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強硬

事實上,沈喬還真不敢。

她下車跟在莫淮安身後進了他的別墅。偌大的房子特別空,空氣似乎也比外面清冷一些。

莫淮安沒叫傭人,自己開了門帶她上樓,只開了樓梯口的一盞側燈。

沈喬一擡頭,看到樓梯頂上巨大的水晶吊燈,就像一只張大嘴的巨獸蟄伏在那兒,随時都會跳下來一口把她吞了似的。

沈喬不由心頭一緊。

小心翼翼跟到三樓,一路跟進了莫淮安的房間。

沈喬有點猶豫,站在門口不知所措。

莫淮安卻扭頭沖她一擡下巴:“過來。”

“幹……什麽?”

“脫一下衣服。”

春天的晚上,莫淮安還穿着風衣,手插在口袋裏,露出一個筆直挺拔的側面。

沈喬想了想,還是決定上前去。

她放下手裏的包走到莫淮身面前,開始給他脫風衣。剛脫下來還沒把衣服放掉,對方突然出手,面對面摟了過來,步步進逼下把沈喬推到了床上。

沈喬呆了,愣愣看着他:“你幹嘛?”

“孤男寡婦女共處一室,你說要幹嘛。”

“你……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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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麽不會的,又不是沒做過。”

“可是……”

沈喬話沒說完,莫淮安已經吻了過來。她拼命閃躲,細密的吻全落在了額頭和臉頰上,那種又癢又麻的感覺叫沈喬害怕。

她開始推莫淮安,可兩人力量懸殊,推了半天對方紋絲不動,反倒越湊越近。

男人沉重的身軀壓在她身上,叫她喘不過氣來。

沈喬急了,開始大喊。

她能看到開着的房門,可無論怎麽喊都沒有人來救她。

“省點力氣,我帶回來的女人想怎麽玩都行,沒人敢出聲。”

“倪霈還在樓下呢。”

“他在車裏聽不見。就算聽見了也進不來。沈喬你該知道我是什麽人,你進了這扇門,我不放你走,你一輩子都出不去。”

“莫淮安你渾蛋!”

“你現在才知道?太遲了,你早該知道的。”

沈喬手腳并用又打又踢。如果幾下莫淮安似乎失去了耐性,直接把她整個人翻了過來。沈喬面朝床單,兩手被固定在身後,根本動彈不得。

莫淮安過來咬她的耳垂:“放棄吧沈喬,你乖乖的還少受點罪。”

沈喬淚眼婆娑,說實話她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麽。

莫淮安怎麽跟變了個人似的,突然禽獸起來了。他從前不這樣,哪怕兩人在一起的時候,他也從不硬來。

這樣的莫淮安叫她打心底裏害怕。

她開始哭,邊哭邊求饒,好話說了一籮筐,可莫淮安就是不松手。

不僅不松手,另一只手還不老實地開始在她腰上亂摸。

那裏是沈喬的敏感點,她的身體不由自主随着對方的節奏瑟縮起來。

難道今晚就此要淪陷?

沈喬不甘心,想作最後的掙紮。也不知從哪裏冒出來一股勁兒,趁對方分神的時候掙脫雙手,連滾帶爬從床上跌落下來,赤腳就往外頭跑。

可莫淮安反應很快,伸手又把她拽了回來。

心慌意亂的沈喬沒多想,擡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這一巴掌下了血本,清脆的聲音聽得人耳膜生疼。沈喬手心被震得發麻,不自覺地微微顫抖。

擡頭一看莫淮安,半邊臉有些發腫,嘴角還有血漬。

沈喬心想這回禍闖大了。

她步步向後退,突然轉身就跑。

可莫淮安立馬追了上來,砰一聲關上房門,把她推到了門板上。

“對、對不起。”

這聲道歉出自本能。沈喬擔心自己今天會沒命。

莫淮安臉上帶着點笑意,不自覺抹了把嘴唇,那血跡就給抹去了大半。

“還不錯,手裏有點勁兒。”

“我不是故意的。”

連沈喬自己都覺得這話特別沒有說服力。

她耷拉下腦袋垂頭喪氣,覺得今晚真是背到家了。

本以為莫淮安肯定要收拾她,結果等了片刻對方居然抓起她的右手,跟“欣賞”一只豬蹄似的掂量一番,随即問:“疼嗎?”

