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30)

機,道,要不問問百度。

你什麽時候放的鹽啊?她問。

調料剛一開始就放進去了啊!他一本正經的答道。

怪不得呢,那你炒多久都不會熟啊!晨曦道。

我看看。鄧超擦了擦額頭的汗,有些狼狽的走向了晨曦,将頭與晨曦的緊緊的挨着,看着上面寫的,然後恍然大悟道,難怪,怎麽都不熟。

然後看着晨曦一直笑他,便也笑了起來。

鄧超看着晨曦不說話,看着他切菜,站在那兒,傻呆呆的笑,于是,停下了動作,問“傻笑什麽呢,一個人!”

晨曦回過神來,道“你還記得你第一次下廚給我做飯的事嗎?尖椒土豆絲!”

“記得,怎麽都炒不熟,你還站在一旁笑我!”鄧超回憶起往事,嘴角微微上揚,滿心的甜蜜。

“那時鄧先生第一次下廚,如今,已經被我訓練成大廚了!”她笑,然後走到了鄧超的面前,站在他的面前,對他說“我還想嘗一嘗當初的味道,要不,你再做一次!”

鄧超正在切蔥,突然感覺鼻尖被辛辣的感覺刺激的有些眼疼,眨了眨眼,竟然紅腫了眼眸,似乎。晨曦最近很反常,可他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對。

“好!”他将蔥推到了一旁,然後,去洗土豆,然後削皮,晨曦靜靜的站在一旁,看着他的動作。頭靠在廚房邊上。

“我去洗米!”晨曦才想起自己也該做點什麽。才翻箱倒櫃的找米的位置,鄧超看着晨曦,然後又不動聲色的繼續做。

他再想。要不要做成那樣,還能吃嗎?可是,想想還是依從了晨曦,和最初一樣。在一開始就放好了作料,然後開炒。

他翻炒的時候。突然就想起了當初的場景,竟不由的伸手擦了擦眼中的淚,許是油煙太大,太嗆的緣由。

菜端上來的時候。米也放好跳轉到保溫的提示鍵上,晨曦笑着,盛了兩碗米出來。然後看着桌上的土豆絲,坐了下來。然後很高興的動了筷子,她剛準備夾菜到碗裏,然後看到鄧超伸過了筷子,阻止她的行為。

“鄧超,你不覺得,時間好像回到了三年前嗎?”晨曦擡眼,看着他道。

鄧超怔怔的看着她,将筷子收了回來,悶聲悶氣的回了聲,恩,然後夾了一筷子菜放入了嘴裏,夾生的飯吃的讓他有些反胃。

擡眼看着晨曦一筷子,一筷子的吃着,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吃的很香,可是鄧超卻看到光下,她眼中泛起的淚光,突然明白過來,忙垂了眸,将頭埋進碗裏,一滴淚融入冒着熱氣的白米飯中。

盡管有些夾生,可是卻不像第一次那樣難以下口,盡管晨曦想騙自己,仿若回到了三年前,可是,時光已經永遠的回不去了,再也做不出原來的味道了。

時光流走,只能用殘存的記憶拼湊,卻再也拼不完整原來的時光。

吃過了飯,鄧超抱着晨曦,安然入睡,許是連日來的工作太累,很快的便有了睡意。

晨曦在黑暗中眨着眼睛,床頭的小燈發出昏暗的光來,她記得是她從網上以十塊錢淘回來的。

她輕微的動了動身子,然後轉過身,借着這盞小燈,看着鄧超的容顏。

好看的鼻梁,立體的五官,眼睛閉着,被睫毛覆蓋着,如若開着,他最吸引人的便是那雙眼睛,盛滿了陽光,總是給晨曦很安定的溫暖感,唇緊緊的閉合着,竟然讓晨曦想要在他的唇上偷香一個。

