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 “孫眉,你還沒答應我呢?”袁蓓蓓沒頭沒尾的來一句。

孫眉己經有點踩厭了:“什麽啊,你說的我一點也不明白。”有心無心的踩着。

袁蓓蓓瞟了眼那邊一個還堅持着打陀螺的:“你問問孫偉,陀螺怎麽做,我們也玩玩?”

孫眉猶如注了興奮劑:“陀螺?”眼睛不自覺的看向那用力揮繩子的人。“好啊好啊,我問孫偉。”馬上,轉着頭找孫偉,人在哪。無果,她才想起,她都找好幾遍了,不是都沒找到嗎?

自言自語:“孫偉跑哪去了呢?”問袁蓓蓓:“晚上你看到孫偉了嗎?”

孫眉比孫偉晚到橋上來,袁蓓蓓有點印象,她記得,她心心的正等着孫眉的時候,孫偉和他的一幫狗肉們己跑橋上來了,不過好象,好象當時那幫人不是整幫的:“看到過,我記不清了,反正是看到過。”袁蓓蓓努力的回憶着。

“什麽時候?我怎麽會沒看到呢?”奇了怪了。

“大概是你沒來的時候。”

“我沒來的時候?”孫眉重複一遍。

這下袁蓓蓓肯定了:“對。”

“但是孫偉也沒有比我早跑多少啊?”孫眉想不明白,這屁溜的時間,他會跑哪去:“找不到孫偉,我怎麽問他?”

“你在家裏也可以問的。”

“我會忘記的。”眼睛還在找人。“他很忙的,一天到晚跑外面玩。”

此時,橋上的人開始少起來了,喜歡早睡的早點回家,喜歡晚睡的當然還在侃大山。

接下來的幾天裏,孫眉除了在吃晚飯的時候看到過孫偉,其他的時間,連和孫偉打個照面的機會都沒有。飯桌上,孫眉不好向孫偉讨教,吃過飯她想逮着孫偉,可是孫偉吃飯比她快,一吃完,人沒影了。

管綠茶曾問孫眉:“你哥哥這幾天在忙什麽?”是,孫偉是向她報告的,可是,管綠茶覺得孫偉不止幹了向她報告的那些事。

Advertisement

“不知道。”孫眉是真的不知道。

吃過晚飯,孫眉也追不上孫偉的腳步,加上她還有孫麗拖後腿,這讓她更是無奈。

白天還好,和袁蓓蓓玩的倒也盡興,只是,有時想起,倆人免不了說上幾句,沒得玩陀螺很可惜之類的話。

晚上在橋頭,看到別人揮繩玩,孫眉和袁蓓蓓覺得快按捺不住了,可是,逮不到孫偉能怎麽辦?厚着臉皮問那些玩的,還是不找這個黴頭了,男孩子和女孩子從來就是有條分界線的。

玩夠了知了,這幾天孫眉和袁蓓蓓又在玩打彈珠了,是,被孫偉發現後,孫眉為了說明自己沒拿孫偉的玻璃彈,她偷偷的把那幾顆彈子扔了。現在想起要玩了,只能找替代品了。

這也只是引用。看到別人這麽玩,孫眉最喜歡照搬照抄了。

村子裏有不少梍莢樹,梍莢樹的果實,去掉皮後是顆黑黑的堅果,和玻璃彈差不多大小。對,孫眉她們就是拿了這個代替玻璃彈。

孫眉和袁蓓蓓一人一根竹杆,跑到梍莢樹下,一陣猛拍,打下不少樹枝和它的果實,于是,可以玩了。

去掉皮,打彈珠開始了。

規則還是那個規則,高興了也可以改動,目的不過是奶玩的更高興。

不用說,還是孫眉勝的次數多,孫眉勝的次數一多,袁蓓蓓又有話說了:“你的運氣好。”

“是我的水平高。”

“你看,就說扔遠近吧,都是你扔的比較近,不是運氣好是什麽?”袁蓓蓓堅持認為,只是孫眉比她的運氣好而己。

“蓓蓓,怪不得你老贏不了我,你老是這麽想,所以才贏不了。你話那麽多,好好扔吧?”孫眉有點煩袁蓓蓓,明明是她賣力的在打,偏偏要說只是她的運氣好。

袁蓓蓓搶着先扔,可是,老樣子,她離洞遠着呢。

“我了。”站在劃線上,孫眉瞄準洞口,用合适的力一扔,彈子在洞口一尺遠的地方打了幾個圈,就停了下來。

袁蓓蓓看着孫眉扔的時候,心裏一直吶喊:“扔的遠,扔的遠。”以至于一不小心,說出了口。

孫眉生氣了,走到彈子邊,撿了就爬上桃樹:“不玩了。”

“為什麽啊?”

“你不安好心。”

“我只是說說。”

“你這樣,我能玩的好嗎,氣都要把我氣死了。”孫眉心裏說着生氣,可是她知道什麽是生氣嗎,好象她從來只有不高興的。

“孫眉,你太小氣了。我說也不能說了。”沒辦法,袁蓓蓓爬上孫眉對面的那株桃樹。

“我哪小氣了,我說你好不好?你會高興?”