“不……疼。”

“胡扯八道。我的臉這會兒疼得厲害。”

“我送你去醫院吧。”

莫淮安笑了:“沈喬,你是不是吓糊塗了?”

“啊?”

“這麽一下就要去醫院,你以為我是紙做的。”

“那怎麽辦,我給你冰敷。”

“先別忙,我問你手痛不痛,說實話。”

“挺痛的。”

“看來勁不小兒。”

“我是一不小心,你大人別計小人過,饒了我這一回吧。”

莫淮安上下打量她一番,不禁搖頭:“康澤的女人,我也吃不下。回去吧。”

沈喬懵了,他這唱的是哪一出?

“我真的能走?”

“你想留下?”

“不不,我馬上走。”

沈喬慌慌張張去拿包,剛穿上鞋子就被對方叫住:“等一下。”

“怎麽了?”

“你這麽出去倪霈該有想法了。”

沈喬低頭看自己,才發現衣服居然破了。莫淮安這人勁可真大。

脖子裏似乎也有點疼,她走到鏡子前一看,鎖骨中間居然被抓紅了一大片。

他今晚發的什麽瘋?

“先坐下,我叫人找件衣服過來你換上。”

“換了衣服倪霈肯定要亂想。”

“找件差不多的。”

沈喬有點猶豫,被莫淮安瞪了一眼。

“坐下,我說了對你沒興趣,就不會碰你。”

沈喬小心翼翼斜坐了半個屁股,打人的那只手還在抖個不停。

莫淮安倒了熱水遞到她面前:“喝吧,手治好了,記得謝謝我。”

“什麽意思?”

“打人都這麽有勁兒,還怕畫不了稿子。”

沈喬活動了一下右手,發現還真跟從前一樣了。

所以剛才莫淮安對她用強,只是為了給她治手?

去他大爺的,有他這麽治病的嗎?

“心裏不服氣?那行,那我就來真的好了。”

“不、不用了。”

“這麽點小事兒都過不去,你以後能成什麽大事兒。”

沈喬默默低頭聽訓。她發現最近莫淮安特別喜歡對她說教。

“傷個手就拿不動筆,以後你爸給你下絆子的機會多得是,你準備怎麽着,一出事就發蔫,還是永遠躲在我的後面?沈喬,不要小瞧了你爸,也別小瞧了那些競争對手。”

想到沈重業,沈喬手裏便更有勁兒了。剛才那一巴掌不該打莫淮安,該打她那個不負責任的父親才是。

“你說的話我記住了。”

“不想被沈重業踩在腳下,你就自己争點氣。你不缺機會,就看你能不能抓得住。”

沈喬像小學生那樣接受了莫淮安的教育後,整個人清醒了很多。

不多時傭人送來衣服,她趕緊換上,又整理了一下淩亂的頭發,匆匆下樓去見倪霈。

進了車子倪霈就抱怨:“怎麽去了這麽久,姐,你們談什麽了?”

“生意上的事情。”

“大晚上的談這個,真奇怪。”

“有什麽奇怪的,做生意就是這樣,半夜談也不稀奇。”

“就談了生意,沒談別的?”

沈喬坐在後座,忍不住翻個白眼:“沒有。”

倪霈摸摸鼻子啓動車子,等開出去幾百米後才又開口:“也是,要真發生點什麽,你也沒那麽快下來。姐,要不你去整整容?”

沈喬困得厲害,聽到這話勉強睜開眼睛:“你說什麽?”

