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 玩夠了火燒螞蟻,天色己不早了,橋那邊的河埠頭己有人在游泳了,撲騰聲很大。

袁蓓蓓在桃樹上,孫眉己經快把蠟燭燃完了,她的臉是黑的,頭發亂七八糟的,一半梳着,一半挂挂落落的:“有人在玩水了。”擡起身子。螞蟻來了一批又一批,辛苦的燒了一群又一群。

袁蓓蓓懶洋洋的,她都困的快睡着了,自她把蠟燭讓給孫眉後,孫眉這個沒良心的,只顧自己玩,任她怎麽說,就是不還她。

沒法子,她只好爬樹上玩。

“是嗎?”懶洋洋的聲音。

螞蟻明天還可以玩,游泳,過了今天,明天,明天另算了。

孫眉把快燃盡的蠟燭頭扔了,反正也沒多少了:“走,我們去河埠頭了。等會人更多了。”

到的河埠頭的時候,其實人己經不少了,今天又不是今年第一次玩水,再說,前幾天的游泳,孫眉覺得自己現在的水平高了很多了,沒臉盆在,她很是能撲騰幾下了,不,不止幾下,幾米是可以的。

一人一只臉盆,兩人興奮的沖進河裏。撲起的水花,附近的人吓的四處逃,嘴裏都怪叫着:“救命啊,救命啊。”

孫眉她沉入河底,馬上就浮了起來,甩了甩頭上的水,揉了揉眼睛,四周的人己聚攏起來,各玩各的。

老節目,千年不變,不是撲水,就是扶臉盆游,要不跑河對岸去,要不比賽誰憋氣長,再不看別人出西洋鏡。

孫眉和袁蓓蓓現在不玩狗爬式了,她們現在大了,水平高了是一部分原因,還有就是這樣子太難看了又是一部分原因,最主要的是現在還有人玩這?現在開始流行塑料壺學游泳了,家裏有的都拿了來,也不用多大,聽說五斤的就行了。

孫眉倒下想把家裏的拿來,蓓蓓也是,可是盛酒呢,她們不好把酒倒了,來玩水吧,想被打死的才會這麽做。

孫眉和袁蓓蓓正在撲水,你撲向我,我撲向你,看誰厲害。

孫眉閉着眼,背向袁蓓蓓,袁蓓蓓也是一樣,半蹲着,用全力,拍拍。

不行,這樣分不出勝負,孫眉摸到石階邊,狗爬式上了,扶着,腳撲騰起來的水威力肯定比手拍水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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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蓓蓓偷偷朝後看:“孫眉,你又耍賴了。”沒說完,一口水就進嘴了,還嗆到了鼻子。“啊啾。”眼淚要出來了。

孫眉趴着,扭頭,笑死她了:“活該。”

“你這樣,我不會這樣嗎?”袁蓓蓓閉着眼,也摸向石階。

“啊,蛇。”袁蓓蓓摸過去,沒到,摸過去,還沒到,再摸:軟軟的,會動,什麽?睜眼。“啊,啊,啊。”開始鬼叫。

孫眉莫名其妙的睜開眼,一開始意識不清,然後,她上想到蛇,“啊。”慘叫一聲,狗急跳牆的連爬帶滾的往石階爬。“哪有蛇,哪有?”

旁邊聽到的人也開始慌亂起來,水浪攪動,人群湧動,都心慌慌了。

“哈哈哈。”一陣笑聲把正四散逃竄的人給懵了。這下大家才有心安下心來看情況,什麽啊,有的人紋水不動,正看着好戲,嘴咧着。有的人正哈哈大笑,這有的人是大頭孫偉他們,他們的手上,正一人一只白白的,蟲吧。

孫眉滾下河,袁蓓蓓也滾下河,正氣呼呼的瞪着孫偉他們。

現在她們看清了,不是蛇,白白的,有有點長,胖胖的,看上去有點嫩,正蠕動着。

大頭,徐建華,包心菜,孫偉,還有傅博贍人手一只,有的還捏着不知是蟲的頭還是尾,垂着,讓它扭動着,傻笑着。

孫“PIA”拍水,拍了五個傻冒一頭一臉:“有什麽好笑的,吓你們,你們會比我們好?”

這時,剛才聽到蛇逃跑的人也都回到了河裏,有的在他們邊上看,好奇着這是什麽玩意兒,早忘了是誰被吓倒了。有的顧自己玩去了。

袁蓓蓓氣的要死,還是瞪着大頭他們:這些人真真可惡。

“這也怕,真膽小?”大頭厚着臉皮說:“女人就是膽小,不經吓。”回頭,和其他的四個傻冒說。

其他人附和:就是,就是。孫偉理虧,他是勸他們不要去捉弄孫眉她們,要不他會吃不了兜着走的。他知道傅博贍己經和孫眉講和了,倆人井水不犯河水,哪想,今天這小子竄掇着大頭他們:“這個她們肯定沒看到過,吓吓她們。”其餘三人正圖着新鮮,這話最入耳了。

“換作你是我呢,不經意的,不被吓着才怪?”孫眉才不在乎大頭的譏笑,她早領教過了。要說比臉皮厚,大家是可以比比的。

大頭把蟲子放手掌,因為長,兩頭耷拉着,他把手放在水面上,怕水?那條白蟲扭動着。大頭另一只手捏捏蟲子的皮:“我才不會,你看,我怕了嗎,我怕了嗎?我才不怕呢?”

