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方氏要帶宋玉蘭回家, 徐王氏自然不願意。眼看眼快過年了, 兒媳婦因為小月了被娘家人帶回去, 這不是直接打婆家人的臉嗎?

宋丁香聽到外面的哭聲罵聲連忙沖了出去,看見大姐正被自己哥哥背着往外走,徐王氏嗷嗷的哭叫正在跟自己兒子男人阻擋宋鈞山。只不過她被張氏扭住了胳膊掙脫不掉,徐大山和他爹也被宋志遠跟宋志成攔住了。

宋李氏他們也聽到動靜紛紛走了出來, 從罵聲中聽明白了事情原委,臉色那叫一個難看。

“親家奶奶,你可真的是教的好兒子好孫子!”宋李氏甩開徐老太太的糾纏,“帶大妮兒走,這一家子沒法兒呆了!”

徐老太太和徐老爺子見狀,急忙招呼着自己其他兒子兒媳婦,把門口那輛騾車團團圍住。因為騾子被宋鈞立騎走了, 宋家人一時半會想離開還真的是難。

方氏一邊用棉被裹住閨女怕她凍着,一邊指揮其他人, “去,把大妮兒的嫁妝都搬出來, 這日子沒法過了!”

宋丁香怕徐家人多自家吃虧,跟大伯娘說了聲。大伯娘趁着亂轉身跑掉了。

宋玉蘭的陪嫁并不少,除了地還有一些家具。其中有一對兒樟木箱子還是特地從南邊買來的木材找人打的,上面雕刻了鴛鴦戲水的圖案。只是那對兒箱子并不在宋玉蘭屋裏, 宋丁香帶着人又去搜了其他人的房間,結果在徐秀娟屋裏搜到了。

徐秀娟看着那對箱子被搬出來,裏面的東西撒了一地, 不禁尖聲叫起來,“那是我的箱子,你們想幹什麽?都給我放下,放下!!”

方氏大罵道:“我呸,你的箱子?你也配!這是我給我閨女的嫁妝!好啊好啊,你們這一家子不但婆婆惦記着兒媳婦那點兒銀子,當男人的偷媳婦兒看病的銀子,就連小姑子也偷嫂子的嫁妝,真是一個個沒有好東西!”

他們這邊争吵,大人叫孩子哭,引了不少人過來圍觀。沒一會兒村長也急匆匆的趕了過來,怒聲道:“這是怎麽了?眼看都要過年了不讓人消停了嗎?”

宋興義笑眯眯的走過去把人攔住,道:“真是對不住,不過這也是我們的家務事,實在勞動不了徐村長麻煩。”

“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沒聽說閨女在婆家受點兒氣,婆家就一家子人過來要把人帶走喊打喊砸的!”徐王氏披頭散發的拍着大腿,“有錢了不起啊?有錢就能胡作非為了?”

方氏給氣笑了,道:“大家夥都評評理,這叫受一點子氣?她兒子想要投奔好前程自己家不掏錢就惦記我閨女那點兒銀子,不給就動手打人,活生生把我閨女打的流産了!我以前一直以為我閨女過得不錯,如今來了一看,好家夥真的是開眼啊,我閨女病在炕上,徐大山這個畜生騙了她拿藥的銀子出去賭錢,屋裏一點兒熱乎氣兒都沒有,婆婆怕浪費柴火連炕都不帶燒一下,這是誠信想讓我閨女死啊!”

徐老太太着急的跳腳,道:“他親家,他親家,哎呀還是孩子要緊,這大冷天的也不能把她在外面凍着啊,趕緊弄去炕上……這不是郎中在嗎?該吃啥藥吃啥藥,我給掏錢。”

方氏聽完更生氣了,“我呸!當初做什麽去了?現在想着給掏錢了?你們就是想讓我閨女死,好拿着我閨女的那點兒銀子出去花天酒地!再說你那屋裏冷的跟外頭有啥兩樣?我閨女寧願睡我家這馬車,也不想睡你家那髒炕!”

