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62)
況不就像化療一樣,殺癌細胞的同時也殺免疫細胞。”
我說這并是我們幾家人的事,幫忙也要投鼠忌器吧。
我知道江左易在你們眼裏是算不上什麽好人的,一并鏟除了就當幫警署掃黃打黑了,但他畢竟是我兩個孩子的父親啊!
蘇西航說,舒岚,你不能指望原子彈扔下去的時候,還能專門為你保護盆栽。
“要不這樣吧,我給你出個主意。”
我硬着頭皮聽完,結果要不是看在蘇西航是在電話的那一端,壓根夠不着的份上真想開展潑婦模式上去打他了。
我說蘇醫生你別開玩笑了行麽?
“我像是在開玩笑麽?舒岚,這句話…當初你可是親口承諾的。”
☆、公告
關于關閉評論,并非因為貓咪想要棄文,怕被罵才關評。實在是因為接下來的幾章虐的怕你們來找我麻煩,一打開評論區提醒,特麽一個打賞的都沒有全是口水。
這對于整天加班加點兼職碼字的作者菌來說,實在太可怕了。本文已經六十萬字,結局已經定好了,大約在三月底之前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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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沒更!不是我沒更!不是我沒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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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 我會嫁給他的
我沒有直接去找蘇北望,而是先去了醫院看汪小飛。
男孩的臉基本已經消腫了,褪去那些駭人的青紫色後,重新蛻變出熟悉的眉清目秀。
可是各項測試的結果均不樂觀。按照大夫的意思是。暫時并沒有發現可以在短期內蘇醒的跡象。
汪甜玉陪在他弟弟床前,手邊有毛巾,地上有盆子,看樣子是剛剛幫他擦過身。
她見我來了,神色又尴尬又客氣。對我說出事的時候她情緒太激動了,希望我別介意。
“汪姐,我不會往心裏去的。何況你說的一點都沒錯,要不是你告訴我那些事。我怕我這一輩子都要遺憾了。
我……從沒想過小飛對我會……會到那樣的程度。”
“舒岚你別這麽說,倒好像我替小飛鳴着不平,非要你負責到底似的。”汪甜玉牽起男孩綁緊石膏的手,小心翼翼地幫他修剪着指甲。
我說我不是來開玩笑的,既然汪姐在這兒,我……過來跟你商量最好了。
我說我願意嫁給小飛。
他要是一輩子不醒,我就一輩子守着他照顧他。他要是醒了,那就按照他的心意選擇,我是去是留都可以。
汪甜玉起先沒說話,大概是以為我來開玩笑的呢。
但我始終保持着一臉的嚴肅,說汪姐我是認真的。
“舒岚你不需要這樣,”汪甜玉側着臉,用手揩了一下眼睛:“我們小飛……大夫說,他是能聽見的,他會……當真的。”
我說我知道他能聽見。所以才想當面告訴他。
“我……我是真的覺得……如果當初願意接受小飛的情義……那麽這一切可能就都不一樣了。”
汪甜玉把我拉起來,推門就走出去了。
四月的陽光落在身上非常暖,我沒了長發。只覺得整個脖頸肩胛都難能沐浴到這麽好的光熱。
汪甜玉對我說,你不用故意在小飛面前提這個。告訴我,為什麽非要這樣?現在他聽不見,舒岚,你是為了什麽非得做這個決定。
“小飛是喜歡你,但是如果他有意識,也絕對不肯這樣子拖累你的。”
我搖搖頭,說我不是在矯情,不是在交換。我是心甘情願地想要照顧他一輩子的。如果你要問我有何索求,那我只求蘇先生可以放過江左易。
