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章節
途的時候就照做了,“人情味兒吧。”最終也如實的把第一個在腦海裏浮現的詞告訴了他。
“怎麽了?又有棘手的事?”
“嗯,算是。等我回來細說。”傅長安最後答得有點兒敷衍,因為他已經沉浸在霍九月的“人情味兒”這個詞上面了。
的确是這樣,雖然商場上只談利益,不講感情。
但是都是中國人,人和人相處久了總會産生感情的。
想到這兒,傅長安眯眼笑了笑,收拾起手中的文件,向着趙敬然來了句,“回國吧,單憑這些面上的東西是打不贏RESET集團的。”
趙敬然心裏也是疑惑,雖然這些文件面上來看并沒有什麽實際用處,但說不定仔細找找真能找出些什麽RESET集團的致命弱點呢?
“不用想了,現在就通知下去準備召開董事會,我下了飛機就直接去公司。”傅長安吓大着他最後一搏的最後指令,雖然依舊肅穆,但是眼角似乎攢着點兒笑意。
勢在必得,倒也不至于。
但這一仗他不會輸得太狼狽。
起風了(2)
骨節分明的手指在桌上來回點着,像是在彈鋼琴般流暢。
如果是按照樂譜來彈奏的,那傅長安現在正在彈的一定是《月光》,輕似霧,柔似夢。
但這細微的小動作放在這一水兒的老古董眼裏可就是另一番模樣了,作為了解事态發展的傅遠今天稱病沒來,人心惶惶是必然的,足足耗了有五分鐘,作為股份持有相對較多的楊毅先開了口。
“長安,在場的人基本都是你長輩,你把我們叫來這半天又是不開口算個什麽回事?”
面對質問,傅長安也是不急,他就是要等這幫老狐貍先坐不住。端起面前的咖啡抿了一口,而後慢慢放下,緩緩道,“我相信在場的各位都通說過RESET集團吧,這家公司現在早高價回收我們的股票,态勢很嚴峻。兩條路,一是你們高價抛售自己手中的股份,然我們做價讓傅長安破産,等到RESET集團拿到傅氏也就剩下一個空殼。這個方案的風險在于一個是操盤的時候要躲過證監局的監察,同時還要放棄傅氏集團。”
傅長安緩了一下,在衆人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說了第二條方案。“二是你們死守,不管股價跌漲都別買,跌的再厲害也別賣。同時我們賣掉剛拍下的地皮和子公司進行資金回籠,用于收購RESET的股票,控制他們的資金,讓他們沒有閑暇時間來啃傅氏。”
傅長安把事情的詳情一五一十地抖了出來,因為他覺得沒必要再瞞下去了。雖然必然會造成這群老狐貍的恐慌情緒和無端的責備,但是沒辦法,這已經是最後一步棋了。
“傅長安,發生這麽大的事兒你怎麽現在才說?看來外面傳你收購華文出了問題是真的。”最先坐不住的是何堅,他是個躁脾氣,聽到這種消息當即拍桌子就想和傅長安較量一次。
傅長安也沒打算多辯解,這世上變得最快的就是人心,有利益的時候跑得比誰都快,出事兒了第一個拿到好處的人同樣也撤得最快,沒有什麽好在意的,本能而已。
一旁的傅思齊原本想開口勸誡幾句,讓傅長安靜下心來好好說話,千萬別急躁,可是傅長安半晌都不回應,沒有想要開口補充任何字句的打算。
“長安——”傅思齊小聲地喊,提醒他發個言。
“嗯,現在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局面,明哲保身當然好,我也喜歡,但是大家也都知道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傅氏集團這麽打一個産業,被人盯上也是很正常。”他覺得沒有什麽好再解釋的,唯二的兩條路擺在面前了,他們所剩下的全力只有選擇了,不,他們連選擇的權利都沒有,只是例行通知而已,傅長安會讓他們沒法兒做選擇的。
“幾位伯伯都是和我爸一起共事過的長輩,我們傅家人是個什麽性格大家也都知道的,在傅氏集團的這麽多年,也從來沒有虧過大家什麽,現在傅氏集團面臨危機,我希望各位伯伯都能夠幫我一次,我們一起把這次的危機化解掉。”
俗話說,先禮後兵。傅長安卻例行其道,先兵後禮,給這些人留一些餘地,他們的心理落差才不會太強,才能好受一些。
