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陳露露慌忙之中, 用力抱住季常歌, 腦子一片空白。
這時, 季常歌開口：“中二病而已，所以沒事就傷春悲秋的。”
“中二？”陳露露擡起頭看着她的後頸。
“嗯, 現在已經到那家蒸菜館了, 你還不下車麽？”季常歌稍稍偏過頭來。
陳露露看着她那瘦削到線條淩厲的下颌, 傻愣幾秒鐘後, 就立馬松開她的腰，“嘿喲”一聲跳到了地上。只見這一條街上頭都布滿了各式各樣的餐館，加之人也挺多，可謂是煙火氣息濃重。
“就是這家。”就在陳露露欣賞這邊環境時，季常歌的聲音傳了過來。
“哦！”陳露露收回好奇的目光後，就跟在季常歌身後，朝着一個叫做‘有客蒸菜館’的餐館走去了。
館子看着其貌不揚，各類設施舊得離譜, 生意卻是火爆得緊，座無虛席。要不是陳露露她們上樓時趕巧遇見了一桌食客剛好用餐結束, 還得等着。
在一個靠窗的位置處坐下後, 服務員就過來遞了酒水單子和菜單到她手中。
陳露露點了杯椰汁、粉蒸排骨、海參蒸蛋和蝦仁蒸豆腐後, 便将菜單和筆推到了季常歌面前：“我想吃的我已經點好了, 你快看看你想吃什麽！”
季常歌接過菜單和筆後, 看了一會兒，點了個山藥紅棗排骨湯便将菜單遞給了路過的一個服務員。
好在這家店上菜還挺快的，陳露露感覺都沒有過多久, 菜就陸陸續續地上出來了。桌上大部分都是她點的，而季常歌就只是點了個湯。
“你很愛吃排骨和山藥麽？”陳露露看着正在盛湯的季常歌，笑着問。
季常歌聽罷，擱下勺子：“還行吧，主要是養生。”
陳露露“哦”了聲，夾起一塊粉蒸排骨咬下一口，又急忙擡頭，指着自己筷間的排骨：“這個好吃呢，嘗嘗看吧！”
季常歌輕輕舒出一口氣，執起筷子去夾了一塊，輕輕咬下一口，緩慢咀嚼着。
“怎樣？”陳露露問。
“一般，今天蒸得不夠軟，肉和骨頭連接得還很緊實，味道也有點變化，不知道是不是換廚師了。”季常歌就像個專業美食家一樣點評着店裏的食物，嚴苛且又挑剔，就差舉着牌子說“我只給五分”了。
陳露露都愣住了。季常歌吃完那塊排骨後，繼續慢悠悠地喝湯，喝完一碗後，又挖了好幾勺雞蛋羹放到自己碗中。
“這樣哦，我覺得已經挺不錯了。”陳露露笑着，繼續埋頭吃東西。不過，說真的，她倒是沒想到，季常歌雖然做着燒烤這個行業，但是自己吃東西卻是這麽的清淡。這個店也有不少重口味的菜，卻都沒見她點。
過了會兒，陳露露又問：“常歌，你本來就是崇源人麽？還是說只是在這邊做燒烤呢？”
季常歌聽罷，搖頭：“不是，小時候爸媽在這邊做燒烤，我就跟着過來了。後來爸爸生病去世，媽媽回老家改嫁了，我就一個人留在了這邊。”
“這樣啊。那你以後會回老家去陪你媽媽麽？”陳露露繼續問。
“不會。她只是繼母，我親媽早沒了，我和她之間也沒什麽感情。”季常歌說這些話時，神情依舊淡淡的，看上去就好像是在說一件非常稀松平常的事情。
“不好意思啊。”陳露露捏着筷子，除了道歉之外，不知道該說什麽。
季常歌搖頭，放下勺子和筷子，抽出紙巾擦拭唇角。
