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4)

冷。

“我不要!”她急切的說。

男人看着她,眼裏是藏不住的嘲諷,“真是不懂事。”

話落,他便不急不躁的朝她走去。房間裏厚實的地毯将他的腳步聲完全吸收掉,可是女人卻如同見到惡魔一樣腳步慌亂的到處躲。

“你不能這麽對我……”她絕望的大喊,“那也是你的孩子啊!”

男人毫不費力的将她抓住重重抵在牆面,在她纖細脖頸上的大掌漸漸收緊,“我有說過我想要孩子嗎?”

逐漸失去呼吸的女人慌亂的扳着他的手,發鳴的耳邊又聽他近乎殘酷的說,“放心,我不會讓你遭罪的。”

姜雨蒙忍不住咳出來,漲紅的臉上全是恨意,“你不得好死!”

男人聽了卻陰沉的笑了,“那你就睜大眼等着。”

————

豪華寬敞的辦公室裏,秦揚筆挺的坐在老板椅上垂着頭認真的看着眼前的文件。

須臾,清脆的敲門聲響起,秦揚應了一聲,視線依舊停留在原處。門被推開,來人不客氣的将椅子拉開,一屁股坐在上面。

秦揚這才擡頭看了一眼,随後笑了出來,“怎麽過來了?”

秦蕭翹着二郎腿,說,“順路就來看看你。”

秦揚挑眉,“你去哪了?”

“幫喬麻煩搞裝修。”

“進度怎麽樣?”

“別提了,你還能找到比她事兒多的嗎?”

秦揚低低笑了兩聲,“那你當初還往身上攬?”

秦蕭無語,“誰讓你和老頭子那麽大方,早知道我把這活兒推給于景陽。”

秦揚似笑非笑,随後又說,“中午一起吃飯吧。”

秦蕭來公司的時候不多,每次來就是直奔秦揚這裏,所以除了公司一些老員工,認識他的沒有多少。

秦蕭的車沒有停到地下停車場,兩人直接走出正門上了他的車。

開車的是秦揚,因為去吃飯的地方秦蕭不知道。他坐在副駕駛,只見車子七拐八拐進了一個小胡同。

秦蕭看着他,一臉奇怪,“你什麽時候好這口了?”

“無意中發現的。”

下了車,兩人一前一後走進大門。

這是一家類似農家小院的房屋。獨門獨院,紅色圓木搭建的平房,門前挂着兩盞燈籠,被風吹的搖搖晃晃。側邊的水車十分寂寥的停着,已經沒有水可供它承載。

北方的冬天就是這樣,天寒地凍帶着些蕭索之意。

此刻前臺正坐着一個女人,及腰的黑發如同上好的綢緞散在背後,眉眼低垂聚精會神的玩着手機。

秦揚走到前臺,擡手敲了敲臺面。

女人聽到聲音,終于舍得擡起頭。愣了許久,她仿佛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沙啞的說了句,“歡迎光臨。”

秦蕭跟着秦揚來到一個雅致的小包間,女人面色平靜的幫他們下好單離開,只是微微顫抖的手分不清她是在緊張還是別的什麽情緒。

秦蕭看一眼面色如常的哥哥,挑挑眉,神情有點玩味。

“那人來找你了?”他問。

“讓秘書打發走了。”

秦蕭冷哼一聲。

秦揚看他,也不繞彎子,“真是巧合?”

“哥,如果夏幼荀真想,她求我會更管用。”

“她沒跟你提過這些?”

“我看她恨不得那家夥破産。”

見他這麽說,秦揚也沒再問,但也只是将信将疑。

看大哥不太相信,秦蕭也不顯急躁,只淡淡的說句,“她不是那樣的人。”

