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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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的樂聲震耳欲聾,數不清的男女在舞池裏瘋狂的扭動着身子,迷離的燈光映出一張張興奮沉醉的臉,一雙雙猥瑣暧昧的眼睛在角落裏探索,直勾勾的落在蘇凝和樂笙身上。

樂笙還好,她是混跡娛樂圈的明星,對這種場面并不陌生,蘇凝緊緊握着樂笙的手,雖然不害怕卻還是覺得緊張。

二人很快找到方竟生那桌,杜思寒示意蘇凝坐到自己身邊。

方竟生嗤笑一聲,斜眼看她們,目光落在蘇凝身上上下探索,下流的很。

要是平時蘇凝早就一巴掌搧過去,可是現在她只能忍。

蘇凝走到他面前,深深的一鞠躬,擠出一個笑,低聲說:“方先生,上次是我不對,打傷了你我很抱歉,今天我站在這裏求你一聲原諒,要打要罵絕不還手,如果你答應,我讓你出氣後請你去看看孫曉。”

“竟生,人小姑娘也是迫不得已,你別和一姑娘計較了,我看就這樣算了。”杜思寒的好友李方偉笑哈哈的打圓場。

“算了?”

方竟生冷笑,挑着一邊眉,一臉嘲諷的表情:“這世界上哪有這麽便宜的道歉法!”

“竟生!”

方竟生揮手打斷杜思寒的話,不耐煩的說道:“思寒你別插話,蘇凝是吧?我知道你不是心甘情願來道歉的,還不是為了孫曉麽,我也不為難你。”

他揮手叫了人搬來一箱酒過來,一一啓開――

“38度的Whisky,十瓶,喝完了咱們就一筆勾銷!”

蘇凝握緊拳頭,努力讓自己笑,“好,你記得去看孫曉。”

全當免費買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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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個賤男有種你一輩子別落我手裏,不然我一定要你好看!

蘇凝深吸一口氣,暗自咬牙,拎起一瓶仰頭就灌,傾刻間一瓶就空了,樂笙慌忙伸手拿起一瓶。

“我幫她,我們一人一半。”

杜思寒站起身,面無表情的抽走蘇凝手中的酒瓶——

“別胡鬧!”

“杜思寒!”

方竟生猛的站起身,斜眼看他,眼中全是冷意,“你什麽意思?”

“我倒想問問你什麽意思!你是想下輩子遷居到監獄去嗎?”

杜思寒眼眸寒峭,似有寒氣沁出。

方竟生被他弄的一愣,李方偉上前拉住他,低聲勸道:“你是糊塗了,這十瓶酒喝下去,男人也喝死了,人姑娘又沒怎麽着你,不就是為朋友求個情,男人不要那麽小氣,意思意思就算了。”

“小凝她胃不好的,我來喝,我能喝的。”

樂笙怕蘇凝搶了去,一手一個酒瓶拎起來就往嘴裏灌,忽然一個人沖過來一把奪過酒瓶急切的問道:“笙笙你幹什麽?”

方竟生忙站起身,都是一個圈裏的人,大家彼此還是相識的,來人是司家小公子司然,司家是娛樂界的帝王,富豪中的富豪,饒是方家這樣的大富人家也不得不低頭賣個情面。

方竟生手下正有一個項目要和司家洽談,便賣了司然的面子,當即松口答應去看孫曉。

蘇凝聽到方竟生答應了,心中壓的那口氣終于松了,眼前陣陣發黑,胸口沉悶惡心,忍不住便想吐,卻嘔出一口血來,她看着自己染血的手,撲騰摔倒在地上……

喝酒喝的胃出血!

蘇凝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

杜思寒敲門進來,蘇凝正躺床上打電話,對他揮了揮手,杜思寒将百合插在花瓶中。

“老師,我真的生病了,都卧床不起了,哪有!我是什麽人您還不知道嗎?裝病那種缺德事我怎麽可能幹的出來呢?”

對杜覺解釋了半天,保證了一堆,指天發誓一番才平息了杜覺的怒火,想到接下來要趕的論文,蘇凝覺得自己又快暈倒了。

“能吃飯嗎?”

杜思寒指着買來的蓮子粥問她,蘇凝巴巴盯着粥盒看,用力點頭,杜思寒剛想把粥端給她,突然覺得不對勁,叫來護士——

蘇凝悻悻的別過頭,看着他将粥移到處去,心想你不是探望的吧,你是鬧心的吧!

“為了別人就這麽拼命?”

蘇凝看了他一眼,低下頭不說話。

杜思寒嘆了口氣,起身将花瓶拿的近些,百合花香氣怡人,蘇凝湊上前聞了聞。

“昨天晚上謝謝你。”

蘇凝擡起頭對他笑了下,然後向下躺了躺,找了個舒服的姿式才開口解釋:“孫曉以前救過我的命,我們是朋友,我總不能看着她去死吧?而且要不是我沖動,方竟生也不一定會和她分手,說到底都是我不好。”

“竟生答應和孫曉複合了嗎?”

“嗯,樂笙和我說的。”

杜思寒欲言又止,終究還是沒說什麽,囑咐了她幾句便離開。

蘇凝正躺在病床上玩手機,樂笙白着臉沖進來,盯着她嚅嚅的說不出話來,蘇凝心中一慌,暗叫不好!

