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

說他無情,殘忍,無理取鬧?

腦子裏想着這麽三個搞笑的詞兒,只聽見周南又問,“沒有什麽想說的了?”

陶夭夭竟然脫口而出,“你無情,你殘忍,你無理取——額……”

壞了!

☆、75.075龍鳳胎

陶夭夭知道自己說禿嚕了之後,立刻擡手捂嘴。

可是晚了。

周南臉色直接冷了下來,而後,薄涼深沉的黑眸,盯着陶夭夭心虛不已的小臉上。

“我……我錯了,我沒那麽想,就是說禿嚕了。”

“禿嚕?魍”

陶夭夭尴尬的抽了抽嘴角,“不是,我開玩笑的,你不是這樣的人。真的,我就是開玩笑。你不覺得好笑嗎?呵呵……這可是流行的笑話呢,……”

不過,顯然這個笑話,在周南這裏根本不起作用。

陶夭夭自己笑了半天,結果人家根本不給反應,冷冷的視線,還真是讓這個笑話成為了“冷”笑話了檎。

索性,她也沒有什麽可辯駁了。

破罐子破摔,陶夭夭抿了抿嘴唇,任憑他處置了。

周南長腿交疊了下,眸光莫測,別有深意的在陶夭夭臉上探究,許久才淡漠的說,“我确實殘忍無情。不過,你還未見識到。自己心裏有數就行。”

周南說罷起身離開了,而陶夭夭愣愣的,思考着周南的話。

殘忍無情,剛才說只是玩笑,現在想,卻有些後怕。

他剛才的樣子,根本不像是玩笑,他這個人真的是如此罷?

不過,她沒有見識到,也沒有發生在自己身上,不然,外面就不會流傳着對周南推崇卻又畏懼的話語了。

人都有兩面性,至今,周南雖然讓陶夭夭還是有些些的害怕,可是慢慢的,她在這種害怕中習慣了,也發現周南的還算溫柔的一面,可到底她沒有真正經歷過他讓人畏懼的一面。

單單只是他面無表情,陶夭夭就受不了,更遑論他真正動怒呢。

還是祈禱,不要讓自己見識到他的殘忍吧。

……

周南難得陪陶夭夭産檢,不過這這是臨近要生産的時候,周南倒也抽空過來了。

而這一次,醫生直接給了答複。

剖,最近就要剖。

不然,時間越長,可能也越危險。

陶夭夭聽到這就要剖腹産的決定之後,很是不安,也不顧忌的,緊抓着周南的手,其中的溫暖才似乎讓陶夭夭心裏安定了下來,有他在呢。

“明天就住院,剖吧。”

周南的決定,沒有絲毫猶豫。

而陶夭夭,看着周南讓人信服安定的黑眸,微微笑了笑,“好。”

而醫生還在一旁安撫,“周太太,您不要擔心。我們都做好準備了,現在剖腹産沒有太大的風險,孩子和您都會平安健康的。”

“謝謝醫生,”

其實這些醫生都是周南找來的最專業技術最高的,沒有什麽不放心的,只是真正要面臨生産的時候,每個女人都會有或多或少的緊張和害怕,真要淡定的可沒幾個人。

回到逸園之後,楊姐知道了這個消息,立刻着人準備去醫院的東西,包括孩子的,不管男女,很早她就已經置辦齊全了,這些東西,根本都沒有用得着陶夭夭出手,況且她自己也完全沒有經驗,更沒有母親在身邊提醒準備什麽,楊姐可以說是個萬能的管家了。

陶夭夭什麽都不用準備,只安心的休息好,明天去剖腹就好了。

雖說不用害怕,可她還是控制不住,幸好周南沒有離開,她還是厚着臉皮跑到了他的書房。

周南鎮定的很,并沒有因此有什麽異樣,一看到小姑娘跑過來,大眼睛無辜的閃着,眼睛裏更多的是惶恐和無措,他就知道,這膽小的兔子,肯定是要尋求安撫了。

周南眼底快速閃過一抹笑,待陶夭夭走進來之後,看着她。

“怎麽了?”

