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章節

?”全世界就只有霍七月最了解九月。

“我記得,我都記得,所以我覺得,有這麽個姐姐,我上輩子絕對拯救了銀河系。”

“得得得,我剛吃的早餐都要吐出來了,一大早的收到這麽膩歪的糖衣炮彈。”霍七月表面嫌惡得推開霍九月以樹獺抱樹一樣的姿态抱她的身體。但實際上下手的力,很輕,幾番推不開就任由霍九月撒會兒嬌。

最後的最後,還要上演一幕依依惜別。“再睡會兒起來吃早餐,你喜歡的皮蛋瘦肉粥,起來熱一熱就能吃。我今天要去看訂婚宴的場地,可能晚點兒回來,晚飯在外面吃也行,回來讓張嬸給你做也行,不用等我。”要出門工作的‘丈夫’對在家苦守空閨的‘妻子’的叮囑。

霍九月乖巧的應下了。說實話,現如今回歸這種少女時代的生活的狀态讓她很惬意,如果可以不用在意流言,只為自己而活,她情願守着姐姐一輩子不嫁人。

但現實是,連她的姐姐都已經要嫁人了。

抛開那些潛藏的負面情緒,霍九月換了件漂亮的無袖裙,上了點淡妝,吃完飯清清爽爽的就在授課的時間點準時到達了道館。

從剛開始接觸的的新奇,到中期的疲憊,和到現在的堅持,她發現自己開始跆拳道有了濃厚的興趣,盡管她經常四肢酸痛的要每天按摩一個小時才能緩解。原因是,賀謙對她很苛刻,該達到的教學任務如果不拿下就會讓她留課堂。

至于那個因為傅長安才達成的似有似無的吻。

兩個人都很自覺地避而不談。

“賀教練,再見——”鞠躬,道別。衆人都對賀謙行了個标準禮。

“霍九月,你留下——”每次的這個時候是霍九月最讨厭的時候,因為賀謙當着孩子們的面喊她的名字的時候,就會有幾個較為早熟的女生竊竊私語。“你說,咱們賀教練是不是看上九月姐姐了?”然後望向霍九月在那兒自以為發現了什麽世紀大秘密一樣呵呵地傻樂。

“賀教練,反正我每天都會比別人多上一個小時的課,你下次不用點我的名,我會自覺留下來的。”

賀謙面上有些尴尬,他的道行太淺,怕這些小把戲瞞不過霍九月一顆玲珑的心。

只不過事件的女主角倒是沒大在意,笑了笑,“又是哪一方面的問題?我最近可是苦練柔韌度,走路都能聽到骨頭的聲音了。”

“不是這些,我看你剛剛的動作很畏縮,還是怕疼麽?”

霍九月垂頭不語,被人戳穿的感覺可不是太好。她很盡力地想要克服自己的這個毛病,但是出腿的時候總是不自覺地想要最大限度的保護自己,就會顯得動作生澀,畏畏縮縮的。

“你要讓你的身體反應快過你的大腦,這樣你就不會覺得恐懼。”賀謙怕解釋的不夠詳盡,閉上眼睛給霍九月做了個旋風踢的示範。

“好了,你試試。”他慢慢靠近霍九月,走到了她的身後,然後趁霍九月失神想動作的時候,雙手就從霍九月的背後升上來蒙住了她的眼睛。

每個人對突如其來的黑暗都有一種畏懼心理和應激反應。霍九月倉皇中一把抓住賀謙的雙手的手腕,并用指甲在他的手背上掐了兩道血痕。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你應該和我說一聲。”重見光明後霍九月對自己的“傑作”感到非常抱歉。

去探看賀謙手上的情況的時候無意間瞥到了他手腕上的傷痕,這是第二次被霍九月看見了。

而且,又是新傷。

“你不用藏了,我已經看到了。”霍九月微微挑眉望向賀謙,這個意思就是在說是怎麽回事。

賀謙停下了想要把道服往外拉的動作,輕柔地笑了笑,把所有可以稱之為凄慘的感情都葬在心頭的那座墳裏。

“這個故事很長很長——你想要聽麽?”

