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一回到辦公室,張曉就被方東城喊進總裁室
六是不是有點倉促了?她在國外的話,至少都要提前一周下請帖的。
“家裏的傭人要準備一場宴會,用不了半天時間。”方東城将書放在床頭櫃上,“要是你擔心的是其他的那大可不必,你秦傾要舉辦宴會,那些人就算是沒有時間也會擠出時間來參加的,更何況,他們恐怕早就在翹首以盼你的請帖了。”
秦傾沒有說話,轉頭繼續看外面的夜色,站在窗前一動不動。
“再說了,我行我素,一向任性不考慮別人的感受,這不正是你秦傾一貫的行事風格嗎?”方東城看着窗前的那抹身影,眼睛又漫上一層墨色。
“你說的也對,這的确符合我的行事風格,那就周六了。”秦傾依舊看着窗外說,“不過你确定,我要請的人都能來?”
“确定。”方東城下床,從秦傾身後将人摟住,察覺的懷裏的人身子一顫,卻并沒有将他推開,眼中染了笑意,“那麽,現在是不是該到了領取獎勵的時間?”
“什麽獎勵,你……”秦傾掙紮了一下,想要脫離方東城的懷抱,誰知道方東城卻壞心的在她的耳朵上咬了一下,她身體不受控制的一陣戰栗,嘴裏溢出口申口今。
“口是心非,不過你的身體可比你的嘴巴誠實多了。”方東城順勢将人抵在窗戶上,大手不規矩起來。
“方東城,不要這樣,你給我克制一下!”秦傾臉色都變了。
她雖然在美國生活七年,見慣了各種豪放派,但是自己卻學不來,這秦家大宅裏可有不少保镖呢,被他們看到的話,她還要不要見人了!
“克制不了。”方東城用下巴磨蹭着秦傾的臉頰,氣息漸漸粗重,“你知道的。”
“該死的!這究竟是怎麽了!”秦傾氣的磨牙,“我們到床上去,不要在這裏。”
“偶爾換換地方,也別有情趣,方太太。”方東城猴急的不想動。
“你瘋了!外面全是保镖!”秦傾氣的磨牙,“別逼我,否則我從這裏跳下去。”
話剛說完,身子就被人重重的摔在床上,秦傾剛想掙紮着起來,就被一座大山壓了個嚴嚴實實,她一擡頭,正對上方東城閃着幽暗火光的眸子,下意識的縮了縮瞳孔,然後別開臉扭頭看向一邊。
這個男人的眼神太可怕了,像是要将她焚燒幹淨,骨頭渣都不剩。
方東城低低的笑,得意而又滿足,“方太太,你說這是不是天意?”
“我才不相信什麽見鬼的天意,要是讓我查出來是誰在背後搗鬼,我非把他大卸八塊不可。”秦傾惱羞成怒的說:“你最好祈禱不是你,否則要你好看!”
“嗯~我知道。你向來是有仇必報的嘛。”只是這仇該怎麽報?反過來壓他幾天幾夜?說實話,他倒是有點期待。
又是折騰到精疲力盡,臨睡前,秦傾還氣惱的放狠話,“我一定要把幕後黑手大卸八塊!”
