債權和打擊他們與山內重工的關系……有什麽相關性嗎?”

“搞掉本鄉家和山內重工的關系,得到本鄉銀行他們手上與山內重工的所有債權,然後——”

凱特聽到這裏,也皺起了眉,因為得到了山內重工的債權也沒有用。這樣子的行為不符合購入不良債權後的“低價購買、高價賣出”的原則。

秋濑真尋露出了一個非常可怕的笑容。

“成為山內重工的最大債主。”她講了接下來的目标,“……最後,低價購入這個腐爛發臭的國家!”

知道秋濑真尋的野心是購入一個國家的重工業已經足夠可怕,但是低價買進一個國家——還是一個發達國家,這種事情幾乎是天方夜譚。

“在金融危機前,誰能想到會有發達國家會瀕臨破産呢?”

秋濑真尋的甜美笑容,似乎看上去一點真實感都沒有。

她所說的,自然是最近那些長期主權信貸評級下調的發達國家。

本鄉銀行現在沒有到需要賣出不良債權的危險地步。

作為支撐這個國家經濟的數一數二的大財團,賣出不良債權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訊號——這關系到銀行在日本國內的信用。

那個訊號,是會将吃掉斌死者身上腐肉的禿鹫招來的訊號。

三人的密探從來不回避馬爾科。

作為秋濑真尋的管家,馬克`馬爾科是與她所綁定的重要人士。

他負責打點照顧秋濑真尋的衣食起居、出行路程規劃——從身體到心理的健康全部由他一人負責。

從這些瑣事中解放出來後,秋濑真尋便能毫無後顧之憂的在各種能撈到大筆金錢的地方滿載而歸。

“但是本鄉家是堅不可摧的堡壘呢。”

在國際上,這個本鄉財團也是有名的“不可攻陷的直布羅陀要塞”。

以本鄉金太郎牢牢把權的本鄉財團幾乎就是鐵板一塊,不可切割的整體。

秋濑真尋只是這麽講道:“變成馬其諾防線就好了啊。”

凱特不問怎麽做,而是直接問:“從哪裏下手呢?”

蘭斯則翻到了怎麽做到的那一頁。

A4紙上打印着的彩色照片,似乎是從什麽身份證件上截取下來的一樣,是穿着打扮端莊秀麗的年輕女性。

“本鄉詩織。本鄉家的遠房親戚,在幾年被本鄉金太郎收養的養女,但是,現在本鄉家可是有那個本鄉金太郎的直系血緣本鄉芽衣在,她要被放棄了吧。”

凱特冷冷一笑:“真是愚蠢,為了血緣而放棄了多年培養的繼承人嗎?”

蘭斯也不予餘力的發揮着自己的毒舌功力:“果然,比起才能,日本人更加看中的是血緣關系吧?說不定他們還期待着這位小姐能夠忠心輔佐那個突然跑出來的繼承人?”

“聽說現在已經訂婚了,不久之後就要嫁給山內重工的太子爺了。完全就是和親。”

秋濑真尋将最近得到的情報告知了自己的這二位同伴,她的态度已經表明的很明顯了。

沒有被降為臣子,而是作為和親的公主押送嫁往多年并肩作戰的山內重工,用婚姻換取接下來的合作關系。

“那位太子爺可是非常不滿呢,沒有能娶到本鄉家的真正繼承人——本鄉芽衣,反而娶到了幾乎是被完全放棄的本鄉詩織。”

“幾乎嗎?”

“不過是好聽一點的說法罷了。”

秋濑真尋對這種事情看得太多了,所以她寧願拿以和高橋家斷絕關系來換到到那筆可憐五百萬補償金。以此作為自己創造金錢奇跡的本金。

“但是,本鄉詩織可是比那個突然冒出來的、之前不過是個一介平民的本鄉芽衣要對本鄉家的狀況清楚了解的多。”

這正是秋濑真尋要提到本鄉詩織的意義。

“馬爾科,從你作為管家的方向來看,管家能完全了解主人生意的狀況的可能性有多少?”

