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一回到辦公室,張曉就被方東城喊進總裁室
了,秦傾殺的!秦傾殺了窦剛!”秦江急急地低吼。
秦遠拿棋的手一頓,然後放在棋盤上,才又擡頭看着秦江:“警察這麽快就破案了?”
“沒有!”秦江拿起茶壺倒了一杯茶,喝了之後,說:“可是這不是明擺着的嗎?秦傾一回來,窦剛就死了,這事明顯跟七年前的事有關系,秦傾這是回來報仇來了,她肯定知道了些什麽,窦剛死了,下一個是誰?孫家,還是我們?”秦江惴惴不安的猜測。
“警察都沒有破案呢,你就認定人是秦傾殺的?瞧你那出息,自己先把自己吓破膽了?”秦遠看着兒子,恨鐵不成鋼的說。
“爸,我說過,你不要小看秦傾,她跟七年前不一樣了,我感覺的出來,你想想孫楊,她把孫楊滿口牙都打掉了,孫楊現在還在醫院呢,可是她呢,一點事都沒有,我聽孫楊說了,那天秦傾被盧海川帶進了局子,是警察局局長親自去放的人,說是秦傾後面有大人物撐腰,警告孫楊不要去招惹,你到現在還覺得秦傾掀不起什麽風浪嗎?”
“這事我聽盧峰說了,那天是方東城打電話過去求的情,秦懷當年對方東城有恩,秦傾回來,方東城關照一二也是沒忘了情分,這沒什麽好大驚小怪的。”秦遠說着,又落下一子。
“原來是方東城!”秦江聽父親這麽一說,倒是放下心來,秦傾跟方東城不和,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而且在拍賣會上,秦傾還跟方東城兩個較勁,給方東城下絆子黑了他三十六個億,惹的方東城當場黑臉,估計方東城對秦懷的那點兒情分,也被秦傾揮霍的差不多了。
“你說窦剛的事,真的跟秦傾沒關系?秦傾回來後,我總覺得心裏不踏實。”秦江已經不像剛進門的時候那麽急躁。
“就算是她有那個本事殺了窦剛又怎麽樣?她再厲害還能比當年的秦懷厲害?”秦遠冷哼,然後看着秦江訓斥道:“你這些年吃的飯都吃到哪裏去了?一點事就慌裏慌張的沒有章法,你的腦子呢?以後少跟孫楊那種人混在一起,這階段尤其要注意,別給我惹事我要造反!”
“是!我知道了。”秦江被秦遠訓了一頓,心裏反倒安頓了,不過是死了一個窦剛而已,窦剛死了,當年的事知道內情的人又少了一個,他們更安全了才對。
“該做什麽就去做什麽去。別在我這裏礙眼!”秦遠見兒子心神定了,揮手趕人。
“是。爸,我知道該怎麽做了。”秦江聽話的退了出去。
秦江離開後,秦遠拿着手中的棋子把玩了半天都沒有落下去,眼睛看着面前的棋局,心卻早已經不在棋局之上。
斬草不除根,果然後患無窮。
秦傾,不是叔叔狠心,當年你既然逃了,為什麽不好好的在國外呆着,過你的逍遙日子,偏偏要回來送死呢?
想秦傾死的人真的很多,就連秦傾自己都覺得自己真的該死,笨死了!
在秦家大宅裏被福嬸殷勤伺候着的秦傾此刻半點都不覺得享受,她求助的看着在一邊看好戲的方東城,希望這只臭狐貍來幫她解圍,誰知道方東城只坐在一邊看好戲,對她的求救信號視若無睹。
秦傾暗暗磨牙,她怎麽就腦抽的跟這個家夥回來了呢,簡直是自投羅網!