“方太太,睡吧。”方東城将秦傾摟在懷裏,安撫的拍拍她的後背。
“……”秦傾氣的說不出話來,只是磨牙不止。
第二天,秦傾上午在書房裏寫了半天邀請函,寫完了之後,又讓人送了出去,一直忙活到下午,所有的邀請函才都發完了。
“好了,大功告成。”秦傾伸了個懶腰,說道。
“好像還少了一個人的吧?”方東城沒去公司,讓陳猛将文件都拿來書房處理,一直陪着秦傾。
“不可能,該請的我請了,沒有錯漏的。”秦傾回想了一遍賓客名單,說道。
“所以說,方太太是準備正式給我名分了?”方東城眼底染笑。
“秦先生,你想多了!”秦傾被方東城這一提醒,才發覺自己的确是少寫了他的邀請函,難道她其實已經下意識的将他算在自己人當中了?不行不行,小貝兒要是知道的話,會抓狂的。
想到這裏,秦傾立刻大筆一揮,方東城三個蒼勁有力的大字躍然紙上,她拿起邀請函,彈了彈,丢到方東城面前說:“別忘了我要你做的事。”
“放心,既然收了好處,肯定會辦的妥妥的。”方東城拿起邀請函看了看,說道:“字不錯。”
“一般般,随便寫着玩的。”秦傾傲嬌的擡了擡下巴。
方東城看着秦傾,嘴角彎了彎,眼中溫情脈脈。
“那個,肚子好餓啊,我去找點吃的。”秦傾被方東城看的不自在,随便找了個借口,落荒而逃。
方東城看着被關上的書房門,啞然失笑。
“大少。”秦傾離開後,陳猛從窗戶翻進來,看到方東城臉上的笑容後,驚訝的合不上嘴巴。
“什麽事。”方東城收斂起臉上的笑意,又恢複了平素的一張冰山臉,淡淡的問。
“大少,孫楊死了,屍體今天從河裏打撈上來,棄屍的地點,跟上次撞死窦曉曉那輛卡車一樣,都在那條河裏。”
“死了?”方東城皺眉,“死亡時間是什麽時候?”
“兩天前。”陳猛臉色有點凝重,“我懷疑這事是沖着秦爺來的。”
“繼續查,查明白了到底是誰在幕後搗鬼。”方東城臉色又冷了幾分,“還有,暫時先不要讓秦傾知道這件事。”
“是。”陳猛應下之後,又從窗戶翻出去,離開了。
方東城将手中的文件放下,手指敲打着書桌,眼底浮動起一絲殺氣。
不管是那些想要來搶他的方太太的,還是那些要陷害他的方太太的,只要讓他知道是誰,一個都不會放過。
這幾天秦傾的日子過得——用方東城那個流氓的話來形容的話就是過得無比充實,白天充實,晚上更充實!
轉眼到了周六,因為晚上家裏會舉行宴會,所以,秦小寶小盆友是不能露面的,秦傾為了怕小家夥無聊,所以一大早就将小家夥送到酒店小貝兒那裏去了,因為有事,秦傾不能在酒店多呆,跟兩個小家夥依依惜別的時候,秦小貝走過來摟着秦傾的胳膊撒嬌:“媽咪,今晚好好表現,小貝兒會給你禮物獎勵的哦。”
“謝謝小貝兒。”秦傾以為女兒說的是她要是表現好的話,會給她獎勵,也沒有多想,就離開了酒店。
晚上六點的時候,秦家大宅外面已經停了不少豪車,秦傾穿着一身黑色金邊的晚禮服,在福嬸等一衆傭人的簇擁下,向門口走來。
“秦總,沒想到你到的還挺早。”最先來的是秦遠一家子,秦遠以及秦遠的媳婦劉淑娴,兒子秦江。
“卿姐,你這是說哪裏話,我們又不是外人,要不是我今天剛從C市回來,早就過來幫忙了。”秦江見秦傾态度生分,立刻上前笑着說。
“你這孩子,這脾氣還跟以前一樣。”秦遠感慨了一聲,他身邊的劉淑娴也跟着笑:“是呀,性子是一樣的,但是這人可是女大十八變越大越好看了,今天晚上嬸嬸我可要擦亮眼睛,好好給你把把關。”
“秦總跟秦夫人,秦少客氣了,家裏的傭人人手足夠,不需要幫忙,再說我這也就是剛回來,趁着周末大家都無事,約大家聚聚,見個面,秦夫人可不要多想了。”秦傾笑得很官方的說道。
“我們大小姐血統高貴,一般的人豈能緊秦家大門?”一邊的福嬸不客氣的補充上一句。
“福嬸!”秦傾聽了福嬸的話,不悅的呵斥了一句,“秦總一家是我今天邀請的貴客,不得無禮!”