“你這就不吃了？”陳露露看了下桌上剩的那些菜，又望向季常歌。季常歌好像就喝了一碗湯，吃了一塊排骨和半碗雞蛋羹，排骨還是自己叫她吃的。
“嗯。”季常歌點頭，随後低下頭從外套口袋裏取出了個藍色的便攜式藥盒，将其中一格藥倒進了手心中。
“你多吃點啊，再不好好吃飯的話，你會變骷髅的。”陳露露緊緊盯着她，眉心緊蹙。自己上一次來崇源的時候，季常歌看起來還沒有這麽消瘦來着，現在的她看上去感覺真的就是個紙片人了。
“你吃吧。我飽了。”季常歌将藥放入口中，拿起桌上擺放的一瓶礦泉水，擰開，仰頭喝了一口，又蓋上蓋子放到旁邊。
陳露露卻仍舊一動不動地看着她，雙眼瞪得像只波斯貓。
聯系起之前季常歌的那個感慨，陳露露心裏立時泛起一陣驚慌。該不會是很嚴重的那種吧？嚴重到會死人那種？這樣一想，陳露露就更緊張了：“你吃的什麽藥啊，你生病了？”
季常歌松開礦泉水瓶子後，擡起眼，一動不動地望着她，叫人看不清是什麽情緒。半晌，季常歌搖頭：“維生素而已。”
陳露露聽了，點點頭，下一秒，又大大咧咧地向她伸出了一只手：“維生素啊，我也要！”
季常歌與之對視片刻，點頭：“沒問題。”
說罷，季常歌低頭伸手在口袋中掏了掏，然後取出兩個小瓶子，遞向陳露露。
陳露露拿過小瓶子一看，只見分別是維生素B2和維生素C。還真是維生素啊。陳露露總算是松了一口氣，看來，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
将小瓶子放到旁邊後，陳露露又夾了幾塊排骨到自己碗中：“我會吃快一點的，不讓你等太久的。”
季常歌揚眉：“沒關系，慢一點，不急。反正我今天也沒事。”
說完後，季常歌頓住幾秒，緊接着，又伸手從口袋中掏出那個藍色的藥盒看了看，眸中随之泛起一絲陰郁。片刻，季常歌将其放回原位，又擰開礦泉水喝下一口，擡眼注視着坐在對面聚精會神啃排骨的陳露露。
只見陳露露一口排骨一口湯，時不時再加個蝦仁豆腐丸，吃到興起時還會搖擺一下身子，怪可愛的。看着看着，季常歌的唇邊又隐隐浮出了一絲笑。
魚火鍋店中。
葉可歡和蔣萊恩結完賬離開包廂走出來後，由于兩個人都吃得有一點撐，于是葉可歡便決定先在外頭逛一逛，再回去收拾東西。
不知不覺間，兩人就從老後街走到了正街上。
夜裏的城市車水馬龍，燈火闌珊，別有一番景致。兩個人并排走着，影子被路燈拉得斜卧在地，一切都顯得格外安靜自然。這種感覺，其實還挺美好的。
寒風拂動間，葉可歡裹好衣裳，注視着遠方，嘆出口氣：“萊恩。”
“嗯？”蔣萊恩側頭注視着她。
然這時，葉可歡卻是搖搖頭，過了會兒，又忽然間就笑了起來。
蔣萊恩也笑：“想到了什麽呢，笑得這麽開心？”
“沒什麽，就是覺得……”葉可歡偏了下頭，望着前方，“還是有點不可置信，我真的都不敢相信你會成為我的女朋友。”
“還不是因為你傻，我都明示暗示那麽多次了。”蔣萊恩注視着地面，不滿地嘀咕着。
葉可歡側頭望着她，沒有辯駁，只是握住了她的手，繼續慢慢地往前走着：“那你以後可不許再做那種二話不說丢下我就跑掉的事情了啊。”
蔣萊恩聽及此處，低頭注視着她牢牢握住自己的手，嘆氣：“說什麽呢……”