“長安,詳細情況你總得和我們說說吧,別讓我們沒頭沒腦地聽一通吧。”劉輔是與傅長安較為親的一個伯伯,董事會上有點兒什麽事兒還總歸是幫襯着他點兒。
傅長安等了半天就等着呢,他的傲氣就是要趁現在散給這些人看的。傅長安把臉上淡漠的表情一卸,安裝上胸有成足的假象,向董事會闡明了現在公司所面臨的的困境。最後又把表情一轉調成了謙恭的模樣,“長安知道自己行事上有疏忽,也連累了衆位叔叔伯伯們,我在此承諾如果在座諸位能陪着傅氏一起咬牙挺過這一關,我會将的手中的股份分出百分之十五再分給大家。”
百分之十五,對于傅氏這麽大一個集團來說,絕對是一個足以令人咋舌的數字。
但是前提是分割股份的前提是傅氏能活下來。
一時間四下都在交頭接耳讨論。“也不急,各位伯伯們能夠回去好好想一想,也希望能看見我的誠意。”傅長安很恭敬的鞠了一個躬以顯示誠意。
當然,他所說的誠意可不是這些,董事會十點結束後,傅長安就開始了“誠意”之見,霍九月當時拒絕離婚而沒有進行分割的傅長安的私人財産現在用到了這個地方。
他選擇了各個擊破,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贈之以厚金。傅長安最主要的是要這些人能有信心,相信傅氏不會垮,這樣他們才會真的攥住手裏的股份不松手的。更何況,傅氏也是這些人辛苦拼下來的,他們總歸是也不想看着它毀于一旦。
“傅總,何總那兒我去了三次了,不好對付,也不松口。”中國人是講究情分這種東西的,但也有些小人油鹽不進,軟硬不吃。
對付小人,那就不能用君子的辦法。
“我聽說何堅最近包了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在城北區淮陽路的別墅裏養着呢。你去探探虛實。”對付女人,還是個言不正名不順的女人,可比對付一個老奸巨猾的男人容易多了。
一天後,傅長安給何堅打了個電話。
“聽說尊夫人最近在家挺無聊的,何伯伯您說她要是看到這段錄像帶會不會和您離婚呢?讓我想想她應該要多少贍養費合适啊,對了,全A市最好的律師也在傅氏要不我幫你約一下。”傅長安此時的聲音在電話裏聽着分外森然。
何堅是出了名的怕老婆,一個是因為這樣離婚他損失太大了,那麽大的家業要被掏空一半,再一個就是他太太有涉黑勢力,是他一直忌憚的。
得到滿意的答複後傅長安挂斷了電話。
他疲憊地癱在椅子上,不想再多說一句話。
糧草和武器已經備好了,就等着開戰了。
暗潮湧動的婚宴
“霍九月,我說過了,這件事情你不要插手。”霍七月的聲音裏摻着怒意,周身氣場冷得無法近身。
“姐,好歹——”
“你再說?你是傻還是蠢?傅長安給你的錢你就接着,把婚離了不就行了?非要攪進這潭渾水裏去?”霍七月要不是下不了手,真得讓她這妹妹的臉上留一個巴掌印才好。先不說這件事風險有多大,很有可能把他們霍氏銀行給搭進去,就憑傅長安給她妹妹受的那些委屈,她也不會批下傅長安的貸款。
霍九月聽七月這麽說,一時間有些頹喪,霍七月如果不肯幫忙的話傅長安那邊的局勢估計會很不明朗,盡管他并沒有向自己開這個口。
“好了,姐,不生氣了,我不提了,你今天的訂婚宴要美美的才行啊。”至少今天,她不想和姐姐正面對上去影響她的心情。
霍七月今日美豔極盛,因為是訂婚,所以穿的是高級定制的水紅色婚紗,細致的裁剪襯得她的身材凹凸有致,鮮亮的婚紗眼色和精心修飾過的妝容使她明豔動人。
如果非要說有什麽不好的,就是她的短發顯得有些紮眼。
“姐,要不戴個假發?婚紗總還是長頭發穿好看。”
“這有什麽,我喜歡短頭發,就想頂着短頭發結婚,我覺得好看就行了。”霍七月對這個倒是不甚在意。只是悄悄打量霍九月的神色,想要探出她面上有沒有什麽不喜的表情。
“九月,你是不是心裏還有芥蒂?覺得沈聿配不上我?”霍九月不擅長藏心思,特別是在她面前。
但是決定已經做了,霍七月覺得她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