Advertisement

旁邊圍觀的有勸的有說合的有圍觀看熱鬧的,徐王氏只字不提自己兒子出去賭錢,只是哭自己委屈,沒見過這樣的娘家。

宋丁香道:“說什麽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就算嫁出去的閨女那也是姓宋的,她有娘家撐腰呢。我們家就是有幾個錢,雖然沒有什麽了不起,但是養我姐還是養得起的。”

徐秀娟嚷嚷道:“你自己沒皮沒臉住在娘家,自然這麽說!”

宋丁香反唇相譏,“霸占自己嫂子嫁妝,花嫂子銀錢還翻臉不認人的白眼狼有什麽資格說我?你倒是想嫁出去還住娘家,你且看着,你娘家讓不讓你住!”

一群人吵的不可開交,徐家人仗着人多死活不讓他們走,村長就算想給自己村裏人說話可惜也插不上嘴。這件事實在是丢人,讓他連兩句能勸慰辯解的話都說不出來。

村口出現了幾輛大騾子車,轉眼就到了跟前。徐村長看着那趕車的人,心裏直咯噔。

車門打開,呼啦啦跳出來一群漢子,都是宋家各房的男人們。張氏也跟在後面鑽了出來,手裏捧着幾個暖手爐,直接進了自家馬車,塞進宋玉蘭懷中。

宋興義笑呵呵道:“家務事家務事,各位都別着急啊。我們接了人就走,不給大家夥添麻煩。”

他雖然是這麽說,可是身後那群漢子卻一點兒家務事的樣子都沒有,直接把徐家人都推搡開,拽住徐大山一頓臭揍。

徐王氏摟着自己兒子哭天搶地,“還有沒有王法了?還有沒有王法啦!老天啊你開開眼,殺人啦!!”

方氏冷笑道:“王法?王法讓婆婆惦記兒媳婦的銀子花了?還是王法讓你們惦記着兒媳婦婆家的銀子花了?之前徐大山說想要做聲音讓我家拿二十兩銀子我還納悶呢,我閨女帶着銀子來的,二十兩銀子她自己都能掏的出來咋還回家要呢?一問才知道,這婆婆成天哭窮,哭自己婆婆不給吃不給穿,非讓我閨女拿自己壓腰的銀子出來給她花。二十兩銀子啊,這才嫁過來兩三年就都花幹淨了!”

徐王氏尖叫道:“我不都還給你了嗎??”

方氏道:“你還給我?你還了個銀镯子,一個銀簪子,這倆才幾個錢?我當時為了我閨女沒跟你計較,合着你們如今變本加厲,為了那點兒錢想把我閨女弄死!”

“跟她廢什麽話,趕緊回家!”老大家的三兒子是個暴躁脾氣,看見在地上撒潑打滾一身泥水的徐王氏滿臉厭惡。

“你走,你要是走了,這輩子就永遠別進徐家的門!”徐王氏見挽回不了了,便從地上爬起來,虛張聲勢的跳腳,“真當自己是什麽好東西呢?你們宋家的閨女要不是死皮賴臉能嫁到我們徐家來?當初我兒子不過就是對她好了點兒,迫不及待的就嫁進來了,鬼知道她生的兒子是不是姓徐呢!”

“閉嘴!”徐村長聽她這麽說,一聲怒喝,“你們還不把這瘋女人弄回去!”

宋家嫁到徐家的有兩個閨女,一個是宋桃紅,一個就是宋玉蘭。徐王氏這一番話看着好像是罵宋玉蘭,其實連帶着宋桃紅一起罵了。宋桃紅當時做的那些事确實不光彩,可是再不光彩如今也是徐強的媳婦兒,縣令的夫人,面子還是要給的。

方氏聽見這話登時氣的臉發白,宋李氏的臉色也極為難看。

方氏還要罵什麽,被宋李氏按住了胳膊,她冷靜道:“既然婆婆家覺得我家閨女不好,生的孩子不姓徐,那今天就改了姓宋。各位給做個見證。去,你們誰,把大寶抱出來,以後這孩子就是我們宋家的了。”

徐老太太連忙撲出來攔着,“親家奶奶,哎呀親家奶奶,都是我那兒媳婦得了瘋病胡說八道的。大寶是我最喜歡的孫子,怎麽可能不姓徐啊。老大,還不把你婆娘趕緊弄回屋捆了堵住嘴,這樣的婆娘留在家裏也是個禍害,回頭就休了她!”

