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罰酒講笑話,“厚顏”第一人
☆、罰酒講笑話,“厚顏”第一人。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江江阿姨、貓貓姐姐和浔浔妹妹的地雷!乃們的地雷是我唯一寫下去的動力啦!
她拿了手帕擦了下嘴角,斜眼睨了下劉去,見他看着謝芳塵喝酒,一臉興致盎然的模樣,縱然她心中惱恨,也少不得要顧劉去的臉面,不好大而發作,只得趁着僵了的局面,不懷好意的說笑道:
“臣妾聽聞謝姑娘是最會講故事的了,只是都講了與王爺聽,”陽城昭信說到此處,故作嬌憨之狀,看的劉去心頭一蕩,若有所思,方又聞得她繼續說道:
“臣妾可是從未聽姑娘開過金口,心裏一直好奇的緊,只是一直沒有機會求姑娘講了來與衆人熱鬧熱鬧,如今倒是個好日子,不如姑娘講些可好?”
“這個主意倒是不錯。”劉去難得的點頭附和,陽城昭信得了他的勢,越發的來了勁,于是接着笑道:
“若是這麽幹講故事,臣妾小小思度,怕姑娘不太盡心呢,若盡了心,這麽幹巴巴的講着些才子佳人的故事,也是無甚意趣只覺呆板,不若王爺讓姑娘講些好笑的笑話,若大家笑得歡暢,則賞酒一杯,若不好笑的,就罰酒三碗,王爺你看可好!”
謝芳塵聞言,瞪圓了眼——好的話賞酒一杯,不好罰酒三碗!!!你丫弄死我得咧~~~~
劉去将謝芳塵表情看在眼中,卻忍不住笑了起來,卻是故意忽略她的不悅,擊掌笑說:“你這丫頭難道沒有聽到王後的話麽,還在這裏傻愣着做什麽!還不快快講來!”
“謝姑娘這會子裝傻,需罰酒一碗呢。”陽城昭信附和道。
謝芳塵見酒碗又被侍女捧端在眼前,一屋子的人皆目不轉睛的看着她,她心中禁不住突突直跳,暗暗長嘆一聲——看來這陽城昭信是要好好惡整她了。
天啊,她晌午肯定是哪根筋搭錯了,想借太後之手懲治陽城昭信,啧啧,真是自己挖了坑把自己給埋了呀……
當下無法,只得接過酒碗一飲而盡,好在桂花酒不烈,雖是空腹飲下,也只不過覺得腹內微微發熱,腦中尚算清醒,便少不得絞盡腦汁想着以前在21世紀看過的笑話,又想他們古代人和現代人的思維不一樣,就像中國人和美國人,咱們的笑話他們理解不了,他們那些捧腹的玩意咱們又覺莫名其妙,于是在極短的時間內搜腸刮肚,方惴惴不安的憋出一個笑話來:
“從前有一個國王有兩個女兒,當兩個女兒到出嫁年齡時,國王決定為她們招親,等到了招親那天國王對前來的個國王子說:‘你們誰要能做好我出的考題,我就把大女兒嫁給他!’于是國王讓衛兵牽來一頭大象在河邊,然後說道:‘誰要是能讓大象捂着屁股跳到河裏,我就把大女兒嫁給他!’”
她方講了一半,見大家皆聚精會神的傾聽,心下稍安,繼續說道:
“各國的王子怎麽也想不出辦法來。就在這時一個波司王子走過來對國王說:‘我能做道你就把女兒嫁給我嗎’雖然國王不願意把女兒嫁給這個‘黑人’,但也沒辦法,只好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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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王子走過去看着大象,突然從背後拿出一根針往大象屁股紮去,只見大象馬上捂着屁股挑到河裏了!國王沒辦法只好把大女兒嫁給了他。
等到二女兒出嫁時,國王想不能那麽容易把女兒嫁了,于是就又出了一道題:誰要能讓大象先點點頭,在搖搖頭,再點點頭,然後再跳到河了,就把二女兒嫁他!
巧的是還是那頭大象,可是各國王子費盡心思也想不出辦法!最後又是那個波司王子走過來說:‘我要還能做到是不是把二女兒也嫁給我啊’國王沒辦法只好同意。
波司王子走過去看了大象一會對大象說:‘你還認識我嗎’大象點點頭,‘那你還想像上次那樣嗎’大象搖了搖頭,‘那你知道該怎麽做嗎’大象又點點頭,然後就自己捂着屁股跳到河裏了。”
此笑話一說完,她兀自捂着嘴笑個沒完,卻聽聞四下人聲寂然,唯有銅鍋底的炭火燃燒的畢剝有聲,只見見衆人一臉不解的盯着她直瞧,她方讪讪的住了聲,心中好不尴尬。
“不好不好,”劉去揮了揮手,寬大的袍袖發出輕微的鼓瑟之聲:“且不說你這杜撰的故事不合情理,就說這大象吧,動物之間必然有它們的一番語言,又怎會聽得懂人言,又在極快的時間內做出相應的動作?”
