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節

麽?”褚魚半轉過頭問身後的人,剛才他好像是說了些什麽。

“謝謝!”他又說了一遍,他其實心裏很明白,她為什麽這麽做,很小的時候,爸爸騎着自行車帶過他,但那是很小的時候的事了。自從他懂事後,他就再沒坐過自行車。

褚魚轉回去,嘴角的笑容更大了。

褚魚的住處離醫院,比許一冰的住處離醫院遠一點。

騎自行車大約二十分鐘,路過菜市場的時候,許一冰叫褚魚停了下來。

“今天我想做糖醋排骨,張護士長說菜市場的排骨比超市裏的排骨有味道,我們去那裏買點?”許一冰站在車旁,問褚魚。兩個人吃什麽,都是互相商量着來的,有時候褚魚做,有時候許一冰做。

不過,大部分是兩個人一起做,還真有點小夫妻的味道了。

褚魚把自行車鎖好,放在統一存自行車的地方,看看菜市場下班買菜的人們,其實她也不怎麽來菜市場買菜,不過,他有興趣,去買點也沒什麽。

“行啊,你想買什麽,咱就買什麽。”褚魚笑着拉住許一冰的手,就往菜市場裏走。

進了菜市場,那真叫一個熱鬧,讨價還價的,挑肥揀瘦的,不過這裏倒是大爺大媽比較多,像褚魚許一冰這樣的年輕人很少。

他們一進菜市場大門,就吸引了不少目光。有幾位幹脆跟在他們身後,看看他們買什麽。

褚魚和許一冰剛走到一個魚攤兒,小販就喊:“姑娘,小夥子來看看這魚,可新鮮呢,買點回去吧。”

褚魚笑着搖了搖頭,表示不打算買。許一冰則是很好奇的看着水槽裏的魚,這裏的魚倒真是比超市裏的魚看着活潑多了。

“要不,我們買幾條回去做清蒸鯉魚?”褚魚發現在和許一冰真正熟了以後,他并不似以前那麽拒人于千裏之外,有時候他甚至比她更像小孩子,對什麽都好奇,都想嘗試。

“好吧,老板,我們要兩條鯉魚,你可得給我們挑新鮮的。”褚魚對魚攤老板說。

老板說一聲好勒,就給挑了兩條大鯉魚,最後結賬時,那老板還少算了一塊多錢,大約真是被許一冰的美色所惑。

拎着魚,他們繼續往裏走,因為許一冰的好奇,還買了不少菌類食材,最後到肉攤時,排骨就剩了一塊,大骨頭倒是有不少。

“怎麽辦?”褚魚問身邊的許一冰,許一冰撥了撥骨頭,決定:“這骨頭我都要了,排骨也包起來吧。”

褚魚因為許一冰的豪爽,着實吓了一跳,拉着他往旁邊讓了讓,小聲說:“排骨看起來還行,大骨頭買了也不能做什麽呀。”

許一冰是很神秘的笑了笑說:“沒事的,骨頭湯有營養,能補充鈣質,你總在外面跑,需要補充點鈣質,兒科裏還有小朋友,也可以喝的。”

褚魚看笑着的許一冰,心裏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他真是時刻不忘了工作,不過,誰讓她有這麽一個外表冷淡,內心火熱的男朋友呢。

買完了肉,他們又逛了幾個攤位,等到了褚魚家的時候,車把上挂滿了裝菜的袋子,就連他們手上都提了不少袋子,幸好菜市場離褚魚家不算遠,兩個人推着車子走,不但沒覺得累,還覺得很開心。

廚房裏,許一冰圍着圍裙,正在查看骨頭湯的濃度,其他幾個鍋裏是排骨和魚。

沒什麽事幹的褚魚則在用電腦修改自己的文稿,香濃的排骨味從廚房飄了出來,一直飄進她的鼻子裏。

褚魚聞了聞,停下手上的活兒,就奔了廚房。

許一冰正在忙碌,看着忙碌的身影,褚魚有一刻忽然就很感動。她上前幾步,從背後抱住許一冰的腰。

許一冰停了下來,對她突然地擁抱有點納悶,不過,他沒有掙開她,只是任由她抱着。

“一會兒飯菜就好了。”他以為她是餓了,柔聲說。

褚魚循着他的脖子一直親到了他的唇,柔軟的嘴唇,香濃的菜香味,好久,她才放開他的唇,他睜開眼,他的眼中有她的身影。她忽然就覺得很滿足,一個人的一生不過就是為了這一刻吧,能有個人互相依靠,相濡以沫。

“別離開我!”她和他的額頭相抵,她的聲音低柔,他點了點頭,應着:“不離開!”