“是,大小姐。”福嬸吓得立刻低下頭。
“走吧,進去瞅瞅,好些年都沒踏進這裏了,你招呼客人,我們自己自便就行了。”明知道秦傾是跟他們撇清關系,甚至将秦江跟傭人相提并論,秦遠也不惱,笑着說完,不等秦傾回應,帶着妻子進了秦家大宅。
“卿姐,孫楊跟窦超幹那缺德事,我事先真不知情,你可別生我氣,自從你回來之後,他們原本就不怎麽帶我玩了,這種事哪裏還會讓我知道,好在孫楊也得到報應了,你就消消氣。”秦江沒有跟父母離開,在秦傾身邊解釋。
“真的跟你沒關系?你事先真的不知情?”秦傾看着秦江問道。
“卿姐,你是我姐,我們是一家人,你說我知道了能不告訴你嗎?再說了,我能眼睜睜的看着你涉險嗎?”秦江有點急了,臉上全是被冤枉的苦悶。
“暫且相信你,秦江,我這個人什麽性子,你也是知道的,希望你不要透支我的信任,不然,我可是六親不認的。”秦傾半是威脅半是警告的說。
“卿姐,你信我!我不會做出傷害你的事來。”秦江看着秦傾,一臉忠厚而又誠摯。
“行了,進去吧,別堵在門口擋住客人了。”秦傾對秦江擺擺手說。
“好。”秦江見秦傾相信了,才暗暗松口氣離開。
“秦傾,你竟然真的不給我下帖子,你個沒義氣的女人!”秦江剛一離開,梁齊就走了過來,身邊跟着他的死忠米分,黃忠。
“你都說了就算不給你下帖子你也會來,那我幹嘛還要浪費一張請帖?”秦傾打量了一眼梁齊,發現這家夥的胳膊還有些比自然,知道是還沒恢複好,心裏不禁吐槽,這家夥怎麽跟弱雞似的,雷鳴被她廢了兩條胳膊一條腿,第二天就上工了,這大少爺就是這麽嬌貴。
梁齊見秦傾一臉嫌棄的表情,頓時不爽,但是在看到秦傾身後跟着一大群統一着裝的傭人,沒有方東城的身影的時候,立刻又開心了,擠眉弄眼的走過來,說:“我在這裏幫你迎賓。”
“你當這是酒店大堂?趕緊給我滾進去,別在這裏礙眼。”秦傾不悅的瞪了一眼梁齊說。
“小爺我就愛站這裏!有本事你打我啊!”梁齊看了一眼秦傾身上那一身大裙擺的緊身禮服,肆無忌憚的挑釁。
他覺得秦傾今天穿的這麽淑女,又是主,不會對他這個客人怎麽樣的,誰知道話剛一說完,就被秦傾一擡手給撂倒在地。
“你……個死女人!”梁齊氣惱。
“不是你說的,有本事打你,我打了,你現在滿意了吧?可以滾進去了吧?”秦傾居高臨下的看着梁齊,然後穿着細高跟的腳動了動。
“秦爺,我們少主就是跟你開個玩笑,別見外,大家都自己人自己人。”黃忠一看到秦傾的腳動了,腦中立刻浮現出秦傾穿着高跟鞋的腳在雷鳴身上猜來猜去的畫面,吓得冒了一身冷汗,連忙将梁齊拉起來,拉着他就往裏走。
“黃忠,你幹嘛?”梁齊惱了,眯眼看着黃忠,這家夥到底是誰的手下?