是從什麽時候從喜歡他變到愛他的,連晨曦自己都說不清。

只是記得應該很早以前就已經是了,記憶已經如發黃的照片,變的久遠,難以拼湊,只是記得他對她的好,随着時間有增無減,他在努力的實現自己當初許下的承諾。

看着他的臉,睡覺都不覺微微凝起的眉,已經在他年少的臉中間,刻下很深的一道印記,她有些感動,更有些心疼。

她在鄧超的懷裏小聲的,謹慎的呼吸着,不要自己的呼吸打擾他的睡意。

晨曦以為一晚上的她都會這樣,完全沒有一點睡意,卻還是不知何時,在鄧超的懷中安然睡去。

早上,晨曦是嗅到一陣香味,從睡夢中醒過來的,爬起床來,看着鄧超已經做好了早飯,盛了粥出來,放在桌上還冒着熱氣。

晨曦走了過去,輕輕的抱住了正在切着面包片的鄧超,将頭埋在他寬闊的脊背上,笑着道“超人,我很幸福!”

鄧超轉過身,在晨曦的臉頰上輕吻了一下,然後一手端着面包片,一手推着她道“走,走,吃飯!!吃飯!”

即使,不知道我們能夠走多遠,可是,曾經如此的愛意,是別人永遠給不了的。

倪凱佟在西餐廳的門外等假期打工的猴子的時候,隐隐的感覺坐在窗邊的這張臉很熟悉,然後看到女人将一沓照片摔在了桌上,一臉怒意的看着他,然後看着男人,看着桌上的照片,漸漸變了臉色的容顏。

他打好車子,放下了頭盔,走了進去,坐在了兩人旁邊的位置,要了一杯橙汁,那個位置,正好能夠聽到兩人的話,眼角也能看到兩人的動作。

“董文章,你和我來這一套!”女人看着男人冷冷的道,男人似乎也是被逼到了牆角,端起喝了口面前的咖啡,然後接着道“只是玩玩而已。”

“這個婊子叫蘇拉吧!”女人再次冷冷的道,然後看到男人的臉一點點的拉了下來。

在一側的倪凱佟的神經也是一緊,額頭更因為緊張而爆出兩條青筋來。

“別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是點到為止還是背着我幹了什麽勾當,我都知道!只是不帶點破你而已。”

“你跟蹤我!”男人顯然是生氣了,語調不覺的染了怒意,看了看對面的女人道。

“文章,你敢這麽和我說話!”女人趾高氣昂的看着男人道,然後倪凱佟看着男人一點點的弱了下來,然後臉上竟然綻出笑容來,道“放心好了,只是玩玩,不會動真格的!”說着,男人靠向了女人那邊,手伸了起來,又不敢靠近的放了下來,

“玩玩也不行,你沒有玩的資本,別忘了,你今天的一切是怎麽來的,沒有我陳佳佳,就沒有你董文章的今天,當初,別忘了是誰,把像狗一樣的你拉到今天這個位置的!”

女人似乎很滿意看到董文章臉上的神色,嘴角帶起了得意的笑容。

女人拿包站起來的時候,回轉身子,看到依然坐在那裏的董文章,吼了一聲,“不走?”

男人便穿了西服,随着女人走出了西餐廳。

倪凱佟坐在那兒,一口氣喝完了整整的一杯橙汁,然後看到猴子過來收拾桌子,問他,“等不住,進來都點上了,這杯我請了,今天,要不是趕着去晚上的補考,不會讓你用摩托帶的。”

他根本沒有聽到猴子絮絮叨叨的話語,只是,沉思了許久,站了起來,道“猴子,快上車!”然後徑直走出了門外。

安貝貝看到手機上來電的時候,一臉興奮的接起,然後出門便看到了等在門口的那輛紅色的摩托車,她笑着,然後看着倪凱佟興奮的沖她揮了揮手上的幾張紅鈔,他的臉上是她見到的少有看到的開心。

“走,哥哥帶你吃好吃的!”他興奮的道。

“你搶銀行了嗎?”她正欲拿起安全帽,看着倪凱佟将紅鈔票像紙一樣的塞入了口袋,然後拿過她手上的安全帽,小心的給她系好,她站在那兒,笑着看着他認真的給她帶好安全帽,潇灑的喊道“走,上車!”

