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池方有一瞬間感覺自己好像一個調戲良家少女的小公子,‘良家少女’耳尖紅的發熱,手也微微顫抖,還鼓足勇氣主動讓他耍流氓……
好像哪裏不太對。
池方無奈的收回手,“說什麽呢,閑着沒事脫什麽脫。”
說完,讓開了門讓于墨進來。不過不得不承認,于墨這一個舉動,讓他剛剛心裏的芥蒂一下子就消失了,甚至還隐隐有些歡喜。
于墨反倒心裏莫名有些失落,只是他也不清楚自己在失落什麽,面上卻是一片平靜的進了屋。
之後的補習也沒出現別的插曲,補習一直進行到晚上六點,天色都已經暗了。池母的電話都打過來了,池方乖巧的應完池母的電話,看向于墨:“我得回家了,媽媽打電話了。”
于墨放下手裏的筆,聞言點了點頭:“好。”
池方把桌上的書本都收拾好,有些好奇的問于墨:“你爸爸媽媽呢?”
于墨說:“他們晚上有聚會,不回來,你要見他們嗎?”
池方搖了搖頭,他在剛剛重生知道于墨是于家的人的時候,也有想過要不要故意跟于墨交好,那樣的話于家肯定會出手幫他把池家保下來,但是現在……池方看了一眼于墨,在心裏微微嘆氣。
怎麽就心軟了呢?
兩個人下了樓,張媽已經做好了飯,看見池方拿着書包微微有些驚訝,她看了一眼于墨,也不敢多問。池方沒注意到張媽的表情,只是讓于墨把他送到門口就停下了。
“好啦,我走了。”池方笑道。
于墨猶豫了一下,“你……要不要留下吃晚飯?”
池方聞言有些驚訝,沒想到于墨還是懂一點人情世故的。他搖了搖頭,“不麻煩了,我回家很快的。走啦。”
于墨只得點了點頭,一直在門口站到池方的身影看不見才關上門。張媽已經把飯菜都擺好,只是那桌上明顯放着兩個人的餐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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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這……”張媽不知該怎麽處理,少爺不是說讓準備兩個人的飯嗎?怎麽那個小夥子就走了。
“先放着吧。”于墨淡淡道,回了樓上。
池方回到家的時候,池母已經做好了晚飯,看見池方回來便招呼他過來幫忙。幾個人忙活了半天,把飯菜都準備好。池方的兩個哥哥今天在家,但是池父還是沒回來,聽說還在處理之前的采購案,明天才能回家。
池方跟着家人熱熱鬧鬧的吃飯。
池母正好想起來小兒子今天說去同學家玩,有些好奇:“你今天去龐子飛家了?”
池方搖了搖頭,笑道:“是于墨,就是上次我跟媽媽說起的那個男生。”
池母想起那天池方的話,笑問道:“就是你說的那個讨厭鬼?”
池方一愣,才記起當時因為于墨讓自己洗衣服,他氣到不行,跟池母說的時候直接說對方是讨厭鬼……自己都這麽大的人了,還耍小脾氣。池方有些不好意思:“沒有……那事是我誤會他了,反正他人挺好的,對了,他答應以後周六都給我補課了。”
池母夾菜的筷子微微一頓,有些驚訝,“讓他來嗎?”
池方點了點頭,有些激動還帶着一點崇拜的神色,“于墨是我們學年的第一名,成績特別好,講的也很容易懂。”
池母點了點頭,只是神色有些發愁。于家的身份和地位畢竟不是池家能比的,自家小兒子跟于家的孩子走的太近,池母還是有些不太安心。
池方注意到了池母的表情,稍微一想便猜出來池母在擔心什麽。雖然在他看來,和他交好的只是于墨這個人,但是對于于家,還有池家的那些親戚,免不了要多想。
想到池家的那些親戚,池方的神色有些陰沉。
“小弟?怎麽了?”池正還是第一次看見池方這個神色。
池方回過神,笑了笑,“沒事。”
吃完飯,池方幫着收拾好,找了個借口就回了房間。一進門池方就撲到床上,趴在那玩手機。
和于墨的聊天還停留在昨天的信息,池方眨了眨眼,趴在床上啪啪啪按了幾下,給于墨發了信息過去。
池方:在不?你吃飯了麽?