“少主,您可別跟秦爺那找不自在,您沒看秦爺剛才準備出腳了嗎?她可是最愛穿細高跟鞋踩人家骨頭。”黃忠苦着臉說。
被黃忠這麽一說,梁齊倒是也想起視頻上的那一幕來了,頓時臉色更不好看,狠心的女人呢,有種把爺踩死……唔……
梁齊還沒說完,嘴巴就被黃忠給堵上了,他震驚的睜大眼睛瞪着黃忠,吓得黃忠連忙拿開手,苦不堪言的說:
“少主,你可別說這樣的話,你剛才讓秦爺打你,秦爺可是二話不說就打上了,這要是……”黃忠腦中全是高跟鞋踩在骨頭上的聲音,額頭出了一層冷汗。
“瞧你那點出息!”梁齊推開黃忠,走去了宴會廳。
秦傾站在他們身後,聽了他們的對話哭笑不得,她剛才其實只是站的有點累,想要換個姿勢,活動一下而已。
左思遠是跟父母一起來的,他剛下車,遠遠的就看見秦傾站在門口,一身黑色真絲金滾邊的晚禮服,襯得她一身白皙如瓷的肌膚更加勝雪,他的目光下意識的先朝秦傾的脖子上看去,在看到她禮服的小立領的設計時,眼中劃過一絲黯然,不過飛逝不見,她站在人群當中,氣質高貴優雅,嘴角含着一抹淡笑看着自己,不梳理也不過分親近,分寸掌控的分毫不差。
“這派頭,真的是越來越像個女王了!”左思遠走到秦傾面前,停頓了一下,才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笑着打趣。
“這不是作為主人要給自己撐場面嘛!”秦傾莞爾一笑,然後對左思遠身後的左父左母笑着打招呼:“左伯伯左伯母好,快點……左伯伯?!”
秦傾的胳膊突然被抓住,她這才發現左父的異樣,不解的看着左父。
“沒什麽,就是七年後又重新來到這裏,心裏有些過于激動了,左伯伯失态了。”左父苦笑着解釋,然後看着秦傾一臉欣慰的感慨:“秦傾,你長大了,越來越像你媽媽了。”
“左伯伯,我讓阿蘭陪你們四處走走,這裏還跟以前一樣,你跟左伯母随時都可以來做客,不要跟我客氣。”秦傾聽左父提及自己的媽媽,眼底的情緒也有些壓不住,深吸一口氣,才說道。
“好。”左父爽快的答應,看得出來心裏很高興。
左母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發現自己兒子從下車到現在一直兩個眼珠子黏在秦傾身上不放,心裏不免生氣,這是這怒氣她不舍得撒在她兒子身上,都沖着秦傾去了,“秦傾,伯母也是看着你長大的,聽說今天的宴會邀請了方總裁,你可真有本事。”
勾搭了方東城還不算,明明是跟方東城牽扯着,卻還來攪得她兒子心神不寧,魂不守舍的,真是狐貍精。
“是,有幸邀請了方總來。”秦傾面對左母刁難的目光輕輕一笑,然後又轉頭對阿蘭說:“帶左總的父母去轉轉,讓人在涼亭沖一壺六安瓜片,左伯伯最愛喝的。”
“丫頭,你有心了。” 左父見秦傾這麽多年都還記得他的喜好,頓時高興的說。
秦傾禮貌的笑笑,做了個請的姿勢。左父點點頭,跟在阿蘭身後進去了,左母也連忙跟着左父進去,臨走的時候還不忘記生拉硬拽着将左思遠拉進去。
梁老爺子在胡曉靜跟梁霜一左一右的攙扶下走了過來,先是站在五步的距離仔細打量了一下秦傾,才開口說:“你這女娃,果然不簡單,這秦家大宅兜兜轉轉的又落到你手上了,還白黑了方總三十六個億為自己轉了個好名聲,真是狡猾!”