“果然……”汪甜玉苦笑一聲,說雖然她從來不過問他先生在商場的事,但是猜也猜得到我是為了這個原因。
“汪姐。我們都知道小飛是誰害成這樣的。敵人是沖着我和江左易來的,所以發生這樣的事我們難辭其咎。
但我心裏有多難受,他心裏就有多愧疚。在這樣的時候,我不敢奢求蘇先生願意幫我們一致對外,但至少”
汪甜玉嘆了口氣,說小飛的事冤有頭債有主,這個大家心裏都明白。
“但是北望做事的方式,跟江先生全然是不同的。當然我無意去編排別人的行事風格,只是單純就事論事。”
我說汪姐你不用介意,我懂你的意思。江左易是什麽背景,大家心知肚明。要蘇先生願意相信他根本就不可能,所以先把他當成毒瘤一并鏟了也是人之常情。
蘇北望要對付陸林霜肯定不會是用刀用槍。這是個法治社會,哪有規矩的商人願意跟黑道兒上的蛇美人硬碰硬的。
所以必然會牽扯警方,會加以訴訟。
那麽,後面的環節是少不了要高山峰出面作證的。
一旦把高山峰活着的事全牽扯出來,黑火藥的供銷兩條線就都瞞不住了。
那麽無論是我們中山建業還是江源集團的。都難能全身而退。
就算是為了我,江左易也不會配合蘇北望和林語輕的。不配合的,就是敵人。敵人,就需要被打壓。
所以我很難想象,還要再流多少無謂的鮮血,才能讓我看到敵人的笑容在猙獰下也會露出一絲恐懼。
我需要反擊,但我不能看着江左易就這樣心力交瘁地倒在戰鬥打響之前。
“我能理解蘇先生想要為小飛讨還公道的心意。所以,我希望他能信任我。
在不傷及無辜的前提下”
“你所謂的無辜,指的是江左易麽?”腳步聲與身後冷冰冰的話語前後而至,我倒吸一口冷氣。
“像這樣的事,還請舒總直接找我談。不要随便到我太太這裏探口風。另外,如果你真的很想嫁給我們家小弟,随便。
但是聘禮,我一分都不會出。”
“北望,你別這樣說話……”汪甜玉到底還是個心軟的女人,這會兒面子上可是有些挂不住了。
“你回去!”蘇北望把她的妻子輕輕推出病房的陽臺外,一臉女人‘不涉政’的直男癌表情,讓我從內到外都不爽到家了。
我們兩人去了住院樓下的咖啡廳,就像尋常的商務禮儀會面一樣,這一路短短的距離裏,我始終都在盤算着該用幾分硬度幾分軟弱來與這個男人博弈。
“蘇先生,前面的話您都聽見了?那麽”我先開口了。
“我只是在想,這麽多年來,見過使美人計的,倒沒見過像舒總這樣,把美人計使得如此不值錢的。”蘇北望放下他的咖啡杯,口吻雲淡風輕的,卻字字玑珠戳我心。
我:“……”
我想我這一生,何曾受過這樣的侮辱?可是強迫我把眼前的溫水咕咚咕咚咽下去,而不是潑在他臉上的,不止是我的修養。
“蘇先生見笑了,我想這也是您一直以來對女權持鄙夷态度的原因吧。”
我能感覺得到,蘇北望雖然很疼愛他的妻子,但是本質裏還是把女人當做附屬品的那類男人。他對女人的尊重還只是停留在母性光輝以及對家庭責任無私的付出上。
“舒總誤會了,我只是不太認同您用這樣的手段來博取籌碼。
你當我們小飛是什麽?他配不上你麽?
如今落得這樣的境地,還要被你用施舍的方式來侮辱?小飛的仇,我們自家人會讨個公道。不需要跟你們聯手合作。”
我說我并不是這個意思!我不是來拖您到同一條船上的,我只是……我只是希望用這樣的選擇來讓蘇先生您徹底願意把我當做自己人來信任。
“我當然相信你會為小飛讨一個公道,但是我不能眼睜睜地看着你把我兩個孩子的父親,一并打死啊。”
“那是江左易自找的。”蘇北望扶了下眼鏡,目光犀利而清冷:“舒總,陸林霜是什麽人?舒中山是什麽人?江左易高山峰又是什麽人!
你們這些罪有應得的人攪合在一塊狗咬狗,卻讓我們小飛當成最可憐的犧牲品。你有什麽立場過來求我放過誰?
如果江左易真的像你說的那麽無辜,就應該把高山峰交出來給警方處置。就應該把你們中山和江源捆在一塊去自首,将滿肚子的黑賬掏掏幹淨!