“你都不知道你走了之後我多難過，”葉可歡深呼吸，下颌動了動，“我那段時間，周圍的人都說我像是變了個人一樣，幾乎沒有人敢和我說話。”
葉可歡擡手輕刮自己額際，笑得有點牽強：“因為他們永遠不知道我什麽時候會爆炸，然後殃及所有人。也沒人敢在我面前提你。因為我根本就聽不得你名字。”
蔣萊恩聽到這兒後，不由地握緊了葉可歡的手。
“我曾經是打算将你從我記憶中完全封殺的，但是，卻還是忍不住在半夜地翻你所出演的電影看，然後第二天繼續裝作什麽也沒發生這樣。我真的，從來沒有像這樣放不下一個人過，所以，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一直陪着我……”葉可歡側過頭望着她。
四目相對間，驀地，蔣萊恩鼻尖突然發酸：“你以為我想離開你。要不是因為看不下去你和別人談戀愛，我又怎麽會做出那樣的選擇。誰不想好好呆在喜歡的人身邊呢，可是，誰又能承受得了那種被喜歡的人所制造出來的刀片切割的痛楚呢。”
葉可歡聽了，身子一僵，而後急忙站到她面前：“哭了？”
“才沒有，”蔣萊恩吸了下鼻子，“你以為我走了之後就好過了麽，并沒有。不管做什麽事情，我都會想起你來。給你寫了好多好多信，只是都沒有寄出來。”
蔣萊恩說到這兒，又咧唇笑了笑：“為了忘掉你，我其實也嘗試着，逼迫着自己去喜歡過別人，但總是會忍不住拿人和你對比。然後我發現，我根本就沒有辦法喜歡上別人，因為心裏始終駐紮着一個你。”
葉可歡蹙着眉頭看着她：“對不起。”
“對不起什麽，你那時候又不喜歡我，本來也沒做錯什麽。”蔣萊恩蹙着眉。
“讓你受委屈了。”葉可歡擡手撫着她的發絲。
“沒事了，”蔣萊恩搖頭，“走了走了，回去吧，你今天還要收拾東西呢，畢竟明天就要去那個劇組了。”
葉可歡原本還想說什麽，但這時，她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葉可歡只好先将手機給掏了出來，只見上頭浮動着程欣的號碼。
見狀，葉可歡立馬接起電話，邊走邊問：“喂？程姐，有什麽事麽？”
“是這樣的，嘉信衛視今天說是想請你去參加一檔真人秀節目啦！目前他們想要邀請的嘉賓中有你，有蔣萊恩，還有程妍，熱度滿滿啊！這可真的是機會難得啊！”程欣聲音極度興奮，即便是隔着電話，也能讓人想象出她口沫橫飛滿面笑容的模樣。
“怎麽又有程妍……嘉信衛視嗎？”葉可歡怔了半秒，看了看蔣萊恩，随後又握着手機繼續開口，“具體是什麽個性質的節目呢？”
“《我和我媽的旅游日記》，拍攝時長為期一個月這樣，大概會在三四月份開拍這樣，不知道你看過上一季的沒，這主要就是拍你和你老媽一起出行各種吃喝玩樂的，不會苦，不會有經濟壓力，你們可以自己帶錢花。”程欣笑眯眯地。
“什麽？”葉可歡再度懵逼，“等等，我覺得可能不太行，我媽她甚至不是很喜歡我在娛樂圈混來着……”
“怎麽會？老實說，我和衛視裏有個人挺熟，聽說這個節目還就是你媽把你塞進去的來着……”程欣有點迷茫。
“什麽？”葉可歡比她更迷茫。這怎麽可能？此時此刻，葉可歡受到的沖擊不亞于被一顆導|彈給爆了頭。
