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 晚上吃了晚飯,蘇凝到花園散步;

漫天星辰星羅棋布,漂亮極了,蘇凝想着如此良辰美景,一個人欣賞有點過不去,不如如把杜思寒叫過來吧。

她正準備打電話,突然看到地在上一道影子正移過來,她不用想都知道是誰。

小樣,還想跟她玩潛藏麽?

她在那影子撲上來的時候一個飛快閃過!

“蘇凝,有種別躲!”杜可若氣極敗壞。

蘇凝:“……”

她不知道杜可若怎麽會說出這麽腦殘的話,不躲難道讓她打嗎?傻缺吧?

“可可啊。”

要是在客廳裏,蘇凝會請她坐下,二人可以溝通下,眼下只能長話短說了,她誠懇的問:“你是不是愛上我了?”

杜可若睜大眼睛!

“我知道我這個特別優秀,你要是想讓我注意到你,我其實已經很注意了,別再調皮了,我不會和你二哥離婚的。”

“你放屁!”

杜可若公主樣被養大,自從蘇凝嫁進來,什麽修養都被氣沒了,只剩下人性本惡這四個字了。

她氣的破口大罵,“蘇凝,你不就是仗着你那張臉嗎?你有什麽了不起,等你哪天老了,我看二哥還喜歡不喜歡你!”

“可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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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凝嘆了口氣,覺得有必要給她普及下殘酷的事實,她悠悠的說:“我當然會老,可是你比我大二歲啊,我要哪天老了,你只會比我更老,別鬧了。”

“蘇凝!”

杜可若氣的直跺腳,論口舌之争她從來不是蘇凝的對手,她氣極就沖過來,蘇凝轉身就跑。

她和林月華不和多半都是杜可若有關,杜可若這個不怕虐,蘇凝經常懷疑她是故意自虐挑拔她和林月華的關系。

她和林月華已經鬧僵了,可不會再中她的圈套火上澆油。

“你別跑!我有話和你說!”

杜可若追的上氣不接下氣,蘇凝也不怕她,停下來等她,杜可若不情願的說:“我們到旁邊坐着。”

旁邊有個長椅,長椅對面是一汪人工湖,蘇凝走過去,杜可若伸出手,悶聲說:“我們講和吧,媽教訓我了。”

真的假的?

蘇凝遲疑着伸出手,怕她使壞,随時準備跑路,杜可若手裏沒藏刀片,她拉着她的手摟住她的肩,然後——

蘇凝撲騰在湖裏撲騰,夜晚的湖水冰涼冰涼的。

“啊哈哈哈哈!淹死你!”

“你大爺的!”

湖□□,蘇凝往往岸邊游,杜可若從椅子出抽出一很竹竿戳她,蘇凝身上被戳的生疼,忙向遠處游去。

杜可若逗小狗一樣逗她,拿着竹竿追着蘇凝滿湖跑,直玩了二十多分鐘才大笑着揚長而去。

蘇凝已經累的精疲力竭,爬到岸上,眼淚混着湖水一塊往下流,她坐着電梯直接回西院。

杜思寒坐在床上翻雜志,聽到開門聲,頭也不擡的問:“你到哪去了?”

蘇凝吸了下鼻子,委屈的嚎啕大哭,杜思寒擡起頭,臉色大變,跳下床奔過去。

“怎麽了這是?”

“沒事,掉湖裏了。”

蘇凝擦了把眼淚,她不想和他說,他知道了一定會找杜可若的麻煩,林月華那麽護着杜可若,她不想鬧的不可收拾。

“我先去洗澡。”

蘇凝推開他去洗澡,浴室的鏡子裏照出她肩出小塊小塊的青紫,她摸了摸傷處,嘴一扁又要哭出來。

“豈有此理!”

她怎麽都咽不下這口氣,裹了衣服拉開門出去。

“過來。”

杜思寒張開手臂,她紅着眼睛過去,他将她抱坐到腿上,沉聲說:“說,怎麽回事?”

蘇凝抓着他的衣領,将臉埋在他懷中,杜思寒已經隐約猜到發生了什麽,放軟聲音,輕聲說:“是可若,對嗎?”

蘇凝眼淚一下子掉下來,擡手摟住他的脖頸,杜思寒摟緊她,眼淚幽暗的怒火彌天燒起。

夜半;

蘇凝從噩夢中醒來,她夢見自己被杜可若按在水裏,掙脫不掉!

這口氣她怎麽都咽不下!

蘇凝拿開杜思寒的手,火速穿衣服,跑到花園裏拿着平時園藝師父用的小桶和鐵鏟,挖了半桶土,和了大半桶稀泥,拎了幾步覺得太重了,倒了一小半。

她搬了梯子正準備從後面爬上樓,一只手從背後捂住她的嘴,她大吃一驚,擡起頭對上杜思寒無奈的眼眸。

蘇凝拉下他的手,咬了下嘴唇,色厲內荏的說:“她欺負我,我一定要出這口氣,你別想攔我。”

杜思寒嘆了口氣,彎身從身後拎起小桶送到她面前,壓低聲說:“用漆吧,殺傷力大點,用泥有什麽用?報複人都不帶點技術含量高的,怎麽這麽笨你。”

蘇凝:“……”

“拿着刷子。”

蘇凝接過刷子,不滿的說:“我才不是笨,油漆味那麽大,她會醒的。”

杜思寒在她腦袋上揉了一把,沒好氣的說:“不會打暈麽?”