“老爺子過謙了,我這也就小打小鬧的玩玩,哪有你厲害啊,坐享齊人之福。”秦傾看着梁老爺子笑,只是笑容有點冷,倒不是她對梁老爺子有什麽敵意,而是對梁老爺子身邊的那兩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很有意見。
梁霜一改七年前的白蓮花形象,少了白裙飄飄,原本讓人會順眼一點,只是她今天穿着一身歐式宮廷的禮服,腰被豎得很細,胸前的事業線深不見底,這其實都不算什麽,只可很她偏偏要在頭上帶一款王冠形狀的寶石頭飾,将自己打扮的像是個女王似的來搶鏡。
胡曉靜相對于梁霜的外露,就內斂了很多,只是她穿了一身白色的套裝,只是簡單裝扮了一下,原本規矩的沒的挑剔,可是她卻偏偏的畫了個白鬼似的妝容,讓人看了就覺得晦氣。
秦傾知道,這兩個女人今天是故意來找不痛快的,眼睛微微眯了眯。
“你這個女娃,就愛那我老頭子開涮!”梁老爺子被秦傾打趣了也不惱,反而笑的眼睛都要成一條縫了,對梁霜跟胡曉靜兩個左摟右抱的,一點也不避諱周圍人的目光。
“我可是賣給你那麽大個人情,不趁機躍武揚威一把,多虧啊,再說了,老爺子也知道,刀口上混日子的有今天沒明天的,我們秦家人都性子倔,不喜歡讓別人欠,指不定自己那天就嗝屁了呢,你總不能讓人到了那邊,還記挂着吧?這可不好。”秦傾玩笑似的說。
說完,就看到胡曉靜跟梁霜兩個人臉上神色明顯一變,齊齊松開了挽着梁老爺子胳膊的手,心中冷笑。她只不過随意的跟梁老爺子開個玩笑,稍微試探了下,這兩個女人就開始心虛了。
“你這女娃,混不吝的,還真是不講究,大好的日子說些不吉利的話!我老頭子可不傻的站在這裏讓你消遣,進去瞅瞅,坐下喝杯茶,歇歇腳。”
說完,就往裏走。
梁霜跟胡曉靜兩個相視一眼,緊緊跟在梁老爺子身後,誰知道卻被福嬸攔下了。
“這位女士,你今天的僵屍造型很完美,但是這裏今天不舉行化妝舞會,請你去換個正常點的妝再進去,以免吓到裏面的貴客。”
“福嬸!你……這是說什麽話!”胡曉靜被福嬸的話氣到了,聲音有點尖銳,反正她現在一點也不害怕,知道福嬸不能拿她怎麽樣。
“還有這位,就算是Y女王出席我家大小姐的宴會,也都是以私人好友的身份出現在這裏,請将你頭上的皇冠摘掉,這麽劣質的手工,粗鄙的寶石,虧你還好意思戴在頭上,你們今天的裝束太失禮了,請恕我不能讓你們進去。”福嬸根本不理會胡曉靜,而後轉向梁霜又不客氣的說道。
“你……秦傾,你不要欺人太甚。”梁霜沒想到福嬸竟然這麽不客氣的攔下他們,而且命令他們改變妝容,她原本還想反抗的,但是恰巧此刻阿蘭送左思遠一家子回來了,又規矩的站回到隊伍裏被梁霜看到了,吓得梁霜一個哆嗦,摘下頭上的寶石就丢進了包包裏,說:“現在總可以了吧?”。
還沒進門,就被秦傾手下的傭人擺了一道,她心裏不爽極了。
秦傾面無表情的看了梁霜一眼,吓得梁霜一個哆嗦,朝胡曉靜的身邊偎了偎。
胡曉靜見梁霜這麽快就如同洩了氣的皮球,兵敗如山倒,頓時無語了,只好按照福嬸說的,重新換了下妝容,然後才在福嬸挑剔的如芒在背中的目光走了進去。
“大小姐,那兩個女人我覺得眼熟。”胡曉靜跟梁霜的出現,刺激了福嬸,讓她腦子有點混亂。