如果是,她早就會跟他在一起。嗯,如果說夏幼荀是在放長線釣大魚,那他就認了。畢竟,在他身上耗了這麽久,也是難得。

不過須臾,點的菜已經上齊。那女人将最後一道菜擺到桌上,垂下眼簾說了句請慢用而後離開。

秦蕭注意到,她在轉身的時候擡眼看了一下秦揚。

結束時,秦揚去結賬,秦蕭就在一旁看着。

他遞卡,她接卡。然後她将POS機遞給他,他則搖頭示意沒有密碼。最後簽字走人。

從頭到尾,兩人沒說過一句話。

直到他們快上車,那女人忽然追了出來,腼腆的朝秦蕭笑了一下,然後将秦揚忘在收銀臺的皮手套遞給他。

秦揚接過,面色沉靜如水,說出的話卻如同驚濤駭浪,讓女人如同溺水的人,瞬間驚慌失措。

“你回去吧。我以後不會再過來。”

……

車內十分安靜,秦蕭瞄了眼大哥的側臉,手指不自覺的在腿上輕敲。

“今天過來的事不要告訴老爺子。”秦揚跟他說,聲音有些啞。

“你和那女的到底怎麽回事?

“都過去了。”

秦揚一句話将他打發,秦蕭也不再多問。

車子在長青集團停下,兩人先後下了車。

“你還上去嗎?”

秦蕭搖頭,“不去,太無聊。”

秦揚勾勾嘴角,“開車慢點。”

秦揚轉身走上臺階,他身着黑色大衣的背影挺拔又寬闊,現在看來卻憑添了幾分孤寂。

“哥!”

聽見聲音,秦揚轉過身,“怎麽了?”

“別委屈你自己。”秦蕭說。

“嗯,快回去吧。”

秦揚走進電梯,有些機械的按下按鍵。帶有花紋的鋼化門隐約映出了他的容貌。劍眉星目,鼻梁高挺,是一張十分好看又具有男人味的臉。

想起秦蕭的話,他笑了笑,那笑裏竟帶着幾分苦澀。

這世界,不是每個人都有為所欲為的權利。而這其中卻包括他。

……

門口,秦蕭上了車剛準備起步,就見一輛福特緩緩停在路邊。好一會兒,也不見有人下車。

這時,他那個麻煩精表姐疾步走出來,面上的表情可以說是——歡天喜地。而且,他這麽明顯的目标她居然都沒看到。

是有多着急?

福特車上路,秦蕭車子也起步了。因為是同一條路,所以他不緊不慢的跟在他們後面。

這時有電話進來,秦蕭點開藍牙,聽到彼端人的聲音,心情十分愉悅。

“你在幹什麽?”夏幼荀問。

“在路上。”

她聽了趕忙說,“那先不說了,我沒什麽事。”

“不用。”他說,“再說會兒,我想你了。”

前面的福特車左轉,秦蕭掃了一眼,開車繼續直走。

“……晚上要一起吃飯嗎?”

“要。”他笑。

————

章言懿将車子停穩,十分平淡的對喬悅岑說了句,“到了。”

喬悅岑笑眯眯的解開安全帶,三兩步追上率先下車的男人。

剛過中午,不是吃晚飯的時間,兩人找了個相對幽靜的位置坐下,悠閑的喝着下午茶。

悠閑——是喬悅岑這麽認為的。

從今天接到章言懿邀約的電話起,她的心情就一直雀躍着。仿佛回到了上學時期跟初戀第一次約會的時候。

有些竊喜,有些忐忑。

章言懿話很少,但是喬悅岑不在意,她不怕冷場。婉轉柔和的鋼琴曲飄蕩在兩人中間,将尴尬的氣氛沖淡了些。

一曲畢,短暫的安靜後音樂再度響起。喬悅岑聽着剛起頭的音樂,眉頭皺了皺。

“waiter!”她舉手示意。

服務生看到,立刻邁步走過來,“小姐有什麽需要?”

喬悅岑掏出幾張紅票子遞給他,“這首曲子我不喜歡,幫我換一首。”

這種情況發生的比較少,但也不是沒有,服務生立刻反應過來,“那您想聽那一首?”

“只要不是tears都可以。”

“好的,請稍等。”

章言懿在一旁靜默,對她的做法沒有任何表示。

喬悅岑喝了一口咖啡,笑着問他,“找我出來你是想通了嗎?”

“喬小姐。”章言懿黝黑的目光直視她。

“叫我名字吧。”

章言懿沒理會她的建議,直接道明來意,“我們之間不可能,我希望喬小姐不要再打擾我,”他停頓了一下,“以及我身邊的人。”

随着他出口的話,喬悅岑臉色完全陰沉下來。

“章言懿,你這是什麽意思?”