徐老大滿臉不樂意,但是不得不聽自己老娘的,拽着徐王氏就往屋裏去。徐王氏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只是嚎啕大哭,不過一會兒就沒了動靜。

徐老太太又道:“這件事真的是那個小子不對,對不起玉蘭了,老太太在這裏給賠不是了。這大冷的天兒,還是讓閨女進屋吧。”

宋李氏道:“不必了,我怕我家閨女進了你的院子,沒幾天就要喊我們來給發喪了。這院子,怕是要吃人呢。走走走,我們回去。”

徐家人仍舊攔着,怎麽都不讓走。兩邊撕扯不斷,都動了手。

“哎喲,這麽熱鬧呢?”突然,一道聲音響了起來。

衆人擡頭去看,只見一輛豪華的兩匹馬的馬車就停在旁邊,也不知道什麽時候來的,聽了多少去。一個笑眯眯的中年男人見他們都看向自己,便道:“在下是鎮上王員外的管家,原本着是去找宋老爺子提前送年禮的,只是聽你們都在這裏,便趕過來了。這是怎麽啦?”

宋丁香走了過去盈盈一拜道:“真是讓王管家看笑話了,只不過是家醜而已,實在不好說。”

王管家哈哈大笑道:“鬧騰成這樣還是家醜呢?快說來聽聽,自有王員外給你們家撐腰呢。”

他這句話說完,所有徐家人臉色都不太對了。雖然徐家出了個縣令,可是遠水救不了近火,鎮上那位王員外才是這裏最大的一個官兒,而且還有錢。這樣的人給宋丁香家撐腰,這不是明白着拉偏架嗎?

宋丁香簡單的把這裏的事兒挑揀着說了。王管家聽完就道:“騙媳婦兒救命錢去賭?這若是在王家,怕是會直接被打斷腿的。哎,也就是你們徐家,對這樣的人寬容。既然都這樣了那還不趕緊把閨女帶回去好好看病,別落下什麽病根兒。”

“使不得使不得啊,”徐老太太都要瘋了,“不能帶回去,這,這帶回去我們徐家的臉還往那裏放!”

王管家又是一陣大笑,道:“你家婆婆偷媳婦銀子,孫子偷孫媳婦銀子,還跑來跟我說要臉?”

徐村長聽的面紅耳赤,連忙上來道:“雖然都是徐家,可是也有區分的。這一家是徐家分支,都出了五服了。”

“你是?”王管家看着徐村長問。

徐村長道:“我,我是這裏的村長。”

王管家笑道:“你們村長也跑來看人家家務事的熱鬧?這大過年的各個家裏都不忙啊?”

徐村長臉更紅了,這大冬天的頭頂簡直能冒出白煙兒來。

“行了,”王管家道:“我這裏事兒還多着呢,宋老爺子,老太太,趕緊上我這邊的馬車。車裏暖和,可別凍着。咱們趕緊回去,這大冷天兒的……”

有了他這番話,徐家人也不敢攔着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宋家人的車呼啦啦的走了,留下一地狼藉。

等他們都走了,徐村長才大怒道:“大過年的一個個都不消停,就你們家的這些人若是去了強子那邊,還不得給人找惹禍端?行了,你們一家子都別想這美事兒了!散了散了,還看什麽熱鬧?大過年的家裏不忙啊?”

說完,他也氣沖沖的走了。

徐老太太這才爆發出一聲哭號,“這都是什麽事兒啊,這日子還怎麽過啊……”

“娘,您可別着急,別氣壞了身子。”許氏把徐老太太扶進屋裏,輕聲道:“這不是大寶還在跟前兒嗎?大寶在,玉蘭自然還會回來的。只是我那個嫂子……實在不像樣子,把好端端的家攪成這樣。還有那秀娟兒,也別寵的無法無天,這還沒出嫁的小姑娘,真的是什麽話都敢往外說。”

徐老太太有仨兒子,但是這次她偏向自己小兒子和二兒子家的孫子,許氏就是小兒子媳婦兒。平日裏那徐王氏仗着兒媳婦家有錢,自己還能扣來銀子花,着實嚣張了一陣子,讓她十分看不上眼。