“福嬸,那兩個都是無關緊要的人,別讓她們傷你的神了。”秦傾見福嬸有些不适的冒冷汗,連忙安撫道。
“是。”有了秦傾的話,福嬸又恢複到嚴謹克己,果然不去想了。
秦傾暗自搖頭,其實她挺羨慕福嬸的,只記住自己想記住的人,挺好的。
秦歡一大家子來的不早也不晚,秦傾站在門口,看到秦殊跟她的妻子吳文珠從車裏下來,向前迎了一步,臉上也帶了幾分笑意,“秦教授好。”
“秦傾你又來了你!”秦傾剛一出口,秦歡就忍不住生氣的瞪了她一眼,秦教授,多生分啊,不過好在她沒跟喊她父親似的,直接指名道姓的。
而被秦傾“生分”了的秦教授卻沒什麽反應,看着秦傾臉上露出幾許長輩的縱容來。
“大伯母好。”秦傾沒理會秦歡,轉頭對着吳文珠打招呼。
“好好好,你這丫頭,還是跟以前那麽調皮。”吳文珠笑着上前拉着秦傾的手,仔細打量了一番說:“美是美了,就是太瘦了。”一句話,眼裏已經含了淚。
“媽,你看看你!這是幹什麽呀!現在就流行這種白骨精,她這身材不知道多少人羨慕。”秦歡一看吳文珠落淚了,立刻緊張的上前扶着她說。
“大伯母,你身體不好,可別再傷神了,我挺好的,真的。”秦傾也勸說着,手一展,旁邊的福嬸立刻将一方幹淨的手帕放到她手裏,給吳文珠擦了擦臉上的淚。
吳文珠生秦歡的時候,受過傷,自此常年身虛體弱,最怕傷神。
“你這孩子,從來就是報喜不報憂,不過看到你現在這樣子,大伯母總算是放下一樁心事。”吳文珠也知道今天的場合不能失禮,從秦傾手裏接過手帕,不好意思的擦了擦淚。
“別在這站着了,去裏面坐下,好好說說話。”秦殊上前一步開口說,然後又看了一眼身邊的秦浩:“你就在這裏幫秦大小姐招呼客人吧,這種時候蹭蹭面子,對拓展你的人脈有好處。”
“好。”一直被大家忽略的秦浩笑着說。
秦傾對着秦殊做了個鬼臉,這秦教授別看與世無争的,可也記仇,這話說的,可真夠膈應人的。
秦殊像是沒看到秦傾搞怪一樣,領着秦歡母女進去了,只是臉上的笑意,洩露了他的情緒。
“秦浩,我的面子可是不好蹭的,你小心了你。”人都進去了,秦傾這才仔細打量了下這位堂哥,故作嬌蠻的說。
秦家人基因好,相貌都差不到哪裏去,秦浩是屬于那種初看不驚豔,越看越耐看的,多年不見,秦浩氣質越發持重,倒是跟秦殊越來越像了,一看也是個腹黑型的。
“是不好蹭,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險站在這裏的,你可別再吓我了,不然我怕我腿軟。”秦浩看着秦傾一笑,“小丫頭片子,越來越沒規矩了真是!”秦浩比秦傾大六歲,一直為這個伶牙俐齒桀骜不馴的妹妹頭疼。
“最好吓死你!”秦傾瞪了秦浩一眼,然後自己先忍不住笑了,兩人很快就親近起來。
有秦浩在,秦傾真的是輕松多了。
“人也來的差不多了,你這個主人也該進去招呼下了,這裏交給我就行了。”秦浩看了一眼秦傾那雙過高的鞋子說道。
“那我就先進去了。”秦傾也不客氣,看了一眼大門外開過來的車子,與秦浩相視一笑,轉身領着人浩浩蕩蕩的離開了。
秦老太爺今天是跟小女兒秦雯一家來的,因為上次去秦家大宅被秦傾下了臉子,今天故意卡着點來的,誰知道從車上下來的時候,就看到秦浩一個人帶着兩個傭人站在門口,秦傾只剩下一個背影。老爺子氣的面色一下就沉了,“秦傾那丫頭呢!怎麽你在這裏?”
