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一念之差

行天沒想到對方說打就打,劍光直沖麻杆和他所在的方向而來。

“快閃。”

麻杆雖然一直呆在郁家的東亞商會之中,不經常在外面走動,但是對武技了解的也不算少,一見陰影的劍影,他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麽武技,但他看的出來,對方使用的是一種以劍與影配合的傳承武技。武技本來技巧越精純,越容易修煉,越容易達到巅峰;而武技本身包含的技巧越多,就越難修煉。

陰影修煉的武技本身就包含了兩種技巧,劍技與影技。幸虧是陰影剛剛步入門徑,否則這一劍麻杆與行天都得命喪當場。

陰影本來就沒打算殺人,只是想做到答應赤火兒的事情,能留在他的身邊。從小性格孤僻的陰影,開始是想威懾一下東亞商會之人,可結果卻讓他大出意外。

赤火兒的現身,再也讓他保持不住原來的那顆平靜的心,沒有再做任何猶豫,直接沖向了他的目标,東亞商會。

麻杆一直照顧郁芸小姐,身上根本沒有攜帶兵器,根本無法阻擋陰影的劍,快速閃身,伸手拉後面的行天的時候,竟然拉了個空。他不敢大意,獨自閃到了一旁。

“陰家的小子,武技不錯啊,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麽來我們東亞商會鬧事,但是你可要想明白了,這樣的後果,即使我們不追究,你的家族也不會坐視不管,任你這種仗勢欺人之人在外橫行的。”麻杆退後之後,他才明白,原來陰影的劍光根本不是沖着他們,而是商會中的物架。

陰影聽到麻杆說道他的家族,身影稍微停頓了一下,劍光一陣輕微的晃動,之後又堅定的沖那些貨物揮了下去。

行天沖麻杆喊了‘小心’之後,就以他最快的速度退開了,他前不久剛講過小郁芸與那只暴熊戰鬥的時候,使用的武技,威力驚人,在一旁看着陰影的所使用的,他看的出來,這是武技,但是和小郁芸他們使用的差距确實太大了,雖然陰影的劍光很快,但從他的反複運用中,行天還是可以看的出來,陰影的劍技變化的其實不快,只是他的身法比較快,行天自問,如果他會那種劍技的話,絕對不在陰影之下。

眨眼間,商會的店鋪內,劍光閃閃,人影綽綽,店內的東西一片狼藉。

陰影從東亞商會裏面走出來的時候,外面圍觀的人已經沒有幾個了,赤火兒也沒想到陰影真的敢把東亞商會給砸了,而且還如此徹底,此時心中有一些後悔。看着陰影走出來的方向,呆呆的,一動不動。

“這裏發生了什麽事?”此時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一對巡視的士兵。一聲高喊把赤火兒從驚愕中驚醒。

士兵們來到近前,看到不遠處的赤火兒,有心想遠遠的躲開,就當沒看到,可這裏是東亞商會,不是一般的平常人家。如果就這樣置若罔聞,一走了之,那一定會給北疆城其他商會等造成巨大的影響。

為首的一名士兵趕忙來到赤火兒身前,恭敬的施了一禮,強顏歡笑,“小姐,我是負責東城巡視的小隊長,有什麽需要小的效勞的?”

赤火兒雖然不是一次,兩次的鬧事了,但是這次卻是有些大了,雖然東亞商會北疆城內不算最大的商會,但是他在北疆的影響力,是那些外來的商會無法做的到的。這件事如果不妥善出來,消息一旦傳開,不僅僅會給北疆的商業帶來很大的沖擊,也會讓許多外來的商會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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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北疆第一商會,就這麽戲劇性的被人給毀了,最後還找不到兇手,這會是一種什麽樣的震撼。

赤火兒看到士兵前來,她就知道,這次的事情一定瞞不住了,他的父親是北疆的統領,雖然不能說所有的軍隊都歸他父親長掌管,但是什麽事情只要士兵一介入,早晚都回傳到他父親的耳裏。

赤火兒一咬銀牙,決心把此事都推到陰影身上,擡手指着提出正從東亞商會的門口出來的陰影,“是他,就是他,我看到他把東亞商會給打爛的。”

小隊長順着赤火兒手指的方向望去,他開始就看到了陰影,只是他見赤火兒在這,不侃輕舉妄動,萬一弄錯了,雖然赤色統領不會怪罪,但是他身為軍人,從心底不願意冒犯那位為北疆安危,勞心勞力的統領大人,不想為他多增添一點麻煩。這也是北疆軍中所有将士的心聲。

不久之前,北疆城疆主府突然出現刺客,如果不是當時赤色統領在場,桑疆主很可能就命喪當場,而與此同時北疆統領府也出現了刺客,沒有見到赤色統領,殺了一些仆人和侍衛脫身偷走。