陶夭夭手上拿着手機,想了想,勾起一抹笑,點了幾下,然後放在周南的桌上。

“我剛看了下,明天的日子不錯,不過,不知道幾點剖比較好?我們要不要也研究一下,幾點出生的寶貝會更好呢?”

周南瞥了一眼手機上的萬年歷,明天被她單獨點了出來,是個吉日子,沒有什麽忌諱。

周南并沒有對這個在意,擡頭看緊張的陶夭夭,伸出手臂來。

陶夭夭愣了下,他漆黑的眸子仿若有磁性一般吸引着自己,她将手指放在了他的手上,繞過桌子,走到他身旁,卻被周南手臂一攬,抱着她坐在了他的腿上。

有力的手臂牢牢的扣在她的後腰上,穩穩的抱住她和,兩個寶貝。

周南目光灼灼盯在她此刻微紅的臉頰上,修長的手指掃過她額前的碎發,“害怕了?”到

陶夭夭臉色更紅了些,還是害羞的點了點頭。

“不怕。”

周南撫摸着她的小臉兒,竟然會說這樣兩個字,讓陶夭夭有些驚訝,他還帶着淡笑的嘴角,吐出這兩個字,卻真的讓陶夭夭心裏說不出的甜甜的,暖暖的。

“你明天會在醫院吧?”

周南輕笑,“我還能去哪兒?還能有比你生産更重要的事情嗎?”

陶夭夭想的也是,還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就好。”

周南點了點她的眉心,“這麽沒安全感?”

“大概,是第一次生孩子吧。”她笑。

周南挑眉,“那第二次就不會害怕了?”

“啊……應該不會……”說完,陶夭夭立刻意識到自己嘴太快,腦子沒跟上,羞窘的看向周南,他卻暧昧的笑着,深邃的黑眸,讓人忍不住害羞卻又沉醉其中。

“等生完這次,那就盡快争取生下一次。”

“誰,誰要生下一次了……”

陶夭夭臉紅的反駁,小手拍着他的手臂,想要逃開。

周南不為所動,笑容依舊這麽的讓陶夭夭臉紅,她咬了咬唇,只好垂着眸子,不敢多看他。

低低的小聲,夾雜着灼熱的氣息拂過陶夭夭的小耳朵,就聽着周南道,“好,先不急生第二次。”

這第一次,娶了這個小姑娘回家,還沒有做過幾次呢,還是等生完這次,好好的徹底品嘗一下小姑娘再說。

或許是周南這樣的安撫,讓陶夭夭心裏舒服了很多,更有了想要跟他聊天的感覺。

真正的夫妻,情侶之間,不會只是做那件事情,或者誰都不說話。

陶夭夭想要改變一些。

“網上人家說,剖腹産現在留疤不太大,不過,要在醫院躺一周才恢複。而且,三年之內不能要二胎。你知道這些嗎?”

“不知道。”周南也很配合她,似乎很有興致聽她說話。

“有很多人說順産好,也有人說剖腹産好,不過我的情況也沒得選了。”陶夭夭笑笑,“不過,挺好的,因為我肚子裏是兩個,一下子得了兩個,很滿足了。”

“你該感謝,我的種子的厲害。”

“……”陶夭夭窘,小聲的反駁,“雙胞胎都是跟家裏有這方面遺傳有關,可不是你那——,對了,你家偶雙胞胎遺傳嗎?”

周南默了下,“沒聽說過。”

陶夭夭皺眉,想了想,“好像我也沒有聽說過我家有這方面的遺傳的。好奇怪。”

“所以,還是我的種子厲害。”

“……你厲害。”陶夭夭無奈,臉紅承認。不過趕緊轉移這方面的話題,“雙胞胎很希望是龍鳳胎的,這樣一男一女湊成好。醫生說是一個小子一個閨女,應該不會錯吧?”