“爺爺,客人都來的差不多了,秦傾去裏面招呼了。”秦浩看着老爺子不卑不亢的說。
“這秦傾也真是的,怎麽這麽不懂禮貌,老爺子還沒來呢,也不在外面等着。”秦雯聽了秦浩的話,連忙給秦傾上眼藥。
秦浩假裝沒聽到姑姑說了些什麽,倒是一邊她的老公江海瞪了她一眼:“說什麽呢你!秦傾今天有這麽多客人要招呼呢,一家人還在外面等什麽等?”
秦雯被老公這麽一說,連忙不吭聲了,秦老太爺也回過味來,笑着說:“是這麽個理。江聰,你跟你大表哥一起在這裏幫你表姐招呼客人。”
“哦。”秦雯的兒子江聰點點頭,走上前跟秦浩站在一起,喊了一聲,“大表哥。”
秦浩應了一聲,看了一眼這個表弟,沒再說話。
秦老太爺他們進去的時候,發現秦傾正周旋在賓客之間,壓根就沒關注過他這邊,而他們也沒有機會上前,好不容易瞅準了個機會想要湊上去,誰知道秦傾從傭人手裏拿了一杯酒,走到高臺上,舉了舉,說道:“很感謝大家能給我薄面來參加這個聚會,我這個人不善言辭,今天喊大家過來聚一聚的目的呢,就是要告訴大家:我,秦傾,回來了!”
------題外話------
福嬸:女王,下一批盒飯的分發工作已經安排好了,您可以随時發随便發,只要您高興。
秦女王:小城子,趕緊領盒飯滾蛋。
小城子:滿足的剔着眼縫裏的肉眯起眼,最近肉吃多了,是要多吃幾個盒飯補補。最好在來幾盒彙仁腎寶,我好你也好!
秦女王:滾滾滾滾滾!
☆、070:陽謀,秦家宴會
秦傾的話一說完,下面人表情各異,宴會上出現一瞬間詭異的安靜,梁霜跟胡曉靜充滿嘲弄的看着秦傾在臺上無人響應,就等着看她出醜,而梁齊突然帶頭叫好:“好!秦大小姐這話說的霸氣,不輸男人。”
“秦爺威武!”梁齊一開口,黃忠就忍不住吼了一嗓子,然後帶頭鼓起掌來,下面的人也都跟着鼓掌。
秦傾看了一眼跟逗比似的黃忠,無語,頓了頓又說:“今天請大家來,無非就是多年不見,想要找這麽個機會大家一起聚聚,美酒佳肴已經準備好,各位盡情享受。”秦傾簡短的致辭完畢,衆人都面面相觑,帶着不解,這就……說完了?!
就說了一句,我回來了,然後就開場了?!
不過,好像這個宴會的主題就是告訴他們,秦傾回來了,這樣,好像也挑不出毛病來。
但是總覺得,還缺了點什麽似的。
秦傾說完,提着裙擺準備下來,梁齊卻突然快步走上去,将胳膊一彎,示意秦傾扶着他的胳膊走下去。
秦傾微皺了下眉毛,側目淡淡看着梁齊,梁齊卻對秦傾一笑,壓低了聲音說:“你不是不想公開身份嗎?我今天晚上就做你的擋箭牌。”
秦傾剛想說我不需要擋箭牌,你丫的哪裏來的回哪裏去,別在這裏添亂,就見門口此刻傳來一陣騷動,一個清冷的聲音說:“我來晚了。”
所有人都循聲望去,被門口的一對俊男美女亮瞎了眼。
方東城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燕尾服,他原本身材就修長,利落的剪裁襯得他身材更加高挑,再配上他原本就精致的五官,出色的樣貌,長身如玉,說的大概就是他這樣的了,而他身邊跟着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這階段跟他傳緋聞傳的滿天飛的影後白露,白露白露,自然是要穿白色的衣服了,像白露這種會演戲的女人,大多都十分懂得穿着,她今天穿了一身簡單利落的白色綴珠魚尾長裙,滾邊上都鑲嵌着黑色的珍珠,純潔中帶着幾分神秘感,讓人忍不住将目光在她身上停留。
此刻,白露站在方東城身邊,一臉高傲與得意的看着臺上的秦傾,俨然是一副勝利者的姿态。