乍暖還寒,是春日獨有的特性,風吹在身上,透過纖維的空隙吹在身上,安貝貝将頭靠在倪凱佟的背上,手環抱在他的腰際,嘴角帶着淡淡的笑意。

推開快餐店的門口,室內的暖風帶走了他們剛剛帶進來的冷氣,倪凱佟笑着将她按在座位上,然後打了個響指道“坐這兒等我,我買什麽你吃什麽啊!”

語氣盡管霸道卻也透着溫柔,她側臉,看到旁邊的人投過的目光,微微的紅了臉,裝作莫不在意的将頭偏轉到窗外,目光卻瞬間呆住了,“拉拉美裝”店名竟然赫然出現在她的眼球,這個位置正對着蘇拉的店門口。

安貝貝突然有些不自在的動了動,擡眼看了看四周,有沒有其他的位置,恰時,倪凱佟帶了好吃的過來,堆了整整的一個桌子,然後在她的面前,放了一個聖代外加一杯咖啡。

她的目光收了回來,看到周圍指指點點的目光,她用手悄悄的遮住,對着倪凱佟低吼“你當你是養豬啊!”眼底卻有自己都看不到的甜蜜和幸福神色。

☆、124我們都好傻,好執着

安貝貝告訴自己,選這個位置,不過是恰巧。

只是恰巧而已,可是安貝貝卻看到倪凱佟咬着漢堡,不自覺的偏轉了下頭,然後又微笑的轉過頭看她道“我倒是想将你當豬養,只是你哥哥我沒錢,養不起,貝貝,你最近都瘦了。”

“減肥,你這一下,把我幾天來的成果都毀了!”安貝貝大口的吃着漢堡,卻不忘惡狠狠的瞪了瞪他道。

他們兩個人狼吞虎咽的樣子,絲毫不亞于幾天沒吃過飯的人。

他抿了抿唇,在聽到他那樣說的時候,眼底的神色有些晦暗,道“貝貝,我聽說最近你經常一天吃一頓飯。”

安貝貝擡了擡頭,怔了怔,笑着道“對啊,不是說了減肥麽!”

他笑,然後道“貝貝啊,我又沒錢了!”

“哦,,,,”頓了許久,她吞咽下口中有些幹澀的漢堡,道“我有,你要多少?”

安貝貝的頭都快要埋到了桌子上,她的身上,連張紅色的鈔票都沒有。

倪凱佟淺笑,然後伸出另一只手,揉了揉她的頭,笑着道“傻不傻!”

她的眼底微微的紅了,眼眶像是盛滿水的容器,頓了頓,硬是将它忍了回去。

然後他站了起來,不知道将什麽快速的塞到了她的上衣兜裏,然後重新的坐了下來,道“不能讓女孩子為了我餓肚子!這樣太不地道!”

安貝貝吞咽着口中的漢堡,有淚融入漢堡中,她突然聽到了拉開座椅的聲音,擡頭的時候,剛好看到倪凱佟将還沒有吃完的漢堡扔在桌上。然後像陣風一樣的沖了出去。

“你去哪?”她轉過頭問他,卻只看到被推開依舊在晃蕩的門在回應着她。

她轉頭到玻璃的一面,看到蘇拉的店門口停着一輛車,蘇拉緩緩的從店裏走了出來,倪凱佟急急的從一側沖了過去。

蘇拉站在店裏的玻璃前,看着董文章的車子緩緩的停在了她的店門口,她吸了口煙。手指夾着煙。緩緩的吐息着。

看着董文章站在門口笑着沖她揮手,她沒有忘記,幾天前。董文章曾和她說,蘇拉,我要結婚了。。

蘇拉,我要結婚了。他吞吐着煙霧。仿若是将自己置身在那沉思和痛苦中,蘇拉只覺得好笑。擡頭看着他道,既然你早就想好了,還來找我幹嘛,難道。你認為我會是你的備胎嗎?文章,我不願意同別人分享一個男人,你真的沒什麽特別吸引我的。除了上了年輕的安穩感。想好,再來找我吧。下次見面,我想聽答案。