“恩,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準确率。不出意外,就是龍鳳胎。”

“真好,對了,你起名字了嗎?”

“沒有,你想過了?”

陶夭夭點頭,“我想了幾個小名,用了我們兩個的姓,男孩呢叫周周,女孩子叫桃桃好不好?”

周南不言,陶夭夭似乎看得懂他的眼神,不由得尴尬,“好吧,這個不好,那你取吧。不過,乳名還是可愛點,大名還是你取。”

“就按你說的吧。”周南沒有取名的經驗,首次當爸爸,此刻還沒有太大的感覺。

“那就這麽說定了。”陶夭夭高興的小臉兒重新亮了起來,嘴角笑的的樣子,讓周南眸光暗了暗。

周南的手指忽然拂上了陶夭夭的嘴角,她的笑僵住了,對上周南太過幽深的黑眸,心跳快了些。

“夭夭,你笑起來,很美。”

沒等陶夭夭說話,他另一手扣住了她的後腦,親吻上了她的小嘴兒,也一同将她的笑容,含在了口中,深深的吻着。

……

今天是個好天氣,日子也很好,陶夭夭躺在了床上,被推進手術室。

在她被推進去之前,周南就站在床邊,看着她年輕的小臉兒,沒有想到,這個小姑娘,很快就要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

不是他的錯,也不是她的,或者,這根本不是錯。

他說不清此刻的感覺,也不知道小姑娘此刻什麽感覺。

陶夭夭雖然笑着,可握着周南的手卻有點緊,在醫生提醒之下,周南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額頭之吻,帶着戀愛疼惜。

“別怕,我在外面等你。”

陶夭夭弱弱的“嗯”了聲,然後勇敢的笑了開,松開兩人相扣的手指,被推進了手術室。

外面,楊姐和鄭川都陪着,而周南,站在走廊上,手指緊握,抄在口袋中,挺拔的身軀,冷峻的臉上,看不出情緒來。

可沒人看得到,他緊握的手指,終究不是那麽冷靜淡定的。

沒一會兒,白術也來了,他還剛工手術臺下來,知道今天陶夭夭剖腹産,這也來圍觀一下周南做爸爸的第一時間呢。

周南面對着手術室,白術從後面過來,拍了拍周南的肩膀,卻突然被周南反射性的捏住手腕。

白術驚聲叫了下,“啊——周南,你殺人啊?”

周南狀似平靜的放開白術,走到一旁牆邊,依靠着站着,而白術,甩了甩手腕,嘟囔着,“你知道不知道,我這拿手術刀的手值多少錢啊?真是的,你——”

抱怨中斷,白術突然像是發現什麽,然後賊兮兮的笑了笑,沒有去招惹周南,反而走到鄭川身旁,小聲的調侃,“你家老板這是在緊張?啧啧……太難得一見了。”

鄭川看了一眼總裁,可沒跟白術一樣調侃,保持沉默。

白術依舊自顧自的說,“你也是第一次看到你家老板這麽在乎一個人吧?挺好,他也終于有冷酷意外的情緒和表情了,不過,英雄難過美人關,你家小老板娘就是個實打實的美人,不怪你老板沒抗住,我都羨慕他呢。”

鄭川依舊不說話。

“這下子,不光人美,還一下子生兩個孩子,這福氣,真不是一般人有的。小嫂子有福,周南也有福。怎麽什麽都讓周南趟上了呢?”

啧啧出聲的白術,再看一眼周南,笑了笑,也安靜的陪着了。

好像,很快,并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煎熬,手術室門開了,陶夭夭已經被推入了病房,孩子還在保溫箱裏觀察,果然是龍鳳胎。

大的是男孩,小的是女孩,一個三斤六兩,一個三斤,目前狀态都挺好,沒有什麽毛病,母子三人均安。

病房內,陶夭夭看到了周南,她很清醒,只是下半身麻藥還沒過,沒什麽感覺,光禿禿躺在病床上,專門請的護士為她清理照顧她,待周南進來之後,已經處理好了。

“看到孩子了嗎?”