“大小姐,您瞧瞧您,這些天在外面吃不好睡不好的,都憔悴成什麽樣了?福嬸看着您,心裏就難受的跟針紮的似的。”福嬸說着,就掉下淚來了。
秦傾哪裏能抵擋住福嬸的眼淚攻勢,立刻潰不成軍,“福嬸,你別哭啊,我以後一定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大小姐,您這是不相信福嬸了是不是?您不希望福嬸照顧您了是不是?您也覺得福嬸老了,不中用了,伺候不好您了所以嫌棄福嬸了是不是?”福嬸又一連串扔出三個淚彈。
“福嬸,你這是說的什麽話!我怎麽會嫌棄你!”秦傾着急的辯白,“我永遠都不會嫌棄福嬸的。”
“那您不要再離開了好不好?不要再丢下福嬸讓福嬸一個人擔驚受怕了好不好?”福嬸眼淚婆娑的懇求着。
“好好好,福嬸,我都答應你,你別哭了,別哭了啊!”秦傾舉白旗投降,只要福嬸別再哭了,讓她去殺人放火的都行,這麽多年,她實在是太愧對福嬸了。
“大小姐,您可要說話算數。”福嬸聽了秦傾的話,立刻破涕為笑。
“算數!怎麽會不算數呢!呵呵……”秦傾覺得自己已經掉進了套子裏,剜了一眼在一邊看好戲的方東城,知道都是這個家夥在後面煽動福嬸。
“太好了!”福嬸高興的說,然後吩咐身邊的傭人:“阿朱,你趕緊帶人去酒店幫大小姐把行李拿回來,雖然這酒店也是我們自家的酒店,可酒店哪能有自己家裏呆着舒服。”
“是。”叫阿朱的傭人立刻領命。
“不用了!”秦傾沒想到福嬸竟然這麽雷厲風行,這麽快就讓人去酒店幫她收拾行李,立刻制止,可是話一出口,就換來福嬸哀怨的眼神,“大小姐,您還在生姑爺的氣?”
“不是。”秦傾憋悶的說。
“那您為什麽不肯搬回家來住?”福嬸又問。
“這個,我是說,我是說不用麻煩阿朱了,我,我自己去收拾行李就行了唯願守住這時光。”秦傾幹幹巴巴的想了個理由。
“您這麽尊貴的身份,怎麽能做下人做的事。”福嬸大驚小怪的看着秦傾,仿佛秦傾說了什麽驚世駭俗的話一樣。
“……”秦傾被福嬸看的不自在,瞟了一眼方東城,暗含警告。
這個家夥要是再不出來幫她解圍,她保證會找機會拆了這臭狐貍的骨頭。
好在,方東城非常識趣,站起來走到秦傾身邊摟着秦傾的腰說:“福嬸,我陪傾傾去酒店取行李好了。”
秦傾扭了扭身子想要擺脫方東城在腰上的手,誰知道方東城不但不松開反而扣得更緊,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說:“配合點,福嬸看着呢。”
秦傾擡頭看福嬸,果然看到福嬸一臉欣慰的看着她跟方東城,只好不再掙紮,心裏将方東城罵了千百遍。
“帶上阿朱一起去吧,哪能讓主子做這些。”面對方東城,福嬸的态度倒是很容易妥協。
“不用了,給我個将功贖罪的表現機會,我樂意為傾傾做任何事,收拾行李只是小事而已。”方東城說道。
他可不想跟秦傾單獨相處的時候,身邊還跟着條尾巴。
秦傾對方東城的話嗤之以鼻,心裏腹诽,這個家夥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哈,說謊話說的臉不紅氣不喘的。
“那就有勞姑爺了!”福嬸一聽方東城會幫秦傾收拾行李,也就不糾結了,立刻放人。
“走吧,我的大小姐!”方東城扣緊秦傾的腰,帶着秦傾往外走。
“放開我!”沒走幾步,秦傾就去掰方東城放在腰上的手。
“別亂動,福嬸還在看着呢。”方東城又低頭在秦傾耳邊吹氣。
秦傾氣悶的扭頭,發現福嬸果真在看着她們,立刻換上一副笑臉,福嬸見秦傾笑了,立刻高興的說:“大小姐,早點回來吃飯。我做大小姐最喜歡的菜等着你。”
“知道了。”秦傾對着福嬸甜甜一笑,轉過頭看向方東城的時候已經一臉刀劍,一只腳故意用力的踩在方東城的鞋上,壞心的碾了碾。
死狐貍,臭狐貍,我讓你笑!讓你笑!
方東城臉皮一抽,也不惱,一彎腰将秦傾攔腰抱了起來,秦傾驚呼一聲:“姓方的,你做什麽?放開我!”