她側轉了身子,看着董文章站在原地,抽完了整根煙,過了很久之後,仿若是從他的喉間發出一個聲音,低沉着嗓音,恩了一聲。

她從幾天前發生的事情中回過神來,嘴角輕輕的勾了勾,推開了門,忽而聽到側面有很強烈的腳步聲傳來,不覺得轉頭,看到倪凱佟的臉,在逐漸的向她推進,她的眉間有些少許的笑意。

可是,蘇拉擡眼,看到快餐店裏,望向她們這邊的安貝貝,眼神有些哀傷,她看着安貝貝拿起桌上的紙巾,擦了擦眼眸,然後站起了身。

“蘇拉!”董文章喊,她抿了抿唇,轉過了臉,沖着董文章笑着繼續往前走。

她的胳膊被人狠狠的拽住了,倪凱佟氣息不勻的沖她吼,眼神裏飄忽着怒意,轉臉看了看董文董,再繼續的看着蘇拉,道“蘇拉!”

她再次轉身,看着站在快餐店門口的安貝貝,仿若看到當初和倪凱佟在一起的自己,可是已經回不去了,已經多久自己沒有踏進過快餐店,好像從離開了學校後,就再也沒有過了,雖然,離自己的店那麽進。

看着安貝貝年輕的臉,動了動睫毛,看到塗了睫毛膏的睫毛在她的眼前輕顫,她明白,一切,早已不在。

她和倪凱佟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了。

“你不能和他走!”她聽到倪凱佟這麽男人的一句話,內心抑制不住的酸澀感,可是仍舊,很用力很固執的甩掉了他的手,頭也不回的往前走,打開了董文章的車門,坐了上去。

董文章看着蘇拉,一路上,沒有說一句話,而她也是固執的将頭偏向一旁,想起了倪凱佟,痛由心底無限的蔓延。

董文章将車停在了市中心很大的一個歌舞廳的面前,牌子是彩色的,不停着變化的,晃得蘇拉看不清它的名字,看了許久,才看清,上面寫着“醉生夢死”男人們都是帶着笑意和貪欲進去的,女人們都是穿的極少,露背露臀的,這種地方,還當真是讓人迷醉,醉生夢死。

她恍然想起了,當初看《情深深雨蒙蒙》的時候,依萍在大上海的場景,原來真的有這麽一個地方,無論外面的世界如何動蕩,這裏仍舊可以讓人忘卻一切,沉迷其中。

剛剛走進去,就看見正前方的舞臺上,一個女人在大跳着鋼管舞,周圍的男人們,有的在臺下扭動,有的在臺上同女人一同扭着,在吵雜勁爆的音樂裏,顯出一張張萎靡的臉。

蘇拉和董文章找了個吧臺的位置坐了下來,他點了幾杯酒,說“蘇拉,外面的世界很大,誘惑很多,不光女人禁不住誘惑,男人也一樣,你看看她們,不知道哪一個,今晚會去做陪酒女郎。”

“你常來這個地方吧。”蘇拉端起面前的酒杯,看着裏面晶瑩剔透的液體,轉動了一圈,然後喝了一口。

“恩,這裏可以放松。”董文章說。

蘇拉不說話,仰頭喝幹了面前的酒。

“女人活着有好幾種選擇,一,相夫教子,安分守己,一輩子。二,選擇自己想要的人生,過一生。三,獨當一面的女強人。”他啞了口面前的酒,擡頭看了看鋼管邊體态柔軟的女人。

“那你覺得,我屬于哪一種?”蘇拉問。

“哪一種都不是,還沒有開發出來,準确來說,還沒有定性,不過你的骨子裏,有不安分的因子,雖不會成為這樣,但也絕不會選第一種。”

蘇拉轉頭看着董文章,他像是一本被翻了一半的書,對人生已經積累了一定的閱歷。

她默不作聲的喝幹了面前的酒,然後看了看跳舞的鋼管女,對董文章說“如果有一天,我真變成那種女人了,你會怎麽樣?”