“合格的管家所知的程度是零。”挑了一條最近、且不會遇上堵車問題的行駛路線的馬爾科立刻就回答了這個問題,“但是我不認為侍奉本鄉芽衣的那位柴田理人會遵守這條規則。他的主人沒有做到理應做到的事情,所以導致他也做了超出管家職責範圍的不合格的事情。”

“組成悲劇的最大因素不是全然不知,而是一知半解。”

秋濑真尋輕笑出聲,而蘭斯和凱特則同樣想到了好玩的事情一樣,露出了相似的笑容。

馬爾科似乎完全沒看到後座上的三人臉上那連國家都足以颠覆的可怕笑容一樣,從容的駕駛着車輛回到了他們現在所租住的辦公地點。

若是之前還對柴田理人抱有不切實際的愛戀之情的話,在殘酷的現實面前本鄉詩織已經将這份愛意轉換成了比之前的愛意濃烈百倍的痛恨。

祖父放棄了她,芽衣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痛苦,理人打從一開始就沒有愛過她,唯一沒有離她而去的只剩下了自己的管家——忍。

結果,連婚姻都不受到自己的掌控嗎?

什麽都被剝奪了,連結婚的對象都要被指定,從雲端落到地獄深淵也不過如此。

本鄉詩織最恨的,便是那個本鄉金太郎。

坐在本鄉詩織對面的秋濑真尋愉快的講道:“如果能順便拖本鄉芽衣下水的話也不錯吧。”

本鄉詩織對本鄉芽衣的感情,可不僅僅是單純的妒忌或是憎恨那麽簡單。

“我要本鄉財團。”

本鄉詩織很快就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就算不死心也好,自從本鄉金太郎身患晚期癌症住院之後,本鄉家落到了本鄉芽衣手中,這讓本鄉詩織想要獲得本鄉家的動向容易很多。

本鄉金太郎在臨死前幹得最後一件事情,就是将本鄉詩織嫁到了山內重工去。

就算在最後,他也為本鄉芽衣掃清了障礙。

本鄉詩織一走,能夠威脅本鄉芽衣地位的人就消失了一個不說,還能為本鄉芽衣與山內重工的合作換來了輕松的前景。

本鄉金太郎在做出這個決定時,壓根就沒有問過本鄉詩織的想法。

“我要本鄉銀行的債權……但是我們要自己選。”

本鄉詩織點了點頭:“可以。”

本來一直狀況不妙、瀕死狀态的銀行就是本鄉詩織想要舍棄的部分。

本鄉芽衣對本鄉家的企業太過優容了,自她上任後,非但沒有精簡原本就臃腫的人員,反而還一再擴招——就算她滾蛋了,本鄉詩織要面對的財政危機可不是那麽輕易就能了解的。

秋濑真尋與本鄉詩織二人密謀完畢後,前者拿着本鄉詩織提供的情報離開,而本鄉詩織則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約定證明。

馬爾科為秋濑真尋端來咖啡時,問了一句:“大小姐,你對本鄉詩織有多少信心呢?”

秋濑真尋翻着本鄉詩織提供的U盤內的文件內容,如此回答道:“看她有多恨本鄉金太郎……想讓本鄉金太郎怎麽死。”

馬爾科聽秋濑這麽說,随後開口講道:“今晚收購小組要通宵工作,大小姐您這邊決定——”

“将咖啡帶到辦公室去吧,趁我還年輕,還能通宵的時候……”

秋濑真尋從椅子上站起來,拿着自己的平板電腦與那枚U盤,走向了隔壁的辦公室。

偌大的房間內,所有人都在對文件埋頭苦幹。

“搞掉一個財團居然那麽容易啊。”

翻着文件資料的蘭斯手上轉着一支百元店裏購入的原子筆。

“凱特,我們當年到底是為什麽要幹的那麽辛苦才把蘭華斯特財團給拆賣掉啊。”

“因為那時候沒有內應。”

凱特的手上不斷将數據錄入電腦進行着計算。

“本鄉金太郎真是史上難得的第一大蠢貨,本鄉詩織那麽優秀的存在居然将她給嫁出去。”

“因為留在本鄉家的話,本鄉芽衣沒幾年就得收拾東西滾蛋了吧。”秋濑真尋站在凱特的身後,看着她所獲得的數據,神情毫不動搖,“就算有個S級的管家男友也沒用。”

關谷純在一旁出聲道:“管家和大小姐的戀愛嗎?”

