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章節

,若是說的不好,一不留神就将人全部得罪。

又諾朝着惠妃行了一禮,她清澈的眼裏似乎還帶着漫不經心的笑,因為站在太後身邊,所以居高臨下的看着惠妃,眉梢眼角露出的幾分氣勢,便讓她如王者一般:“貴妃娘娘和宜妃娘娘都在誇又諾,叫又諾看自然都是對的。”

說出來的話卻如真正的小姑娘般俏皮。

惠妃的神情僵了僵。

太後笑了起來,朝着惠妃道:“你也別為難哀家這可人的小姑娘了,她比大阿哥還要小,你是長輩就當有長輩的樣子。”

惠妃垂下了眸:“太後教導的是。”

貴妃似乎非常喜歡,眉眼都亮了起來,紅豔豔的唇色同頭上大紅的絹花十分相襯,讓她看起來明豔青春:“我們家裏聽說這幾日玉蘭花開的正好,又諾要是喜歡就去轉轉。”

這是明顯的示好。

又諾就看向了太後,太後微微笑着:“小孩子家是不能過于拘束,那就叫她這幾日出去玩玩。”

又諾這才向貴妃行禮答謝:“多謝貴妃娘娘。”卻也并沒有喜形于色,表示出親近或者疏離,尺度拿捏的十分好,即有氣度風範又不顯得高傲冷淡。

宮妃散去,內殿裏卻還留着脂粉氣息,太後微微閉上了眼小憩了一會,在睜眼還是滿目慈祥,笑着撫着又諾的手背:“能在這群後妃在的場面上淡定自若,這份氣度十分難得,你做的事情皇上也跟哀家說了,不過是不好明着賞賜。”

“又諾身為大清子民,那些事情也是理所應當做的,皇上和太後卻一心惦記又諾的功勞,這讓又諾受寵若驚,感恩戴德。”

明明是說奉承的場面話,可又諾卻偏偏說的悅耳動聽,十分真摯,太後笑了起來:“你到是越來越對哀家的喜好了,明日你就去貴妃家裏玩玩吧,聽說她家裏明日要去一群女孩子賞花的。”

若是有一群女孩子賞花,那就有些事情了,又諾應了一聲,又陪着太後用了早膳,她是博聞強記的人,若是有心陪人聊天,完全是不會帶重樣,講的精彩有趣,又絲毫不露刻意的痕跡,又諾又拿捏着分寸,沒叫太後過于疲憊就告退,太後到有些意猶未盡:“你能陪着哀家說說話,哀家覺得這時日都短了,罷了,你也先回去吧歇着,一會在過來。”

又諾笑着答應:“只要您不嫌又諾煩,又諾時時刻刻都在您跟前。”她微微昂着頭,一臉天真爛漫的笑意,太後大為喜悅。

般若看着又諾出去,笑着替太後捶背:“這小姑娘到确實是個妙人,在後妃面前完全游刃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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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微微眯起了眼:“你可別小瞧她,這也是個極聰明的,不過哀家自來都喜歡聰明的孩子,她又這樣合哀家的心意,這次到是意外之喜。”

“聽說昨日五阿哥去見了她。”

太後不在意的道:“他們在宮外就認識,這個哀家心裏清楚,像她這樣貌美如花的姑娘那個小男孩會不喜歡?連哀家都喜歡!”

般若笑了起來,但到底也沒摸清楚太後心底的意思。

回廊上起了風,廊下的鳥雀叽叽喳喳,杏花看着又諾好似絲毫沒有意識到什麽一般,忍不住低聲提醒:“今日太後為了維護格格,斥責了惠妃娘娘,按照惠妃娘娘往日睚眦必報的性子,只怕是恨上格格了,遲早會在格格身上尋回來。”

又諾瞧了她一眼:“你是怕了?”

杏花連忙道:“奴婢只是擔心格格。”

又諾笑了笑:“那到不必,我這不是太後的人嗎,惠妃娘娘總要拿捏分寸,不敢出格的。”

青玉笑着同杏花道:“格格的本事大着呢,我心裏一個惠妃娘娘完全還算不上什麽。”

青玉到底是外面長的,雖不及杏花心中有算計,但要緊的是對又諾足夠忠心體貼,這一點便勝過別人無數。

在又諾看,要是不經歷些什麽,又怎麽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做成自己想做的事?這些小小的風浪她不放在眼裏,不過是給這單調的日子平添一些景色而已。

心意(修正章節)

因為貴妃娘娘自小喜歡高潔的玉蘭花,國公府中專門辟出了一片園子,種滿了高低錯落各樣品種的玉蘭花,如今貴妃雖然深居宮中,這片花林卻留了下來,初春時節滿園生香,景色十分壯觀,然而這園中玩耍的姑娘們,此刻沒有幾個有觀賞景色的心情。