“莫董看不上你,可能是嫌你不夠漂亮。你去整個容什麽的,搞不好他就動心了。”

要不是剛跟莫淮安大鬥一場,加上倪霈在開車,沈喬一定揍他一頓。

為免他啰嗦,沈喬主動轉移話題:“別扯我的,說說你,跟嚴曉彤什麽情況。”

“沒什麽情況啊。”

“裝,那天還叫她幫我一起找人,這會兒又不承認。你以前不是最怕跟她扯上關系嗎,現在怎麽了,改了?”

“這不覺得她人還可以,有點利用價值。”

沈喬冷哼,這小子死鴨子嘴硬,她也不戳穿,走一步看一步吧。

經莫淮安這麽一點撥,沈喬就跟開了竅似的,離家出走的靈感通通跑了回來。

雖然這人下手太狠,害她全身酸痛幾天,但總算有所收獲。

當她拿着新畫的稿子去見劉安娜時,對方看了幾眼很不客氣問她:“你不是手斷了嗎?”

“已經好了。”

“本來還想誇你兩句,現在算了。手好了畫成這樣,也只能算是不功不過。”

能讓這樣的人物說這麽句評語已經很不容易。沈喬不敢問合作的事情,全程順着劉安娜死命拍馬屁,只求讓她高興。

劉沁跟她說了,她這個表姐除了喝酒,就愛聽人捧她。捧得越高越好。

哪怕明知是假的,她聽得也高興。

沈喬跟劉安娜相處了一段時間,覺得自己畫藝未必精進多少,可這拍馬屁的功夫絕對與日俱增。

原來睜眼說瞎話,也不是什麽難事兒。

劉安娜收了她的作品之後考慮了一段時間,最後一副勉強的樣子收她進門,準備一起合作開工作室。

徐芸芳聽說了這個消息後由衷替沈喬高興。

“只是咱們這個店……”

“當然得繼續開。就是我以後可能會來得少一些,你多費點心思。”

她不嫌錢多,反正她也年輕,現在不拼更待何時。

只是她不敢問徐芸芳跟簡志恒的事兒,總覺得提起這話頭就尴尬。

徐芸芳的身上有她從前的影子,看到她就好像看到曾經狼狽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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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喬和劉安娜合作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別人耳朵裏。

同是這個行業的沈重業第一個得到消息。

他一知道,謝玉仙母女也就知道了。

吃過晚飯母女兩個躲在房間裏咬耳朵。謝玉仙只會長籲短嘆:“真是沒想到,謝蘭英母女還有翻身的一天。”

倪霏永遠都是一副不屑的表情:“沈喬有什麽,不就是會勾引男人嘛。”

“這就是她的本事。你以為勾引男人這麽容易?我費了多大的勁兒才把你姨父哄住,要不你有今天的生活?”

倪霏看看這房間的布置,又瞧瞧自己身上的名牌套裝,不說話了。

“所以說,女人聰明不聰明,關鍵就看能不能抓住男人的心。”

“可那個莫淮安多難搞,也就沈喬不要臉豁得出去,我可不行。”

謝玉仙就在心裏嘆息。

自己女兒自己清楚,倪霏是個什麽貨色有幾斤幾兩,莫淮安怎麽瞧得上。

她也從來沒有那方面的打算。

“不說莫淮安,那個康澤呢?那麽好的機會都叫你錯過了。”

“我有什麽辦法。他調去了總公司,我又去不了,現在姓潘那女人當了總經理,我這日子難過得要死。媽,不如叫姨父想想辦法調我去總公司?”