而不是百般阻撓着,還以為能洗幹淨自己身上這一堆惡臭的血污。除了要為小飛讨個公道,難道上次他的人把我姐夫揍的一頓就算白揍了?”
我心裏明白,他指的是上次林語輕去調查高山峰的藏身之處,被江左易的人打了一頓……
“所以對于這樣一個三觀不正,只會殺人放火的落魄江湖大哥,我有什麽必要去說服自己相信他?”
蘇北望的話讓我心涼透了,我說你不相信江左易就只是源于他的出身,那對于葉瑾涼
“我對他客氣些不過是因為他沒有親手做過傷天害理的事罷了。但是,你且回去告訴葉總。讓他不要再在我身上打如意算盤了,想讓我出錢融資來替代江源集團幫你們拿下那個項目?
不好意思,我有這筆錢可以親自下場來鬥。
我沒空幫你的舊愛對付新歡,或者是幫你的新歡除掉舊愛。”
蘇北望已經把話說到這麽絕了,我都懷疑我是怎麽把臉皮練就到這麽厚而沒有掉頭就走的。
我說蘇先生,你就沒有重要的人麽?沒有無論如何也要挖空心思想維護想保護的人麽?
“江左易是什麽樣的人,與他的出身和經歷息息相關。他永遠也變不成像你們這樣黑白分明的一局棋,對的錯的一目了然。
但這并不表示,他就沒有資格守護自己的親人和愛人!
難道你,一點都不了解殚精竭慮後,卻被自以為重要的人在背後捅刀子的那種感受麽?
你就沒有絕望到,想要成全別人的一切,然後獨自一人舔着悲傷一點點沉淪麽?
每個人的痛苦,不甘,求而不得都是等價的。
我不求所有人能感同身受地去理解,我只求你不要把他逼到永遠回不到正軌的那種程度。
我的男人,我比誰都了解。他心裏的善念可以儲存也可以隐藏,他不出手,不表示他永遠不會出手。
蘇先生,別絕了一個想要做好人的壞人……所有的退路。我愛他,我想救他。你不信他,但你至少,別毀了他。”
蘇北望似乎是很有耐心的,竟然聽完了我一字字一句句和着哽咽的陳述。
最後他說:“如果我不出手,你打算怎麽做?”
“我能夠對抗陸林霜,真的。因為她最看不起的人一定是我,所以我最有勝算。
如果你願意幫我,我求之不得。如果你不願意,我不敢奢望。
蘇先生,我所做的一切并不是為了向你證明我是個多麽強大的女人。
我只是想要救我的男人,救我孩子的父親。”
“明天早上,你來我公司簽約吧。”蘇北望攥着咖啡杯的手緊了緊,最後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錢我可以幫你出。戲,你給我演一出精彩的。
如果你搞不定陸林霜,等我出手的時候。碾壓了誰,摧毀了誰一概不會負責,到時候……就輪不到你來判斷誰有罪誰無辜了。”
等我站起身來離開咖啡廳的時候,身後的蘇北望還坐在原處。他貌似是撥通了一個電話,沖着那邊就提高了個八度的音:“蘇西航!再敢把我的事随便說給別人聽,我就宰了你!”
我已經摸出一定的規律了,祝丹妮隔一天來一次,兩頭照顧着江左易和他的義父高山峰。
說句良心話,也是夠辛苦的了。
所以我想去看江左易的時候,盡量是避開她的。我不想跟這個女人沖突并非因為我怕她,而是因為,我已經在用男人的标準來要求自己了好男不跟女鬥。
第二期招标在三天前順利舉行了,我并沒有告訴葉瑾涼已經拿到了蘇北望的資金支持,而是故意把公司的囧狀暴露無遺。
看着他明明着急上火,卻又要在我面前表現出一副能搞定的姿态,我有種報複的快感。
雖然我心裏明白,并非是我比他有能力,而是因為我是女人,女人總能打一些男人打不了的牌。所以我有優勢做一些他根本做不到的事。
我捏着一大筆錢扮豬吃老虎,在送李冬夜走的前一天,我叫杜辰風把一份草拟的放棄出價單交給舒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