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一回到辦公室,張曉就被方東城喊進總裁室
方太太,從現在開始,給我認認真真看清楚你眼前的男人。”
“誰要看你!”秦傾一獲自由,就立刻朝門口沖過去。
可惜的是,她的動作快,方東城的動作更快,一把拽住她将她又甩到床上。
“方東城,你最好別惹怒我!”秦傾火大,他方東城就算是背景不簡單又怎麽樣?難道她秦傾會怕了他?笑話!她秦傾長這麽大,還從來沒怕過誰!
“我就是要惹怒你!”方東城看着秦傾,狹長的眼角危險的眯了眯,“不是說想要上你的床就要先打倒你?爺今天不跟你耍流氓,爺要光明正大的打倒你上你的床睡、你!”
“方、東、城!你不要欺人太甚,別到最後怎麽死的都不知道!”秦傾覺得自己被鄙視的徹底,全身的好戰因子都被激怒了。
這個家夥怎麽能說出這麽不要臉的話來,他媽的當她是軟柿子?黑社會又怎麽樣?她秦傾難道還怕黑社會?她比黑社會還黑!“別以為我還會像上次一樣讓着你!”
“彼此彼此,因為這次我也不會在床上讓着你!”方東城冷酷的說。
“丫的找死!姑奶奶送你一程!”秦傾怒火萬丈,從認識方東城開始,她就最看不慣方東城這副老神在在做什麽事都胸有成竹的模樣,至今仍舊恨不得撕裂他臉上的假面。更何況,方東城剛才已有所指的話讓她向前前天晚上的事來,更是讓秦傾不自覺的拳腳生風。
“就沖你這一句大言不慚,你今天都別想下床!”方東城分毫不讓。
“嘴上逞英雄算什麽好漢,有種放馬過來!別到時候被姑奶奶打的鼻青臉腫哭爹喊娘!”秦傾一邊出拳一邊冷哼。
“有種沒種,你心裏最清楚!”方東城伸手去抓秦傾的拳頭,同時出腳,直踢秦傾的大腿。
“卑鄙無恥!”秦傾身子靈活的後退,反腿去壓方東城的腳,誰知道他那一腳力氣大的驚人,她用八分的力氣都沒壓住,反而被震得身子後退了兩步。
“有點意思!”秦傾腳尖點地碾了碾,甩掉酥麻的感覺,握緊拳頭擺出一個攻擊姿勢,說道。
“你很快就知道,不僅僅是有點意思!”方東城狹長的眼角帶着撩人的冷魅。
“硬氣功有什麽了不起,要打敗你,姑奶奶有一百種方法。”秦傾又将拳頭捏的緊了緊說。
她知道方東城剛才那一腳并沒有用全力,但是這樣更讓秦傾心驚,就算是硬氣功,這方東城的力氣也太大了些!
“很不巧,爺剛好有一百零一種方法制服你!”方東城說着,看着一直警惕的等着他出手的秦傾一笑:“怎麽不出手了?這就怕了!”
“怕你個大頭鬼!”秦傾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來,她知道,方東城是再激将她,可是偏偏的,她就是忍不住要中招。
算了算了,力氣上拼不過有什麽大不了,她這些年要是死心眼的跟對手拼力氣,早死過八百次了!
好歹她現在已經是鬼門的鑽石殺手,不信制服不了一個方東城!
秦傾再次出招,身法已經百變詭異,一會靈活的像是只猴子,一會又滑溜的像是條泥鳅,一會又兇悍的像是頭獅子,身影在方東城的眼前上下前後左右飛舞,讓人眼花缭亂。
“嘶啦”一聲,方東城躲閃不及,睡衣被秦傾撕下一塊來,秦傾甩了甩手中的布條,姿态高傲的像是個女王。
“這麽快就等不及想幫我脫衣服了?放心,我有的是力氣滿足你!”方東城索性将身上破了的睡衣一把扯去,露出一身結實而又充滿美感的肌肉。
“暴露狂!”秦傾見方東城赤裸了上身,忍不住罵道。
“矯情!我身上有哪裏是你沒看過的!”方東城看着秦傾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得紅了的耳根,得意的說。
“閉嘴!廢話這麽多,別一會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秦傾不想浪費口水跟方東城打嘴仗,每次都是占不到便宜還把自己氣個半死,又攻了過去。
“說的好!你最好也留點力氣叫、床,爺可不想跟條死魚上床!”反正不管秦傾說什麽,方東城都能把人給調戲了!