“這路面不平,不舍得讓你走路怕摔倒。”方東城十分淡定的扯着謊。
“姑爺對大小姐真是貼心。”有傭人禁不住感嘆了一句。
“主子的事也是下人能非議的!”福嬸不悅的呵斥了一句,那個傭人立刻噤聲,低眉順眼的躬身站在一邊。
“趕緊把這裏的地面鏟平重新鋪一下,免得傷到大小姐。”福嬸又命令道。
“是。”傭人們立刻行動起來。
秦傾聽了身後的議論臉色一黑,忍不住在方東城的腰上用力的擰了一下,低聲威脅:“放我下來。”
方東城将秦傾又往上抱了抱,低頭蹭着秦傾的腦袋:“再胡鬧我就親你!福嬸肯定更樂意看到我們恩愛。”
又被這丫的威脅了!秦傾不甘心的收回自己的爪子,她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自己掉進死狐貍的圈套裏了,這下被吃的死死的了異世美男。
上了車,方東城讓秦傾系好安全帶,發現這女人還在為剛才的事生氣,一直冷暴力着,對他的話充耳不聞,完全當成耳邊風,方東城看了也不惱,拉過安全帶來給她系上,然後發動了車子,往酒店開去。
現在人已經讓他給弄回來了,有福嬸這張王牌在,他天時地利人和,看這小霸王還往哪裏逃!
“方東城,這禦都酒店也是你的産業?”到了酒店之後,秦傾突然想起福嬸的話。問道,盡管種種跡象已經表明這個是事實,可是秦傾還是不甘心,“所以說,你一早就得知我要回國的消息了,是不是?”
她記得自己是提前一周訂的酒店,也就是說那時候,他就知道自己要回來了。
“你回國的三天前才知道。”方東城幽幽的開口,看着秦傾的眼神帶着控訴與不滿。
有個男人比他提前很多天就已經知道她要回來的消息。那個男人不是他。
“你那是什麽眼神?”秦傾白了方東城一眼,然後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其實,她也沒什麽要收拾的,就幾件衣服,幾件化妝品然後一個筆記本。
方東城看着秦傾将衣服一件件丢進行李箱,不經意的瞥見一個首飾盒,上前去打開,看到裏面的那套碧玉蓮花珠,心裏開始冒酸水,“男人送的?”
“是又怎麽樣?要你管!”秦傾一下搶過方東城手裏的盒子,寶貝的蓋上,然後将盒子放進行李箱。
這可是她家小寶送的生日禮物。她稀罕着呢!
“左思遠?”方東城想起昨天秦傾跟左思遠一起出席拍賣會,帶的就是這套首飾,想起秦傾跟左思遠在酒店門口親吻,語氣十分不好:“跟他斷了!”
“你胡說八道什麽!”秦傾有些惱了,“我跟左思遠是好哥們兒,沒你想的那麽龌龊!”
“好哥們兒你允許他親你?”方東城氣結,“就算是把他當成好哥們兒,他可從來沒把你單純的當成好哥們。”
秦傾瞪着方東城,發現自己竟無言以對,她知道方東城說的沒錯,可是心裏又十分不爽方東城幹涉她的私事,冷着臉說:“我的事不要你管!”
“好,我給你時間處理這件事。”方東城忍了忍将嘴邊的沖動咽下去,他知道,不能在這個時候跟小霸王嗆着來,不然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來的和諧局面又要打破了。
對于方東城的“大度”,秦傾愣了愣,她還以為,這個家夥又會板着張面癱臉對她說什麽,“方太太,這是我身為丈夫的權利!”之類的話呢。
不過,秦傾倒是希望跟方東城談崩了,談崩了她就有理由不搬回秦家大宅了,不然這樣繼續發展下去,她怎麽讓方東城痛快的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呢?
唉!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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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子:要吃肉要吃肉,沒肉吃沒力氣,沒力氣就耍不了流氓要不了票票。
秦女王:肉包子吃不吃?
小城子:玩手指盯着某人的胸口,要吃兩只。
秦女王:不懷好意的笑,你确定?
小城子:流着口水猛點頭。
秦女王:來人,放包子!