陶夭夭臉色不是多好,可精神卻很好,眼睛亮亮的。

周南點頭,“隔着窗戶看了一眼,不怎麽好看。”

陶夭夭笑,“剛出生都那樣,你不該嫌棄,那是你兒子女兒呢。”

周南坐下來,在她旁邊,手指摸摸她的臉蛋兒,“疼嗎?”

“還沒有感覺呢。醫生說藥效過了之後,會疼。還不知道能不能忍得住,”

白術跟進來,“嫂子辛苦了,女人啊,生孩子是最辛苦的,痛都不能別人代替。”

“有你設麽事兒?”周南睨了白術一眼,他那個樣子,好像他感同身受一樣。

“呵呵……我就來說聲恭喜,行了,你們說話吧,我也會去休息休息,剛做完手術,嫂子,等我明兒來看你啊!”

白術開之後,陶夭夭的手指被周南握住,他才聲音沉沉,“睡一會兒吧。”

“好。”

她其實沒那麽累,還算興奮着,因為兩個小家夥終于出來了。

不過這個時候,不用說什麽太多的話,閉上眼睛,慢慢的想着,剛才在手術室內,她看到的孩子第一眼,那時候的感覺,她內心充滿了說不上的滿滿的都是感動,是滿足,只一眼,眼淚都控制不住的滑落。

當媽媽了呢,陶夭夭笑着閉上眼睛休息。

周南就坐在床邊,看着陶夭夭好一會兒,浪費了整個上午的時間。

他還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只坐着,什麽都不做,就看着小姑娘,腦子裏沒有那些生意,額沒有難得的空白。

口袋中的手機震動了幾下,周南這才回神,看了眼來電,走出房間接聽。

“媽。”

“周南,我聽說了,孩子出來了?龍鳳胎是不是?健康嗎?”

“恩,”

“太好了,對了,周南,先做個親子鑒定。”

“不用。”周南肅然的眉心微蹙,“孩子是我的,不用懷疑。”

“你——這不是上個保險嗎?你不做,我幫你做,下午我就去醫院,看看孩子。确定了之後,我們當然也不會虧待孩子的。”

周母挂了電話,對身旁的丈夫說,“是龍鳳胎,孩子還在保溫箱裏。呵呵……對了,我得找小白給幫忙做個親子鑒定。這事兒可不能馬虎。榮軒,下午我去看看,你去不去?算了,先別去了,等确定了是周家的孩子,把孩子直接抱回來就行了。”

周母自做自的決定,周父并沒有說什麽,似乎默認了周母的做法。

☆、76.076就是死,我也不會讓你把孩子抱走

陶夭夭醒來,手上的點滴還沒打完,她看了看,楊姐在一旁陪着。

“楊姐。”

楊姐立刻放下手中收拾的嬰兒衣服,走過來,輕聲的詢問,“太太,醒了?刀口疼嗎?蠹”

陶夭夭這才感覺到肚子上的疼痛,皺了皺眉頭,“疼,能止疼嗎?”

楊姐安撫的笑道,“醫生也打了止疼棒了,太太只能忍忍了。剖腹産就這點不好,生的時候不疼,可後來可要遭罪些的。髹”

陶夭夭也只能忍着疼痛,楊姐還道,“太太還沒通氣,不能吃東西,我拿棉棒沾點水給你沾沾唇,好不好?”