“啊……方東城!姑奶奶我要拔了你的舌頭打的你滿地找牙!”秦傾氣的大吼一聲,又是一陣密集的拳腳攻擊。
她知道方東城現在沒有對她用盡全力,這個發現讓她心裏越發氣悶,方東城有所保留都能讓自己占不到便宜,厮殺半天只撕破了他的衣服,這個男人到底藏的有多深,她現在已經沒有一開始的自信,隐約有種不好的預感。
不過她秦傾要做一件事,就非要一個結果,既然跟方東城對上了,就不稀罕對方承讓,哪怕會輸,也要輸得漂亮!輸的有尊嚴!
方東城激将她,她又何嘗不是在激将方東城,只不過是方東城激将用的是他那張賤嘴,而她秦傾的挑釁,憑的是實打實的真功夫!
這一次,方東城身上沒有衣服可撕,秦傾的手直接在他的胸前留下五指抓痕。
清晰的指痕,泛着血絲,在蜜色的胸膛上特別招眼。“不錯,這些年你的貓爪功越來越厲害了爪子也鋒利不少。”方東城伸出手指摸了一下胸膛上的傷痕,看了下手指上的血跡,嘴角一抿,“既然你這麽迫不及待的想要爺的身體,爺滿足你就是了!”
七年前那一夜,小霸王在自己身上留下最多的就是這種抓痕,看到這些抓痕,方東城非但沒有生氣,反而被刺激的血脈贲張。
“怕你不姓秦!”秦傾知道,這一下,方東城的火氣終于被自己激發起來了!
“嫁給我方東城的那一刻起,你就早已經不姓秦,方秦傾!方太太!”方東城說完,一只拳頭用力往前一送,直接對上秦傾的米分拳,秦傾躲避不及,兩拳相撞,秦傾只覺得虎口發麻,身子蹬蹬蹬的後退了三步才穩住。
卧槽!這方東城到底是什麽牲口!這麽大的力氣,丫的整條胳膊都麻掉了!
一條胳膊麻掉,秦傾的身形不再如之前靈活,慢了不少,很快的,房間裏又響起一聲衣服撕裂的聲音,伴随着秦傾的尖叫:“方東城,你個變态的臭流氓!”
方東城甩着秦傾胸前撕下來的布條,痞氣的看着氣急敗壞的秦傾,“輸不起?輸不起就乖乖躺下等爺寵幸!”
“啊……老娘要你的命!”秦傾什麽時候被人這麽羞辱過?敢這麽羞辱她的人都已經進了黃土,方東城這家夥絕對是在自尋死路!
如果之前,秦傾只是打算跟方東城兩個較量,分個勝負,點到為止即可,那麽現在,秦傾絕對有了殺方東城的心思,渾身上下都散發出殺氣來!小宇宙空前爆滿。
“有種來拿!”方東城微微眯了眯眼,神色不如之前的輕松,也認真了起來。
他說要秦傾認認真真的看清楚自己,又何嘗不想認認真真的看清楚秦傾,他想知道這個女人這些年都做了什麽經歷了什麽,可是以這個女人的性子,是絕不可能坐下來跟他好好說這些的,只有他自己試探了。
當然了,對這個女人目前的表現,他很滿意。
秦傾不再說話,眼神犀利的盯着方東城,尋找着方東城身上任何一個可以下手的破綻,高手的對決,不能有一絲的馬虎,否則一步錯,後果都是致命的。
兩個人在房間裏靜靜的對峙,這次誰都沒說話,表情認真而又防備,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個人仍舊盯着對方一動不動,有汗水從兩個人的身上滴下來,砸到地板上,聲音在安靜的空間裏,在兩個人都凝神靜氣集中精力的耳膜裏無限放大,像是滴落在心頭一般的重。
“呵……”方東城竟然是最先繃不住的那一個,他剛一笑,秦傾就如同狩獵的豹子般瞅準時機沖了過去,出拳的同時腰部柔軟的用力,頭發一甩。
她是鬼門的鑽石級殺手,頭發絲都可以殺人,她的頭發裏藏着暗器,只要打中方東城,他至少有三秒鐘動作遲緩,而對于一個頂尖的殺手來說,三秒鐘殺一個人或是制服一個人,足夠了!
