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章節
哲惠過夠了,再加上她在外面又有了別的男人,為了能夠擺脫她,他放棄了兒子的撫養權。
即便放棄了兒子,他也以為這是為了兒子好。畢竟他沒有工作,沒有錢,一個單身的父親,帶着一個孩子,很難找到好工作,就更別提如果有了合适的結婚對象,他也不想一個人過,那就更不能有個拖油瓶了。
後來,他安慰自己,兒子跟在他媽媽身邊是最好的,畢竟那時候,妻子家的條件不錯。
等到他和前妻都各自成家後,他得知兒子并沒有跟前妻生活在一起,他就有了想要兒子過來住的想法,和現在的妻子商量了一下,他才敢和兒子說。
只是那時候,兒子已經半大不小,有了自己的主意,他不願意跟他這個父親見面,更不願意和他一起住,還說以後再不要聯系這樣的話。
他當時真的很難過,直到又和現在的妻子有了女兒,他才把注意力放在了女兒身上。只是多年過去了,他才知道當時沒能解開的結,已經越結越深了。
晉商鳴嘆了口氣,人這一輩子都不能走錯一步,年輕的時候,他一意孤行跟了許哲惠,本以為此生會和她一直走到最後,卻沒成想,在生活的磨砺中,他們不單變了模樣,連當初的激情也蛻變成了絕情。
再看了一眼緊閉的別墅大門,他只能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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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照進室內時,褚魚就醒了。
昨天下午直至晚上的纏綿,讓兩個人睡的都很沉,就連昨晚上下了一夜細雨,都不知道。
今早,陽光照在玻璃上,透過那窗簾大約能看到雨點澆在窗戶玻璃上幹了的痕跡。一圈圈倒像是刻意做出來的藝術窗戶,圖案印在窗簾上很有趣,也很滑稽。
褚魚轉過臉來,正好看到許一冰睡着的側臉。
睡夢中的許一冰,似乎睡的并不安穩,好看的眉一直緊鎖着,而被她親吻了一夜的唇,也紅豔豔的抿着。
他光裸的手臂搭在被子上,被子蓋在肩膀以下,正好遮住胸口。
褚魚眯着眼睛看了一會兒他,心中竟沒來由的有種充實感,二十多年,她奔走于各種旅行的道路上,說不想找個伴兒是騙人的,但想起要承擔的責任,她卻又有些害怕。
直到遇見他,直到和他糾纏在一起,她才知道她不是真的怕責任,而是怕失去。是的,沒有人能保證另一個人能一直不變,就連她自己,她都不敢說會不會變心,會不會在遇見更好的男人時,沒有任何心動。
都說莫忘初心,可是,在現今這個物欲橫流的時代,一成不變的感情還能有多少?看着躺卧在身邊的男人,褚魚又有了一瞬間的恍惚,還有一些不确定,她是否真的能夠陪他走完這一生?
想到這裏,她趕緊晃了晃腦袋,讓自己清醒一點,他們在一起,不是很開心嗎?怎麽會想到這裏的,真是該死。
她急于想要證明自己的想法,人就那麽俯了過去,再次親上了他的嘴唇,她的心才慢慢踏實下來,是的,她現在擁有他,他還是她的。
許一冰在睡夢中感覺到嘴唇被一片柔軟所覆蓋,他本能的回應,吮吸,身體也本能的靠了過去。
褚魚摟住他的腰,加深了這一吻。
被“吵”到的許一冰在她加深這個吻時,完全醒了過來。
在結束這個吻後,褚魚不僅咂摸了下剛才的那個吻,才咧開嘴呵呵一笑。
許一冰白了她一眼,他不想動,就那麽躺着看她,問:“傻笑什麽?都還沒洗漱,不嫌髒。”
褚魚又嘿嘿一笑,人又撲了過來,臉貼在他胸脯上蹭了蹭,說:“我們還在一起,真好!我不嫌你髒。”她又隔着被子摟了摟他,嘀咕了句。
被她磨蹭的有點癢,許一冰推了推她,說:“我嫌你髒,好嗎?快穿衣服去,我今天還要去展覽館看看,昨天有個地方沒弄清楚。”
褚魚硬是賴着不肯動,許一冰很無奈,她怎麽就跟個小孩似的呢。褚魚又在許一冰身上膩味了一會兒,終于肯起來了。她從衣櫃裏找了自己的衣服,還給許一冰找了一套衣服。
許一冰起身準備穿衣服時,發現她給他找的是長袖襯衫和長褲。
長褲也就算了,長袖襯衫在這個島上是很少有人穿的,畢竟這島處在熱帶氣候區,誰不怕熱的穿長袖襯衫啊。
褚魚穿完衣服,回頭看許一冰還拎着那件長袖襯衫打量,她又坐回床上,臨坐下前,還在他胸上親了一口,吓了許一冰一跳,他趕緊拉了被子捂住。
“嘿,你還擋什麽呀,又不是沒看過,沒親過,沒摸過。”褚魚看他下意識的遮擋,故意逗他,還有些調戲成分的說。
許一冰臉紅了紅,嘴裏可不服軟。
“看過,摸過,親過,就能随便親了?今晚你睡客房,本公子今天不許你碰。”說罷,轉了身穿上長褲,然後自己去櫃子那找衣服了。
褚魚眨巴了幾下眼睛,哪裏想到自家男人居然真生氣了,她趕緊提溜着長袖襯衫跑到許一冰身後,抱着他的腰,有點撒嬌意味的說:“親愛的,我錯了成不成?我那不是因為愛不夠你嗎?我就是總覺得要是我們長在一塊兒多好啊,時時刻刻都不用分開。”
許一冰正在翻找衣服,因為她貼上來,他條件反射的停下了動作,再聽她這麽一說,又好氣又好笑。
“行了,誰有功夫跟你生氣,還不松開,熱!”