于墨正坐在書桌邊,盯着池方留下的紙上的字發呆。看見池方的信息,不知為何有些心虛,他茫然了幾秒,還是不喜歡撒謊的本性占了上風。
于墨:沒有。
池方不解:張媽不是做好了嗎?
他走之前都看見了的!
于墨:恩。
所以你為什麽不吃啊!池方翻了個白眼,也不再問原因,而是直接回了一條:快吃飯!
于墨頓了頓,池方離開後低沉的情緒突然好了許多,他困惑的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确定自己真的沒有生病。
于墨:恩。
池方看着回複,心滿意足。其實張媽做的菜也挺好吃的,面也很好吃,剛剛走之前他還看見桌上有一碗面,上面撒着牛肉塊,還有蔥花,想想池方就要流口水了。
……
池方突然想到什麽,一下子坐了起來。
池方:等等,剛剛張媽是不是也給我準備了晚飯?
于墨可能是去吃飯了,并沒有帶手機,過了十幾分鐘才回複。
于墨:恩。
池方握着手機,心裏說不出什麽滋味。他當時接了媽媽的電話,着急回家,一時也沒注意到桌上其實是兩份餐具,怪不得于墨開口留他……想來也是,于墨哪裏會什麽人情禮節,他若是開口,必定是真心想讓人留下的。
池方有些愧疚:對不起啊,我當時沒注意……下次陪你行不?
于墨已經吃完飯,回到樓上,看到池方發來的信息,第一反應就是去看一旁的日歷。
下周六是十二號。
于墨一邊在心裏想着怎麽樣能在那天讓父親和母親出去吃飯,一邊極快的回道:好。
第二天是周末,池方下樓,就看見池父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半個月沒見,池父眉心的印痕又深了許多,看見池方下來才稍微松了松。
“來。”
池方乖巧的坐在池父的身旁,就好像小時候聽池父講故事一樣。
“你告訴爸爸,你跟你二哥說的話,是有人教你的,還是你自己想的?”池父問道。
池方猜到父親會問起這個事,思考了一下,“我之前坐車的時候,正好聽到別人談論那塊地,就說好像很多公司都放棄了那塊地的競标,我就覺得有點不太對勁,就回來跟二哥說了一下。”
池方那天的确是坐公交車回來,那塊地的競标在市裏知道的人很多,能聽到別人談論也能說得通。
池父點了點,若是這麽說來倒也能解釋的清楚。
“爸爸,那塊地最後是誰拿到了呀?”池方好奇。
池父喝了口茶,“許家。”
池方一愣,不對啊,前世出價第二的明明是馬家才對,怎麽會是許家?
池父見他好奇,便将競标時候的事簡單說了說。雖然池家已經決定要退出競标,但要準備的東西還是要好好準備,只是這次他們是奔着失敗去的。
而在競标的時候,那馬家看見池家竟然主動放棄,臉色就一直不太好看,哪怕最後成功把價格擡到了許家的底線,也是一臉的陰沉。
而且在競标的時候,馬家看起來就好像……知道許家的底線一般,甚至在剛剛到達底線的時候就停了手。
許家有內賊。
池方微微眯了眯。
反正不管怎麽說,這個爛攤子池家是半點沒沾,之後的那些事也就跟池家沒關系了。至于許家……
“對了,我聽你母親說,你自己找了個家教?”池父突然提起另一件事。
池方一怔,點了點頭,笑道:“是我的同學,我們學年第一,叫于墨。”
姓于……池父挑了挑眉,算是知道自家媳婦為什麽會突然提起這一件事了,只是他并沒有多問,而是單單問了池方一句,“你想好了?”
池父不想幹涉自家孩子的交友問題,更何況對于池方他還是很放心的。
池方點了點頭。
于墨雖然有的時候是很氣人,但人本性卻并不差,至少不用擔心什麽時候被他從背後捅一刀。至于于家什麽的……反正他現在還是個半大的小子,看誰順眼做個朋友也說的過去。
找家教的事就這麽定了下來,池父既然都同意了,池母也就不多想了。反倒是龐子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