可是,秦傾計劃的好,動作也很完美,效果卻大大出乎她的預料,方東城不但抓住了她的手,還牢牢的将她困在了懷裏,動作沒有絲毫的滞緩,快速而又果決。
“你……”怎麽回事?明明她的頭發剛剛甩在方東城的脖子上了!為什麽這個男人一點事都沒有?
“在找這個?”方東城一眼看出秦傾的疑惑,将她的拳頭別到身後,将幾根銀針捏在手裏問。
“……”秦傾郁悶,為什麽會這樣?
“睡覺的時候頭發裏都藏着暗器,秦傾你這些年到底是怎麽過來的?”雖然很欣慰秦傾的本事,知道她有自保的能力,可是,方東城心裏仍舊不是滋味。
他竟然連自己的女人都沒有保護好,實在是個失職的男人。
“我的事,沒必要告訴你!”秦傾冷笑一聲。這才想起來今天方東城好像對她的頭發特別感興趣,從剛剛進門開始,就兩次把玩他的頭發。
“那我就只好用點手段讓你自己乖乖招認了!”方東城說着将秦傾抛到了床上,不給秦傾反應逃脫的機會,直接撲過去将人牢牢壓住,然後動手直接撕掉秦傾身上礙事的衣物。
撕扯的破碎聲與秦傾的叫罵聲響了起來:“方東城,你丫的滾開,我們再來!老娘還沒輸!”
“別做無謂的掙紮了,再來多少次結果都是一樣,今天,我不會放過你!”方東城說完用牙齒要掉秦傾身上束胸的肩帶。
“放屁!老娘沒輸……唔……”
“再說髒話,明天也別想下床了!”方東城懲罰性的在秦傾唇上啃了一口警告道。
“啊……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士可殺不可辱,方東城,你死定了!啊……滾開……嗯……”
秦傾破碎的聲音響徹整個房間。
“死定了!我是死定了!十三歲那一年,你父親将我帶到你面前看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死定了!秦傾,你欠我的,如今,我連本帶利的都要收回來!死就死!死也死在你身上!”方東城伏在秦傾耳邊,一邊粗喘一邊怒吼。
積壓了這麽多年的情緒,這一刻終于找到突破口想要宣洩出來,他不管身下的這個女人現在怎麽想,都必須給他受着,有什麽不滿有什麽火氣,都等他爽過了再說!
秦傾身體承受着被撕裂的疼,眼淚控住不住的迸了出來,她心裏沒有悲傷,只有羞憤,卻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流淚,明明七年前第一次的時候比這個時候還疼還難受她都沒有流淚,為什麽這個時候卻偏偏流淚了?
真他媽的想殺了這個混蛋!
“方東城,你說什麽?什麽十三歲?”秦傾忍住身體的不适應,掙紮着問。
方東城十三歲,那個時候她才多大,只有八歲,他那個時候就認識她?!這怎麽可能?
八歲,八歲那一年發生了很多事……秦傾腦中有個念頭飛快的一閃,快的還不等她抓住,就被方東城野蠻的打斷了。
混蛋!
秦傾掙脫開雙手,在方東城的後背上留下十道指痕,然後又不解氣的擡頭在方東城的肩膀上用力的咬了一口,恨不得咬下一塊肉來。
讓你這個混搭再嚣張!
只是這一切的反抗,不但沒有讓方東城停下來,反而更刺激了方東城,讓秦傾叫苦不疊。丫的,她現在總算知道方東城這個家夥到底有多麽的混蛋了,簡直就是往死裏弄她!
這場暴風雨雖然來得突然,卻持久,等房間裏激烈的喘息都歸于平靜的時候,秦傾直覺的整個身體都被方東城弄散了,拆卸的不能用了。
方東城卻截然相反,秦傾是疲倦的不想動,他卻是精神抖擻的像是一個人能扛起一座大山,填平一潭深水。
“方東城,你,你給我滾下來,丫的想壓死我!”秦傾對身上仍舊壓着的大山咆哮,只是這聲音,氣勢不足,反而柔弱的像是只鬧情緒的貓兒似的。
“說了今天明天都讓你下不了床!”方東城邪魅一笑,整個臉部柔和的像是被春風拂過,帶着春情盎然。
“丫的還要臉不要?滾開,不然老娘閹了你!”秦傾被方東城氣的氣血翻湧,臉上更是紅的像是個大番茄。
終究還是逃不過,做到這一步!
“又出口成髒,怎麽,想要後天也下不了床?沒關系,爺還有的是力氣滿足你!”說完,又開始賣力耕耘起來。
我xx你老母!
