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相知相惜
更新時間2016-4-14 14:01:59 字數:3052
《袖口》總算順利殺青,今天可以好好大睡一場了!這部戲雖然涉及不少內心情感,但是每天都有武打戲,少不了幾處瘀青,今天終于可以帶着放松的心情、好好回家休息。
電梯門才打開…
“砰ー!!”
忽然一聲巨響,像是有什麽東西、被重擊撞到了。
「海瑄?!」
看到跌坐在地上、意識模糊的海瑄、石書清吓了一跳、趕緊沖過去,今天是怎麽了,先是趙娴玟、現在又是海瑄。
海瑄下午去看完趙娴玟後,他和時琦在公司分手,晚上一個人跑去游泳、游完泳的當下被睡意侵襲,本來想着趕緊洗個澡就回家睡,想不到、不過看個手機,一不小心竟然在長椅上睡着,醒來後覺得頭暈腦脹、還特別的冷,才回到家,就整個人發熱癱軟。
摸摸海瑄的臉,石書清很快就發現海瑄發着燒。
幸好石書清不是一般柔弱的女孩,扶起高他7公分的海瑄、還不至于太困難。
她趕緊把門打開、把海瑄放到房間的床上。
在衣櫃裏找到一套清爽的睡衣,交給海瑄。「你有辦法換衣服嗎?」看着海瑄無力擡手的樣子,石書清只好幫他換,幸好襯衫不難脫。換褲子時尴尬了點,最後套上時,她讓海瑄扶着她的肩膀、自己往上拉。
确保房間空氣流通、溫度沒問題後,她幫海瑄蓋上棉蓋,海瑄的身體還在發顫,體溫38°c、看樣子還會升高。
「謝謝…」海瑄吃力的對石書清說話。上次發燒應該是國小、國中時的事了吧。想不到都這把年紀了、竟然還會因為自我管理不良、發生發燒這種事。
「石書清…」看着石書清要轉身離開,海瑄趕緊抓住她的手。
石書清有點心疼的拿開海瑄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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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幫你倒杯水」石書清拿了一壺熱水和杯子、吸管。
海瑄喝了幾口水之後,至少喉嚨的幹啞好了很多。
「石書清…妳…是不是還記得我…?」
海瑄再度抓住石書清的手,意識雖然模糊、但是眼神很認真,聽到他這麽問,石書清驚訝的看向他,這話是什麽意思?
「書櫃下…抽屜裏…社團手劄…真希望…妳…還喜歡我…。」說完,海瑄昏睡過去。石書清覺得自己的心髒開始狂跳,海瑄希望她喜歡他嗎?
打開書櫃最下面的抽屜,是國中時的畢業紀念冊,翻到海瑄的班級,石書清懷念的看着那些照片,從那個時候、海瑄就是個明星學生,不論男女、所有的同學都想繞在他身邊、和他說話、和他打關系,她總只敢遠遠的仰慕,海瑄畢業那年,寫了卡片想和他告白,卻撞見他接受了另一個女孩的告白,只好急急離開。
越過其它班級,畢業冊的最後面、夾着社團手劄,她記得,她寫在上面、最後的告白,清楚的像是不怕被別人看到一樣,當時她寫完,海瑄應該是沒有特別去注意,畢竟,在社團裏,她幾乎沒和海瑄說過話,不知不覺,單純的仰慕變成愛慕,本來以為、從此再也不會見面,竟然又在十多年後相遇。
成為演員前,她曾經交過一個男朋友,因為太過于在乎對方,反而讓彼此的關系一再搞砸,不過短短二個月,就走向分手的局面,後來就沒有再和誰再一起過,像她這樣貧乏的愛情經驗,快三十歲的人了,還真的很難想像、有一天,有可能和什麽樣的人在一起。
放回畢業冊和手劄,走回床邊,看着已經安穩許多的海瑄,石書清覺得已經很滿足,她承認、自己還是喜歡着這個人,默默守在他身邊就好,這樣是最好的結果了吧?雖然…忍不住的也希望,如果…海瑄也能喜歡她就好了…。
清晨,海瑄的燒已退。
海瑄一醒來、就聞到一股很好聞的香味,石書清端着一碗香菇青菜細雞絲粥進房間。
石書清:「燒已經退了不少,你現在覺得怎麽樣?」
海瑄:「好餓……」饑腸辘辘的看着粥,石書清一把粥拿給他,馬上被他一掃而空。「謝謝…這個粥看起來好清淡,可是…好好吃哦!還有嗎?」
石書清看着海瑄像小孩一樣的面孔,微微笑着說話:「我再去盛給你。」