“稍微有些古早的少女漫畫的情節呢。”凱特的評價非常的中肯。

正在這時,馬爾科将現磨的咖啡端了過來。

秋濑真尋突然間叫停了凱特的計算工作。

“等一下,這個數字是那家公司的?”

“ENIKD科技,是研發電腦系統程序的公司。”

秋濑真尋眼前一亮。

“原來如此。”

她笑了。

“關谷,把ENIKD科技三年內的賬目拿過來。”

關谷純從一旁抽出了一個文件夾,将這個文件夾遞給了秋濑真尋。

看到文件內容如自己所願的那樣後,秋濑真尋“啪”的合上了文件夾。

“我想到一個好主意了。”

“本鄉財團的狩獵活動,正式開始。”

秋濑真尋臉上所浮現的笑容,殘酷又嗜血。

仿佛帶着饑餓的狼群狩獵野牛的母狼一樣,就連雙眼也好似泛起了綠光。

馬爾科看着這樣子讓人心生畏懼的秋濑真尋,卻只是無奈的寵溺一笑,繼續切着手上的蘋果。

他可是打算在之後準備一大盆的水果拼盤給這些埋頭苦幹,為了狩獵本鄉財團而做足準備的精英們。

“馬爾科的手藝果然是最好的。”

一夜未睡的秋濑真尋在早上喝了馬爾科所煮的牛奶後,感動的要命。

她一生中所做過的最好的決定之一在此刻表露無遺。

馬克`馬爾科,世界上少數的幾名得到S級別的管家,他所擁有的各項資格證書從地上一直能夠堆到天花板的頂端。更可怕的是,他為自己找了位非常有錢、而且非常會掙錢的主人。

搞掉一個財團需要多久?

凱特和蘭斯這對盧卡斯夫婦用了三年的時間布局,再花了八個月的時間才将蘭華斯特家族全部的産業購入後拆分賣掉。

他們這對夫妻将歷史長達一百多年之久的家族徹底消滅在了時間的長河之中。

但此次搞掉本鄉集團,埃羅薩塔風險投資公司的特別行動小組,只用了三個月的時間就搞定了大部分的周邊問題。

有本鄉詩織這位恨不得讓本鄉金太郎死不瞑目的內應在,剛剛接手本鄉財團沒多久的本鄉芽衣先是要應對內部之前被本鄉金太郎鎮壓下去的不滿之聲,又要奔走于各個出現問題的企業,還要面對媒體的各種質問——

疲于奔命的她甚至還得面對昔日聖露琪亞學院裏的昔日友人們家族的虎視眈眈。

她只要一松懈下來,一露出畏懼的神情,這些人就會群起而攻之,将本鄉家霸占的地盤和利益全部瓜分帶勁。

唯一能讓本鄉芽衣感到安慰的,就是那些公司的職工們對她所展露的真心實意的笑容。

被那麽多的人所信賴,這讓本鄉芽衣堅定了“不能後退”的決心。

問題是,她的對手可是埃羅薩塔風險投資公司的BOSS,那位從十六歲時就施展了魔法,十年間坐擁了數代人苦心經營也掙不到十分之一的資産。

她在前五年擁有了數十億的資本,後五年則收購了埃羅薩塔風險投資公司,将之變成了某種可怕的金錢怪物。

在業內,她可是擁有煉金術士的稱號。

那可不是善男信女,正好相反,這位叫做秋濑真尋的BOSS在十年後幹得一起收購案,就是搞掉了十年前與自己斷絕關系的父家——高橋醫療。

她把高橋醫療拆分後取走了最重要的那些專利,将之轉手賣給了美國的MCCT醫藥公司,又将高橋醫療剩下的部分拆分零賣給了日本國內、新加坡、乃至俄羅斯的相關企業。

高橋醫療從此退出了歷史舞臺。

這種來遲十年的報複真是讓人想一想就覺得不寒而栗。

她會找上本鄉財團作為下一個下手對象,真是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顯然,這位埃羅薩塔的煉金術士,相中了本鄉財團這塊能夠挖出大筆金錢的寶藏。

“ENIKD科技!”