董文章頓了頓,眼神迷離的望着她,說“還能怎麽樣,那種感受只有自己懂,如果你愛一個人,你會在乎她變成什麽樣嗎?如果她真的變了,你會怎樣?”

倪凱佟會在乎變成這樣的她嗎?這句話讓蘇拉想了很久,可是,她能完全的放下嗎?

蘇拉怔怔的望着他,問“那現在事情成這樣,你準備怎麽辦?”

董文章顯然沒有想過蘇拉會問他這個問題,笑意很勉強的從嘴角蔓延到眼角,然後說“我肯定是選你啊。”他說着将手放在了蘇拉的手上。

她輕輕的勾了勾唇角,覺得可笑,仰頭又再次将一杯酒一飲而盡。

“想好了嗎?”她再問,那邊便沒了回聲,仿佛一開始她就是對着空氣說話而已。

蘇拉絕望的冷哼一聲,再次的奪過一杯酒,喝了下去。

正說着,一個帶着怒氣的女人向着兩人走了過來,一直瞪着她們,然後突然拿起吧臺上的酒,全部澆在了董文章的頭上。

他正欲發火,轉頭看到面前的女人,臉上的怒意就像是被水澆過的大火,登時熄滅了,而且褪變成被光照過多,耷拉下來的蔬菜。

“你他媽有病啊?”蘇拉顯然還沒有明白過來。

女人怒氣沖沖,插着腰,然後轉過頭問董文章“你告訴她,我是誰?”

“佳佳”董文章有些結巴,有些害怕的沖她喊。

原來她就是陳佳佳,蘇拉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意,轉身看着董文章,還沒待她說話,他便從吧臺座椅上下來,靠近了陳佳佳,說“老婆,你怎麽來了,我跟她沒什麽的。”

“你跟她沒什麽?你敢說嗎?”陳佳佳冷哼一聲,從兜裏掏出一沓照片,狠狠的摔在了吧臺上,照片上是蘇拉和董文章的合照,都是他們近期的照片,對他們的跟蹤,陳佳佳一刻都沒有聽過。

“董文章,你還要不要臉啊,拿我陳佳佳的錢養女人,有你這樣的男人嗎?我給我你機會不是一次兩次了。”

蘇拉拿起照片看了看,最親密的照片不過是她和董文章親吻,當然也有酒店的照片,兩人一同的走進賓館的照片,看來,這個跟蹤的人拍的很細,一個情節都沒有錯過。

“只是放松一下而已。”董文章看了眼蘇拉,然後看着從轉椅上下來,看着陳佳佳,蘇拉突然感覺此刻放入冰塊的酒很符合自己,那涼徹心扉的感覺,什麽愛不愛的,在名譽,地位,金錢面前,愛情早已排到了看不到的地方。

她想笑,剛剛還說愛她的男人,下一秒,便推脫的和她沒有一絲的關系。

她已經對男人絕望了,只想找個人,安穩的陪她過下半輩子而已。

☆、125董文章,你好窩囊

“你還有什麽好說的,別忘了,你今天這個職位是誰給的,我能讓我爸把你安排到這個位置,把你拉下來也是易如反掌的。”陳佳佳輕蔑的看了董文章一眼,說,董文章有些惶恐的看了看周圍,拉了拉陳佳佳,示意她給自己留點面子。