趁着海瑄吃粥,石書清洗了六顆草莓、給草莓去蒂對切。吃完粥、又吃起草莓,海瑄記憶中、他以前生病時,從來沒人這樣照顧他,雖然出生在富裕家庭,可是他的父母親就是讓人拿藥給他吃、叫他睡覺,這麽舒服的複愈經驗,還是第一次。
「你很會照顧人啊…」看着石書清,海瑄真的是有感而發。
石書清只是微笑了一下,她和弟弟生病時,彼此都是這樣互相照顧的,再普通不過。「我得回公司,你一個人可以嗎?」
舍不得石書清離開,海瑄馬上問:「你什麽時候回來?」
沒有發現海瑄的想法,石書清淡淡的說話:「今天只是談戲,雖然時間拿不準、但是下午應該就能回來了。」
海瑄充滿期望的口吻:「回來時,能來看我嗎?」
「好…」很驚訝…石書清答應,心裏有點高興。
辦公室裏。
黃澄看着石書清:「妳今天心情很好耶。」
石書清有點腼腆的笑了起來。「嗯…有…有點…應該沒事了吧、我先回去了。」
黃澄:「嗯,把這些劇本帶回去看,明天早上告訴我、你的決定。」
石書清:「好。」話一說完,馬上快步離開。
戴上鴨舌帽和墨鏡,石書清先去逛一趟超市。
買了蘋果、香蕉、魚、豆腐,這些适合病愈食用的食物,然後就快步回到海瑄家。
石書清已經很習慣在海瑄家下廚,海瑄默默的跟在石書清旁邊、看能幫什麽忙,為了避免幫倒忙,也不是每件事都敢插手,至少能洗洗鍋鏟、準備碗盤什麽的。看着這樣的海瑄,石書清感覺到他一心一意的真誠,和剛剛認識的他、很不一樣,心裏滿滿的感動、和一點點靜靜滋生的幸福感,似乎在心中發了芽、生了根。
二個人并沒有說很多話,幾乎只是默默的做完菜,然後打開電視,邊吃飯、邊看着電視,電視播放着《袖口》,二個人偶爾讨論一下劇情。
海瑄:「如果董賢和漢哀帝真的轉生了,妳覺得他們、真的還會相愛嗎?」
石書清:「不知道…在帝制的時代,沒有任何人會拒絕君王,我不能百分之百的肯定,董賢是深愛着漢哀帝的。」
海瑄:「可是他在漢哀帝死後的隔天、就殉情自殺了。」
石書清:「董賢太過年輕,在朝中的勢力并不穩固、卻位高權重,像王莽這種剛烈至性的人,遲早會對他下手,與其這樣,不如他早點死、或許家人還有機會逃過一劫。」
海瑄:「古人生活很多包袱啊…不管做什麽,都未必出于真心,只是畏懼于形勢。」
石書清:「既使到了現在,也是如此,只是不像古代那麽嚴重罷了,動不動就要殺要砍的。」
海瑄:「妳怎麽會愛慕我啊?」順勢問出口,海瑄被自己的話吓到。「呃…我是說、國中的時候…前一陣子,我把畢業紀念冊、和社團手劄拿出來,才發現妳是我國中時小一屆的學妹,還有在我的社團手劄留言。不過…我對妳,沒什麽印象。」
石書清:「那個時候你就是風雲人物,身邊永遠圍着一群人,對我沒有半點印象,也是正常的。」
海瑄:「我在網路上看到,我得國中組游泳冠軍的隔年,妳得了亞軍,但是上高中以後,妳就沒繼續游泳了,為什麽?」
石書清:「當時很想繼續游的,可是生病出了點問題,現在右耳受不了水壓。」
海瑄:「真可惜…」
石書清:「那你為什麽不游了呢?」
海瑄:「從小我媽就喜歡叫我唱歌、學音樂,雖然不讨厭,只是我更喜歡游泳時,那種無拘無束的感覺。大二時、我媽車禍過世前,我趕去醫院看她,當時她的意識很模糊,一看到我…就問我“你現在高音唱的怎麽樣?張雨生的歌是不是都會了?”話一說完就死了…。後來我整理她遺物,才知道、原來她年輕時曾經是個歌手,為了家庭才放棄演藝生涯,但她和我爸結婚後沒多久,我爸就開始到處外遇,我媽才又開始了幕後工作,好像也有了外遇…。我忽然想到…其實我媽…還是很照顧我的,管理我的起居、不會由著我任性、也不會勉強我任何事,但是我、從來都沒有為她做過什麽…後來,在歌唱比賽得名,我就決定走入演藝圈,成為歌手。」
石書清:「原來是這樣…」
海瑄:「我和我媽的關系,并沒有像你和家人那麽好。在那個家裏,我媽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就覺得自己是這個家的外人,現在,我也是了。」
石書清:「等到你将來結婚,就可以擁有自己的家了。至少,你不需要為了父親去改變什麽,以後,追求屬于你自己的幸福就好了。」
海瑄:「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