也許最動人的情話不是“我愛你”,而是不離開,陪着你到地老天荒。

16.不許欺負我的人

有了男朋友的人,生活也變得規律了很多,不過,會出去旅游的習慣還是沒有變。

褚魚剛從國外回來,就直奔許一冰的醫院,她要給他一個驚喜。半個多月不見,她其實很想他。

本來說好,他請幾天假,然後他們兩個人一起去馬爾狄島旅游,她也可以順便完成一個攝影任務。哪裏想到他的老師孫欣讓他參加一個大型的手術座談會,內容就是讨論一個小朋友的病情,這是一例特殊的手術。如果做的好,将來轉正就沒問題了。

褚魚不想耽誤許一冰的前程,所以,在接了雜志社的攝影任務後,萬般不舍的還是出了趟差。

她任務完成後,就馬不停蹄的到了許一冰的醫院。

去了兒科辦公室,沒找見許一冰,問了人,才知道三天前,許一冰就被停職了,具體什麽時間能回來上班,還不知道。

“張護士長,一冰究竟是,怎麽回事?”褚魚把兒科的張護士長找到旁邊,準備打聽一下具體情況。

張護士長是個四十多歲,長的一臉和氣,白白胖胖的中年女人。

“小褚啊,這事你也別着急。那天,孫醫生帶着實習生去手術,你應該也知道那例手術很特別,誰也沒想到打開胸腔時才發現孩子的心髒長在右邊了,那孩子差點就下不了手術臺。術前本來應該做個檢查,原來定的許醫生來做,是陳主任偏說許醫生是實習醫生,不能代替正式醫生的工作,所以就沒讓去。後來,拿了檢查結果說一切正常,結果,手術時出了岔子。陳主任就把責任都推給了許醫生,孫醫生去院辦讨說法,也被院方給壓了下來。”張護士長把經過簡單說了,褚魚聽着,心裏真是又急又氣,面上還要保持鎮定。

等張護士長說完,褚魚就趕緊告辭。她心裏還有些自責,出了這麽大的事,許一冰和她通電話時,居然一個字都沒說,她竟然也沒發現。他是不信任她呢,還是沒把她當回事。

從醫院出來,褚魚打了車,直奔許一冰的住處。

許一冰的家離醫院不遠,褚魚到的時候可也已經臨近中午。

走到他家門外,褚魚平複了下焦急的心情,按了門鈴。

門很快被打開,穿着米色家居服的許一冰手裏還拿着勺子,看起來是在做飯,看到褚魚,他先是一愣,接着,唇角隐隐勾出笑紋。

“你回來啦!”接着,他把門開得更大。

褚魚瞪着他,沒在他臉上發現任何頹廢的表情,想說的話就這樣硬生生的憋在了嘴裏。她虎着臉進了屋,屋裏還飄散着炒菜的香味。

許一冰看着虎着一張臉的褚魚,有點納悶,倒也沒有立刻問出來,關了門,就進了廚房,還炒着菜呢,可不能糊了。

等把菜炒完,許一冰剛裝了盤,轉身時,就發現站在門口的褚魚。褚魚把菜接過去,什麽也不說,轉身就走。

許一冰雖然覺得自己沒做錯什麽,但看到她此時沉着的臉,也不敢太不當回事。

脫了圍裙,他就安靜的跟在褚魚身後出了廚房。

餐桌上已經擺了一盤菜,還有一副碗筷,應該是許一冰自己要吃的,看到桌上就一副碗筷,許一冰“啊”了一聲,趕緊又去廚房取了一副碗筷。

褚魚并沒有坐下來,而是站在餐桌邊等着許一冰。

“坐啊!”許一冰看到站在餐桌邊的褚魚,不知道為啥她還站着,指了指對面的椅子,說。

褚魚動了下,卻沒坐下,拉着許一冰的手就往客廳走。

許一冰也不反抗,任她拉着自己進了客廳。兩個人坐下來,褚魚尋思了半天,才開口,語氣是有點委屈的,倒像是她受了欺負一樣。

“你被人冤枉,停職了,怎麽不告訴我?”如果他告訴她,她會馬上回來的。

許一冰也沉默了,半天,才嘆了口氣,說:“我去那家醫院之前,陳主任的親戚本來是要去的,被我頂了名額,她心裏不服氣。這次,她應該是故意的,當時也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那個檢查不是我做的。孫醫生去找過院方,結果還是不了了之,我不想去争了,從野戰醫院到地方醫院,我這樣的人總是不适應。”

許一冰說完,神色有些黯然。

褚魚看着神色漸漸暗淡下去的許一冰,心裏一軟,握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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