說完,許一冰繼續找衣服,褚魚倒是松開了,站到旁邊,把衣服往前一送,說:“穿這件吧,雖說是長袖,也抗熱,再說那啥,你今天還是別穿短袖比較好。”褚魚在許一冰身上掃了掃,然後很委婉的勸告道。
許一冰開始還不知道她什麽意思,無意中看到旁邊鏡子裏的自己,才發現他脖子上以及手臂上都是紅印,是被她親的,到現在還沒消。
他看到紅印是又急又羞的,她就不能有個節制。
拿過褚魚身上的襯衫,他轉身才穿上,褚魚又笑眯眯的跳了過來。
“說好了,不生氣的啊!”褚魚擺了擺手,很有些不知死活的在許一冰面前晃蕩。
許一冰看她一個二十多歲的大女人了,還故作天真耍滑頭的樣子,心裏嘆了口氣,卻又覺得沒辦法,這女人從來都不是個多麽嚴肅的人。
等許一冰也洗漱完畢了,褚魚才猶豫着問了問題:“親愛的,其實這個問題,我不該問,可不問不代表能解決事情。”
她剛說完,本來臉色還算愉快的許一冰就沉下了臉。
“我知道你要問什麽,如果你不希望今晚真去睡客房,最好別問,我的事你也別管。”許一冰說完,站起來就往外走。
褚魚雖然一直知道許一冰的性子有時候直還有點倔,但她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他說那是他的事,要她別管。
不知怎的,在聽到這句話時,她的心被刺了一下,疼蔓延到了四肢百骸,甚至半天她都沒能動彈。
她咬了咬牙,苦苦一笑,是的,這是他家的事,她其實不該管,可是,他們如果真的想走下去,這還能說是他一個人的事嗎?
他難道不明白如果兩個人想要成為一個整體,那麽有些事勢必不會是一個人的事啊。
說服自己不要把他的話當真,她趕緊站起來,也追了出去。
此時,許一冰已經走過了石拱橋,就要走到回廊那邊。
褚魚喊了聲:“一冰!”
許一冰聽到了,腳步也明顯慢了下來。
褚魚追上他,他卻沒有看她。
“對不起!我不該問。”褚魚一開口就是道歉,忘了是誰說過,想要家庭和睦,必須有一個人要退一步,如果他不肯退,那麽她退一步又何妨。
許一冰轉頭看她,想要說什麽,動了幾次嘴唇,還是沒能說出來。
褚魚知道他也許也是想道歉,卻不好意思說,所以,她又笑嘻嘻的說:“走吧,既然要出去,就先去吃早飯了。”
許一冰緩和下臉色,點了頭,答應了。
兩個人剛出了別墅大門,就看到站在門口的晉商鳴,看到他,許一冰原本緩和的臉色馬上就沉了下來。
這次,他沒有沖晉商鳴發火,卻把怒氣發在了褚魚身上。
“誰讓你告訴他在這兒等的?”說罷,他重新打開別墅大門,走了進去,還把門也摔上了。
褚魚也沒想到晉商鳴會一早上就等在門外,雖說天氣不冷,但昨晚剛下過雨,早上還多少有些涼,站一早上,晉商鳴的臉色已經有些泛白。
“對不起,叔叔,他,他在和我生氣。”褚魚不知道該如何對待面前的男人,只得如此為許一冰解釋。
晉商鳴一直都在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