秦傾一口老血堵在胸口,可是對方東城無計可施,“你之前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什麽話?”
“就是你十三歲那年,秦懷帶你去見我,到底是什麽意思?你說清楚!為什麽我從來沒記得見過你?為什麽我不知道這件事?你們兩個到底有什麽事瞞着我?”秦傾推着方東城的胸膛說。
“還有心思問這些,看來我給你的教訓還不夠!”方東城的眼睛危險的眯了眯,看着如水般的人兒又失控了。
從上午到中午,中午到下午,方東城都将秦傾困在房間裏沒露面,睡飽了到過時差來的秦小寶吃飽喝足後找不到秦傾,暴躁了,福嬸跟家裏的傭人怎麽哄怎麽勸都不行。
“你們把傾傾藏到哪裏去了?快點把傾傾還給我!不然小寶要你們好看!”秦小寶生氣叉着腰說。
“小少爺,大小姐跟姑爺有事情要忙,您先吃水果等等,等他們忙完了,就會來找小少爺了。”福嬸将洗好的水果放在秦小寶的面前,笑着勸說。
“不吃不吃不吃!小寶不吃!你們不要以為給小寶吃的喝的小寶就會原諒你們,小寶只要傾傾!快把傾傾還給我!”秦小寶生氣的将水果丢的滿地都是。
“小少爺,大小姐現在真的很忙,您再等等!”福嬸看着發脾氣的秦小寶束手無策,焦急不已,可是她們都知道大小姐跟姑爺正在房間裏忙些什麽,又怎麽敢告訴小少爺?小少爺跑過去打斷主人的恩愛還是小事,要是有什麽少兒不宜的畫面教壞小少爺可就壞了!
“壞人!福嬸奶奶,你也是壞人!你幫着大壞蛋不幫小寶!小寶不喜歡你了!”秦小寶生氣的噘嘴瞪着福嬸。
福嬸看着秦小寶萌萌的發脾氣都這麽可愛的模樣,心都要醉了,要不是謹記着主仆身份,她真相想抱着小寶好好親親。
就在福嬸拿小寶無可奈何的時候,有傭人過來禀報說:“外面有位叫左思遠的先生說是我們大小姐的朋友,前來拜訪。”
“什麽左思遠?不認識,就說我們大小姐在忙,沒時間接待。”福嬸聽到左思遠的名字,想了一會,确定不認識有個叫左思遠的人,皺了下眉頭,吩咐道。
“是。”傭人聽了吩咐,就要出去通報。
“等等!讓他進來!”秦小寶一聽是左思遠來了,說道。
“小少爺,這位左思遠先生,您認識嗎?”福嬸看着小寶問道。
“認識!讓他進來,我要見他!”小寶跟個小大人似的站在沙發上,吩咐道。
哼!找不到頭號大壞蛋,就先收拾下二號大壞蛋,看他們誰還敢肖想他的傾傾!
他本來就容貌完美俊逸,雖說年紀小帶着七八分稚氣,但是那雙遺傳了方東城十足十的眼睛微眯起來,看起人來卻是帶着十足的氣勢,讓人不自覺的想要臣服。
“是。” 福嬸聽了秦小寶的話,立刻吩咐傭人去将左思遠請進來。
站在門口的左思遠沒想到再次來秦家大宅會被拒之門外,還要什麽通傳之後才肯放行,心裏不免感慨良深,雖然,七年過去了,這座大宅院與過去沒有什麽不同,依舊美麗莊嚴處處充斥着貴族般的神秘氣質,但是有些地方終究還是不一樣了,七年前,他來這裏可從來不需要在外面等,更不需要什麽通傳。
左思遠站在門外,以為這都是方東城的故意刁難,神色越發的淡定從容,在獲得許可後,跟随引路的傭人進了客廳。
但是,當他看到客廳裏的秦小寶的時候,這一路僞裝的淡定都碎成了渣!
“你就是左思遠?”
------題外話------
小城子:女王大人,您辛苦了,喝碗雞湯補補身體。
秦女王:我X!這是什麽雞湯?沒肉就罷了,連個油點兒都看不到!
小城子:回禀女王,沒票買肉,連湯都要喝不起了。
秦女王:(大哭)白耍了半天的擁春拳啊!
大嬸:票票快到碗裏來,求虎摸!
☆、059:方太太,謝謝!