“你等一下啊。我先給她打個電話問問。”迅速整理思緒，葉可歡說完，就挂掉程欣的電話，轉而撥出了她母後大人的號碼。
電話鈴聲響了足有半分鐘後，電話終于接通，葉可歡還沒開口，就聽到電話那邊一陣窸窸窣窣地響是，緊接着，傳來了她媽的聲音：“這款包看起來還不錯，我喜歡，多少價格？十八萬啊，還挺便宜。買它的話，配貨得多少？三十六萬？行，我包了。啧，這包真漂亮……”
很明顯，她媽并不是在和她說話，應該是在和某個奢侈品店裏的員工交談。果然，她媽一天到晚不是在買買買的路上，就是在吃吃吃的路上。最關鍵的是，這個強悍的女人不僅花錢有一手，賺錢也很有一首，葉可歡她爸都得經常就着一些問題請教她媽。
嘆出口氣，葉可歡終于忍不住：“媽！”
“哎！閨女，咋了！”葉媽媽終于意識到自己在和閨女打電話，“我跟你說，我剛剛看見一個包，特漂亮，我給你買了啊，要我讓店裏寄給你不？”
“我不要……”葉可歡有些無奈，“媽，剛剛我聽說你花錢把我塞進了一個節目裏頭？”
葉媽媽嚯嚯笑了兩聲：“你是說那個《我和我媽的炫富日記》嗎？”
“是旅游日記！”葉可歡糾正。
葉媽“哦哦”兩聲：“說什麽花錢，多俗啊，這叫利益互換，我給人想要的，人呢給我想要的，就很合理，知道嗎？”
“好像換個動聽點兒的說法就能改變本質了似的……”葉可歡嘀咕着，“不是，你和我爸不是讨厭我進娛樂圈嗎？怎麽現在還？”
她是真的有點搞不懂了。難不成是有什麽陰謀？
“是啊，本來是挺讨厭的，但比起你個傻缺成天被人欺負還算得上什麽呢？！”葉媽媽聲音宛如冰雪女王。
“哈？”
“聽說那個姓程的一天到晚的就知道在背後搞你？明清都告訴我了，她之前老在劇組裏欺負你不說，而且還總是陰陽怪氣地諷刺你是窮鬼。窮鬼？還有那些網友也是，動不動就說你為了錢為了資源和人睡啊什麽的，揣測之心醜惡得要死，你不要面子，你媽我還要面子呢，呵呵呵呵呵。”葉媽發出了一連串陰森森的笑聲。
“所以，媽，你想幹嘛？”葉可歡愣住。
“不幹嘛啊，就是和你們一塊兒參加參加節目呗，怎麽，還不允許讓我過下星媽的瘾了？”葉媽回道。
一時間，葉可歡哽住，竟然無話可說，大腦快跟不上她媽了。總覺得她媽目的沒這麽簡單。
這時，葉媽忽然又話鋒一轉，聲音含笑：“寶貝兒，最近拍戲辛苦不辛苦啊？你掙那點兒錢還夠花嗎？幹脆我打個幾千萬給你當零花吧。”
“不用不用——”葉可歡立馬拒絕。
“哦，遲了，我已經打了。”
葉可歡差沒被自己口水給嗆死。
“好了不跟你說了，我要去嘗試一下這裏最好吃的料理了，代我向蔣丫頭問聲好，拜了個拜。”葉媽說完後，就潇灑地挂掉了電話，留下葉可歡一個人面對手機屏幕發呆。
葉可歡放下手機，正打算和蔣萊恩說話，卻見蔣萊恩此刻正拿着手機在那兒敲敲打打的。
“萊恩？”葉可歡将手機放進兜裏。
“你要參加那個節目麽？”蔣萊恩擡起頭問。
“你也要去嗎？”葉可歡問。
“我看你，你去我就去。”蔣萊恩說着，撥了撥肩上的發絲。
葉可歡聽完，笑了下：“你是不是很想和我呆一塊兒工作？”
蔣萊恩聽了，冷哼一聲，繼續快步走路：“自戀狂。”
