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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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凝覺得自己和杜思寒的感情升溫的很快,幾乎可以說是摯友了,這是她醫院陪護半個月後得出來的結論。

她蘇凝就是個人見人愛熱情善良的人,認識的幾乎沒有不喜歡她的,不喜歡她的基本都是人渣,所以和杜思寒感情升溫,她覺得很正常。

唉,做人太成功,不服也不行啊!

把杜思寒接出院,蘇凝張羅着給他做頓好的。

“你先躺會,我去買菜做飯,好了叫你。”蘇凝揣着錢包出門去了。

杜思寒打開電腦邊和自己大哥通電話邊處理公司的事務,正說着門鈴突然響起來。

他擡腕看了眼表,不過才出去二十分鐘,這麽快就會來了?

“忘記拿東西了?”

杜思寒笑着打開門——

“是我。”

李方偉背着巨大的包站在門口,手裏還拖着二個行李箱,臉色青白憔悴,像是得了不治之症一樣。

“你怎麽了?”

“先進去再說。”

李方偉走進屋,默默的打開背包,将裏面的東西全數擺出來,滿滿一桌酒瓶。

杜思寒皺眉,“你和方北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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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北是李方偉的青梅竹馬的女友,二人認識二十多年,感情非常好,他想不出除了方北還有誰能讓李方偉這樣折磨自己。

李方偉沒說話,将每個酒瓶都啓開,抄起一瓶酒,仰着頭狠狠的灌下去。

“真的和方北吵架了?”

李方偉聽到方北的名字放下酒瓶,身子往後仰,半晌才沉着聲說:“方北外面有人了。”

杜思寒一怔,手指在冰涼的玻璃瓶上劃過,沉默片刻,低聲問:“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誤會?”

李方偉神情像哭又像笑,他從背包裏掏出一個信封遞給他——

“你看。”

杜思寒沒有伸手,心中遲疑要不要接,到底是別人的隐私,他覺得不太适合。

“求你了,你看看吧。”

李方偉近乎乞求的對他說,他來就是想找他傾訴,這些照片壓在他心底快把他壓垮了,他迫切的想找個人陪着他承擔一下。

杜思寒接過打開,心跟着一沉——

信封裏是一疊厚厚的照片,各種親昵的畫面,甚至大多都是床照,都是方北和同一個男人,那個男人,當然不是李方偉。

李方偉握着酒瓶狠狠灌了一氣,然後猛的甩到桌上,酒瓶從桌上滾落掉在地毯,滾到他腳邊,他恨恨的踢開,然後盯着酒瓶,心裏覺得特別悲涼。

“你知道嗎,她和那個人交往了6年了,大二就開始,我李方偉從6歲就把她當媳婦對待,到現在二十年,二十年我從來不多看其她女人一眼,她生病了,我隔着三座省城半夜坐十二個小時的火車去看她。”

李方偉說着說着,淚流滿面,“思寒,我這麽、這麽的愛着她,怎麽能這麽對我?”

杜思寒什麽都沒說,只靜靜聽着,陪着他一瓶一瓶喝着苦澀的烈酒。

李方偉和方北是娃娃親,他媽媽陸林蘭和方夫人是多年好友,二家走的極近。從小陸林蘭就教導他,方北是我給你定下的媳婦,你要好好待她。

于是李方偉就真的好好對待方北,方北生病了他照顧着,方北看上什麽東西,說一聲,他必定想方設法給她弄到,方北被人欺負了,他去湊別人自己被打的鼻青眼腫卻還不想她知道了傷心。

杜思寒想,也許感情真的不是想當然的付出就會穩固一世,愛情也許真的就像鮮花一樣,無論你怎樣小心呵護,傾心付出,都擋不住它一夕盛開,不日凋零的結局。

“你說我該怎麽辦?我舍不得分手,我愛了她那麽多年,可是我他媽真的快受不了了!原來她每次說出差,都是和那個男人約會。我忍了二個月,我每次看到她,都忍不住去想她躺在那個男人身下的模樣,我快瘋了,我真他媽快瘋了!!”

李方偉說完從喉頭溢出一聲壓抑的嗚咽,他張着嘴想哭出聲,半晌卻只是用盡全身力氣流淚,像是要将血都哭出來一樣。

當年那人絕然離開的時候,他也是這樣想叫想哭,想用盡全身力氣斥責所有人,卻最終只是在獨自站在風中,看着她的背影一點一點消失在人海中。

杜思寒想着,心裏有些黯然的感覺,即使已經淡了,還是會讓他覺得難過。

他默默的灌下一瓶whisky,淡淡的說:“分了吧,不然你早晚會瘋的。”

蘇凝對着不鏽鋼炒鍋,默默消化自己的怒火——

可是怒火越燒越旺,已經燒到頭頂快出竅了!

她不過是出去買個菜,然後偶遇同學吃了飯聊天晚了一個小時回來,結果就出事了!