領路的是國公府長媳阿穆魯氏,她同丈夫一般,一向溫和,笑吟吟的帶着姑娘們坐到了前面的亭子裏,這亭子就好像藏在花中的精靈,全部身形都在這層層疊疊的繁華中,坐在這亭子裏就好像是迷失在了亂花之中,美的醉人。

阿穆魯氏的庶妹婉月笑着站了起來:“這裏的景致這樣好,不如我們就以玉蘭為題做幾首詩詞,不限韻腳,姐姐來評定,看看誰的好,聽說貴妃娘娘最喜歡閨閣中清新的詩詞,剛好也能獻給貴妃,讓貴妃解悶。”

阿穆魯氏笑着點頭,顯然很滿意這個提議。

又雪笑拉着婉月的手:“婉月妹妹一向蘭心蕙質,連想到的主意都這麽雅致脫俗,真是讓人又佩服又仰慕。”

婉月笑的羞澀,然而眼裏還是露着小小的得意和傲然,站在一旁的又雪笑的恬靜,明明年紀相仿,卻露着不一樣的成熟和穩重,在這一群姑娘中游刃有餘,如魚得水,深受歡迎,看似是婉月出了風頭,但其實又雪更得阿穆魯氏的心。

聽說将要獻給貴妃查閱,這些姑娘們都争先恐後的表現,甚至有時候不忘了踩上對方一腳,只有又雪自始至終都不緊不慢,甚是禮讓。

做完了詩,阿穆魯氏叫婉月帶着衆人出去走走。

阿穆魯氏翻看着一堆詩稿,說起來都幼稚牽強,并沒有什麽看頭,擡頭瞧見又雪過來,笑着招手:“坐吧。”

又雪坐在了下首的位子上:“不知道夫人叫我過來有什麽事。”

“也沒什麽,不過同你閑聊兩句,剛剛見你也不急着作詩,是不是害怕得罪了別人?”

阿穆魯氏還是和顏悅色的樣子,但又雪卻知道将要說的話一句也不能有差錯,她垂了垂眼眸,鎮定下來,一字一句的道:“其實又雪自己明白詩歌一般,即便着急表現也未必能表現好,在說,貴妃娘娘若真喜歡這樣的詩詞,只要一句話多的是那些飽學之士,為貴妃作詩,不知道要比我的好上多少倍,我又何必浪費這些精力去得罪別人。”

年紀雖小,卻能一眼就看到這一步,時刻能把握住重點,這一點實在難得。

阿穆魯氏笑意越發真切:“難為你能看到這裏,這些詩歌确實幼稚,便是我都讀不下去,何況是貴妃娘娘。”

沒想到阿穆魯氏這樣诙諧,又雪忍不住抿嘴一笑,竟然也是剎那芳華,讓人驚豔。

亭子外面傳來吵鬧聲,又雪轉頭看過去便見着又蓮和別人起了沖突,她的面色霎時白了起來,站起來:“不知道是出了什麽事,我過去瞧瞧。”

阿穆魯氏微微颔首。

又蓮的聲音尖銳又刺耳,手指幾乎戳到對面那姑娘的臉上,又雪還沒有機會去詢問,兩面忽然就起了沖突,不知道哪裏來的丫頭一下子沖過來,将又雪也一并撞倒,又雪狼狽的在地上滾了一圈,發髻散亂衣裳也髒了。

國公夫人烏雅氏正陪着又諾在廊下:“……太後特地叫我過來,說是府上的玉蘭十分好看,叫我替她看看,回去說給她聽,說是什麽樣的主人就種什麽樣的花,玉蘭品性高潔,就如國公爺和貴妃娘娘一般。”

中午的太陽從廊外一直照了進來,使得眼前這姑娘頭上一套難得的鮮紅色寶石頭面折射出炫目的光澤,于是連神色也模糊起來,只看的清那殷紅的唇。

烏雅氏笑了笑:“太後過獎了。”

若說太後是叫這麽小的一個姑娘過來示好,她覺得有些匪夷所思,但從這姑娘的穿着打扮,言語氣度和宮裏傳來的消息看,又并不是不可能。

正有些琢磨不透,前頭花林裏傳來喧嘩聲,轉過拐角正好看見眼前的情景。

又雪狼狽的站着,絲毫沒有往日的端莊秀麗,沒有了原先那個懦弱蠢笨的又諾做陪襯,只帶着一個會惹事的又蓮,又雪的主角形象,終于大打折扣,這樣想着又諾的笑意就更歡暢,瞧瞧,她還沒做些什麽,這往日的仇人們就已經倒黴了,怎麽能叫她不高興!

又雪一擡頭瞧見又諾正站在不遠處笑吟吟的看着她而國公府人看上去滿面震驚,屈辱感霎時就湧了上來,她要努力揚起頭才能不讓眼淚流下,明明已經感覺到接近了成功,偏偏就出了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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