“你的所作所為已經給我帶來困擾。”

耳邊是石久讓歡快的summer,但是喬悅岑的心情一點也歡快不起來。

“你今天來就是跟我說這些的?”

“是。”

繞是犀利的喬悅岑,被這麽毫不留情的拒絕也不禁感到難堪。

“章言懿,你是不是太欺負人了!”

“如果傷到你我道歉,但是我想說的就是這些。”

喬悅岑質問到,“夏幼荀跟你告狀了?”

“和她沒關系,從始至終我的态度相信你看在眼裏。”章言懿毫不留情的戳穿她最後的希望,“一個男人喜不喜歡你,我相信你不會感覺不到。”

“為什麽?”她不死心的問。

“我不喜歡你不顧別人感受的主動和輕浮,還有自以為是。”

喬悅岑從小到大,從來沒有被人說的如此不堪。她怒極,一字一句的問,“你就是這麽看我的?”

章言懿沉默少許,再度開口,“你在我面前一直都是這樣。”

喬悅岑忽然笑了出來,端起面前的咖啡就朝他潑了過去。

周圍傳來驚呼聲和輕微的讨論聲,章言懿卻不慌不忙,拿起桌上的餐巾将臉和衣服上的污漬擦掉。

末了,還不忘記補一刀,“還有你的蠻不講理。”

他起身,看着臉色灰白眼圈通紅的女人,難得出現了一絲愧疚,但也只有這樣。

“從你無意潑我一身咖啡到現在洩憤的往我身上潑咖啡,我想這結果還算圓滿。”章言懿從容的掏出錢放到桌上,又說,“如果你不想看到我,我可以退出項目。”

喬悅岑看着他,近乎咬牙切齒,“你、給、我、滾!趕緊滾!”

☆、39.三十九章

天色昏暗,冬天的太陽總是落得比較早。在人們還沒反應過來時,它已經躲回自己的小窩裏去。

寫字樓裏暖氣十足,夏幼荀一手拿着羽絨服一手拎着包,正站在走廊裏等電梯。

此時正是下班時間,她因為要等秦蕭,所以沒有随着大部隊走。看着紅色箭頭一閃一閃,夏幼荀心裏有些急躁。

“還沒走?”

不知何時,林康走到這邊。夏幼荀側頭看他,他正瞄着樓層數。

“嗯。林經理剛忙完?”

林康點點頭。

夏幼荀觑他一眼,臉色蒼白,黑眼圈卻很重。看來是沒怎麽休息好。

來到樓下,夏幼荀跟林康道了聲再見就疾步走出大門。

最近的天氣反複無常,這兩天降溫更是厲害,呼出口氣都是白花花的霧。白色跑車前,秦蕭穿着駝色大衣,修身黑色長褲,嘴裏叼着根煙就站在那裏。

夏幼荀皺了皺眉,這麽冷的天也不知道坐進去等。

“你不冷嗎?”她幾步走到他身邊。

看到她,秦蕭嘴角掀起個弧度,“我熱。”

夏幼荀白他一眼,自己打開車門上去了。

秦蕭上車後看着她笑了幾聲。他什麽都沒說,但是就這眼神,就這笑聲卻讓她臉頰發燙。

“你打算怎麽喂飽我?”他問。

假裝聽不出他的弦外之音,夏幼荀說,“吃火鍋。”

來到超市,夏幼荀直奔賣牛肉的地方,秦蕭推車邁着大步,不緊不慢的跟在她身後。

夏幼荀買了兩斤鮮牛肉,打好稱後扔進購物車。

“還要自己切?”秦蕭掃了一眼車裏。

“又不用你弄,怕什麽?”末了,夏幼荀忽然冒出一句,“早知道讓你從卡卡那裏拿點過來。”

聽這話秦蕭嘴角抽了抽,“……你還真是有出息。”

買好肉,夏幼荀又買了些青菜和豆制品。等到她買油條的時候秦蕭傻眼了。

“火鍋裏放這個?”