葉可歡站在原地，笑了好一會兒，随後小跑着跟上她：“那我就當你是想了。”
“不要臉。”蔣萊恩又轉頭剜了她一眼。
葉可歡笑得燦爛：“你又不是才知道我不要臉。”
“嘁。”
“那我應下了。”葉可歡說着，就翻開了程欣的聊天框。
蔣萊恩用眼角餘光瞄了下她後，臉頰上浮現出了一絲甜美的笑。
回到民宿的時候，時間還不算太晚。葉可歡打開房門後，蔣萊恩也跟着走了進去。
打開中央空調，葉可歡就又去打開櫃子，然後将一個黑色的大行李箱從裏頭給拉了出來，準備收拾東西。
“都忘記問你了，你在這部電影中戲份多麽？”蔣萊恩看見葉可歡放在床頭櫃上的劇本後，将其拿了起來。
“不算多，畢竟只是女配，應該總計也拍不了多長時間，估計前前後後也就需要拍個十來天吧。”葉可歡打開衣櫃，看着裏頭并列的一排衣裳，思考着要帶哪些過去。
“哦……”蔣萊恩點點頭，翻開了劇本，在那兒慢悠悠地踱着步子，“先前都忘了問你，你在這裏頭演的誰來着？”
葉可歡将一件黑色外套拎出來，放到床上折疊着：“吳绮雲。一個心理醫生。挺酷挺溫柔又挺知性。以前我都沒有演過這種角色，和我差得有點遠，還挺期待的。”
蔣萊恩沒再說話，只是摸着下巴一目十行地看起了劇本。她看東西的速度很快，加上都是挑葉可歡所飾角色的Part來看的，這樣一來，就更快了，一不留神，就看完了。
看完後，蔣萊恩就不由地蹙緊了眉心：“怎麽這麽多親親？”
“啊？”葉可歡轉頭望向她。
“吻戲怎麽這麽多？總體戲份沒多少，吻戲還這麽多……”蔣萊恩的眉頭已經快擰成了□□花，将劇本又來來回回嘩啦啦地翻着，渾身散發着一股子酸不溜丢的氣場。
葉可歡聽罷，停下手中将衣服放置到行李箱的動作，随後站起身來，唇角微咧，走到蔣萊恩身後，伸出手撫在她腰部兩側，将下巴擱在了她肩膀上，輕輕晃動：“你是吃醋了？”
蔣萊恩身子略僵，肩膀稍稍聳動，半側着頭，轉而又望向劇本：“我哪兒有。”
“沒有麽？那你怎麽滿臉都寫着不高興呢？”葉可歡擡手将她發絲撩向一側，露出了一小截白皙精致的脖頸。
“拍就拍呗，誰管你。愛拍不拍。”蔣萊恩說着，将劇本合上，丢回床頭櫃上。
“真的生氣了？”葉可歡繞到她面前，含笑注視着她。
蔣萊恩擡頭瞥了她一眼，搖頭：“我幹嘛要生氣。”
“因為不想看到我和別人接吻，”葉可歡擡起她下巴，眉梢輕揚，“不是？”
“不是……”蔣萊恩對上她視線，只覺得她的目光仿佛發着燙，引燃了自己周身每一個細胞。
“我會借位的，”葉可歡凝視着她的雙眸，指腹在她唇上撫下，“我只和你來真的。”
語畢，葉可歡便歪頭吻上了她的唇。一時間，蔣萊恩的呼吸便又變得急促了起來。她發現，只要是在葉可歡面前，自己真的好沒出息，明明還在酸呢，還在不開心呢，可是只要被葉可歡那麽一引誘，就能什麽都忘了，瞬間就會被帶起某些難以描繪的念頭。
唇齒與之相依，半晌，葉可歡聲音低啞道：“抱住我。”
蔣萊恩喉頭吞咽了一下，莫名其妙地，便照着她的話做了。
“牙齒，松開。”接着，葉可歡又聲音慵懶且溫柔地下達了下一個指令。
蔣萊恩只覺得自己已經徹徹底底地淪陷進了她的世界中，雙手不由自主地就抓緊了她背部的衣料……