果然,五分鐘後一個人提着行李箱走進來,天藍色修身襯衫勾勒出修長的身形,最引人注目的卻是他的臉,精致如畫,每一分都像用毛筆勾勒出來的一樣細致。

一個漂亮的不像話的男人,看着二十五六歲,和蘇凝有着同樣精致的一雙眼睛,一看便能猜出二人的關系。

完了……

蘇凝努力堆起笑臉,小心翼翼的叫人:“哥,你怎麽提前回來了?”

“想我晚幾天回來給你收屍?”

蘇北放下行李箱,解開袖扣,樂笙歡快的接過箱子,巴巴的跟在他身後。蘇北上前低下頭輕輕的親吻在蘇凝額頭,滿腔的怒火終究抵不過心疼。

“哥,我可想你了。”

蘇凝伸手抱住他,臉埋在他腰腹間使勁蹭着,心裏的歡喜像煙火一樣朵朵綻放。

蘇北擡手在她頭發上揉了揉,聲音嚴厲,眸光卻溫柔寵溺,“以後絕不能再這樣了,我就你這麽一個妹妹。”

“知道了,你怎麽會提前回來?不是說要下個月才結束嗎?”

蘇北的公司要拓展到S國,這一年他幾乎都在S國,本來說好要下個月才回來。

蘇凝又想起樂笙這個大嘴巴,指着她怒罵:“你個叛徒!”

蘇北伸出手,樂笙立刻跑到他身邊,蘇北揉了揉她烏黑的頭發,樂笙像只寵物貓一樣,幸福的只差喵喵叫二聲。

蘇凝好久沒見自家大哥,抱着蘇北不松手,二人說了半天話,說着說着蘇凝就睡着了。蘇北為她蓋好被子,轉過身,面色清寒――

1106病房――

孫曉依偎着方竟生,方竟生漸漸有些乏了,正要跟她分別,忽然聽見腳步聲,他擡頭看去,頓時失了心神。

他從來沒見過長的這樣精致漂亮的男人,臉上的每一分線條都有種巧奪天工的感覺。看到他的第一眼,方竟生就知道他是誰了,這人和蘇凝長的太過相似,同樣如畫的眉目,只是這人看起來遠比蘇凝厲害的多,似乎從骨子裏都透着一種高傲清冷的氣魄,氣場強大到讓人心底發怵。

“蘇北,你回來了。”

孫曉見到蘇北,心中一慌,看都不看蘇北。

“沒事了?”

蘇北上前幾步,斂眉看她。

孫曉強笑,手不由的抓緊被子,小聲說:“已經沒事了,蘇凝她、她還好吧?”

“她還活着。”

蘇北目光掃過方竟生回落到她臉上,聲音冷如刀刃,淩厲冰寒,“孫曉,你救過小凝的命,但是你的命卻是我救回來的,我們和你以後互不相欠,再有下次你就死的遠點,也省的拖累別人。”

那樣精致的唇說出的話冷血無情,孫曉用力咬住下唇,努力想解釋,蘇北卻不願意聽,轉身便離開,似乎多看她一眼都覺得多餘。

孫曉心裏發堵,眼淚慢慢落下來。

蘇北走到門口,突然停下腳步,頭也不回的說道:“方竟生,你最好問問方言生,我蘇北的妹妹,是你能動的嗎?”

“……”

方竟生偷偷打電話向他大哥方言生,想探探蘇北的底細,被方言生劈頭蓋臉一頓臭罵。方言生也算是個人物,是方家重點栽培對像,将來是要掌管方家的人物,這人雖然偶爾也出去玩玩,花花心,但是絕沒到方竟生這種腳踏幾只船的地步。

方竟生自幼便是被家裏寵着的,只有這個二哥對他非常嚴厲,但像這樣怒罵的情形還是第一次,方竟生當時就懵了。

“蘇北的那個妹妹,圈裏誰不知道是他的命,你敢動她你是嬚命長了是吧!蘇北是個什麽樣的狠角色你丫的去打聽打聽,整天就知道花天酒地!你他媽的是不是做愛做多了精蟲上腦了我看你他媽的幹脆把身上別地都截了就把你那命根子留着拿回家給爸媽供着!”

方二哥的罵人功夫和他的名聲一樣響,不帶重複的足足罵了半個小時才啪的挂斷,方竟生吐了口氣,腦袋嗡嗡作響,覺得自己估計好長一段時間要對自家二哥有陰影了。

方竟生從來不是會照顧人的人,他在醫院只呆了一下午便沒了耐性,找了個借口出去透氣了。

孫曉靠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外面的暗夜,她和方竟生複合了,可是她是忍不住難過,這愛情是她用朋友的命換來的,她覺得自己卑鄙。

她從小就不知道自己爸爸是誰,和媽媽從一個男人家裏到另一個男人家裏,流浪樣的漂泊着,到後來,連那個女人都不要她了,把她留在一個男人家裏。

她像個野孩子一樣被那個男人猥亵,不知羞恥,用肉/體從男人那賺着買零食的錢心滿意足。人有時候真的不能太明白,明白就知道廉恥,當她漸漸明白事理的時候那種屈辱與絕望她一輩子都忘不掉。

後來那個男人病死了,她進了孤兒院,她從前沒有朋友,只有自己,寂寞的揮霍着自己的青春美貌,肆意放縱,卻遇到真心待自己的朋友。

而如今,她為了一個男人去逼迫自己的朋友,去消費自己的友情。

孫曉,你真惡心!

她将臉埋在手裏,久久不願意擡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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