“可是你就是小氣了呀?”

“我哪有。”孫眉很是郁悶,明明是她被說了,現在倒好,反說她小氣了。“袁蓓蓓,我什麽時候小氣了?”

“每天都在我家玩的?玩的都是我家的東西?從以前開始,你玩的東西全部是我家的?有時候,你還吃我家的東西?那會兒你還把家的鋤頭挖的都是缺口?,,,”

聽袁蓓蓓這麽一說,孫眉有意見了:“那是你叫我來你家玩的,老喊我來玩呢?不是這樣嗎,老是喊,孫眉,孫眉,我們一起玩嗎?”

“那我喊,你就來?”

“那我沒有把好玩的和你一起玩?我學來都和你一起玩?”

“我也有啊?”

“你哪有?袁蓓麗她們都不喜歡和你玩?”

“那孫偉也不想和你玩?”

“孫麗想和我玩,我都是不想和她玩?”

倆人如繞口令一般,你沒有,我有,我有你沒有,你不陪我玩,我不陪你玩,真真是說不清,理還亂,直說的口幹舌燥,說到最後只剩下:

你小氣。

你才。

你才。

你小氣。

。。。。。。

說到最後,嘟着嘴的倆個人都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一笑就抿恩仇了。只是可憐的桃樹君,在她們吵的激動的時候,被扯掉了很多枝葉。

後來了變成:我們再玩吧。和好如初了。

那天分手的時候,袁蓓蓓再叮囑孫眉,你一定要向孫偉讨來,怎麽做陀螺的方法。

孫眉應是應了,可她最後也沒怎麽放心上。

這時時間己經到了七月下旬。孫眉很多次的聽爸爸媽媽說,割稻割稻之類的話,當然,她是不用放心上,不過是聽進了耳,如條件反射般,腦中反射出的是她們---做飯。

當孫眉還在忖着農忙什麽才始的時候,那天,她找袁蓓蓓玩,從蓓蓓的嘴裏聽到,她爸爸媽媽今天己去田裏割稻了:啊,第三聲,農忙真的開始了。然後,倆人繼續自己的。

其間,孫眉沒少聽袁蓓蓓埋怨她,還說和孫偉讨來怎麽做陀螺,你到底什麽時候啊?

孫眉每次都說:我逮不到孫偉,他忙。其實她還想說的一句是,我也忙啊。

袁蓓蓓還是挺好糊弄的,孫眉一打岔,她的思想都會被帶偏,所以,盡管袁蓓蓓老是提起,多半還是被孫眉忽悠過去了。

孫眉家的農忙還是來臨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

管綠茶還是一如平常那樣,問孫偉,孫眉,孫麗今天做了什麽之類的話,再叮囑一下,什麽可以做,什麽不能做,什麽小心點的話後,話鋒一轉:“從明天開始,我們家也要收割稻谷了。還是老樣子,孫偉,孫眉你們一起做飯,還有,收割來的稻谷的曬收事項,今年你們也要做了。先和你們打聲招呼了,明年開始,其中一個人跟我們去田裏幫忙。”說完,看看三個兒女的反應。

孫偉撇了嘴,不說話。他老大,沒話可說,再怎樣,第一個輪到的總是他。

孫眉随口問:“去年做過了,我會做,放心吧,媽媽,我們會把飯做好的。”

孫麗咽下嘴裏的飯:“我會燒火。”

這個回答管綠茶很滿意,她笑着說:“那好,爸爸媽媽也放心了。今晚早點回來,別玩的太玩了,明天一早,你們醒來的時候,我們可能己經在田裏幹活了。”

“好。”

“還有,孫偉,我說過你多少次了,你怎麽老不聽呢?放暑假後,問你在做什麽,你是回答的很象話,我也不清楚你到底在做什麽了,聽到了沒有,早點回來睡覺。”

孫偉被重點點名,他還是那個表情:“我沒做什麽,我不是回來睡覺了?”

“是叫你早點回家,你看看你,不讀書後,天天很遲回家,現在更是十點後,你到底在誰家,我看橋頭也沒你人影?”管綠茶這話老早就想問了,是問過孫眉,以為做妹妹的會知道,心裏想着只要不出事,孩子一點點大起來,也就算了,哪想,從開始的九點不見人影,到現在的十點也不見人影。

孫偉做賊心虛的偷瞄了孫愛國和管綠茶一眼,“在傅博贍家玩。”

要是孫偉說在大頭家,或者說在包心菜家,管綠茶倒有可能會相信,但,他現在說的是在傅博贍家,她百分百不信了,汪芷清是怎樣一個人,她不清楚:“你沒騙媽媽嗎?明天我問汪老師去?”

孫偉有點急了,辯解:“我真的是在傅博贍家。”

管綠茶說:“我問了就清楚了。”

吃過飯,還是老樣子,其他人都比平時早回家了,除了孫偉。管綠茶心裏暗暗把事記下來,遇到汪清芷,是得好好問問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