“不用了,”她想到通氣,尴尬的不得了,幸好這會兒周南不在。

楊姐也看出陶夭夭的不好意思,不禁笑道,“太太不用不好意思,這是正常現象。我都問過了,有的孕婦慢,可是一天多才通氣的呢,有的快,沒幾個小時。等通氣了之後,也撤了點滴和尿袋,醫生會來再看看的。到時候還得下床走走,那時候才真的要忍痛呢。太太要堅持。”

“楊姐,你知道的好多呢。”

“我這也是問醫生的。太太怎麽樣,我都得仔細着呢。對了,我剛才去看孩子了,倒是隔着玻璃房間看的不太清楚,不過醫生說情況很穩定,很健康,太太放心,很快就可以見到他們兩個了。”

陶夭夭一聽到孩子的事情,似乎疼痛都沒有那麽強烈了。

她笑着,想着,“楊姐,你去拍個照給我看看吧,我想現在就看看。”

“那好。那太太您別動,我叫外面的護士進來,我馬上去拍。”

“好。”陶夭夭期待着,護士也從客廳走進房間內,笑臉相迎着,說着恭喜的話。

這房間裏專門的陪護的護士,不僅專業做的好,也很會說話做人,輕聲笑語的誇贊孩子,誇贊周南,誇贊陶夭夭,讓人聽着就很舒服。

不管這位房間裏的女孩子是不是周南正兒八經的妻子,反正跟着楊姐叫太太,又給周先生生了一對龍鳳胎,這就是大功勞了。

與此同時,楊姐去準備拍孩子的照片,卻碰上了直接沖着孩子來的周母。

沒找到白術,她問了別人,在醫院的醫生指引下,過來了這裏。

保溫室內,醫生不知道被周母吩咐了什麽,去看了看孩子之後,從龍鳳胎的身上,各自取了一點胎毛。

楊姐親眼所見,她不清楚是怎麽回事兒,只上千打招呼。

“老夫人,您來看孩子了?”

周母知道楊姐是逸園的管家,為周南服務了好久了,她倒是給面子的應了聲,“照顧好孩子。”

“是,老夫人。”對

周母沒再逗留,更沒有對孩子多看兩眼,直接跟着一起的醫生離開,邊走還邊說話,楊姐也就聽了那麽幾句。

“盡快做出來吧,這個鑒定結果最快要多久出來?我想以最快的時間确定他們是不是周家的骨肉。”

“鑒定中心那裏,可以加急做一次。晚上之前,我給您結果。”

“好,我先回去了。”

楊姐蹙眉,搖了搖頭。

楊姐回到病房內,并沒有對陶夭夭說起周母的事情,将手機遞給她,看兩個孩子的樣子。

可惜,隔得有些遠,不是很清楚,可饒是如此,陶夭夭也看了好半天,心裏莫名的滿足和溫暖,幾乎可以化解她身上刀口的疼痛。

都說母親是偉大的,陶夭夭不知道偉大在哪裏,可為了兩個孩子,她受什麽苦都值得,只要看到他們,什麽都無所謂了。

周南回了公司一趟,走的時候陶夭夭還睡着,回來的時候,她正遭罪着。

疼疼疼——

陶夭夭說不出第二種感覺,本來楊姐和護士輪流陪着,聊天說話的,盡量轉移她的注意力,她倒是能在他們面前忍。

可周南一來,陶夭夭也不知怎的,忍不住了,疼的落淚。

周南心裏一緊,握着陶夭夭的小手,手指拂過她的臉頰,低聲安撫,“別哭,疼嗎?”

“恩,很疼。”

真的很疼,不是矯情的,她沒經過自然分娩的那種斷肋骨的疼痛,可現在肚子上有個刀口,那種痛也不容忽視。

“楊姐,讓醫生來,有沒有止疼的方法。”

周南立刻命令着,可人家專業護士心裏無奈,卻還是很專業的表達着她的意思。

“周先生,太太已經打過止疼棒了。不能再打了,忍忍就過去了。沒事兒的,”

陶夭夭被說的有些不好意思,她反握了下周南的手背,“我忍忍吧,人家都是這麽熬過來的,我就是——剛才可能有點脆弱了。沒事兒了……”

周南的無能為力,讓他覺得自己此刻的沒用。

撫摸着陶夭夭的小臉兒,冷峻的眉目間,冷肅的沒有一絲笑意。

突然,噗……的一聲,

陶夭夭渾身一僵,霎時,她整個人,騰的紅了。

周南黑眸微閃,兩人之間,氣氛似乎凝注了一樣。

護士立刻過來,笑道,“好了,太太通氣了,終于可以吃點東西了。”

楊姐也立刻附和,“是啊,我早就混備好了熱湯,太太先喝點湯吧,這一天了,餓了吧?”