☆、056:閃亮登場!(元旦快樂)
“需要我幫忙嗎?”方東城見秦傾停下來,不知道在想什麽,問道。
“你能幫什麽忙!別給我添亂就謝天謝地了!”秦傾瞪了方東城一眼。要不是這個家夥,她現在腦子裏也不至于一團亂。
方東城聳聳肩,然後轉身去了衛生間。
秦傾看着方東城跟在自己的地盤上一樣随便,心裏又是一陣憋氣。
“你還忘了這個。”方東城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手上拎了一件白色的小可愛。
“方東城!”秦傾快步跑過來将方東城手裏的內褲搶了過去,“你一個大男人怎麽能這麽不要臉,随便動女人貼身衣物。”
“我在幫你收拾東西。”某個家夥一本正經的振振有詞:“既然是貼身衣物,就更應該收好了,不能落下。”
“誰要你幫忙了!你閃一邊去!”秦傾羞惱的低吼。
“福嬸說的。”方東城将擋箭牌推了出來。
“你……你別以為擡出福嬸來我就會拿你沒辦法了!姑奶奶我現在要換衣服,你給我出去出去出去!”秦傾一邊說,一邊推着方東城去了門口,然後打開門,将方東城推了出去。
“你這反映也太激烈了吧?我又沒做什麽。”方東城郁悶的扶着門說。
他好心好意,這小霸王怎麽說翻臉就翻臉?
不就是一條內褲嘛?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難道是因為這條內褲是蕾絲邊的?
“你簡直……猥瑣!”這還叫沒什麽?不要臉!
“不就是幫你收……”怎麽就猥瑣了?
“方東城!你給我閉嘴!”秦傾頭上青筋暴跳,怒吼。她現在不想聽這個家夥發出任何聲音。
“你們在做什麽?”左思遠一出電梯就聽到秦傾的咆哮聲,發現秦傾正跟方東城争吵,連忙走上來解圍,“方總,你怎麽在這裏?”
“我來幫我的方……”
“他只是路過!思遠你來是有什麽事嗎?”秦傾打斷方東城的話,那只拿着內褲的手悄悄藏在身手,将那塊布料揪成一團,攥緊,然後看着左思遠僵硬的扯了下嘴角,問道。
被說路過的方*oss挑眉看着秦傾,路過?就只是路過?
秦傾警告的瞪了方東城一眼,然後又看着一臉古怪的看着她與方東城的左思遠尴尬的笑了笑。
“想約你一起吃晚飯,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左思遠感覺這氣氛怪怪的,心裏有點不舒服,看方東城的眼神也不似之前那般友好,帶着防備。
“她沒時間。”不等秦傾開口,方東城就先拒絕了左思遠。
“你閉嘴!這沒你什麽事!”秦傾生氣的瞪了一眼方東城,然後看了下時間,才下午三點,“這個時候吃晚飯,有點早了吧?”
“我買了兩張默劇的票,看完時間就差不多了。我記得你喜歡看這個。”左思遠揚了揚手裏的票,皺眉看了一眼方東城,這個男人臉上護食的表情讓他心底警鐘大作,對秦傾說話的語氣也變了
網游末日。
“看劇?吃飯?嗯?”方東城語氣輕緩,語調卻微微上揚,嘴角抿着一絲笑意看着秦傾。
“……”秦傾敏感的嗅到一股不尋常的危險。
“方總有所不知,傾傾和我一樣,最喜歡看默劇。”左思遠故意将那句傾傾和我一樣咬的重些,好像在說,傾傾喜歡我一樣。
他不知道方東城為什麽會來出現在這裏,但是卻敏銳洞悉到了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屬于雄性特有的危險掠奪氣息。
“想要去看默劇?嗯?方太太?”方東城上前一步,伸手自然的扣住秦傾的腰往懷裏一帶,然後冷眼看着左思遠。
“方東城你——方太太?!”左思遠沒想到方東城會如此強勢霸道,連忙身手去拉秦傾,結果在聽到方東城的那聲方太太之後,動作僵住,不敢置信的看着秦傾問:“秦傾,他在說什麽?誰是方太太?”
“這裏只有我們三個人,左總不會連這點基本的判斷都沒有吧?”方東城不給秦傾說話的機會,看着左思遠冷笑。
很好!
這可是左思遠自己送上門來的,正好省了他的麻煩。
“這不可能!方東城你開什麽玩笑!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左思遠暴走,看着秦傾,“秦傾你說,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你怎麽可能跟他……方太太!開什麽玩笑!”
秦傾狠狠的瞪了方東城一眼,混蛋!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方東城對秦傾淩遲的目光視若無睹,身手扯了扯秦傾脖子上的白色絲巾,恰到好處的把昨天晚上在秦傾脖子上留下的罪證暴露出來,感覺到左思遠呼吸又急促了幾分,方東城輕笑一聲,溫柔而又無奈的語氣,“別瞪了,眼睛不累?反正這事左總早晚要知道。”
“那也輪不到你來說!”秦傾磨牙。
“好吧,我錯了,怪我多事,我不說了還不行。”方東城識趣的摸摸鼻子。
這麽幹脆就認錯了?!秦傾還能說什麽?她覺得自己現在是有火沒處發,憋屈死了!