如今雖然她男人沒了資格,但是徐王氏也倒了大黴,她心裏自然是高興的。而且她也知道,徐家人這麽多,她男人也沒什麽機會能入選,現在去了這個念頭踏實在家過日子反而是好事。所以這件事她心裏只有舒爽,卻沒有埋怨。

只不過這件事,她還想加點兒火。

“娘,您在媳婦兒心裏真的是頂頂好的婆婆,媳婦兒平日裏就算跟妯娌之間有點兒什麽事兒,也不願意來娘這裏讓娘煩心。可是今日您也看見了,有的事兒不是裝沒看見就沒有的。以前嫂子怎麽樣我也不想說了,但是今天這麽一鬧……我家孩子還小,可是二嫂家閨女也是要說親的人了……”

徐老太太真的是氣的不行,憤怒的拍桌子,“去,去!把老大和老家家的,還有大山都給我喊來!”

徐老爺子此時并不在家,他不太管家裏這些事兒,正好空出時間留給自己媳婦兒來處理。至于他,還得去描補描補自家的醜聞,不能讓笑話越來越大了。

過了好半天,徐大山他爹徐茂根兒拽着自家婆娘進了屋,身後跟着徐大山。幾個人一進屋就噗通跪了下來。

許氏忍着笑聊簾子出去燒水,順便聽個牆角。

徐老太太把徐王氏罵了個狗血淋頭,多難聽的話都能罵出嘴,哪怕是個媳婦兒也被羞的面紅耳赤。

徐王氏一開始只是垂着頭裝死,但聽到婆婆說要休了自己就忙不疊的磕頭痛哭,“娘,娘您別休了我,您孫子不能沒有親娘,重孫子也不能沒有親奶奶啊。”

提到重孫子,徐老太太更生氣了,“那你孫子就能沒親娘了?王秀花啊王秀花,你咋就這麽心狠?你兒媳婦兒小月躺床上不能動,你兒子拿了她的銀子不給賣藥這件事你是真不知道?”

“買藥了,真的買藥了!”徐王氏哭訴道:“藥渣還跟外面小路上呢。”

“我呸!你買藥了?人家郎中說了,以後咱家有個頭疼腦熱的都別去找人家,人家都不樂意上門!你偷錢就偷錢吧,怎麽還說是人家郎中的錯?”

徐王氏不吭聲,只是一邊磕頭一邊哭。她是真的害怕被休,如今她這個年紀被休了,娘家絕對沒法融她,就算回去也會直接被嫁給老鳏夫,那種罪她能受得了嗎?

所以哪怕屋裏地上寒冷冰硬,她也磕的砰砰作響。

“奶,你別罵我娘了。”徐大山好不容易悶出來一句。

“我不罵她罵你?你就不心疼你媳婦兒?不心疼你兒子?”徐老太太看着她這個大孫子,真的是氣不打一處來。好好的一個孫子怎麽就養的這麽窩囊吶!

“我這不是也想出人頭地嗎……”徐大山垂着頭,“我也想多掙銀子,孝順奶奶和爹娘。”

“你說的多掙銀子就是出去賭?沒聽那個王家的人說,他們家若是有人賭錢,都是要打斷腿的!”徐老太太氣的眼淚也出來了,“你想什麽招不行你去賭錢?人家知道你賭錢還能讓你去你強子哥那邊?你這是失心瘋了啊!”

“我就是太想活出個樣子了,我岳家也不給我銀子,我……”徐大山還想辯解。

徐老太太拍着胸口,一副要被氣厥過去的模樣,“你要是想要岳家給你銀子,你倒是對人家閨女好點兒啊。好端端的把人打了,還流産了……我跟你說,這回不把你兒媳婦帶回來,咱們就分家!我和老頭子跟老三過,你們自己單過!”

許氏在外面聽見這話,頓時有些心動。她早就想分家了,可惜也沒有什麽機會。若是能讓老太太主動的分了家……那就絕對不能讓宋玉蘭回來!