本鄉芽衣在苦苦翻閱着手上的公司文獻時,終于從中找到了不是那麽焦頭爛額,反而還有盈利的一家公司。

柴田理人雖然心中産生了些許的微妙之情,可翻來覆去的看也看不出ENIKD科技有什麽問題。

本鄉芽衣去調查ENIKD科技的狀況後,發現他們已經在于美國的IRON RX公司洽談着一個合作項目。

若果這個合作項目完成的話,利潤可以高達數十億美元。

只要合作達成,就算利潤還沒到手,銀行也會敞開融資的大門。

更妙的是,雖然IRON RX公司是由埃羅薩塔一手扶植起來的,但是埃羅薩塔早在将近一年前就将這家公司的股權全部賣出了。

投資不過三百萬美元,但是卻回報了37億多美元。這正是讓所有業內的風險投資公司業所期待的大獲成功的例子。

“只要合作達成的話……”

本鄉芽衣激動的抓住了柴田理人的手。

“就能起死回生了!”

柴田理人含笑點點頭。

“正是如此。”

秋濑真尋若是聽到了這兩人的對話,必然會說:才怪。

她将IRON RX公司的股權全部賣掉,當然是因為這家公司她看不到未來了。

越來越大的融資金額和愈來愈目光短淺的兩位創始人,他們已經将讓自己獲得秋濑真尋的青睐、并且創造了成功的“美國夢”的才氣,在女人、金錢、和控制公司的權利內鬥中揮發的一幹二淨。

現在IRON RX公司不過是在回光返照。

他們提出的項目過于龐大,滿世界的尋求對家,卻渾然不知這種做法只能讓自己深陷更加悲情的地獄。

秋濑真尋現在想幹的,就是合理合法的凍結掉IRON RX公司的資金鏈,讓他們的計劃流産,然後造成數百億美元的虧空——

本鄉財團面對這種狀況,絕對扛不住。

到了那時,持有本鄉財團旗下公司的不良債權的銀行和信用金庫們就要哭了。

這時,便該輪到埃羅薩塔出場了。

以5%的價格将本鄉財團旗下的公司最大債權者的身份收攏的七七八八後,就到了雙方坐在一起談判的地步了。

“我們可以放棄全部的債權,當然,只有一個要求。”

代替秋濑真尋出面的人是關谷純。

他看着和秋濑真尋年紀相仿的本鄉芽衣,面上不動聲色的講着自己的來意,卻給了心中哀嘆——

這就是人和人的差距。

“本鄉家的人解除這些公司的社長職務。”

基本上這些公司的社長頭銜都歸本鄉芽衣所有。在她之前,這些頭銜都歸本鄉金太郎。

“然後,由我方指派的人擔任新的社長。”

本鄉芽衣還能講什麽呢?

就連員工的去留問題都不是她能提出的交換條件之一了。

接替本鄉芽衣的人,正是在這場“狩獵戰争”開始的四個月後,宣布自己是內應身份,然後在管家的陪同下離開本鄉家的本鄉詩織。

“你看,如今這些還不是我的了?”

本鄉詩織在本鄉金太郎的床前削着蘋果皮,溫柔大方的微笑注視着本鄉金太郎。

“哦,我把山內重工的所有債權都以5%的價格賣給了埃羅薩塔。不用擔心,山內重工很快就不屬于日本企業了。”

本鄉金太郎拼了命的想說些什麽,但是他的身體已經不能讓他有開口的力氣了。

“別蠢了死老頭子,在你連我的婚姻都要管的時候,我就想,要麽我去死在婚禮上,要麽我就笑到最後,看着你死不瞑目。”

比起愛來,更為長久的感情是恨意。

面對一片頹然的山內重工的老爺子山內博,秋濑真尋仔細打量着這位第一次見面的老人。

“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別不甘心了。”

秋濑真尋翻了個白眼。

“你會輸給我,只是因為我比你有錢。”而且更重要的,我有一群比錢更加寶貴的同伴。不過,這一點我才不會說出來呢。

無論什麽問題,秋濑真尋都能用“我比你有錢。”這一句話擋回去。

對于她的這種回應方式,擦着杯子的馬克`馬爾科只是笑着說道:“我就是我所決心侍奉的主人。在我第一次與大小姐交談時,我就堅信,大小姐她是那種能夠改變世界的人。——而不是被世界所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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