“嗳,你別小看這個,蘸上料好吃的很。”

他吸了口氣,将想說的話憋回去了。

轉了一會兒,夏幼荀看差不多便拉着秦蕭去排隊,路過某處,她忽然恍然大悟,“我就說忘了什麽。”

兩人來到冷櫃前,秦蕭眼疾手快的将她攔下,“別的我都忍了,這個絕對不行。”

“這個很好吃啊。”夏幼荀晃了晃手裏的一盒鴨腸。

“好吃也不行。看見它我吃不下飯。”

無奈,夏幼荀只好忍痛割愛。不過還是嘟囔一句,“真難伺候。”

秦蕭耳朵又不是白長的,他一手推車,一手搭在她肩膀,傾身在她耳邊低語,“明明每次都是我伺候你。”

……

回到家,夏幼荀先将大骨放到鍋裏煲湯,然後就着手開始切菜洗菜。

秦蕭坐在沙發上看着她忙碌的背影,心頭一片暖意。那種熨燙感,好像從他心裏流到血液中又融進四肢百骸。

從他記事起,秦家一直都是請廚師做菜。這麽多年,來來回回換了不少,能記住的卻沒有幾個。他幾乎沒有這樣安靜的看過別人在廚房裏忙碌的身影。除了她。

他起身走過去,看到夏幼荀因為洗菜雙手紅了一片,抿了抿嘴角,“怎麽不用熱水?”

夏幼荀回頭看他一眼,說,“暖水瓶裏水不夠了,我就對付一下了。”

“你應該裝個熱水管。”他說。

“這房子買得早,當年哪考慮過這些?”

秦蕭瞄她一眼,将袖子挽起來,“我來吧。”

夏幼荀擡頭看他,笑了笑,“不用,弄差不多了,你等着吃就行。”

……

喝一口啤酒,夏幼荀舒爽的嘆口氣,“冬天吃火鍋喝啤酒太爽了。”

她用漏勺裝了點牛肉給秦蕭,“快嘗嘗。”

見他夾起牛肉放到嘴裏,夏幼荀趕忙問,“怎麽樣?好吃嗎?”

“還不錯。”

她笑,“我這可是有秘方的。”

“小樣兒。”他看着她笑。

“你別不信,莫華教我的時候還給我看了。雖然我懷疑他是照網上抄的。”

“莫華是誰?”

“同事……”穿回來之前的同事。

“男的?”

“他現在不幹了……”

秦蕭看她一眼,沒說話。

“對了,我這周要去參加同學婚禮。”她頓了頓,“你要一起去嗎?”然後又說,“要不算了。”

“我去。”他說。

老同學什麽的……相當煩人。

夏幼荀說,“都是不認識的人你不會不自在?”

“我不是認識你?”秦蕭捏捏她臉頰,“我要去。”

————

一晃眼到了周六,早上九點夏幼荀才從被窩裏爬出來,她這房子暖氣不算太好,所以她每次都是躲被窩裏穿完衣服才出來。

相比她秦蕭反而更勤勞。大周末還要去工作室幹活。

中午,夏幼荀懶癌發作,随便泡了一包泡面對付了。

由于婚禮是辦答謝宴,所以定在下午。夏幼荀看時間差不多了,便開始拾掇自己。兩點鐘,秦蕭過來,兩人膩乎了一會便開車上路。

地點在向陽區,跟他們這個區一南一北,開車要四十多分鐘。

到達酒店,夏幼荀挽住秦蕭邁步走進去。

“哎,夏幼荀,這裏!”一個眼尖的同學看到後朝她揮手。

這一桌全都是老同學,而且韓昶居然也在。

夏幼荀有些意外,“師兄也來了?”

韓昶看了她身邊的秦蕭一眼,笑,“我跟程磊認識,你忘了?”程磊是今天的新郎。

“啊對,你們分班前在一個班。”

這時有人問,“夏幼荀,這帥哥誰啊?還不快介紹介紹。”

夏幼荀笑了笑,“我男朋友,秦蕭。”

秦蕭坐到椅子上,朝他們點點頭。

寒暄過後,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話題無非就是月薪多少,房子車子之類的。

“寧姐怎麽沒來?”夏幼荀低聲問身邊的韓昶。

“她今天沒時間。”韓昶說。

秦蕭瞥了眼小聲說話的兩個人,神色頗淡。

這時忽然有人問,“秦先生從事哪方面工作?”