“你以為民基是你姨父開的啊,想怎麽安插人就怎麽安插人。當初進華興都費了老鼻子的勁兒,本以為近水樓臺,結果幾年下來一無所獲。你平時看着挺聰明的啊,怎麽老鬥不過沈喬呢。”

“她是狐貍精,我有什麽辦法。真不知道那些男人中了什麽迷魂藥,怎麽一個兩個全喜歡她呢?她又不漂亮。”

“女人漂亮是其次,情商要高。關鍵時刻要拉得下臉主動出擊。”

倪霏茅塞頓開。想想她親媽,當年也是主動獻身才換來今天的榮華富貴。

什麽矜持羞澀,在金錢面前全都一文不值。

幾天以後,康澤接到了倪霏的電話。

她約他吃飯,談工作調動的事情。

平心而論倪霏給他當助理這幾年表現還不錯,在他跟姓潘的那女人明争暗鬥時始終旗幟鮮明地站在他這一邊兒。為此得罪了對方,如今到了她手下工作,日子可想而知。

在能力範圍內,康澤願意幫她。

兩人在一家粵菜館見面。倪霏先到,根據康澤的口味點了一桌子菜。

康澤進包廂的時候她起身相迎,彬彬有禮卻不過分迫切,算是很好地掌握了這個度。

如果倪霏不追求他,康澤其實也不讨厭她。

兩人坐下來邊吃邊聊。

這家粵菜館以前康澤常來,大部分時候是宴請客戶。從領班到服務員他都有幾分熟悉。

今天在包廂裏負責他們這一桌的小蔡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有點小幽默,很會調節餐桌氣氛,話也不少。

可今天卻很安靜,從康澤進來後就只打過個招呼,再沒說過別的話。

他給康澤倒酒的時候手竟有些微微發抖。

康澤覺得奇怪,以為他病了,擡頭看他的臉,又見他額頭虛汗直冒,臉色也不好。

“不舒服?”

“沒、沒有,謝謝康總。”

對面的倪霏臉色一變,趕緊打圓場招呼康澤:“康總,謝謝你今天能來,我敬你一杯。”

康澤捏着那杯酒卻沒喝:“不用客氣,大家同事一場,能幫我會幫。”

他不喝倪霏卻不能不喝,仰着脖子一口喝幹了杯裏的酒。

接下來的氣氛總透着股詭異。

康澤留了一手,從頭到尾都沒喝酒。

飯吃到一半倪霏進洗手間,康澤當着小蔡的面晃了晃自己手裏的杯子,突然伸出手來,把它跟倪霏的酒杯換了一下。

小蔡瞬間變臉,腿抖得無法自持。

康澤招手示意他給自己換個幹淨的,把倪霏原來的杯子拿了出去。

小蔡走近他身邊的時候小聲哀求:“康總,我、我……”

“出了事我兜着,你出去吧。”

小蔡同辦法,拿着倪霏的杯子悄悄溜了出去。

倪霏從洗手間出來後不見小蔡有點疑惑,卻見康澤端着酒杯開始喝酒,心裏不由一喜。

酒沒問題,杯子可有玄機,她花了大價錢才買通小蔡,這回定要萬無一失。

康澤喝她也得陪喝,兩瓶葡萄酒很快就見了底。

倪霏覺得自己平時酒量還行,時常陪着康澤去應酬也是久經沙場。可今天不知怎麽了,才喝了沒幾杯頭就開始發暈。

偏偏康澤興致不錯,竟難得對她露個笑臉,說話也很溫和,叫她那顆死心已久的心又萌動起來。

她一定要得到他。

為了得到康澤,她強逼着自己又喝了不少。

眼見着對面那個男人在自己面前變成無數個,倪霏終于支撐不住,手一松杯子掉在地上,腦袋也趴到了桌子上。

康澤起身走到她身邊推了兩下,發現她徹底不動後,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算計他,是想走她媽的老路吧。

小蔡一直在門口沒敢走遠,聽到動靜後探頭進來。康澤冷冷掃他一眼,示意他拿走地上的酒杯。

小蔡千恩萬謝,抱着酒杯出去毀滅證據。

包廂裏,康澤開始給沈喬打電話。

沈喬那時候在家正準備洗澡:“什麽,倪霏喝醉了?那你幹嘛給我打。”

“我只知道你的電話。你要不要來接她一下?”

沈喬才不要。

想了想道:“我叫倪霈過去吧,你給我個地址。”

電話那邊康澤報了個地址,說完後頓了一下,又道:“你也來嗎?”