陶夭夭臉紅着,急的簡直要再次哭了,周南卻像是什麽事兒都沒有發生一樣,淡淡的勾了勾嘴角,“吃點東西吧。”

“恩!”嘤咛的聲音,幾乎聽不到。

好在周南并不覺得有什麽尴尬,她也才慢慢的忘掉這一點。

不過,按照醫生的要求,她必須下床走走。

陶夭夭在起身的時候,才更覺得,這簡直是要命的疼。

疼的不能彎腰,不能使勁兒,不能走路,可還要堅持走,這根本就是折磨,她被護士扶着,最後只能彎着腰,一步一步的,堅持着。

醫生過來堅持了幾次,表示沒有問題,一切就可以慢慢好了,可這疼痛卻沒有辦法結束。

尤其是入夜,她根本睡不着,只能生生的硬抗着,煎熬着。

周南就宿在房間內另一張床上,她怕吵醒他,連翻身都不敢,咬着牙,身上一陣陣的冒虛汗。

“夭夭,”

周南忽然出聲,随即坐起身來,走到她床邊,打開床頭燈,俯身摸了摸她的額頭,一手的汗,心裏又疼了。

“還是很疼?”

“還好。”陶夭夭勉強的笑了笑,“我沒事兒,你趕緊休息吧。你也很累了,去吧,我者就睡着了,被你吵醒了呢。”

看着小姑娘忍痛的笑,周南心裏卻是煩躁的很。

之前,他從來沒有覺得,女人生孩子有多麽不一樣,或者多麽辛苦,就連之前陶夭夭大着肚子腿抽筋,或者晚上睡着呼吸有些困難,行動不便,那也并不是多難接受的事情。

推進手術室的時候,他還是相信不會有風險,只是讓他第一次覺得時間難熬了些。

直到現在,他才覺得,女人的痛苦,果然是男人根本無法體會,無法代替的。

就現在看着小姑娘,除了讓她忍着,他沒用的什麽都做不了。

低頭,周南用力的吻住了陶夭夭小嘴兒,然後,才動作溫柔的,帶着憐惜的心思,舔過她的唇瓣。

“乖,睡吧,睡着了就不疼了。”

也許,他也只能給她一個吻,來止疼了。

陶夭夭嗯了聲,閉上眼睛,他關掉床頭燈,走回床上,躺着,面對着她,一下一下的,聽着小姑娘的呼吸聲。

周母在晚上,接到了醫院的電話,得到了确切答案之後,終于笑了起來。

挂了電話,周母笑的合不攏嘴,立刻起身,去了書房。

“榮軒,榮軒,确定了,那對龍鳳胎,果然是我周家的骨肉。真是太好了。”

周榮軒沉筆寫了最後一筆字,才放下毛筆,波瀾不驚,看了看妻子,“很好。”

“哈哈哈……這下子,我們周家有後了。”

“我們周家什麽時候沒有後了?茜茜難道不是?”