赤色震怒,十餘年來沒有發生的事情,竟然一來,動靜就如此之大,立刻調數千士兵進入北疆城,巡視,負責北疆城安危,并且查探此刻蹤跡。前來北疆城的士兵各個摩拳擦掌,在北疆城認真巡視,沒有一絲懈怠。但刺客的蹤跡始終一無所獲。

今天在東城巡視的小隊長,突然遇到了赤火兒,本來以為會很棘手,現在突然聽到赤火兒一口說出,一切和她無關,眉頭擰起的大疙瘩才慢慢的消失了。

“來人,把這個目無法紀之人給我抓起來。”小隊長望着陰影怒目而視,心道算你小子今天倒黴,竟然被赤火兒小姐親眼所見,沖着身後的士兵揮手示意。

行天和麻杆這個時候也從東亞商會中走了出來。

小隊長見從裏面又走出來兩個人,從來沒在東亞商會見過,臉色一板,“難道都把我們北疆軍隊當成了空氣,竟然在我們入住北疆城後,還敢如此猖狂,把他們都抓起來,膽敢反抗,格殺勿論。”

麻杆見此,明白這是一場誤會,大步向前,想解釋幾句,可那些士兵根本就不給他機會,幾個人過來就他和行天給抓了起來。

陰影不反抗,被抓那是理所應當,可麻杆見他和行天也被抓了起來,本來他是苦主,竟然這些士兵不分青紅皂白的,把他們也一并抓了起來,心中氣憤異常。大嚷道:“你們都不問問到底怎麽回事,我們是什麽人,就胡亂抓人,難道傳言是虛,北疆統領治下無妨,根本就是浪得虛名。”

麻杆的話剛說完,本來抓着他的兩個士兵,一人一腳把麻杆踹翻在地。連他們小隊長的命令也抛之腦後了,抓着行天和陰影的士兵也都放棄了他們手中的犯人,沖麻杆跑了過來,一雙雙雙眼冒火的目光,把麻杆看的身上只冒冷汗。

麻杆此刻也意識到了他錯在那裏了,有心解釋,可這些士兵此刻又有誰會聽呢。而且不遠處還站着赤色統領的獨生女兒,這些士兵平時都不可能允許別人污蔑他們的統領大人,更何況現在還當着統領大人女兒的面。

小隊長一臉的陰沉,雙眼直直的盯着麻杆,冷冷的幾個字。“給我打。”

十幾個士兵沒得到命令就已經動手了,現在有了命令,更是沒有任何顧忌,拳打腳踢,就差沒亮出兵器,把麻杆亂刃分屍了。

“不管你是誰,不管你是做什麽的。不管你有多大的背景,在我們北疆膽敢對我們統領大人不敬,就是找死。”小隊長這個時候也來到了麻杆近前。

剛才還完好的一個人,沒過一會兒功夫,就被打的面目全非。一旁的行天有心上前阻止,可看到那些如狼似虎的士兵,猶如見到了仇敵,根本不會聽別人解釋,而且麻杆也不是一個泛泛之輩,他沒有反抗,說明其中一定另有原因。

解恨之後的士兵退開之後,行天看到躺在地上的麻杆,心中一陣的不忍,剛要想上前去攙扶麻杆,後面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一個人,拉住了行天。

行天回頭一看,竟然是老管事,老管事沖行天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士兵們停手之後,麻杆這才緩了口氣,想站起來,可身體上的傷痛,讓他難以發力。

那位小隊長看到麻杆此時的一副慘象,心裏也軟了下來,臉上的怒容也淡了下來,“以後如果再聽到你口出污言穢語,就別怪我們手下無情。”

麻杆沒有反駁,依然用力的想站起來。

小隊長一揮手,兩個士兵把麻杆攙扶了起來,“說吧,你剛才不是說我們胡亂抓人嗎?現在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如果不能讓我們滿意,你将罪加一等。”

行天見情勢緩和了下來,馬上沖了過來,“大人,這位大叔是東亞商會的人,他叫麻杆,我們是一起剛從外面護送一批貨物回來。”

小隊長上下打量了一眼行天,一身的樸素,一臉的焦急。“你說他的東亞商會之人,可又證據?”

“商會裏面的人都可以作證。”行天脫口而去。

“把商會裏面大人都喊出來。”小隊長扭頭說了一句,幾個士兵就大步沖進了東亞商會,大聲叫嚷了起來。

很快裏面的人陸陸續續的都走了出來,常管事被士兵攙扶的麻杆,以為是為了保護商會,與敵人拼殺受傷的,三步并成兩步來到麻杆身邊,一臉的擔憂之色,“麻先生,你怎麽樣了?”

站在一旁的小隊長和架着麻杆的士兵都是一臉的錯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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