你好,舊時光(賀謙番外)

豪門家族總是會少不了恩恩怨怨,小三上位,私生子風波,争奪遺産,兄弟反目,情愛糾葛,真要論起來,比後宮的勾心鬥角好不到哪兒去。

也難怪搬進電視劇裏,無不是灑了一大碗狗血。

如果把賀謙搬進歷朝歷代的古裝劇裏,賀謙都算不得是不受待見的庶子,他是嫡子,只不過不是嫡長子而已。

他的父親雖然也有不少一夜風流的女人,但幸而沒有突然領回來一個孩子叫他哥哥。

賀家發家晚,不是靠着老一輩的産業延續下來的老派豪門世家。賀謙的父親賀章年輕的時候下海經商,攢下了最開始闖天下的基業。而後投身化妝品行業,現在他創辦的美和集團已經躍然成為內地市場上化妝品貿易商中的領頭羊。

從一貧如洗的滿懷壯志的青年,到讓賀這個姓在A市名聲大噪,這個轉變,賀章用了二十年完成。

在商場厮殺,總是需要些鐵血手段,而賀章把這種風格诠釋的淋漓盡致,不僅在公司裏這樣,在家裏也是這樣。

“賀謙,你看看你兩個哥哥,八十七分的試卷你還好意思拿回來讓我看?”

如果沒記錯的話,那是賀謙第一次挨打,彼時他只有五歲半,卻被強行送去上了一年級,男孩子的心智本來就要比女生發育的更晚一些,在小學時期語文考得差也是很常見的事情,更何況賀謙真的只能算是一個孩子,一個還年幼的孩子。

五歲半,是其它孩子還知道哭能換來糖果的年齡;而賀謙的五歲半的時候哭是因為竹條做成的鞭子抽打在身上的疼痛。

一道道血痕印在他還白嫩的皮膚上,連哥哥們都看不過去了,心裏一顫一顫的疼,但他們無能為力,只能含淚在旁邊望着。

“爸,我錯了,我錯了。”賀謙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錯了,但是爸爸如此生氣一定是自己的錯,他只有無條件的哽咽着哭喊着認錯了。

再長大一些,賀謙才總算明白自己為什麽永遠都是錯的,因為他的存在導致了他媽媽的死亡。

——他的生日,是母親的忌日。

習慣真的是件很可怕的事情,當你習慣了竹鞭的抽打,你就會習慣吃飯時突然朝你扔過來的碗碟,漸漸的你還會習慣獎杯底座砸向背部的尖銳疼痛,也許你還會漸漸習慣血止都止不住的傷口。

他能抱怨什麽呢?他的一切都是賀章給的,錦衣玉食的生活,良好的教育資源,和實力雄厚的背景。

他不抱怨,那些都是無謂的掙紮。

他只能盡早脫離這個家族,脫離給他帶給傷痛的一切。

可是,當真的獨立以後,他發現,停不下來的是他自己。

每天醒來都是驚得一身冷汗,有時候甚至會發現自己直接在浴室裏醒來,右手被刀片劃開的傷口裏流的血已然凝結,身上四處都是擦破的傷口,整個人的狀态頹喪又恐怖,因為身上血跡斑斑。

攤開手掌,他想要盡力的抓住什麽,但最終那些虛無,都像掌中沙一點一點的從指縫間穿透,然後消逝無蹤。

那些虛泛的過往最終成為了今時今日,日日夜夜都難以擺脫的夢魇。

傅總歸來。

2015年美國洛杉矶。

桌上是堆積成丘的文件和沒有暗過的電腦屏幕,而雙手撐在桌上的那個男人已經連續42個小時沒有合過眼了。

桌上被順次排開的咖啡杯連渣都不剩,暗示了這個男人剛剛用□□麻痹神經的舉動 。

“咚咚咚。”敲門的聲音都浸在了小心翼翼裏。

“進。”

推門而入的是趙敬然,也是一臉頹喪,頭發亂成了雞窩一般,雙眼凹陷,整個人都透着憔悴的氣息。一看就知道也是沒有休息的人。

“傅總,這是A市那邊剛剛傳真過來的資料,我先看過了,事情真的比我們想象的還要棘手。”

傅長安沒作多言,接過還帶着傳真機的熱度的文件。“我倒還真想不到王途遠這個老狐貍還留着這麽大一個後招呢。”

傅長安此刻,正經歷着他人生中最大的一個挑戰,在華文集團的收購上案上他犯了一個能讓他致命的錯誤,從而導致了現在舉步維艱的狀況。

“敬然——”在旁邊等着指示的趙敬然被喊到名字,他擡頭看了眼傅長安,不修邊幅的樣子對于他來說很陌生。

下意識的開口想要規勸一番。“傅總,你要不休息會兒,咱們再想對策?”作為旁觀者,他很清楚傅長安現在的身體狀況,那次在雨裏跪着淋了五個小時的傷寒還沒好全,這幾天連番的麻煩纏身,再這樣下去真的是要積勞成疾,吐血身亡了。

“沒事兒,訂一下回國的機票,越快越好。我在飛機上睡會兒就行。”傅長安仍然在專注的看着手上的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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