蘇凝:“……”

杜可若的窗戶沒關,蘇凝早勘察過敵情了,二人順着樣子爬上去…….

杜可若睡的正香,被子蓋了半個身子,上身穿着性感情趣小內衣,這場景太香豔了,蘇凝就要去擋杜思寒的眼睛。

杜思寒直接走上前,一個手刀敲暈了杜可若,打開漆桶,“刷吧,把她全身都刷一遍,臉上我來弄,寫二個為她量身訂做的字‘賤人’。”

“不用這麽狠吧,在她手臂上刷二下就行。”

“不行,你不刷我來刷。”

“我來我來。”

她才不會讓他刷杜可若的身子呢,雖然杜可若一把年紀長的也不好看,不過好歹是個母的不是,凡是母的對好來說都是有威脅性的。

蘇凝開始于心不忍,刷了二下就把自己的道德刷沒了,越刷越起勁,嘿嘿直笑。

杜思寒到浴室裏拿牙刷,用牙刷尾在杜可若二邊臉頰寫上‘賤人’,心裏終于順了幾分。

二人站在床邊凝視着床上一身墨黑的藝術口,都沉默了,蘇凝小聲問:“會不會……太狠了?”

“嗯。”

杜思寒點頭,拿出手機咔嚓拍了幾張照,面無表情的說:“以後她再欺負你就拿這個給她看,再有下次,直接把她這樣搬到院子裏,讓大家鑒賞一下。”

蘇凝:“……”

“走吧。”

二人收了作案工具,扛着梯子送回去,然後回房睡覺,至于明早的事,明早再說吧,再說,誰能作證是他們做的?

一早,杜思寒摟着蘇凝笑眯眯的到東院吃早餐,杜可若正抱着林月華哭,臉上還是黑一塊紅一塊的,頭發上還沾着油漆。

蘇凝捂住嘴,奔上前去在杜可若三米遠處停下來,驚叫道:“天吶天吶!這誰做的?”

“蘇凝!”

杜可若眼睛腥紅,彈跳着沖過來,杜思寒幾步上前按住她的手,一雙漆黑的眼眸閃着陰寒的光茫。

“可可,她是你的嫂子,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對她動手。”

“她欺負我!她把我弄成這個樣子!”

杜可若哇的哭叫出聲,林月華坐在沙發上,以手撫額,覺得自己的腦細胞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死去,白頭發都快愁出來了。

“蘇凝,是你做的。”

林月華隐忍住怒火,全杜莊只有她們結仇,不是她難道是鬼嗎!

“真不是我,我昨天一早就睡了。”

“你胡說,昨天晚上明明我們還在湖邊聊天呢!”

杜可若怒叫道,“因為我把你推下湖了你記恨我!”

杜思寒上前了步,慢條斯理的說:“哦?你把小凝推下湖了,怎麽回事?”

杜可若驚覺自己失言,眼神閃爍,不敢看杜思寒的眼睛,嚅嚅的說不出話來。

“怎麽不說了?”

杜思寒上前一步,擡起自己的右手,面無表情的看了眼手掌,揮手就是一巴掌搧過去,杜可若摔落在地上,捂着自己右臉驚呆了。

林月華呆了近十秒鐘才回過神,整個人沐浴了一層怒火,臉色鐵青,指尖氣的發顫,指着杜思寒說不出話來。

蘇凝吓了一跳,站在一旁竟也不敢說話。

杜思寒蹲下身,冷冷的說:“杜可若,我的忍耐是限度的,你再敢動蘇凝,我下次給你的就不止是一巴掌了。”

“杜思寒!”

林月華終于怒叫出聲,指着他怒不可遏的罵道:“你竟然敢打可可——”

“我打她怎麽了?”

杜思寒聲音一下子拔高,盯着林月華厲聲道:“你疼杜可若跟我有什麽關系?我憑什麽不能打她?蘇凝是我的老婆,杜可若算什麽東西!”

“媽,你不知道你自己的女兒是什麽德行嗎?她為難了蘇凝那麽多次你都裝作無動于衷,我娶蘇凝是為了疼的,不是讓你們合夥欺負的!”

“你…….你……”

林月華扶着沙發,氣的說不出話來。

“早餐我們出去吃。”

杜思寒轉過身上前摟住蘇凝,神色柔和,蘇凝呆呆的點頭,不敢去看林月華的臉。

上了車,杜思寒習慣性的傾身過來幫蘇凝系安全帶——

“啊!”

蘇凝吓了一跳,杜思寒臉色變了變,幫她系上安全帶,淡淡的問:“吓到你了?”

“嗯……”

蘇凝從來沒見他發過這麽大的脾氣,他雖然經常不要臉,但脾氣還算好,從來沒對她暴力過。

“杜思寒……”

蘇凝擡手摸摸他的臉,小聲說:“別生氣了,可可不一直是這樣麽,我們之間也就小打小鬧。”

“小打小鬧?你知道那湖有多深嗎?萬一你抽筋了淹下去你想讓我做鳏夫嗎?”

“我水性好着呢。”

“我還沒跟你算帳呢,掉下湖為什麽不叫人?”

杜思寒在她腦袋上用力揉了一把,“你的命不是你一個人的,我們是要白頭偕老的,我不允許你在別人手裏出一點意外。”

“好啦好啦,我下次一定叫你。”

蘇凝将腦袋湊過去,讨好的撒嬌,心裏像裹了棉花糖一樣,甜絲絲的。

杜思寒無奈的笑了笑,幫她理了理頭發,開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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