謝芳塵張了張口,劉去卻不讓她出聲,仍自顧自的說道:
“你若說貓狗禽鳥之類的牲畜聽得懂人言,那也只不過是單這幾種尚算還有靈性,卻也不過依着人的指示做些最簡單動作,牲畜體積越大,便越是蠢笨,像豬牛熊這些越是大了些就越不懂人言,更何況蠢笨無比的大象?你這丫頭別以為本王只是在書本典籍中得知這一龐然大物,本王兒時倒也見過自西域來的能人異世攜大象以作吾皇朝賀,路經我國,也使得許多臣民飽了眼福,其皮糙肉厚巨大蠢笨自不必說,若不是見過,今日倒被你這丫頭給忽悠了過去,那可才是天大的笑話啊!”
他一席話後,衆人皆掩口而笑,謝芳塵禁不住嘴角微抽,心下微微鄙視——自己說一段,他也來一段,還覺得自己不好笑……好吧,也別低估古人的智慧,把他們當鄉巴佬了。
“如此,謝姑娘該罰酒三碗了。”陽城昭信溫柔笑說,聽得謝芳塵心頭一哆嗦。
劉去聞言卻是微微側目,俊美的面上流露出絲絲不贊同,卻沒沒來得及發話,只見謝芳塵已然接過侍女接二連三遞過來的酒碗,仰頭飲盡。
“你……還好吧?”他目光閃爍,心底有些擔憂。
“沒事,哇沒事……”得虧以前平時沒事就能喝幾杯白的啊,否則沒有一點酒量,怕這幾碗下去,早就給撂倒了……只不過這酒淡然無味,怎麽喝多了就有點醉呢,舌頭也有點大,不好不好,快些穩住啊……
“如此,姑娘就快另講了個笑話來吧,不要什麽動物能懂人言,亦或者會開口說話的,王爺剛才可是發話了,他可再要不得聽這些敷衍的笑話呢,要真實的,大家聽了都要笑的,否則……仔細還有三碗呢。”陽城昭信媚笑道,劉去不置可否,也只淡笑看她。
許是空腹飲酒的緣故,酒精漸漸上腦,謝芳塵覺得自己的膽子一點點肥了起來,聽到陽城昭信這麽說,一聲喝道:“要聽好笑的不得了的?咱有的是!好了,接下來這個包袱重了,大家可得接好啊!”
衆人紛紛暗笑,太後那邊也是饒有興致的瞅着她直瞧,氣氛漸漸緩和開來。
“話說有一個商人,雖是行商,但卻長的可是帥呆了……呃,是說風流倜傥,玉樹臨風,只要是見過他的人,沒有一個不贊他貌比潘安的,人品也是一流,況且生意又做的紅火,家底殷實,于是這附近一個辭官歸鄉的老爺,便看上了他,托人将自己待字閨中又是獨生嬌養的一個小姐說給了他,偏這位小姐,只因家中無兄長,其母早故,所以老爺便将她做了男子充養,倒沒有其他小姐沉默扭捏,其豪爽不亞于男兒郎,于是兩人花前月下一來二去,情愫升濃,已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
一日商人在外應酬歸來,已經是下午時分了,可憐還未用飯,跑到廚下只見僅僅剩下肉炒三豆,就是豬肉炒的黃豆青豆豌豆,外加一碗蘿蔔湯,又等不得廚子現做,就忙着狼吞虎咽的吃了,還沒過一個時辰,就覺得腹內咕嚕嚕的漲的不行,剎那間,一股股氣體争先恐後的從他……那裏沖了出來,哈哈!”
謝芳塵想到後面的結局,未免先笑出聲,衆人面露赫色,劉去也垂了眸子嘴角忍笑,筷子放下也不吃了,陽城昭信更是以帕子掩面而坐,只不過她越說越帶勁,卻不如先前那般細細觀察衆人神色,只是自顧自的講道:
“就在這難受的時刻,未婚妻卻着人來請,他自然不好拒絕,只得忍着脹氣過去了,路上先是努力排氣,怎奈只是杯水車薪,是不中用的,到了那裏,他的未婚妻很是調皮,一見他,便令丫鬟們用黑綢緞遮束了他的雙眼,命人牽他進了二樓一間房間,只囑咐他不要摘掉眼罩,說自己先出去一下,等回來給他一個驚喜。
商人心中萬分珍愛其未婚妻,對她的話奉若聖旨,自然每個字全要聽從,于是未婚妻出去了,他也不敢摘眼罩,耳邊寂靜無聲,此刻腹內又開始打鼓,為了避免等下未婚妻歸來,看到他這副狼狽的樣子,恐損壞自己的形象,于是雖盤膝而坐,卻是趕緊擡起一條腿,把全身的重量移到另一條腿上,把屁放了出去,聲音之大,之臭,就像腐臭的雞蛋的臭味,整間屋子都是,讓他無法呼吸,于是他趕緊站起來,拿了坐墊四處狂扇,意圖使這難堪的氣味散去。
只是扇着的過程中,接二連三好幾個屁來襲,把他的褲子衣衫都給震得鼓了起來,他又唯恐衣褲被熏臭,竟是把褲子褪下,撅着腚摸索着對準小陽臺的位置,拼命的放屁,只求這屁勁趕緊過去。”
謝芳塵酒勁沖腦,兀自講的興高采烈不亦樂乎,劉去心中又尴尬好笑,雖有些坐不住,但仍想繼續聽下去,只是苦了陽城昭信,她此刻掩在帕後的俏臉滿是黑線,只求這笑話快快講完,宴會立刻散去,她……實在是待不下去了。
當真從未見過此等厚顏無恥之人啊!她心中暗暗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