“他不說,你說!秦傾你告訴我,你什麽時候成了方太太?是不是他逼你的?是不是他用秦家大宅逼迫你的?是不是?”左思遠拉着秦傾的胳膊,情緒激動不已。
“思遠,我……”秦傾看着失控的左思遠,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手臂被左思遠抓的生疼,難受的她微皺起眉毛。她之前一直沒跟左思遠提這件事,一是因為她這次是回來離婚的,并沒有打算在國內久留,覺得反正她會跟方東城離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提也罷,二是因為七年前那件事,實在不是什麽光彩的事,就算她跟左思遠再哥們兒關系再鐵,這種事也讓她覺得難以啓齒,三,就是最重要的,她早預料到左思遠知道這件事會是什麽反應,就像現在這副深受打擊的模樣,也是她不想見到的。
“放手!你抓疼她了!”方東城上前一把抓住左思遠的手腕,說道。
“你這個人面獸心的畜生!”秦傾的沉默,在左思遠眼裏無異于默認,秦傾的欲言又止,在左思遠眼裏就成了被方東城逼迫,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方東城一開口,正好讓他找到了發洩的出口,一拳朝着方東城就掄過去了。
竟然敢欺負秦傾,他今天不替秦傾讨回公道,他就不叫左思遠!
方東城沒料到左思遠突然發難,險險避開左思遠的拳頭,眼中也布了玄霜,“想打架,我奉陪!”
他很久很久以前,就看着臭小子不順眼了,天天圍着他的女人打轉,他早就想找機會修理他了,既然這臭小子上趕着送上門來找死,那他就大發慈悲的成全他
勁歌香江!
“我打死你這個混蛋!”左思遠跟頭發了狂的野獸似的,朝方東城就撲了過去。
“哼!誰死還說不定呢!”方東城冷笑,一拳對上左思遠的拳頭。
兩個人的拳頭在半空中相撞,只聽到砰砰的撞擊聲,左思遠出了全力,方東城也不懈怠,最後還是左思遠吃不住勁兒,被方東城的力氣震退了兩步。
“你果然藏得深!”左思遠被逼退,看方東城的眼神帶了殺氣,又朝方東城飛快的出了一拳,“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敢欺負秦傾,我要讓你知道,你該付出什麽代價!”
“的确是你死我活!”方東城可不是能讓人随便沾便宜的主,再次出拳,拳頭直攻左思遠的左肋,這一拳下去,左思遠估計要斷好幾根肋骨。
“不要!”秦傾知道方東城的實力,她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左思遠受傷而不管,只見她飛快的截住方東城的手腕,瞪了他一眼,警告道:“方東城,他是我兄弟!”
“只是兄弟?”方東城不滿的皺眉看着秦傾問。
“廢話!不然還能是什麽!”秦傾氣的磨牙,明知道方東城的那點壞心思,但是仍舊不得不往他挖的坑裏跳。
“秦傾,你……”左思遠心裏跟刀絞似的,秦傾的話,比拿刀子剜他的心還讓他難受,“方東城,我殺了你!看你還敢不敢逼迫秦傾!”
都是這個家夥,都是這個家夥橫插一腳,不然秦傾又怎麽會嫁給他?明明,秦傾最看不慣的人就是他了!