“董文章,你還記得那天你在餐廳說的話嗎?晚上,你就偷空,來見這個女人,你他媽還要不要臉了!”陳佳佳這個人罵起人來,是絲毫不在乎場景和別人的顏面的,有一種財大氣粗的感覺。

“我就是個陪酒小姐而已,男人嘛,誰不花一點,終歸到底還是你的。”蘇拉轉頭,用拿着杯子的手推開了阻礙的人,走到了兩人的旁邊,在陳佳佳的耳旁道。

董文章的臉色很難看,從驚慌中恢複了神智,緊緊的抓着陳佳佳的胳膊,卻說不出一句話來,應該這算是對蘇拉最大的仁慈了吧,蘇拉搖晃着酒杯,從轉椅上下來,看着陳佳佳,她真的沒想到第一次正面看這個女人是在這樣一個環境下,她笑着用手指夾着杯子,繼續走,走到另一個陌生的男的旁邊,“先生,來,一起喝一杯怎樣?”

蘇拉只是覺得想笑,看着董文章伸着指頭指着她,他的手指在微微發抖,臉上還帶着一絲的不忍。

蘇拉手握着杯子,淚卻如珍珠一樣滴入了杯中,男的都靠不住。她不願意轉頭,看着她喜歡的男人,卑微乞憐的樣子。

站在暗光下的倪凱佟,緊緊的握着拳,看着在吧臺邊的女人。蘇拉的心很疼,痛的她喘不上氣來,只能,任憑滑下口腔的酒精,讓她感受到辛辣的感覺。

董文章神色複雜,有感激,有愧疚。還有難過。卻在轉眼乞求陳佳佳的眼神。

“我們回去吧,讓人看見不好看。”董文章摟着陳佳佳的腰,随着她走出了歌舞廳。

“文章。你現在懂得要臉了,那會幹嘛去了。”陳佳佳用力的要甩開董文章拉着她的手。

她看着男人的背影消失在光影中,喧嚣掩埋了一切,就像是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酒保邊擦着杯子說“這男人真虛僞!”

蘇拉要了更多的酒。瘋狂的灌酒,一杯接着一杯。意識逐漸模糊,她總感覺有一道視線在盯着她,她轉頭看了看,什麽也沒有看到。繼續一杯一杯的喝她面前的酒,喝到胃抽搐一樣的疼。

愛情就像是一株長好的植株,她狠狠的一拽。拽出她扭曲盤錯的根,醜陋的根。讓她看到愛情看不到的黑暗和虛僞。

桌上的照片,像是毒液一樣慢慢的滲入她的心,腐蝕她的心,讓她看到愛情的黑。

蘇拉似乎喝多了,看着舞臺上空空的,便晃晃蕩蕩的走了上來,迷離的眼,看到人們各異的眼神投向她,她笑了,帶着她獨特的笑,接過話筒,自顧自的唱了起來。

buddy,youise

day

kickingyour

singinkyokyou

buddyyoureayoungman,hardman

day

。。。。。。

一曲完畢,臺下響起了轟鳴的掌聲,在迷離的燈光下,一切的醜陋都被掩埋了,她感到一直跟随她的那道目光變得炙熱,但是茫茫的人海,閃動的燈光,她找不到那個人,她不知道他是誰,只是,這種感覺前所未有的清晰。

然後她晃晃蕩蕩的往臺下走,全場的男人将目光鎖在她的身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她突然感到恐慌和無助,甚至是空虛。

“好聽,再來一首。”

“來一首,來一首。”

沉靜了許久,人們才爆發一樣的高喊道。

一個中年男人笑着站在她的面前,說“小姐,你好,你的聲音挺好,有沒有興趣以後晚上來這裏唱歌?”

蘇拉搖了搖手,勾了勾唇說“沒有興趣!”