“我就不來了吧。”

“可我也喝多了。”

話語裏竟有幾分撒嬌的意味。

想像一下康澤一米八的個子,常年一張撲克臉,突然柔情成這樣,沈喬心裏既感動又有點想笑。

像哄孩子似的,她想了想道:“好吧,那我也過去。”

招呼了剛沖完涼的倪霈,沈喬坐着他的車出發。

到了那邊一看,倪霏還真醉成一灘爛泥。倪霈扶她上車的時候直抱怨:“平時酒量不是挺好的嘛,今天喝多少啊,居然連路都不會走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沈喬留意了一下,桌上也就兩個空酒瓶。

康澤身上有酒味,也就是說兩個人喝兩瓶紅酒,倪霏就醉成這樣。

不大對啊。

倪霈接了倪霏回沈重業的家,沈喬則被康澤留了下來。

“我一會兒打車送你。”

淡淡的酒味鑽進沈喬鼻子裏,倒也不叫人讨厭。

夜幕裏,兩個人順着餐館外頭的路慢慢走着。

沈喬想起上回兩人的争執還有點尴尬,康澤倒是十分平靜。

“最近手好點了嗎?”

“差不多好了。我跟劉安娜簽了合約,馬上就要忙起來了。”

“你忙歸忙,別忘了分點時間給我,哪怕只有一點點。”

沈喬頓住腳步,想了想主動開口:“對不起,上回是我不好。我那時候傷了手情緒不穩,拿你當出氣桶了。”

“沒關系。關系近才能成為出氣桶,你肯定不會跟大街上的陌生人随便發脾氣。”

“誰知道呢,也許哪天就腦抽了。”

“那我就揍你一頓,讓你清醒清醒。”

沈喬真覺得今天的康澤有點不對。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嗎?

“是不是不習慣我這樣?”

“有點兒。”

“康經理和男朋友是有本質區別的。我也不是不會說甜言蜜語,只是以前沒找到能讓我說這種話的人。”

夜風挺冷,沈喬臉上卻是燥熱的。

她突然想起倪霏來。

“倪霏今天喝了多少?”

“不多,最多一瓶紅酒。”

“她酒量這麽差?”

“平時當然不會,今天特殊。”

“怎麽了?”

康澤微微一笑,路燈柔和的光把他的臉照得特別朦胧,那笑就有點不真實。

他把倪霏跟小蔡合謀算計他的事兒略微說了些,點到即止。

沈喬聽得目瞪口呆。

“你是說,倪霏想要色……誘你?”

“不,應該說是迷奸。”

這麽重的字眼,吓沈喬一跳。

“那你怎麽發現了?”

“小蔡畢竟只是個領班,沒幹這種事的經驗。”

“那倪霏現在是被藥倒了?”

“應該是。”

“會不會有事兒?”

“她自己下的藥自己應該清楚份量,死不了,最多今晚睡得沉一些。”

想想她做的龌龊事兒,死了也不可惜。

康澤背對着沈喬咬了咬牙,轉過身來時又是一片和煦的溫情。

沈喬半天沒說話,末了嘆息一聲:“她也真是糊塗。”

“所以我才叫你過來。”

“為什麽?”

“讓你看看你的男朋友也不是一無事處,好歹也是有女人喜歡的。”

沈喬有點扭捏:“誰說你沒人喜歡了。”

“那你喜不喜歡?”

這話問得沈喬語塞。

要說讨厭肯定不是,她對康澤有那麽點好感。

可要說濃烈的愛似乎還差一點點,如果沒有莫淮安,應該就會愛了吧。

她琢磨着該怎麽回答對方。結果康澤已經按捺不住,俯身朝她湊了過來。

他輕輕擡起她的下巴,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

沈喬沒有拒絕,只是閉起眼睛緊張地心髒狂跳。

就在對方的嘴唇輕輕擦到她的雙唇時,突然一道刺眼的強光照了過來,緊接着便是急促的按喇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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