包心菜他們都說:“就是,大頭不會怕,我們也都不會怕的,孫眉,你是怕了,我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

傅博贍還是看戲樣,講和前,他會說上幾句,或刺激,或笑話,現在他不好出手了,只是看着面前的一臺戲。

孫眉被架上了油鍋了,她倒也不用要強,不過,她就是咽不下這口氣,被吓到了,還被他們笑話說膽小。

袁蓓蓓走到孫眉旁邊,“孫眉,那是蟲嗎,怎麽這麽大,我沒看到過。”

孫眉早看的分明了,是她也從沒看到過,這麽大的,綠的她看到過,頭上還長了一個角呢,喜歡爬在樹上,啃樹葉。

袁蓓蓓:“看上去了點也不好看,你看那是頭吧,這麽小,那個小齒是牙嗎?這麽大?”

袁蓓蓓雖是小聲的說,但,大家離的又不遠,都聽的分明。

傅博贍一咧嘴,在笑,那眼裏是不懷好意。

大頭他們則更明顯了,讓孫眉看在眼裏,分是在說她膽小鬼。

孫偉央無表情。

孫眉竄前幾步,快速捏起大白蟲,沒目标的抛了去。

大家被孫眉的行為給懵住了,都擡頭,按着蟲子落水的弧度,頭都至少是眼跟着畫了個弧。

蟲落處有人大叫:“什麽,這麽大,啊。”剩下的全是水聲。

大頭明白過來的時候,蟲早沒入了水裏:“孫眉,你幹嘛,說歸說,把我的蟲扔掉做什麽?”大頭瞪着面前的孫眉,恨不得咬上一口。

“幹嘛,想打架?”孫眉一步不讓,大有一種,你試試看。

袁蓓蓓也挺了挺腰,直逼大頭。

大頭自然而然的退後一步。

傅博贍“哧”一聲。孫偉瞪了他一眼:這壞小子,老是這樣。

好在雙方局時緊張,沒時間顧及其他。

孫怕見大頭不進反退,膽大了,就不把大頭放在眼裏,本來她孔洞多少放眼裏的,她瞄向包心菜他們。

所謂好男不跟女鬥。男孩子從小耳濡目染,大多聽過好男不跟女鬥之類的話,這下,孫眉火氣瞄向了他們,他們焉有不明白的道理,心裏怪着大頭這只出頭鳥,一邊看孫偉的臉色,又怕一個不注意孫眉就把他們手上的蟲子也抛飛了,那可是他們辛辛苦苦挖來的,容易嗎,他們。

嘴裏說:“別過來,是大頭吓你們,不關我的事。”後退一步。

大頭覺得自己太虧了,說好大家一起出手,只不過他搶先了一步,現在好了,他吃虧在眼前,而如果現在包心菜他們的行為不是這樣,那他還好受點,可是,明顯的是,不讓他好過嘛。

包心菜終是沒忍住:“我們撤。”徐建華剛剛有臺階下,逃的不要太快哦。

傅博贍又是一聲“哧。”

這下孫眉聽到了,也看到了他的表情,對是失望,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後者一點壓力也沒有。

晚上吃飯的時候,孫眉又向媽媽告狀,說孫偉又和別人一起欺負他。

孫偉被氣的說不出話來,是事實,也不是事實。事實是他是和孫眉的仇人們在一起,不是事實是他沒參予。難道在一起就代表他也有份了嗎,難道說明他在捉弄她了。難道叫他和大頭他們打一架,或者罵上幾句,就可以說明他的清白了。孫偉如是說。

孫偉很委屈:“媽媽,到時候,你又要說我打架了,那我該怎麽做?”

孫眉的意思很清楚,不幫她就是欺負她。

管綠茶說話:“孫偉,怎麽說你好呢,你這也是上強詞奪理了,媽媽是這個意思嗎?那你不會和你的小朋友們離孫眉遠點嗎,我不想着你多維護妹妹,但也不作這樣子的。”

“我也想啊,要是沒有我,不定他們做的更過份呢?”孫偉別扭的說。

“那我還要謝謝你了,謝謝你幫着別人欺負我?”孫眉是一口一個欺負,她就是要把孫偉的錯誇大,最好,以後走路他們都繞着着她走才好,反正,和他們碰一起,她就沒好過。“媽媽,那種蟲,有這麽大,白白的,看着很可怕,他們捉了來吓我們。”

孫偉不以為然:“這蟲又不咬人,很可愛的,你不動它,它就呆着?”

“可愛,它叫你孫偉了,我們一起玩了嗎,一只蟲子,說成這樣。”

管綠茶不知說什麽好了,她的一對兒女,是越扯越遠了,這都什麽可什麽啊?

“好了,別說了,這個事先到。孫偉記住,不管你妹妹怎麽樣,愛護妹妹總是你這個做哥哥的責任,是吧,從幼兒園開始,到小學,哪個老師沒說過?孫眉,你也是,要哥哥愛護你,你自己也要把事情做對,不是胡攪蠻纏的,跟媽媽來告個狀,就天下萬事大吉了。當然,有事情一定要和爸爸媽媽說。聽到了沒有?”

“聽到了。”一起。

各打五十大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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