“左思遠!”秦傾當然也不可能讓左思遠傷了方東城,只得松開方東城又抓住左思遠的手腕,不讓他把事情弄的更加不可收拾。
“秦傾,你放開我!讓我殺了這個混蛋!只要有我左思遠在一天,絕對不讓你受任何委屈,誰想要逼迫你秦傾,先從我左思遠的屍體上踏過去!”左思遠用力掙紮,但是任憑他怎麽掙紮也擺脫不了秦傾的控制,頓時氣的眼珠子都紅了,瞪着方東城,恨不得用眼睛殺他個體無完膚。
“思遠,是我。”秦傾深吸一口氣,一字字說道。
“什麽?”左思遠停止了掙紮,不解的看着秦傾。
有些事情,開了頭,已經沒有想象中那麽難,秦傾深吸一口氣,看着左思遠的眼睛說:“思遠,你誤會他了,當年,是我逼他娶我的。”
埋藏在心裏多年的秘密,終于在好友面前吐露,秦傾有種全身放輕松的暢快,可是在看到左思遠不敢置信的目光的時候,剛解脫了的心,又沉了下來。
“開,開什麽玩笑!秦傾!你胡說什麽?”左思遠垂下胳膊,看着秦傾,臉上肌肉抖動,竟然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表情來接受這一切。
“我沒有胡說,是真的,七年前,我生日那天晚上,我……”
“閉嘴!”左思遠突然大吼一聲,“我不相信!你胡說!秦傾你胡說!你不是最看不慣他的嗎?你不是說每次看到他那張虛僞的臉就恨不得上去揍兩拳嗎?你怎麽可能跟他……?還七年前!我不相信!七年前,你秦傾有什麽事是我左思遠不知道的?我不相信!不相信!你是騙我的!你是騙我的!”
“我……”秦傾看着左思遠神色有些癫狂,有些擔憂。
“你是騙我的!騙我的!肯定是騙我的!不可能!這怎麽可能!”左思遠說着,轉身離開,一路走還一路喃喃自語,失魂落魄的。
“思遠
兩只總裁鳴翠劉!”秦傾不放心左思遠,連忙要追上去,卻被方東城一把拉住,“你去哪裏?他早晚要面對這一切,讓他自己一個人靜靜就好了!”
“你給我……閉嘴!”秦傾甩開方東城的胳膊,然後想也不想的将手裏的東西塞進方東城的嘴巴裏,沒看到左思遠精神不對嗎?這個家夥怎麽能說的這麽輕巧?萬一左思遠要是出什麽事,她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唔……”方東城睜大眼睛看着秦傾追出去的背影,好大一會,才機械的伸出手,将嘴巴裏的那一團絲滑柔軟的白色布料一點點的拽了出來,腦門已經一團黑線。
這個女人,這個女人竟然……她怎麽敢,怎麽敢?!
到底是誰猥瑣?!
方東城生氣的想要将手裏的東西丢在地上,但是最終,他還是拽着那點布料進了客房。
早晚有一天,他要親手将這玩意從那只小霸王身上扒下來,塞進她的嘴裏!
秦傾追着左思遠出來,找了一會,發現左思遠坐在河邊上,一個人看着河水出神,不知道在想什麽,她走過去,在他身邊站了半天,他都沒動一下,也沒發現自己。
“思……”秦傾站的腿酸,剛要開口,就聽左思遠說:“別說話!我求你別說話!我不要聽什麽解釋,不聽!什麽都不聽!”
“思遠,對不起!”秦傾喃喃的開口。
“……”左思遠身子一僵,粗喘了幾聲,郁悶的說:“你沒有對不起我。一直都是我自己一廂情願而已。”
他一廂情願了這麽多年!
從秦傾被帶走之後,他就開始努力的讓自己變強,想要變成可以保護她的人,讓她一生快樂無憂,這麽多年都沒有他的消息,外界都傳言她死了,可是他不相信,他等,他會一直等,就算一個七年等不到,他也會等下一個七年,下下一個七年,直到她回來,他相信,她一定會回來,他也一定會等到她回來,她是回來了,可卻已經不是他等的那個她,他一直在等待着長大的那個女孩,早在七年前就已經是別人的了!
他連出場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告知已經出局了,還有比這個更讓人絕望的事情嗎?
“思遠,你別這樣!”秦傾真的不會安慰人,要是如果造成左思遠這副鬼樣子的人不是她的話,她早一拳頭打過去,告訴左思遠不就是個女人嘛,要死要活的還是不是個爺們兒了!