徐老太太罵夠了,也沒再說休了徐王氏的事兒。畢竟她給徐家生了兒子閨女,如今也是當奶奶的人了,就這麽被休,回頭自己家孩子也遭殃。不過她禁了徐王氏的足,一直到春耕都不準出門,更別說回娘家了。

徐王氏回到自己屋,撲到床上就大哭起來。徐茂根不耐煩道:“哭哭哭,就知道哭,哭有啥用?我就跟你說了,別總欺負兒媳婦脾氣好,她那一家子娘家人是擺設嗎?人家今天呼啦啦,六家的男人都來了,一個個恨不得把咱家人都吃了!萬一爹娘有個閃失,老子都想活活打死你!”

“我這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兒子!”徐王氏哭訴,“你是家裏老大,兒子是大孫子。老太太但凡不偏心都應該啥事指望你和兒子才是。如今呢?老太太偏心偏到咯吱窩了,這麽好的機會卻總是惦記着其他兩家!還有,人家宋家呼啦啦來這麽多人,可是這個村子大半都姓徐,老爺子那幾個兄弟哪個幫着出頭了?”

“人家憑啥為你出頭?人家都寒顫的慌!”徐茂根看見縮在一旁的大兒子,氣不打一處來,上去就是一腳,“都是你惹的禍,去,去把你媳婦兒接回來!”

徐大山縮着脖子道:“爹,我不去!今天你沒看見嗎?他們家的人都要把我打死啦。若是我再去了,您可就看不見您兒子了!”

徐茂根也覺得是這麽回事兒,煩的只抓腦袋,“那咋辦?”

一屋子人都安靜下來,片刻聽到大寶的哭聲。

許氏在外面抱着大寶哄,道:“大寶別哭啊,小臉兒都哭皴了。你想你娘了?你娘也想你,到時候你去你娘家把你娘接回來不就好了?”

徐王氏聽見這句話,頓時靈光一閃,“哎,我倒是有了個主意。”

宋玉蘭被接回娘家,王管家還幫忙從鎮上請了個老郎中來給看病,抓了不少補藥。還好宋玉蘭年輕,身子強健,雖然耽誤了幾天到也沒有出現什麽大問題,只要好好養一冬身子就能恢複了。

送走了王管家,宋李氏又把之前的人參拿了出來,剪了參須切了參片,讓方氏給玉蘭熬水喝。

方氏回來還氣呼呼的嚷嚷着要合離,其實宋丁香也是贊同合離的,只是這件事還得問問宋李氏才好。

宋李氏有些為難,她再怎麽睿智,也是土生土長的古代女人,只要是女人,心裏對合離也是有顧忌的。

宋丁香安撫了方氏一下,讓她去照顧宋玉蘭,然後便來了主屋。

宋李氏正在跟宋興義商量這次年禮加厚,畢竟各家都出了人幫了忙,大冬天的家裏又有個病人不太合适做席面請客,不如就多加點兒年禮,看上去也好看一些。

她見宋丁香來了,便招收道:“上炕,咋,你是為了你姐的事兒來的?”

宋丁香點點頭,道:“爺爺,奶奶,我姐夫這次實在是太過分了,要不是有人來報信兒,我姐……”她說道這裏,便哽咽起來。

宋李氏嘆氣道:“我知道你咋想的,只是這件事終究對玉蘭不好,讓我好好想想。如今還是以你姐的身子為主,好好養着,別落下病根兒。”

只是還沒等宋李氏想出個什麽辦法,事情又出了變故。

大年三十一大早的打開大門,就發現大寶暈倒在自家門口了。

宋玉蘭:我還在想辦法,對方就把小辮子遞過來了,不接都不好意思呢~

PS:我看有讀者說這個文不是爽文,女主竟然沒有把害她的人弄死,作者簡直三觀不正。我有點兒茫然了。原身确實是受了委屈自己想不開才上吊自殺的,這件事沒按住手,對方又嫁給了秀才,女主一家确實沒有辦法讓壞人當時就伏法。

畢竟文裏都說了,這種事張揚出去,連累的是整個宋家。

女主原本的打算就是憑借自己的手藝帶着一家子人致富,遠離極品。她畢竟又不是多狠毒的人,也沒辦法說把人弄死就弄死吧?

這就三觀不正了?

到底誰才三觀不正?

-------------------------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我叫齊齊齊女士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我叫齊齊齊女士 10瓶;漠漠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