歐式雕花的真皮沙發上,坐着一個穿着黑色勁裝的孩子,此刻他正翹着二郎腿,一只胳膊放在沙發的扶手上,白嫩微肉的小手指敲打着節奏,擡頭側目看着他,小小年紀就帶着一股說不出的風流韻致。
秦小寶見左思遠不答話,眼睛睜的大大的看着自己,嘴巴也能塞進去個大鴨蛋,還以為左思遠被自己帥暈了,得意的擡高了下巴又問了一句:“你就是左思遠?”
清脆的童音将左思遠的神智拉了回來,卻仍舊掩飾不住他臉上的震驚,這張像極了秦傾翻版的臉,這神情,這氣質,如果不是自己還算清醒,他真的是要以為秦傾像天山童姥一樣,返老還童了。
這個孩子……是方東城的吧,從年齡上來看,也很吻合。他昨天離開的時候還想着,只要秦傾肯跟方東城離婚,那麽自己至少還有希望,他思前想後的想了一夜,才将秦傾跟他說的那些話都消化掉,然後又不斷的給自己打氣,他甚至還為秦傾量身定制了一套追求計劃,可是,這一切的一切都不及現實的殘酷。
秦傾跟方東城,竟然連孩子都有了!如果真如她所說的,根本不喜歡方東城,跟方東城上床,結婚,只是為了賭氣為了報複,那麽這個孩子又怎麽解釋?他了解秦傾,她絕對不是拖泥帶水的性子,如果真的不喜歡,又怎麽會……那時候她才多大?剛滿十八歲的她一個人在國外語言不通,身無分文,舉目無親,連個可以依靠的人都沒有,卻硬是将孩子生下來,一個人拉扯這麽大,這就是她口口聲聲說的不喜歡?
秦傾,什麽時候,你學會騙人了,連你自己都騙!
你為了一個口口聲聲說着不喜歡的男人可以承受這麽多,那麽你的心裏的喜歡到底定位在一個什麽樣的高度上,我,之于你,又算什麽?熟悉的陌生人嗎?
“你叫什麽名字?”左思遠深吸一口氣,好不容易壓下胸間翻湧的情緒,問道。
只是這語氣,還是變了調,沒有了之前的從容優雅,帶出一絲悵然心傷。
秦傾給方東城生的孩子,他無法喜歡,可是這張像極了秦傾的臉,又讓他不受控制的喜歡,這矛盾的感覺,真的要将他逼瘋。
“你這個人真沒有禮貌,明明是小寶先問的問題!”秦小寶不滿的看着左思遠,皺起兩條小眉毛。
“我是左思遠,你媽媽的——好朋友,你媽媽呢?”秦小寶的排斥不滿,左思遠沒有生氣,對着這樣一張跟秦傾相似度百分之九十的臉,他根本生不起氣來,只不過,好朋友三個字,說的有些艱難。
他不甘心!
“傾傾很忙,沒時間見你!”秦小寶響亮的回答,“傾傾是小寶跟爹地的,小寶不許你打傾傾的鬼主意!”
左思遠聽了秦小寶的話,心裏一痛,這就是血緣親情嗎?即便是分開這麽多年,他仍舊能這麽毫無障礙的接受方東城,而且,如此維護!
其實左思遠真的誤會了,人家秦小寶嘴裏的爹地根本跟方東城沒有一毛錢關系,不過這可真是個美麗而又讓人痛徹心扉的誤會。
“你媽媽在忙什麽?我有重要的事要跟她說哦。”心裏在滴着血,但是左思遠仍舊放柔了聲音。
“媽咪當然是在忙很重要的事。”秦小寶撅着嘴說:“總之,媽咪不會見你!”
連小寶都見不到,當然更不可能見你了!小寶才是傾傾心裏排第一位的男人!
秦小寶的話剛一說完,樓上某個房間裏傳出一聲低啞的悶哼,聲音十分的撩人,也很具有辨識度。
左思遠在聽到聲音的那一刻,目光就準确無誤的看向秦傾的卧室,确定方東城的聲音就是從裏面發出來的後,臉色更加難看。
小寶說秦傾在忙很重要的事,不會見他,他現在已經很清楚,小寶嘴裏說的很重要的事是什麽了。
此刻,秦傾的房間裏。
“方東城,你還有完沒完!別太過分了!”秦傾氣急敗壞的擰着方東城腰間的軟肉威脅。
“嗯~”方東城又發出一聲無比撩人的口申口今。
秦傾氣的想抓狂的大叫,這只臭狐貍絕對是故意,從聽到左思遠來的那一刻他就開始變本加厲的作怪,腰都快被他折騰斷了。
“你給我滾開!”秦傾壓低了聲音吼道。
“嗯~別亂動,不然,我可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再次失控。”方東城扣住秦傾不安分的爪子,說道。
卧槽!