“小姐,,,小姐。”蘇拉不理會他的喊聲,徑直走下了臺。

蘇拉紅着雙眼,不知是喝多了,還是心碎了,頭也不回的下了臺子,坐到了吧臺邊,流着眼淚,不停地喝酒,沒有人知道她是多麽高傲的女生,多麽讨厭世俗的愛情,那麽的醜陋,充滿了情欲和利益,她想要一份純潔的愛情,一人,守她一生。

有誰能給的起她一生的愛情。

有人在她的耳旁輕笑,她的眼前浮現出一兩個陌生的臉龐,坐在她坐的位置旁邊,蘇拉擡手真準備對他們說點什麽,胳膊突然被一個人拽住了,就像是一個沙漏,原本一側全部是傷心難過,現在開始随着移動,緩緩的流動,流向空虛的心靈。

一直以來,她想要被男人擁在懷裏,感受胸膛溫暖的感覺,她迷戀那種感覺,男人給她買昂貴的化妝品,包包,首飾,可是,她真正需要的,有誰給過她呢,她想要愛,也許別人覺得她得到了,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些男人給的虛榮過後的寂寞,像是寒夜裏的雪,一點點的将她冰凍,再也沒有能力去重新感知愛情的真實溫度。

男人将她拽上了一輛車,她依靠在男人溫暖的胸膛上,似睡非睡。

輕輕的哼起一首歌來,她記憶中,難以忘卻的一首歌來。

微笑再美再甜,不是你的都不特別。

眼淚再苦再鹹,有你安慰都是晴天!

靠的再近,再貼,少了擁抱就算太遠。

全世界只對你有感覺!

全世界只對你有感覺。有感覺。

歌中百味雜陳,夾雜着痛苦,夾雜着憂傷,夾雜着無奈和感慨。

唱的她不覺的湧上了淚,抑制不住的難過席卷了她。

然後她又躺在了床上,場景變換的太快,她感覺自己置身在夢裏,夢裏一個模糊的影像一直在她的身邊忙碌着。

她哭了,可是因為酒精的關系,她閉上眼睛,然後又再次的睜開眼睛,看到他站在她不遠的地方看着,既不後退也不前進,然後她生生的拉扯了下嘴角,笑着說“你是個懦夫!給不了我想要的。”

她看着男人轉身要走,她害怕,她的離去像是讓她一下子重新的置身與冰冷中,孤獨感湧了上來,她擡擡手,又覺得那不是她想要的,于是垂下了手,重新的換了個姿勢睡,喃喃道“你走,我不想見你。”

他沒動,像個木偶一樣站在那兒,晃白的光照亮她的眼眸,她看不清面前的男人,只是似乎他穿的是休閑褲而董文章穿的是西服褲,她想看清他的臉,卻模糊的看不清,“你是誰啊?”

看着男人沒有反應,蘇拉從床上踉跄的站了起來,然後上前扯住他的衣服,說“我叫蘇拉,你他娘的是誰啊。”然後她拽着衣服企圖向上看到他的臉。

他将她用力一拽,拖入自己的懷抱中,蘇拉沒有任何的心裏準備,身體受到沖擊力抵在他的胸膛上,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靠在他的懷抱,她突然想哭了,只有倪凱佟才會在抱着她的時候,用一只手緊緊的抓着她的手,那種熟悉的感覺,那種炙熱的溫暖,別人再沒有讓她感受過。

就當她醉的一無所知吧。

她輕輕的合上眼眸,淚順着臉頰滑落,她仰頭,另一只手依舊拽着他的衣服,很霸道的說“吻我!”