周母卻笑着反駁,“那不一樣,茜茜終歸是個女孩,這可是個男孩呢。”

周榮軒看了看自己寫的幾個字,還是将宣紙卷了起來,放在一旁,走出案桌。

“走,我們去醫院看看孫子吧。對了,你看我這腦子,還沒找奶媽呢,這可是第一要事兒。”周母頭也不回的又離開了,而周榮軒重新坐下之後,也終于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

……

剖腹産,大概第一天的時候是最難熬的,之後還算好,可疼痛卻并沒有消除。

不過,看着兩個小寶貝,陶夭夭已經将所有的的疼痛抛之腦後了。

蘇橙和蘇爸蘇媽都來了,兩個小家夥也已經出來了,被推到了房間內,所有的人都圍着兩個小家夥。

“喲喲,這小鼻子小嘴巴,簡直就是夭夭的翻版呢。”

蘇橙左看看又看看的,稀罕的不得了,不過小家夥還沒睜開眼睛,不知道眼睛像誰。

而蘇爸蘇媽也看着兩個小寶貝,笑的很開心。

“夭夭,你真有福氣啊,一下子兒子女兒齊全了,真厲害。”

陶夭夭也看着兒子女兒,笑的自然而然的散發着母愛的光芒,美極了。

什麽話都不說,什麽事兒都不做,只看着孩子,也是一種享受,不覺時間匆匆的。

哥哥突然哼哼了兩聲,請來的月嫂和楊姐趕緊查看,許是兄妹兩個心有靈犀,妹妹也哇哇了起來,護士和月嫂立刻準備喂奶。

陶夭夭一聽着兩個小家夥哭,心裏立馬疼的不得了,想要抱抱他們呢,卻不能。

“太太,孩子是餓了。”

奶瓶立刻遞到了哥哥和妹妹的嘴邊,兩張同樣紅豔豔的小嘴兒,吧唧吧唧的用力的吸着,停止了哭泣。

蘇媽一旁看着,開口,“夭夭啊,你這該有奶水了吧?孩子還是喝母乳的好。”

“恩,對,我也有奶水啊!”陶夭夭似乎才想起來,自己可以喂奶的,她立刻就要抱着孩子自己喂。

月嫂也點點頭,先抱着哥哥起來,教着陶夭夭怎麽抱,陶夭夭接過孩子,小心翼翼的,她那麽小,那麽軟,緊張的不得了。

“太太,抱着習慣了就好,別緊張,別太誇張,對,就這樣,”

陶夭夭解開衣襟,蘇爸早就走到一旁,看向窗外,于是房間內幾個女人都盯着陶夭夭胸前,喂着小寶貝。

可小寶貝嘬了半天,小嘴兒吸呀吸的,卻怎麽都不滿足,最後忽然哇哇的大哭起來,陶夭夭慌亂不已。

“怎麽了這是?寶貝,不哭不哭,”

月嫂抱過孩子,陶夭夭萬分舍不得的,急的都快哭了,月嫂還是将奶瓶給了哥哥,然後對陶夭夭說,“太太,該是奶水不通。得擠奶,才行。”

“那就趕緊擠。”

“夭夭,別急,這得找專業的。”

“恩,楊姐,你趕緊去找人。”

楊姐應了,立刻出去打電話。

房間內,兩個小家夥吃飽了,又睡了,安靜的躺着,這會兒,堪比小天使了。

蘇媽可是過來人,坐在一旁,握着陶夭夭的手,安撫,“你瞧你急的,別着急,女人都有可能這樣。當初我也是這樣,也是後來才好的。而且蘇橙這閨女,吃奶吃的可多了。我看你這小身子,喂兩個肯定不一定夠,得準備奶米分喂。”

“會不夠嗎?都說母乳最好,我不希望用奶米分。再說現在奶米分還不知道能不能好……”

“陶夭夭,這話說的太傻了,直接讓你家周總裁在國外買不就得了?你可不用搞什麽代購,比別人可放心多了。”

“還是母乳最好。夠不夠的再說。”

楊姐回來,可她也不只是一個人回來,周母帶着一位年輕的婦女走了進來。

陶夭夭看到周母進來,勉強笑着稱呼她,“伯母,您來了。”

周母卻根本沒看陶夭夭,更沒有理會她,見着房間內這麽多人,掃了一眼,就走到了嬰兒床邊,低頭看着兩個小家夥,才笑了笑。

蘇爸蘇媽看了看陶夭夭,陶夭夭卻一心緊張戒備着。

而周母,看完了了之後,立刻對後面的婦女道,“抱着吧。我們走。”

“你們要幹什麽?”