秦傾這次徹底暴躁了!一想到樓下的左思遠有可能猜到她此刻跟方東城兩個在房間裏茍且,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放開我,思遠來了,我要下去!”如果,一直呆在房間裏不露面,以後還讓她怎麽面對左思遠?昨天才言之鑿鑿的說一定會跟方東城兩個離婚,結果呢,不但又跟他睡了一晚上,還大白天的在家裏滾床單!拜方東城這只沒節操沒節制的臭狐貍所賜,她現在簡直名譽盡毀!
媽蛋!沒法做人了!
“你确定?”方東城聽了秦傾的話,目光倏地冷了下來,但是在仔細看了下秦傾現在的模樣之後,嘴角勾起一個邪肆的弧度。
“确定以及肯定!滾開!”秦傾用力推了推身上的人,原本以為推不動的,誰知道,方東城竟然起來了,而且還順帶的将她也給拉了起來抱着走向衣櫃。
“你做什麽?”秦傾別扭的盡量避免跟方東城的身體摩擦接觸。
“讓你看清楚你現在的模樣,然後再确定要不要下去見左思遠!”方東城說完,将衣櫃的門推向一邊,露出裏面的穿衣鏡。
“你……”秦傾狐疑,防備的看着方東城,心想這個家夥什麽時候這麽好心了?
“別看我,看鏡子!”方東城嘴角一勾,然後又低頭在秦傾耳邊說,“要是你再這麽勾引我,我不介意這樣嘗試下,應該也別有一番滋味!”
“滾……呀……”秦傾瞪了方東城一眼,然後轉頭看向鏡子,在看到裏面的景象的時候,禁不住低呼出聲,當她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太尖銳了之後,立刻捂住嘴巴。
鏡子裏的女人一身雪白的肌膚泛着米分色,胸前深深淺淺的布滿了紅色的吻痕,脖子上更是,幾乎看不到一處白皙,小嘴紅腫的不像話,比塗了大紅色的唇彩還嬌豔欲滴,眼神也不如往日清澈,帶着水媚的光,多了絲絲縷縷的情欲,整張臉白裏透着紅,一看就是個被狠狠“蹂躏”過的樣子!
“還要下去嗎?嗯~”方東城環住秦傾的腰将人往懷裏一帶,看着鏡子裏兩人的身影問道。
“你不許看!”秦傾飛快的身手遮住方東城的眼睛,被這個家夥那雙狐貍眼看到自己此時的模樣,秦傾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這個家夥絕對是早有預謀的,她現在這副模樣,的确是見不了人,胸前的吻痕還好說,脖子上的就算是穿上高領的衣服再圍上絲巾也遮不住,而且,大熱天的,她包裹的那麽嚴實,更顯得欲蓋彌彰!
“方東城,你就是故意的!”氣急敗壞的秦傾,将所有的怨氣都發洩在方東城的身上。
“嗯,就是故意的,我就是要你這兩天除了我,別的男人誰也別想見!”方東城大方的承認。
“你簡直不可理喻!”秦傾氣的狠狠的踩了一下方東城的腳,結果又換來方東城一聲誇張的“慘叫”。
叫的這麽大聲,樓下的左思遠跟秦小寶也聽到了,左思遠的臉色已經難看到極致,要不是怕吓到秦小寶,他早就發飙了。方東城這明顯的是在向他示威!可是他卻憋屈的只能站在這裏被淩虐,心如刀絞卻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殺人不見血,也不過如此吧!
秦小寶聽到方東城的慘叫,還以為是方東城被秦傾給狠狠的修理了,一雙眼中露出興奮的神采來,禁不住大喊:“傾傾加油!傾傾好棒!狠狠的修理大壞蛋!”
樓上的秦傾聽到兒子的加油聲,囧的無地自容,欲哭無淚,她根本沒辦法跟兒子說,她才是被狠狠修理了的那個。
丢死人了!這次面子裏子全都丢盡了!