“家裝。”秦蕭淡淡地答。

“那以後裝修房子就找你,老同學照顧照顧生意。”

說話這人是當年他們班出了名的“壞學生”,成績不好,淘氣一流。此刻他穿着黑色的貂,桌上放着大奔的鑰匙,老板派頭十足。

秦蕭扯出抹笑,“沒問題。”

……

自從他們一進門,許菁柔就注意到了,那男人總是這樣引人注目。她咬了咬唇,到底沒有上去自找沒趣。

見許菁柔視線一直停留在那邊,葉邵陽轉頭看過去,眼睛微微眯了眯。

宴席開始,新郎新娘走過來敬酒,同學這關可沒這麽好過,自然是馊主意盡出,一頓為難,新郎摟着新娘直喊他們沒人性。

衆人哄笑一陣,直到把新娘弄得面紅耳赤才算完事。

新娘高中時跟夏幼荀關系不錯,她看看秦蕭,臨了笑着對夏幼荀說,“換你的時候別忘了通知我。

桌上有紅酒和白酒,這會兒白酒已經喝進去三瓶。有人見秦蕭杯裏一直是茶水,頓時不滿了,“夏幼荀,你男人怎麽不喝酒?”

“他最近胃病犯了。”

這借口……雖然把他說成了病秧子,确實也很管用。其他人聽了真的不再勸酒。

其實是她不想讓秦蕭喝酒,等會還要開車,她最忌諱的就是這個。

夏幼荀輕咳一聲,見秦蕭沒怎麽動筷子,就挑了幾樣菜給他夾了點,“多少吃點兒。”

秦蕭看她一眼,眼裏有笑意,從善如流的拿起筷子吃東西。

許菁柔隔兩桌看着他倆的互動,喉嚨裏都是酸味兒。她怎麽也沒想到這種場合會看見秦蕭,她也不明白,夏幼荀到底哪裏好,能讓他這麽遷就着。

葉邵陽這種情場老手怎麽可能沒注意到許菁柔的轉變。他冷哼一聲,臉色陰沉下來。

上次秦蕭那一拳頭用了多大力他可是再清楚不過,嘴角破了,半邊臉挂着調色盤好幾天,都沒有辦法出去泡妞,被好友看到也是一頓嘲笑。

本來以為心頭火已經下去了,現在卻看到這家夥一副吊樣,再加上許菁柔對他一副求而不得的樣子,葉邵陽這股火更盛了。

酒席結束時已經七點多。一夥同學還想續攤,夏幼荀婉拒後便跟着秦蕭來到停車場。

走到半路,身後傳來清晰的腳步聲。夏幼荀轉頭看過去,是一身蕭索的韓昶。

“師兄,你也沒去?”

韓昶笑,“太鬧哄,不喜歡。”

夏幼荀了然。韓昶這性格跟章言懿有點像,只是沒有那麽古板。

她揚起嘴角,開他玩笑,“是急着回去見寧姐吧?”

韓昶輕咳一聲,笑了笑沒有說話。

“走不走?”秦蕭插話進來。

“先回去吧,有時間一起吃飯。”韓昶說。

上了車,夏幼荀看着韓昶先離開的車,不由笑出來。

媽呀,韓昶剛剛是害羞了嗎?

“笑什麽?”秦蕭觑她一眼。

“沒事。”

待兩輛車離開,一直靜坐在車裏的葉邵陽才陰沉着臉警告身邊的人,“再讓我看到你用那種表情看着那家夥,小心我幹死你。”

許菁柔嘴唇抖了抖,低聲說,“我沒有。”

葉邵陽卻忽然轉過身撲倒她身上,殘暴的摧殘她的紅唇,“你最好給我老實點。”

許菁柔瑟縮了一下,乖順的點點頭。對于葉邵陽的乖張和锱铢必較她很了解。他十分喜怒無常,許菁柔不敢惹他,只說,“我知道。”

葉邵陽拍拍她的臉,“這才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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