陶夭夭尖銳的叫起來,而蘇橙直覺不好,迅速推開那婦女,擋在了嬰兒床前。

周母皺了皺眉頭,顯然不喜。

“這是我周家的骨肉,我還不能抱了?”

“抱可以,不能抱走。”陶夭夭顧不得身上的疼痛,她直接沖下床,想要雙手都要抱着孩子,不過蘇橙幫忙,也抱了一個。

陶夭夭小臉兒白着,此刻眼神卻是鋒利,戒備,渾身更透着一股隐隐的狠勁兒。

誰要跟她搶孩子,她便跟誰發狠。

“你以為你是誰?我周家的孫子,絕對不能給你這樣一個女孩子養着。算你生了他們有功,要多少錢,周南會跟你算的。現在,把孩子給我,我這個做奶奶的,自然要把他們抱回周家,你今天必須把孩子給我。”

“不可能。”陶夭夭瞪大眼睛,狠狠的盯着周母,“他們是我的孩子,誰也不能帶他們離開我一步,就是死,我也不會讓你把孩子抱走的。”

周母見狀,眼神閃過不耐煩,直接對身後的婦女道,“還愣着做什麽?搶過來啊。”

可婦女剛要動,蘇媽就扯住了她,蘇爸也擋在前面,“親家母,你這是做什麽?沒有你這麽不講理的,你——”

“誰是你親家母?給我閉嘴,”

周母喝止蘇爸,看向陶夭夭,“我馬上叫周南過來。他答應過我的,孩子我必須抱走。看看他到底聽我這個媽的,還是你這個臭丫頭的。”

☆、77.077這麽乖乖嬌嬌的,是怕我把孩子送走?

聽着周母威脅,陶夭夭臉色更加蒼白,毫無血色。

周南真的答應過嗎?

她不相信蠹。

可就算如此,周南若真的要把孩子交給周家人,那麽她就算是魚死網破,孩子也絕對不能被搶走髹。

陶夭夭緊緊的抱着,兩邊人僵持着,蘇媽環抱着陶夭夭瘦弱的身軀,給予力量。

楊姐要打圓場,“老夫人,先生馬上就來。您跟太太可能是有些誤會……”

“什麽太太?她個臭丫頭沒資格做我們周家的媳婦,你要再這麽叫她,我連你一起辭了。”

楊姐臉色難堪了些,心裏是向着陶夭夭的,可她也不敢反抗周母。

“哼,真是貪心不足。”周母輕蔑的掃過一行人,轉身,走出房間去等。

面對着這些人,她自己都忍不住呼吸不暢,仿若空氣被污染了一般。

直到周母離開,陶夭夭才突然支撐不住,差點腿軟坐倒,幸好一旁的蘇媽搶架住她。

“夭夭,夭夭,別怕,有蘇媽在,誰都不能搶走你的孩子。”

“是啊,我們一家人,難道還對付不了那個老妖婆?”

蘇橙将孩子重新放在嬰兒床內,可陶夭夭手上的女兒她一直都不松手。

蘇媽擔憂着,“夭夭,先放着他們吧,你太緊張了,太用力了。”

“是啊,太太,您放心,讓孩子睡着比較好。”月嫂還沒看到這樣的豪門奪子的戲碼呢,剛才那出,她都不知道要出手,也更不敢随意幫誰。

可看樣子,剛出去的那位,骨子裏透着一股盛氣淩人的架勢,滿屋子的人,好像在他嚴重都是蝼蟻。

月嫂也是給很多有錢人幫忙過的,還從來沒見過這麽看不起人的老太太,當然別人就算心裏看不起這些人,可也沒有表現的這麽明顯。

自然,她的心裏就有些偏向于這位看着漂亮卻又可憐柔弱的小姑娘了。

陶夭夭不得已将孩子放下,被扶到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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