“臭小子,竟然敢跟老子不一條心,還幸災樂禍!”方東城聽到秦小寶起哄加油的聲音,忍不住笑罵。他将秦傾抱到床上,給她拉了條涼被遮住身體,自己打開衣櫃拿了一套衣服出來穿上。
“你要幹嘛?”秦傾狐疑的看着穿戴整體的方東城問道,這個家夥的衣服什麽時候放進來的?明明昨天衣櫃裏還沒有的。
“怎麽?食髓知味,舍不得我了?”方東城轉身,笑着問。
“……”秦傾氣悶,“你就不能好好說話?”
正經一點會死?不調戲她會死?那個高冷範的方東城呢?快把面癱臉整回來啊!
“既然我的方太太不方便下去招呼你的朋友,作為方太太老公的我,自然是要代替方太太出面下去招呼你的朋友,盡地主之誼的。”方東城說着,朝門口走去。
“方東城!”秦傾一聽方東城的話,就明白這個家夥打的什麽主意,立刻從床上坐起來,“你別太過分!”
“我只是幫他認清楚一個事實而已,難道方太太有我一個還不夠,還想左擁右抱?”方東城唇角的笑容微冷。
“你胡說什麽!”秦傾不悅的皺眉,“思遠是我的發小,我對他根本沒你說的那種龌龊想法。”
“你沒有,不代表他沒有!方太太,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他對你的心思!你當他是發小哥們兒,他心裏可沒跟你一樣想的單純。”
秦傾無語,方東城的話讓她無法辯駁。
“讓他徹底死心,對你對他都好!”方東城看了一眼沉默的秦傾,推門走了出去。
開門聲引來樓下人的注意,秦小寶在看到方東城從秦傾的房間出來,立刻确定了位置,朝樓上跑去,一邊跑一邊喊:“傾傾!”
方東城在樓梯上攔下秦小寶,“你媽咪很累,已經睡着了,讓她好好休息一下,先不要去打擾她。”
“傾傾睡了?”秦小寶懷疑的看着方東城,在看到方東城脖子上泛着血色的抓痕還有牙印的時候,決定相信方東城的話,大壞蛋被傾傾修理的挂彩了,那傾傾可能真的累壞了需要休息,畢竟大壞蛋真的不好對付!
“嗯。”某只狐貍說謊不打草稿,淡定無比。
“那小寶等傾傾休息好了再去找她,女人要是睡眠不足會有黑眼圈,皮膚也不好,小寶要傾傾一直美美噠!”小寶像個小大人,一派專家口吻,萌的樓下的福嬸跟女傭人們兩眼放光。
小少爺真是又紳士又體貼,愛死了!
“左總,請坐。”方東城搞定了小的,一邊下樓一邊對左思遠露出善意的笑容來。
只是左思遠一眼就看穿方東城此刻眼裏的虛僞與得意,尤其是他一邊走路還一邊故意翻了翻衣領,生怕他沒看到他刻意露出來的抓痕跟咬痕一樣。
“方總,我來找秦傾。”左思遠死死的捏着拳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左總來的不是時候,我的方太太累了,今天不方便見客。”方東城說着,在左思遠對面的沙發上做了下來,然後對站在一邊的傭人吩咐:“給左總上茶!”完了又補充上一句:“左總是這裏的貴賓,以後不準怠慢。”
“是!”福嬸連忙回答,然後吩咐傭人上茶。
“福嬸,不用麻煩了。”左思遠對福嬸說。
“左總,之前是我們怠慢了,請見諒。下次不會了。”福嬸跟左思遠道歉。
“福嬸,你不必這樣,我……”左思遠那裏能承受福嬸的道歉,可是在看到福嬸看他的陌生目光時,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昨天秦傾說福嬸大病一場後記性不好了,應該是把他忘了吧。
明明,當年他比方東城更讨福嬸的歡心,可是現在她眼裏只認識方東城卻把他當陌生人,他可真是容易被人遺忘啊!
茶很快端了上來,但是左思遠哪裏有什麽心思喝茶?
“既然秦傾今天不方便,我先走了,等她……算了!以後再說吧,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了。”
“既然左總有事要忙,那我就不挽留了,以後常來,畢竟左總是我們家方太太的好朋友。”方東城禮貌周全的讓人發指。
左思遠陰沉着臉看了一眼方東城,轉身離開了!
他不必這麽刻意提醒,他也知道秦傾已經是方太太的事實,畢竟,最大的罪證他都已經看到了,想忽視都忽視不了!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