少時,她的唇部感覺到了滾燙的感覺,她能夠聽到他不規律的鼻息噴灑在她的臉上,吹起她臉上的汗毛,癢癢的,酥酥的,她将手摸索着環過他的頸,帶着他向後退去。

窗外漆黑魍魉,室內的光連同他們此刻的影子照在玻璃上,她陷入他的柔情蜜意,她不想逃,她渴望被愛,渴望幸福,原本還産生了一瞬間的錯覺,以為董文章真的愛她,可是今天她看清了董文章的愛,像是沒有穿衣服,站在廣場上被人鞭屍,那不光是疼痛,還有屈辱,更有心酸。

她不愛董文章,可是她受不了男人給予的這樣的愛,可是想想,全不是這樣的嗎?包括她的初戀倪凱佟也一樣,她這樣想着,突然就暴吼“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都一樣,都一樣。”

趴在她上面的男人頓時像是被當頭頂澆了一盆水,清醒了過來,不再有動作,只是将頭埋在她的頸窩裏,鼻翼被她濃烈的酒味包裹,然後她感覺到身體上溫度的減少,像是瞬間被置身與冰窖,她再次被那寒冷包圍。

☆、126身旁是你,所以失眠

原來沒有人能暖的了她那顆被籬笆牆包圍的看似堅固的心。

她看着男人坐在那兒,像一尊塑像,她眨着眼睛看着,看着,然後突然就看到一個男人走向她,一遍遍的喊着她的名字,緊緊的抱住了她,那個擁抱那麽強健那麽有力,蘇拉有一種被視為珍寶的感覺,不斷滑下的淚模糊了她的雙眼,無論她怎樣看都看不清男人的臉,只能依稀看到男人的輪廓,她像是一個瞎子一樣,摸着他的臉,企圖在腦海中拼湊成他的畫面,然後她聽到這個世界上她認為最美的情話。

-------我情願站在你的身後默默愛你。

那張臉,很模糊,很不真切,就像是水中的倒影,時有時無,好像她用力的咳嗽都能改變水的紋理,喪失那張溫暖的臉,突然,一個巨大的光球吞并了她,将所有的幻想都化作了泡影,她的腦中只剩一個暈的發白的光圈,像是一個沒有眼仁的盲人。

夢醒了,一切都消失了,蘇拉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陽臺上的光灑落了進來,很美,照在她的眼眸上,暖暖的,她确實身在賓館裏,昨夜發生的種種,她不知道那些是真實的,那些是虛幻的。

她拿起一根煙,靜靜的抽,屋裏彌漫着淡淡的煙草味,她的思緒很空,空的她找不到邊,昨夜發生的事情,她想不起來了。

她揉了揉她一頭雜草一樣的頭發,将煙按滅在煙灰缸內,從床上走了下來,擠出賓館的牙膏,開始刷牙。看着鏡子中那個不成樣子的自己。

手機響了起來,是董文章打過來的,蘇拉揚起嘴角,笑了笑,一邊刷牙一邊接起了電話。

“拉拉,你還好嗎?昨晚我一不晚上都沒有睡着。”

“和你的陳佳佳解釋清楚了?怎麽解釋的,我蘇拉是一個陌生人。是風塵女是不是?”她冷笑。

“有時候。真的很多無可奈何,蘇拉,你還年輕。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就會懂的孰輕孰重。”

“就簡單一句話說,我蘇拉在你心中的位置輕的很。”

“不是的,蘇拉。我已經三十二了,沒那麽多的青春了。不再年輕了。”他的聲音很低,蘇拉不禁在想,他此刻是以一種怎樣做賊心虛的狀态來給她打電話,然後嘴角的笑意更大了。帶着嘲弄,帶着鄙夷,還有那麽一點點的可悲。

“我們認識嗎?不認識吧。既然如此,以後就不要聯系我了。好嗎?我早就說過,上一次,出來,以後你會和我說什麽,現在看來,已經很清楚你的選擇了”蘇拉看着自己帶着牙膏沫的嘴在鏡子中一張一合。

“我早和你說過,她是個潑婦,我不愛她,蘇拉,我只喜歡你,你就像是藥,給了我做男人的底氣。”

蘇拉哈哈的笑了起來,說“如果我是你的偉哥,那肯定也是劣質的,往往在你最需要的時候發揮不了作用,你總是說你不愛她,可是你偏偏要留在她的身邊,你明知道,她也明知道,卻非要用權利來牽制彼此,算了,我不陪你們玩這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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