滿地的酒瓶,一屋子的酒味,外加二個橫在地上的醉屍。

她氣的踢了李方偉好幾腳,幹脆不理他們,回屋做自己的飯,對着炒鍋生氣,剛淘好米又不放心,回去将二人拖到床上。

李方偉嘴裏呓語,抱着蘇凝痛哭,一臉的鼻涕眼淚,蘇凝當場給了他二巴掌,然後踹倒在地上。然後又心虛的給他胡亂擦了把臉灌了杯牛奶,拖到卧室蓋了被子讓他自生自滅。

杜思寒整個安靜跟死屍一樣,動都不帶動的,蘇凝偷偷捏他臉,捏成各種形狀,這才洩了心中的氣,心滿意足的離開。

吃了晚飯,蘇凝心不在焉的看了會電視,心裏不大安心,又回去看了看,李方偉還好,睡的和死豬沒二樣,杜思寒臉通紅,全身滾燙。

“你怎麽這麽讨厭,跟個瘟神一樣,氣死人了!”

蘇凝氣的直跺腳,打電話到小區診所,女醫生以夜間不安全為由死活不上門,蘇凝只能半背半拖着他去診所,溫度計一量,39.4度,高燒。

打針吊水,折騰到半夜三點多才算完,蘇凝打了無數個哈欠,全程黑着臉,女醫生更是一臉菜色的将二人送出去,嘴裏還嘀咕着:“大晚上抽風喝什麽酒,腦抽了吧!想死直接跳樓,折騰個什麽勁啊?”

蘇凝拖着他回家,把空調溫度調高,又把自己的被子也抱過來蓋到他身上,打了盆涼水,定了鬧鐘,半個小時給他擦一次身,當然,下半身就算了。

直到早上6點多,杜思寒的體溫才算降下來,蘇凝直起身,腳步虛浮,覺得腰都快折了。

她哀怨的想:完了,你是好了,我快病倒了!

桌子上放着一盆涼水,還有拆開的各種藥,手上的挂着冷毛巾,蘇凝忽然就火了,覺得自己幹嘛呀跑這來受罪!

管他去死!她又不欠他的!!

她将臉盆連同毛巾一塊端着準備回家,走到門口才想到盆不是自己的,氣呼呼的又端回來,将杜思寒身上的被子扯回來要抱走,然後轉個圈又蓋在杜思寒身上。

算了吧,萬一再病了,苦的還不是自己!

蘇凝回到家扯了床薄被倒頭就睡,朋友做到這份上絕對是仁至義盡了,再出狀況就是他們活該自作孽!

清晨;

陽光自窗簾縫隙中透過來,灼然的落在人臉上。

杜思寒眯着眼睛,擡起手臂去擋——

手機在床頭震動,他摸娑着拿過,貼在耳邊往被子裏鑽去,“你好,杜思寒。”

“思寒,是我。”

杜思寒猛的睜開眼睛,坐起身:“嗯,怎麽了?”

“你和阿姨吵架了?怎麽手機一直關機,連我們的電話都不接。”

“哦,沒什麽事。”

杜思寒不願意多說,郁思問了他的住址,說一會過來看他,杜思寒将地址發給她,目光落在被子上,嫩黃的碎花青葉被褥,素雅中透着清新,還帶着好聞的香氣。

他擡手摸了摸被子,手背上有片青色,針孔清晰可見,他轉過頭,看到床頭櫃上散落着各種藥,沙發上橫着一只深棕色的巨熊,足有二米長。

“……”

杜思寒若有所思,掀開被子起身下樓。

客廳裏,李方偉正在喝粥,桌子上擺着一堆菜。

“你什麽時候學會做飯的,這粥真不錯,挺香的。”

李方偉伸手指着廚房方向說道:“鍋裏還有,自己盛。”

“你從哪找到的?”

“保溫箱裏啊,你自己家的飯菜你不知道啊?難道你家還住着田螺姑娘嗎?”

二人面對面坐在餐桌旁,李方偉想到自己來的目的還沒說全,遲疑着說:“思寒,我在你這住一段時間行嗎?”

“方北知道嗎?”

“我和方北說我最近要到外省出差一個月,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好好想想。”

“可以。”

杜思寒喝了口粥,淡淡的說:“記得每天洗澡,準點回來做飯。”

“滾你妹的!你當來給你當保姆的!”

吃完飯李方偉匆忙出門,不知道躲哪傷心去了,杜思寒還在假期清閑的很,處理了些公事就去敲蘇凝的門。

蘇凝睡夢中被驚醒,火氣噌噌的往上竄,她不想理會,奈何門鈴聲像魔音一樣讓人抵擋不能。

“你有病啊!”

蘇凝睡眼朦胧,很想将他從十二樓踹下去!

“你在睡覺?我想來謝謝你昨天照顧我。”

“不用謝了!再見!”

蘇凝啪的關上門,蹬蹬回到卧室,撲到床上,繼續補眠——

去你的謝謝!

“思寒。”

電梯門打開,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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