可是,現在這個時候,她說什麽好像都是錯的。
“陪我坐一會吧。”左思遠也察覺到秦傾的不自在,擡頭看了她一眼,目光在她脖子上的那條絲巾上一落,随即錯開。
秦傾不自在的摸了摸那條絲巾,心裏将方東城那只死狐貍罵了無數遍,然後在左思遠的身邊坐下,跟他一起默默看着面前的江水。
“我們兩個,像不像是在表演默劇?”不知道過了多久,左思遠自嘲的開口。
他們兩個,他一直是最先沉不住氣的那個。每次跟這個女人賭氣,他都是輸的那一個。
還能開玩笑,秦傾的心放下一點,然後抓起旁邊的一塊小石頭,眯了眯眼睛,手腕傾斜着一用力,小石頭飛了出去,在水面上打了六個漂兒,最後卟咚一聲,沉進水裏。
“從什麽時候,什麽時候開始喜歡上他的?”左思遠深看着慢慢恢複平靜的水面,深吸一口氣,問道。
“沒有喜歡。”秦傾低着頭嘟囔,表情有些挫敗。
“到現在你還要瞞着我現代修道生涯!”左思遠一下子又壓不住火氣。
“不是!”秦傾懊惱的擡頭看着左思遠,“我不是有意要瞞着你,可是當年我也不知道是怎麽了,突然發什麽神經,就,就……那件事發生以後,我都後悔死了,覺得沒臉見人了,這麽糗的事,怎麽好意思拿出來說!”
“那件事?你……七年前,你生日那天晚上,你說你有事,早早的離開了宴會,就是跟他偷偷約會去了?”左思遠努力回想起當時的情形,那天晚上,秦傾的情緒很不對勁兒,老是心不在焉的,他還以為她是不喜歡這種宴會,跟秦懷鬧別扭,故意擺臉色給他看,現在想起來,覺得秦傾那個晚上分明就是有心事,很反常,可惜當時他沒明白過來。
“算是吧。”想起那個荒唐的晚上,秦傾就忍不住心虛。
“什麽叫算是吧?”左思遠顯然很不滿意這樣的答案,生氣盯着秦傾,像是要把她的臉上盯出朵花來。
秦傾在左思遠的緊迫目光逼視下,更心虛了,她眼睛一閉,心一橫,飛快的說:“不是去約會,而是我找了個借口,将方東城約到房間裏給他下了藥把他強。暴了!”
“強,強。暴?!”左思遠驚得差點掉到河裏去,他用那種看外星人的眼神看着秦傾,不确信的又問了一遍:“你,你把方東城,強,強。暴了?!”
秦傾不敢去看左思遠,盯着河水的某一處,沉重的點點頭。
“秦傾!”左思遠突然怒吼一聲,這次是秦傾差點被他驚的掉下河去。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你,你竟然,你竟然把方東城,你……你……”左思遠氣的說不出話來!
他知道秦傾一向膽大妄為,但是卻沒想到,秦傾能膽大妄為到做出這種事來!
“我當時腦子抽了,真不知道是中了什麽邪了,方東城不是那階段跟那兩只狐貍精走的近嘛,我聽家裏的傭人說,秦懷有意在梁霜生日的時候給梁霜和方東城先訂婚,我,我就是看不慣梁霜那小人得志的嘴臉,所以腦子一抽就,就做出那種事來。”秦傾現在想想當初,都覺得自己腦子抽風的厲害。
這算什麽?害人終害己,沒報複到那對狐貍精,倒是把自己搭進去了!
“你,你不是腦子抽了!你是腦子有病你!”左思遠氣的恨不得把秦傾的腦袋撬開看看,裏面裝的是不是全是空氣!
她才多大?十八歲就敢做出這種事來?真是無法無天的慣了,沒人管教!
“可不是腦子有病麽,我這些年都後悔死了!”秦傾被左思遠罵了也不惱,垂頭喪氣的說。
“那,那你們,你們怎麽就結婚了?就算是……也不至于就結婚了吧?你才十八歲,根本不到法定年齡!”左思遠平息了一會自己的怒氣,忍着将眼前的女人掐死的沖動,問道。
“別提了,當時真的是中了邪了,非要跟方東城對着幹,他越是對我不屑一顧我就越是要跟他扯上關系不可,天天煩着他,想着最好煩死他,他不想負責,我就非要他負責,秦懷沒辦法,就幫我們領了美證,但是封了口,不許任何人提這件事直到我們成年再辦婚禮,所以這件事也沒幾個人知道。”
“你,你真是……秦傾我現在真他媽的想掐死你!”左思遠氣的心肝脾胃肺都要炸了!
怪不得秦家出事前那段時間她老是忙的不見人影呢,他還以為當時是因為秦家的事限制了她的行動,誰知道她竟然是跑去纏着方東城了,還死乞白賴的送上門非要方東城娶她,根本是自己把自己賤賣了!
“唉!別提了,一想起自己當年幹的那些蠢事,我自己都想把自己斃了逍遙小邪仙!要不是當年做了這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