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撤離

“沈煜霖,你家這塊地多好,我們在這建一片荷花池吧。”

“沈煜霖,我好不容易穿這麽好看的裙子,你幫我畫幅畫,留念一下吧。”

“沈煜霖,我要學調酒,等我學會了調最好喝的酒給你喝,好不好?”

“沈煜霖,是你把我變成這個樣子的。”

“沈煜霖,你的命是我救的,我沒同意,你不能死,你聽到了嗎?”

“沈煜霖,我恨你……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我恨你,我恨你!”

……

過往的記憶,如潮水一般朝曉若湧了過來,她無力的癱在床上,淚水滑過清秀的臉龐,諸多片段像放電影一樣在她的眼前慢慢閃過,她擡手想要抓住些什麽,卻只是握了一手虛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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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廢棄的倉庫裏,女子滿臉淚水的抱着男子,懷裏的男子渾身是血,胸膛上的傷口處還在不斷的往外冒血,不到一會,地上都變得猩紅一片。女子驚慌失措,用力抱緊他哭着喊道,“沈煜霖,你的命是我救的,我沒同意,你不能死,你聽到了嗎?”那男子的意識已經變得模糊了,出于本能的擡手想要替女子擦掉眼淚,然而只是徒勞,失血太多手擡不起來,眼皮也越來越沉,一個好字終是沒有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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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後的一片草坪上,女子穿着淺綠色長裙,盈盈開口,“沈煜霖,你家這塊地多好,我們在這建一片荷花池吧”

久久未聽到回複,女子轉過身,看到身後的男子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眼裏全是寵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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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懶洋洋的攤在樹蔭下的躺椅上,整個人惬意到了極點,女子放輕腳步,悄悄地來到男子的身後,想要吓唬他卻被突然一個後翻落在她身後的男子吓掉了手裏的東西,反應過來的女子嘟着嘴生氣的瞪他,惹得男子哈哈大笑。好一會,男子停下了笑,捏了捏她肉肉的臉,俯身撿起地上的畫板和顏料,挑眉詢問她拿這些東西幹嘛。女子看到畫板立馬恢複了笑臉,她知道男子會畫畫而且技術很好,上前抓住男子的胳膊,撒嬌,“沈煜霖,我好不容易穿這麽好看的裙子,你幫我畫幅畫,留念一下吧。”男子看着女子難得的一襲紅裙,襯得她更加的明豔動人,再看着抓着自己胳膊亂晃的雙手,輕輕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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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瘋了一般的毆打着一個人,男子帶着手下人趕到,示意一人拉開她,她死死的瞪着男子,眼裏充滿了恨意。男子苦澀的笑了笑,“曉若,你留下,我就把這件事壓下去”。“沈煜霖,我恨你,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我恨你,我恨你……”女子咬牙切齒,把話從牙縫裏擠出來,豔麗的臉兒罩上一層寒霜。男子也是一臉受傷的看着她,“我們之間何時變成這個樣子了,曉若。”

晚飯的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曉若還沒有出來,單凡走過去敲門,沒反應,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沈爺走之前專門交待過,不能出事。單凡手上用勁,破門而入。

萬幸,曉若不知是睡醒了還是本來就沒睡,靠在床頭上,看到他進來,回頭看了他一眼,又轉身看着窗外。

半響,單凡開口,“你還好嗎?”

曉若依舊看着窗外,喃喃自語,“你還愛她嗎?”

單凡低着頭,“我已經沒有愛她的資格了。”

曉若輕輕的笑了一下,是啊,他們這些人,真心假意自己都說不清楚,還配談愛嗎?

單凡皺褶眉開口,“我餓了,出來做飯”

曉若跟在單凡身後出來,下了兩碗面,兩人在客廳裏吃,“單凡,你讓一個孕婦給你做飯,你會不會有那麽……有那麽一點點不好意思啊。”

“嗯,這倒不會,反正也不是我的孩子”

“你……說的也是。嗯,我問你,沈煜霖……他是不是也是這麽想的。”

單凡再次皺眉,“你……我不知道,你自己去問他吧。”

“真小氣。”曉若小聲的嘀咕一句,低頭繼續吃面。

曉若沒有告訴單凡,其實她後來見過沈霏一次。那天,曉若旅游迷路了,越走越偏,走着走着就聽到有說話的聲音和小孩子的笑聲,遠遠的看到一個女子帶着一個小孩在河邊玩耍。她本想過去問個路,剛走近那女子就回過了頭。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望着對方,過了一會,她身邊的孩子拉着她的手說,“霏姨,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沈霏低下頭溫和的笑着,“好啊,我們回去。”然後擡起頭對曉若笑了笑,帶着孩子離開了。

雖然,兩人一句話都沒有說,可是曉若知道,沈霏已經把過往都放下了,現在的她是一個全新的她。曉若很羨慕,沈霏已經跳了出來,可是她和沈煜霖和曉寒以至單凡都還在苦苦地掙紮。

第二天上午,曉若又在逗弄她的寵物,田小興昨天被吓到了不理她,曉若哄了好半天,他才理她,不一會,兩人就又是天南海北的聊了起來,曉若內心感慨,真是個可愛的孩子。

快到中午的時候,李衛濤來了,手裏提了一大堆的食物,說是沈爺讓送過來的。看着那一堆食物,曉若一點都不想動,說什麽也不肯去做飯,他們一幫男的也不會做飯,大家對着這一堆食材發愁,這時,一個弱弱的聲音響起,“我來吧。”

大家都轉頭看向開口的人,田小興紅着臉不好意思的開口,“我會做,讓我試試吧。”大家當然不會拒絕,田小興就在衆人的注視下走進了廚房。他先把水果洗好切了端出來,曉若一邊不停的吃一邊感慨,“這沈煜霖手下都是人才啊”

田小興沖着她嚷道,“你上次還說都是廢物呢,哼。”

曉若拿起一塊蘋果塞到嘴裏,“寶貝,這記仇的毛病可不好啊。”

……田小興扁着嘴轉身進了廚房。

一幫人吃過午飯,就在屋子裏玩了起來,以前在沈煜霖身邊共事之時,她,單凡,李衛濤就是過命的兄弟,雖說這些年經歷了一些事情,大家都變了一些,可是那些刀尖舔血的日子,那份同生共死的情誼誰都沒有忘。好幾年沒有這樣玩過了,一時沒把控住玩嗨了,誰都沒有注意到屋外的動靜。等到反應過來時,已經來不及了,只得迅速撤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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