“看來,不光是你不想公開身份,有人比你更想掩人耳目。”梁齊一看方東城竟然帶着白露出場,先是臉色一黑,而後又有些幸災樂禍的看着秦傾說。
“多嘴!”秦傾瞪了梁齊一眼,“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
“哈哈。”梁齊見秦傾變臉,忍不住得意的笑了起來。
梁齊這一笑,倒是引起大家的關注,大家把目光又轉向秦傾這邊,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
秦傾在大家熱切的關注下,淡淡皺眉,“既然知道自己來晚了,先罰酒三杯。”說完,一擡手,立刻有傭人端着酒走向方東城。
“不過就是晚了那麽一小會。”方東城為自己辯解。
“其實方總要是真的很忙,抽不開身的話,大可以不必來露面的,反正有你沒你一個樣。”只要把白露來了就可以了。
“秦大小姐的下的帖子,就算是天上下刀子我也得來,不過三杯是不是多點了?”方東城一邊打着哈哈,一邊不動聲色的看了秦傾身邊的梁齊一眼。
這小子肯真會見縫插針。
“那六杯?”秦傾挑挑眉。
“算了,還是三杯吧?你可真是記仇。”方東城無奈,從托盤裏拿起酒杯來。
“我一向如此。”秦傾做了個請的姿勢。
“東城哥,你酒量淺,我替你喝吧,你一會還要開車回去。”白露在一邊擔憂的說。
方東城應酬的時候基本不喝酒,也沒有人敢上去灌他酒,所以大家都自然的認為,他酒量不行。
“這人哪裏冒出來的?秦傾,你怎麽什麽人都請?一點眼色都沒有,拉低宴會的質量!”梁齊在一邊看不過眼的嘲諷。
“估計是蹭方總的車過來見世面的,你又何必這樣,讓秦傾難做人。”左思遠走上前來,說道。
白露連着被兩個人奚落,臉上挂不住,頓時覺得自己與這裏格格不入,完全沒有一開始來的時候那麽高傲,她也算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可是在這個全是各界名流的圈子裏,她明顯的覺得自己低人一等。
方東城面無表情,優雅的一口口喝着酒,沒有搭理身邊的白露,白露這才發覺自己剛才說錯話了,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抿着唇楚楚可憐的看着方東城,一臉的求原諒。
等方東城一口氣連喝了三杯酒下肚之後,秦傾剛要擺擺手,讓樂隊繼續演奏,就聽方東城朗聲一笑,“秦大小姐,這酒我可喝了,你怎麽着也得給個話吧?今天遲到的仇,你可不能再記在賬上了。”
“嗯。”秦傾點點頭,已有所指的說:“我雖然記仇,但是也恩怨分明。”
“那這開場舞,我應該有資格邀請秦大小姐了吧?”方東城說完,邁步走上前,不給秦傾的拒絕的機會,直接拉住她的手,說道,“音樂。”
“東城哥,你……”白露沒想到,方東城竟然丢下她去找秦傾跳開場舞,臉色頓時垮了下來。
“方總,你何必強人所難,秦大小姐已經答應我了,這一支舞跟我跳。”梁齊說着,伸手去拉秦傾的另外一只胳膊。
方東城在梁齊的手還沒放到秦傾胳膊上之前,抓住梁齊的手腕,笑着問:“梁少主确定自己的胳膊能跳舞?我可是聽說,你這只胳膊可差點廢了呢。”說完,用力一扭,生生的将梁齊的胳膊扭到一邊。
“少主。”黃忠見梁齊額頭上全是冷汗,頓時擔心起來,連忙走上前說:“老爺子有事情找你過去一趟。”
他這麽一說,方東城松開了梁齊的手腕,說道:“那就不打擾梁少主了。”說完,強勢拉着秦傾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